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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千禧虫 page 11 作者:露露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过几天我要去法国,也许和你同一天结婚也说不定。]唯有如此才能避免参加幼璇的婚礼。

  「我先在此恭喜你。」趟幼璇虽然觉得她有些怪异,却说不上怪在哪里。

  「我也恭喜你。」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赵幼璇红着脸,拿着云波柔不小心掉落在她那儿的照片交给坐在她面前的人。

  他拿起照片,先是噗哧笑出声,然后开始批评摄影技术不佳,取景不良,光线不足,姿势不对……

  [这是一场故意设计的骗局。」

  「你是说,柔柔陷害你?她为什么要害你?」赵幼璇不相信。

  看来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幼璇,我希望你心平气和地听我说完。]

  「如果你要说的是毁谤柔柔的话,那就不必说了。」柔柔为了她做了那么多,说什么她也不能相信这个男人的鬼话。

  「我不是要毁谤她,而是要向你自首。」

  「自首?你是不是欺负了柔柔?」天啊!他该不会是欺负了柔柔,所以柔柔才会拍下他的荒唐事揭发他。

  柔柔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他的?

  赵幼璇越想越心惊。

  「不!不!你误会了,我怎敢欺负大嫂。」

  「大嫂?你到底在说什么?」赵幼璇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其实我不是唐冠逸。]

  他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他的脸、他的身材、一举一动,无一不是唐冠逸,他怎么说他不是唐冠逸?

  「我知道你很震惊,这全部要怪我,我一心一意想接近你,可是你打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唐冠逸,我几次以唐冠逸弟弟的身分找你,你都不理不睬,让我越来越不敢说出自己的身分。]

  搞了半天,他竟然不是唐冠逸。

  「你到底是谁?」

  「我是唐冠翔,唐冠逸的双胞胎弟弟。]

  双胞胎?柔柔怎么没告诉她?

  「柔柔知道有你这一号人物吗?」

  「知道啊!而且从来没有搞错过,好像在她眼里,我和我哥长得—点也不相似。]

  柔柔从小眼力惊人,她—定以为别人也认得出来,所以才没费心解释。

  唐冠翔担心地看着她,「我还能和你做朋友吗?]

  「不行!]这么饶过他,太便宜了。「不过……如果你探得出唐冠逸对柔柔的心意,我倒是能考虑考虑。]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哥的反应?]

  「因为我觉得柔柔陷人情网了。」赵幼璇神秘地一笑,更加肯定云波柔的失常是因为唐冠逸而起。

  「不可能。」唐冠翔看了眼桌上的照片,谁会这样整爱人?而且还不声不响地跑了。

  「你不了解柔柔啦!」她一五一十地将云波柔住进唐冠逸住处的事叙述一遍,但省略掉她怀疑自己失身的事,只说唐冠逸脚踏两条船。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老哥真的艳福不浅。]

  「我看就把这件事说清楚,免得误会越来越深。」赵幼璇十分心疼好友的内心挣扎。

  「不行!依他们两人的个性,这一说开,铁定没有挽回的余地。」其实唐冠翔私心里是想增加唐冠逸情路上的「乐趣」,好报自己成天受欺负的仇。

  「不然能怎么办?」

  唐冠翔附在她耳边低语。

  [这样好吗?」让柔柔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扒了她的皮?

  「好啦!反正她和我哥都有个未婚的对象,没成功也不吃亏嘛!」

  「可是柔柔说她怀孕了。」赵幼璇不得不说出重点。

  怀孕了?那孩子是老哥的吗?

  万一要是别人的种……

  不行!不能这么胡里涂地乱点鸳鸯谱。

  「我们无让他们分开一下,如果两人真有情,缘分也够深,什么也阻挡不了他们。」

  在唐冠翔的怂恿下,赵幼璇做出生平第一件背叛云波柔的事。

  回  回  回

  云波柔并没有去法国,而是躲在家里足不出户。

  发现女儿的房里还亮着灯,半夜起床的云渊贺不放心地走过去敲敲房门,这些天女儿的胃口似乎不太好,胃肠好像也出了问题,时常呕吐不止。

  云波柔懒懒地打开门,「爸,还没睡?]

  「睡了一会儿,起来喝水。」宝贝女儿的眼睛怎么又红又肿?「谈谈好吗?]

  云波柔侧过身让他进门。

  云渊贺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身旁的位子,要她一起坐下:「丫头,你变了。」

  云波柔紧张地查看自己的肚子,才七个星期而已,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这几天她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她怎么能扼杀一条无辜的生命?为什么大人的不小心,要由一个不能决定自己出生与否的小生命承担?

  她勉强一笑,「是呀,这不是你期盼了二十几年的事?」

  「我是很高兴。]云渊贺苦笑着,「但我觉得你的改变让你很不快乐。」

  「没有的事。]云波柔转开头,避开父亲犀利的审视眼光。「爸爸最爱乱猜。」

  「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该来的总是会来,现在不说,等到肚子藏不住的时候,她不说别人也看得出来。

  「爸,你要有心理准备,女儿做出了败坏门风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云渊贺轻轻叹口气,「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懂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爸爸不想过问,不过希望你别做后悔的事。]

  「我怀孕了!」云波柔鼓起勇气说出来。

  云渊贺并不意外,但还是有一点无法接受。

  「想不想告诉我谁是孩子的爸爸?]

  她摇了摇头、说了又如何?强迫唐冠逸娶她吗?

  「我不想说,只想请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云渊贺很为难,并不是他爱面子,也不是他怕拖累,而是其中有太多不能预料的事情,他的柔柔能克服吗?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孩子不公平?他一出生就得背着私生子之名过一生,将来他要是问起他的父亲,你该怎么回答?他会不会恨你这个母亲……」他实在不想泼她太多冷水,不过做父亲的却不能不给她最真诚的忠告。

  「我无法扼杀自己的亲骨肉,爸爸,我做不出来。」她伤心道。

  自古情字最伤人,为什么她要沾惹爱情?

  「我没有要你拿掉孩子呀!爸爸只希望你能振作,想生下小孩,就必须先自我成长,否则怎么去教育你的孩子?」云渊贺心里有打算,他绝对不会放过唐家的人。

  当初信誓旦旦说会保护柔柔,现在呢?不但对柔柔不闻不问,听说还想办喜事,如果他咽得下这口气,就跟着他们姓唐!

  「爸……」云波柔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答应让我留下孩子?]

  云渊贺点点头,「不过我有条件。]

  她有点泄气,老爸总把每一件事当成交易。

  「说吧。]波柔渐渐学会妥协。

  「我不希望我的外孙是私生子,所以你必须结婚。] 

  「不!我不要我的孩子有遗憾!我情愿他是个私生子,也不要他叫一个不相干的人爸爸。」想到唐冠逸那张英俊的脸和迷人的笑容,要她如何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

  [这事由不得你,云家闹不起笑话!」云渊贺展现出不同以往的强硬手段。

  「爸!]

  云波柔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平常老爸可以由着她胡作非为,但是攸关云家面子的事一概不讲情面。

  可是……

  难道她就这么认命了?

  第十章

  初秋的天气渐渐有了凉意,在这半山腰上,秋口的黄昏景致更为明显。当凉风吹起,路边的树木纷纷落下黄叶,为这际安静的步道锈上一层黄色的地毯。这样的景象,总让云波柔有无限的感慨,在细细品尝秋天落实的同时,仿佛也看见自己的凄凉。

  星期三的黄昏,她依照惯例在社区的步道上散步,小蕙说这样行益胎儿健康。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鬼扯,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懂什么怀胎的甘苦?

  [嗨!柔柔。]一个低沉、憔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好熟悉的声音、云波柔没料到唐冠逸居然找得到她。

  他不是应该陪着幼璇试婚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嗨!好久不见。]面对他,云波柔头一次觉得慌张狼狈。

  看着小腹微凸的她,唐冠逸心中有许多的不舍。

  从前他绝不相信自己会为了女人憔悴,但是柔柔粉碎了他的自信。她可知道此刻他是如何的按捺满腔的激动与思念,虽然害怕看见她的厌恶,却又忍不住想见她一面的冲动。

  回想许久之前那一夜的缠绵,清晰得彷佛是昨天的事,那是他这—生最愉快、最怀念的一次爱之旅。唐冠逸纵容自己沉溺在回忆里,允许自己暂时忘记她即将成为人妻的残酷事实。

  「我送喜贴来给你。]他受冠翔之托,毕竟冠翔也喊了她好一阵子嫂子。

  伸手接过喜帖的同时,云波柔心悸地发现,原来她是多么多么地想念唐冠逸、在乎唐冠逸,而且不只是思念、在乎这么简单,而是……她无可救药地爱上唐冠逸!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的伤口上洒盐?这一刻她再世无法自欺欺人,无法再骗自己说她不在乎他。

  她爱唐冠逸!她想大声喊出这份感情,可是……看见手里刺眼的喜帖,赵幼璇的脸清楚地浮现眼前,她恨自己当初没有极力争取:如果早些看清楚自己的心,她绝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幸福。

  她对自己又恼又恨,为什么要等到事情无可挽回时,才惊觉自己无可取代的爱?

  「你不必陪新娘吗?」吞下所有眼泪和委屈,她不要让事情再起变化。

  「那是冠翔的事。」此刻他只想紧紧拥抱她,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再让她难做人。

  「冠翔的事?]他在说什么?他要结婚,陪新娘子是冠翔的事?

  她越想越不对劲,连忙拆开喜帖,新人的名字在她眼前扩大再扩大……

  怎么幼璇的结婚对象是唐冠翔?她喜欢的人不是唐冠逸吗?

  云波柔的心先是狂喜,幼璇的对象不是唐冠逸:接着她感到狂怒,照这情形看来,幼璇早就知道认错人了。

  为什么幼璇没告诉她?

  云波柔想起前些日子碰见他们两人亲密约会的情形。

  好啊!如此说来,他们是有计划的欺骗她罗!

  她定了定神,向来都是她整人,什么时候风水轮流转了?

  她一心一意成全幼璇,没想到会被她反将一军。

  好!既然幼璇对她无义在先,就别怪她无情在后!

  爱情的坎坷路上独行太寂寞,找对新人为伴也不为过。

  云波柔紧闭双眼,硬挤出几滴泪水,语气哀伤的说:「为什么结婚的人是冠翔?他为什么要始乱终弃?」

  她的泪水化成一把锋利的刀,插向唐冠翔的心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去问唐冠翔。]云波柔没有做正面答覆,留下许多的想像空间,任唐冠逸自行猜测。

  他质问过夏致远,夏致远否认柔柔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如今柔柔却因看见冠翔的喜帖而悲伤,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冠翔的?

  这个想法让他抓狂,任何人都可以是柔柔的新欢、旧爱,唯独冠翔不行!冠翔明明知道他爱柔柔,却在横刀夺爱后另娶他人,这口气教他如何咽得下去?

  他非找冠翔算帐不可!

  云波柔望著唐冠逸愤怒的背影离去,唐冠翔呀唐冠翔,皮痒说—声就行了,何苦扮演地情路上的千禧虫?难道他不知道她是抓虫高手吗?她会让他后悔莫及。

  在所谓的文明冲突中,一些看起来是零和的抗争,其实是可以在一点善意中转化为互利的非零和游戏。

  一桩美好的婚姻就是一个非零和游戏的最佳例证,他们之间充满合作而蒙受其利。即使当婚姻因某种因素破裂,夫妻也应该同心恊力互蒙其利,把离婚处理成非零和游戏。但这不代表欲离婚的夫妇必须去找同一个律师省下一笔律师费,也不代表各找各的律师,让自己的荷包缩水,让律师在这场「我赢你输」的斗争中获利。

  她只是想设定一个反覆的囚犯困境,让所有怀着嫉妒心态的人得到教训,让爱情的零和情节变成非零和,进而皆大欢喜。

  世事是多变且诡谲的,在正常情况下有益或无害的事,遇到某种状况发生时,它就变得诡诈起来。可能是先天的免疫力因为遭受打击而减低了,但也许真正的理由是,原本有利可图时拚命压抑自己,却在失去利益后反咬一口。

  现在她要展开一连串的「背叛的试探」,经过这次教训,让她了解到,如果想知道每一件特殊事物的真相,就必须费心思去查看。

  传说是一种非常不可信的谣言。

  回  回  回

  唐家正欢天喜地的商讨婚礼的场地布置及一切琐事,毕竟这是唐家第一桩喜事,绝对马虎不得。

  「我不想太铺张。」赵幼璇心里担心云波柔的反应,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发觉唐冠逸是真的爱上柔柔,偏偏她这会儿没有勇气向柔柔自首。

  [这怎么行?你可是唐家第一个娶进门的媳妇。」徐慧淑不同意她的说法。

  赵幼璇拉拉唐冠翔的衣袖,「我看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说什么?」唐冠翔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柔柔的事呀!」

  「你认识柔柔?」徐慧淑非常惊讶。

  「嗯。]赵幼璇像做错事的小孩,低头不语。

  「你想说柔柔什么事?」这下可好了。既然幼璇认识柔柔,少不得会过府来探望,到时她一定得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柔柔拐回来、徐慧淑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是……是……」赵幼璇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明陷害好友的事。

  「说不出口我来替你说!」唐冠逸气急败坏地冲进门,口气十分恶劣。[冠翔搞大了柔柔的肚子,始乱终弃后又搭上幼璇。」

  一时之间,全家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尤其以唐冠翔为最。

  「老哥,这话从何说起?我连碰部没碰过她,怎么会搞大她的肚子?」

  「你还想狡辩?难道柔柔会随便冤枉你?]

  唐冠逸的话让赵幼璇跌坐在椅子上。

  可能吗?

  柔柔不是口口声声说孩子的爹不是熟识之人?怎么冠翔会变成柔柔孩子的爹?

  唐仲天与徐慧淑闻言也是一阵错愕,事情怎么变得如此复杂?

  「冠翔!现在你想怎么办?」事情不处理也不行,唐仲天觉得是家门不幸。

  「爸,连你也不相信我?」唐冠翔大呼冤枉。

  赵幼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难怪冠翔一直阻止她让柔柔知道她已经知道他的身分,原来一切只是障眼法,只是想逼柔柔退出。

  对,一定是这样!

  赵幼璇被这一团乱搞昏头了,把所有的事都怪到唐冠翔身上。

  「是男人就该负起责任!]她愿意成全柔柔。

  「你说什么?」怎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早知道还没做坏事就有报应,他就不敢妄想替他哥的爱情路加料。

  「冠逸,这件事是真的吗?」徐慧淑看见唐冠翔懊恼的样子,觉得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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