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哇!”说着说着,顿觉委屈的她扁着嘴大哭出声,哭得储军心都拧了,连忙 将她整个人纳入胸怀安慰。
“这一切都是我不对,对不起啦……”
“对不起、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除了这个,你不会说些别的吗?人家……人 家的第一次是要留给我最心爱的老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要我以后怎么做人啦!
呜……呜……人家不管啦……你还我、还我清白啦!”她哭得好不凄惨。
心知理亏的储军只能红着脸,呐呐地开口保证:“我会负责的,你放心啦……我保 证,OK!”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我们都是学生,没有经济基础,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你 拿什么养我……”
“你放心,我有做安全措施,况且……你刚才也挺享受的,不是吗?”储军露出坏 坏的笑容睇视着她。欣赏着眼前有如出水芙蓉的嫣红脸颊及被他彻底爱过的玲珑身躯, 瞧着瞧着,他的男性特征又坚挺饱满的昂然挺立了……“你……”轰然一声,汹涌的红 潮又布满她整个小脸,甚至嚣张地往脖子下蔓延。
这事经他一提,毕晓蓝才想起,刚才他好象没给她机会说不,而她——好象也没怎 么坚持耶……他轻轻啄吻着她的红唇道:“等我们一毕业就结婚,好不好?”他的手不 给她思考空间—将她的身子抬高,充血的坚挺轻轻碰触着她的私处,以诱人的速率缓缓 的摩擦她那敏感的突起。
“不要。”她很快的反驳。“我不要那么早结婚……”
开玩笑!她还没享受够自由的日子,怎可轻易踏入爱情的坟墓呢?
“你——还是不要负责的好,只……不过是失去一层薄膜而已,这年头性爱观念都 那么开放了,这种事没什么对不对?”她自我安慰。试图说服他,也说服自己别太在意 。
“你说谎。”他不满意地指责她。“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觉得有什么的……”
“我真的没呃……”她的思绪全被他猛地含住胸前蓓蕾的唇给转移了。他的唇深深 地吸吮着,直欲将它整个吞没似的。“没……关系啦!”她勉强说出违心之论。
“那这样做也没什么关系哦……”
一个突刺,他的坚挺已深深插入她早已湿润的甬道,他进入得极深,几乎穿透她的 深度令她有些许不适,却带来更大的狂喜。
他深浅不一的冲刺着,每一次进入总带给她惊喜般的快感,每一次离开又令她莫名 的空虚,将他们带入另一波的高潮,久久不能平复……没关系吗?其实真的很有关系, 而且在意得要死。
她非常在意这个夺走她的初吻及初夜的男人,但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 心意。
或许,有一天她会承认吧!
但,不是现在。
???这是个只适合出游的欢乐天气。
却有一群呆瓜在山坡上喊打喊杀的,好不杀风景。
那瞧不见一丝云朵的明朗晴空,可是容不下灰色的抑郁心情呢。满山遍野的菅芒花 肆意的染白了山头,像雪似的白花随着每一阵风飞舞,不经意间,每个枯黄的枝叶已挂 满毛绒绒的花籽,等待着下一阵狂舞。
这样的秋天,是急待人们欣赏的。
而毕晓蓝却已经对着天空发呆了好一阵子。
自从上次出游后,储军整个人断了音讯。
晚上的会晤自动停止,她也失眠了……生性嗜睡如命的她,理论上是不可能失眠的 啦,但,它——就是发生了。
莫名的,她叹息了,为了心中那份难以解释的惆怅心绪。胸口闷闷的她,连自己也 不晓得为什么会如此心情低落?想努力遗忘他的身影却又偏偏不能如愿,脑海中的他一 日此一日清晰。到最后,他的幻影化成空气吸入胸臆,滋养着她的每一寸细胞。
想他想得疯狂时,她差点理智全失的跑去找他。
还好她只是想想,没付诸实行,不然她不提前“毕业”才怪呢!
基于某种不明原因,她突然不想退训了。
或许……她想了解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个她不太喜欢的行业吧?
“晓蓝,待会儿该我们了。”班羽萱推了她一下,打断她的自怜。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闲情逸致悲秋?
在T.N.T炸药包的轰轰声中,她可不想重来一遍!班羽萱瞟了瞟左前方扫射着子 弹的单挺机枪一眼,道:“待会儿你要是忘了词,害我们重来太多次,我可不饶你!” 今天的课程算是结训总验收,教官们是不会太客气的。“喔。”她不起劲地答着。
那股漫不经心的模样直教班羽萱头皮发麻。当班长为了成绩将季桦调成病号班时, 每个人都松了口气,心想今天的课程应该稳当过关。没想到毕晓蓝这小妮子又痴痴呆呆 令人担了十足的心。看来今天她是霉运当头了……不行!她咬着牙不顾一切地说:“你 要想见到心上人就专心点!”
“储军?”毕晓蓝兴奋得瞳孔缩小。
她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
“不然还有谁?”不晓得是不是谈恋爱的人都是这么蠢?还是她原本就笨。最近班 羽萱突然觉得,和毕晓蓝这个被爱冲昏了头的女人在一起,有比野战壕沟还大的距离。
“真的?你没骗我?”她的精神全来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到现在还没有。”
“那不就得了?专心点,一次OK好吗?”她可不敢保证毕晓蓝会找得到他!她在心 里补充。毕竟在灯光昏暗的几千人大会场里要找个人很难,除非广播,但——这是不可 能的!
爱情的力量果真伟大,在美丽远景刺激下,毕晓蓝这个懒得要死的女人竟然在炮火 轰轰声中,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使得原本前途堪虑的她们得以操作零重复、速度最快 捷的颠峰状态下抵达终点。
害得评分的教官眼镜摔坏了一地。
诱惑的肉骨头果真效果卓越呵!班羽萱暗自得意地笑着。
其实毕晓蓝的运动神经好极了。
虽然她素日笃信可以坐车绝对不骑车、可以走路绝对不跑步、有得坐绝对不站、有 得躺绝对不坐的懒虫原则,但并不代表她是运动白痴!相反的,她的体能在连队里算是 拔尖的,放眼全入伍生团能跑得过她的没几个。只要她愿意,人人视若畏途的体能战技 在她的眼里简直视同儿戏。
比起季桦和姜梅这两个病西施,简直是天南地北,差远了。
但,问题是,她懒!
因此,她很行,却很黑!
身为连上数一数二的超级黑羊,她的恶行是罄竹难书的。
当她们这群人正在树荫下喝水纳凉,闲闲没代志的她们又看了场意料中的戏外戏。
还没正式上场耶,季桦那个病西施又让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的押上救护车了。
班羽萱目瞪口呆地瞧着那群忙碌的工蚁。原来在大树底下也会出事呢,今天她又开 了眼界。
“晓蓝你看,季桦又上车了。你猜猜今天她是贫血、中暑、还是换气过度?”她调 侃道。最近野外课居多,此一戏码几乎天天上演,所以她的同情心早就蒸干了,实在是 没心情、没时间替她担心。
毕晓蓝瞳眸焦距涣散地呆望天际,没理会她。
“你,唉……”班羽萱欲言又止。对一个失了心魂的人又能如何呢?
由她去吧。
???夜幕方低垂,人潮不约而同的往一地点集中。
当第一个队伍抵达后,整个中正堂外围突然被人群给塞得满满的,由阶梯高处放眼 望去,万头钻动,煞是壮观。
今晚来了个劳军表演团体。
基于数大就是美的概念,及对劳军表演团体的尊重,几乎所有人都到了。不管你愿 不愿意,为了充场面还是得来。
听到今晚有表演,所有人莫不兴奋莫名,但进一步了解表演曲目时却又同时绝倒。
国剧?这是什么LKK的嗜好咩?
然而,来观赏的人们也不完全是被迫的。毕竟军校生的娱乐着实少得可怜,有得看 就好了,还挑?
表演差,至少还可以打打瞌睡,培养一下白天消耗过度的体力。
关于这点,他们的反应倒也还算一致。只是苦了老是站起来“趋虫”的队职干部们 了,真是赶不胜赶。
基于方便寻人,万不得已还可以闪人的原则,毕晓蓝那伙人特地选了个靠走道的位 置坐定,不然岂不辜负今天的绝佳时机?
然而不可讳言的,在阒黑暗淡的光线下寻人,着实有它的困难度。
除非她具有夜枭般夜视的能力,但——可能吗?毕晓蓝唇角噙着苦涩的笑意。
视线所及处能分辨的,只达方圆十公尺范围内。再远,就没办法了……索性放弃搜 寻,转而凝视眼前上演的戏码。模糊中,所有事物皆看不真确,光与影交错着音符在眼 前跳动,每张花脸皆溶成布景,成为色彩洪流中的基调,如幻似真。
“晓蓝,有人过来了。”班羽萱拉着她的衣袖,努着嘴指向来人。
阒黑的暗影掩护下,的确有人摸黑溜到这区。
瞧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干这种遮遮掩掩的事着实难为他了。班羽萱以看戏的心情 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是他。”毕晓蓝冷着脸不感兴趣的。不知怎么地,她就是知道来人不是储军。
虽然身形十分接近,但不是他。
“赌什么?一客牛排?”视力一点二的她连脸蛋轮廓都瞧不清了,她才不相信毕晓 蓝看得到咧。
“地点任君选择,输者不可有异议。”
这两个人真是没药救了,连这个也赌!姜梅无奈地摇头,开口打断她们的对话。
“专心看戏吧!你们两个。小心班长转过身来骂人。”老实说,她实在不忍心班羽 萱输,虽然她外表冷若冰霜,不太搭理人,对待朋友却真诚无伪,着实是个值得结交的 朋友。
“姜梅你别打岔。”班羽萱日过头埋怨。“外加一客特大号的香蕉船。”她最喜欢 冰淇淋了。
“成交。”
难道她还瞧不出自己的盲点吗?姜梅哀怜地瞅了班羽萱一眼。没有人会错认自己的 最爱,除非不爱,不然一定认得出!因此,那个偷偷摸摸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前些日子 老是徘徊队上和毕晓蓝幽会的人。
谜底揭晓,站在她们眼前的是从没瞧过的大帅哥。
“你什么时候装上千里眼、X光透视镜了?”班羽萱诧异地盯视着那位有着一口完 美白牙,笑容璀璨的健齿先生。
“刚刚装上的。”健齿先生朝众美女笑了笑,准确无误地对毕晓蓝道:“储军请我 将这封信交给你。”
毕晓蓝缄默地接过信。
“他最近出了点事,没法子亲自向你道歉,希望你别介意。原因信上说明得很清楚 ,请你务必拆开阅读。”
“他……怎么了?”握紧的小手显示出她的紧张。
“小事,不打紧的。”他体贴地安慰着她。
“喔……”毕晓蓝低头仔细打量著有点皱折的信,并不急着拆封。
许久,纤细修长如葱白的指尖小心翼翼的将四角抚平,流连再三,才依依不舍地将 之收入怀中。
她打算等一下再细瞧,这里不适合。
“我去上个洗手间。”匆促离开的她突然有个不太好的预感!这封信带来的消息绝 对和她这阵子以来的心神不宁脱不了关系。
望着她的背影,完成任务的健齿先生终于可以松弛绷紧的神经,神情也轻松许多。
不急于离开的他,终于可以专心打量身旁的美女,惊艳地凝视着班羽萱。
她真美!雷龙兴欣赏地打量着眼前俪人,眸中的兴味更浓了。
班羽萱不自然地僵着脸,恼怒道:“喂,你怎么如此无理?哪有这样瞧人的。”大 胆得近乎唐突冒犯的灼热视线直教她如坐针毡。
“你好,我叫雷龙兴。你是班羽萱吧?储军曾经提过你,今天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你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吗?”
她铁青着脸啐他:“神经病!无聊!”
哟,敢情还是个个性火辣辣的带刺玫瑰呢!他不以为忤地维持满面笑意。颇富侵略 的眸子有着一抹无法撼动的坚定。
“羽萱,虽然第一次见面就向你提出这个要求颇无理,然而生怕别人捷足先登的我 还是不得不向你提出,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而且还非常多!她不怀好意地在心 里加了句话。
“是吗?原来我还是迟到了。”阳光般的笑靥飘过几朵乌云,却分毫难减他的自信 心。“没关系,我虽然来迟了一步,但只要你还没结婚我还是有机会。这礼拜天我会在 门口等你,不见不散哦!”说完,不给她任何机会的转身离去。
“喂……你……”班羽萱气结地瞪视着他的背影。他虽然长得不难看,可未免太自 信心过剩了吧?不肯接受任何拒绝,实在是可恶至极。
看来她的追求者群又多一号令人头疼的人物了。班羽萱轻按着突然胀痛的额际,忍 不住呻吟出声。她到底招谁惹谁来着?参加个晚会也不得安宁。
看来她进来这里的决定还是错的。
愚蠢至极的她,竟然忘了这是个以男性为主的世界。
真是逃离狼窝旋即踏入虎穴。
自找麻烦!
第七章
毕晓蓝迫不及待离开会场。
怀中的纸张好烫,烫得她胸口好痛,灼热的触感令她坐立难安……急急忙忙躲到厕 所,展信阅读。字迹随着发颤的指尖跳动着,毕晓蓝睁大眼逐字阅读,生怕漏了什么。
厚达十多页的信,满溢着储军离别相思和浓稠化不开的情意,瞧得她脸红心悸、呼 吸急促、无所适从。信纸一张张的薄了……终于,她瞧到了最后一页。
“出车祸……住院……”待字迹浮上脑海,了然它所代表的含意,整个人陷入慌乱 的她,突然将身子拉起——却是轰然一声,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阒黑的她陷入迷离雾境 中,脑细胞全然失去功用。
咦?星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晓蓝!”放不下心的班羽萱一进来,瞧见的就是 这等场面,当下吓得她心麻脚软,连忙抢过身子欲将她扶住,却是“碰”的一声,她愕 然瞪视着空荡荡的双掌。
可惜……没接到!
要是地面被撞了个洞,那可怎么办?修理费很贵的耶……她不太有良心地想。
没让自己浪费太多时间,班羽萱伸手探着毕晓蓝的鼻息、颈动脉,确定一时还死不 了之后才松了口气。瞄到她手中紧掐着的信纸,心知这事物应是病因,顺手收入口袋后 才将她扶到走廊空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