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手罩上她的浑圆,她及时掩住自己的嘴巴,以免惊动外面的人。
他轻笑出雄浑的低音,俯首咬吮她肩颈的交界,双掌毫不客气地享受这美妙的肤触。
“别……你不要这样……”她打了个哆嗦。
顽皮的长指在浴袍下恣意点火,她咬着唇,深怕自己会逸出娇吟。
他真可恶……
韩慧心听着外面女佣在打扫的声音,耳边是他浓重的呼吸,鼻端是他雄犷的体息,她的意识竟开始迷蒙起来。
他转过她的身体,再次进占她芬香的檀口,顺手把她浴袍的系带抽掉,随手丢到地上,然后再脱下自己的衣物。
“金星……”
她听到衣物掉在地上的声音,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已经欺身把她压在墙上,裸露的肌肤相贴,顺着狂野的呼吸而摩拳。
狭小的空间里,偷情般的感觉带来异样的刺激,两人的体温窜升得又快又烈……
耳鬓厮磨之间,他抬高她的身子和双腿。
韩慧心在沉醉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他……天哪,他真的想要在这里进行!
“等……等一下!”
太劲爆了吧!她才第二次耶!
她使劲拍打他厚实的肩头,海鑫星只当她是在为他加油。
他坏坏的邪笑,“你想赖皮?做生意的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他调整她的长腿,环住他的腰杆,不容她抵赖。
老天!她修长的腿圈在他腰身的感觉,销魂得如上天堂。
“抱紧我!”是命令,也是乞求。
“但是,这儿是!唔!”
火热的侵入让她失声呼喊,及时被他堵住上来的嘴巴消音。
过了半晌,他咬着牙问:“痛吗?宝贝。”
她红着脸摇摇头。
他粗喘,爱怜地吻啄她,“很好,想大叫的话,就咬我的肩头。”
“嗯……”她脸如火烧,将头埋在他温暖的肩窝。
悬在半空的身体无处着力,只好柔弱地搂着他,咬着唇任由他掠夺……
在喘息和激荡间,她困难地低声开口:“金星……你……你好像……很不舒服……”
他咬牙切齿,额上青筋乱爬,像是饱受折磨。
“不……我很好。”这简直是最愉快的“不舒服”。
一记更狂猛的冲击,让她几乎撞上衣帽间的顶板。
天,他简直在狼吞虎咽,那她也不用“怜香惜玉”了!
她忍无可忍,用力咬上他的肩头,他身子一僵,随即慷慨激昂地回啮佳人的热情。
不知过了多久,狂喜猛然冲过极限,她再也咬不住他的肩头,不约而同的和他一起吼出来。
“啊!”韩慧心吓得双手掩住滚烫的俏脸。
糗毙了!糗毙了!让外面的人听到啦!
海鑫星嘎声喘气,满意地啮咬她的耳朵,“我喜欢你失控的样子。”
纯男性的笑声可恶透了!她抡起粉拳,叮叮咚咚的捶打他汗湿的胸膛;“都是你啦!”
他爱死了她娇慎薄怒的模样,笑咪咪的说:“放轻松,女佣应该已经出去了。”
他推开衣帽间的门,果然,女佣们已经离开了,韩慧心这才大大的松一口气。
海鑫星抱起她,几个大步来到床畔,轻轻地把她放上床,开始第二轮的攻势。
韩慧心累毙了,软软地躺着,没力气理会他的毛手,只好用眼神传达海鑫星,你是个超级大混球!
他邪笑,“别生气嘛!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回奴才一定伺候得娘娘你舒舒服服的。”
说完,他扯掉她的浴袍,一双猫眼喷出熊熊火焰……
第十章
“世舫,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韩慧心约了陶世舫在咖啡馆里见面,专程向他道歉。
陶世舫的脸上仍有未褪的瘀青,他淡淡苦笑,“要是那真的是海焱日,我无话可说,但是,那个海鑫星只不过是个三流画家!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韩慧心摇摇头,“感情是不能用事业上的成就来比较的。”
“慧心,当初我不应该放你走的。”陶世舫叹息。
她是他最满意、也最配得上他的身份地位的结婚对象,没想到一时的错失……
“但是,你并没有把我放在第一位,对不对?否则,你不会处理完公事才回来。”如果当时陶世舫立刻从美国赶回来,坚持不解除婚约,韩慧心也许会对他另眼相看。
韩慧心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忽然想到,海焱日应该和陶世舫一样,永远将事业摆在第一位吧?但若是海鑫星,哪怕是天涯海角,他也会披星戴月的赶回来……
“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啊!”陶世舫皱眉头。
她坦然道:“我明白,正如我也是以事业为重,不会把你放在第一位。所以,就算我们结了婚!也不会真正幸福吧!换言之,我并不是你的好对象。”
陶世舫有些明白了,但心中仍有不甘,“那个海鑫星呢?你有把他放在第一位吗?”
“这是我的私事。但是,我衷心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不在乎你的家世,却仍然把你放在第一位的女人。”她浅浅一笑。
至此,她和陶家的瓜葛算是真正划下句点了,至于陶世舫能在这次的失败中领会多少,就看他有没有慧根罗!
* * *
韩绍受到海家两兄弟的邀请,来到海焱日的办公室。
“为什么邀我来,却不让慧心知道呢?”韩绍看着准女婿和他那孪生似的哥哥,大为不解。
海鑫星轻咳一下,“在谈这个之前,我先说明一下当初我是怎么认识慧心的。”他简单叙述数月前在英国湖边发生的意外。
“当时,慧心把我救起来后就离开了。后来,我和大哥雇了英国的私家侦探,除了追查我的救命恩人之外,还有这场交通意外发生的原因。”
海类回道:“起初,我怀疑舍弟是被蓄意撞进湖里,因为我有不少手下败将想报复我,说不定有人把舍弟误认成我而下手。”
海鑫星接口道:“我后来想,当天只有慧心和我在场,很可能是慧心的车子意外地把我撞进湖里,因此,我就沿着这条线索想找出慧心的下落。”
韩绍问:“所以?”
“我租的车子沉进湖里,而慧心租的车子被路过的卡车司机发现,见车子撞得半毁,车里又空无一人,便通知警方把它拖走了,而那部车子最后被丢到废车场。私家侦探花了一番工夫才把它从废车场里找出来。
“那名私家侦探曾经是修车工人,眼尖的发现那部车子有被刻意破坏的痕迹,经过专家鉴定,证实那部车子的确曾经被人动过手脚,让慧心……看来就像是发生寻常的雪地交通意外。”
韩绍诧道:“什么?”
海鑫星打开电子邮件,当中的验车报告说明,韩慧心租用的车子里哪一些零件曾经被人蓄意破坏,让车子开了一定的路程便会失控。
海鑫星愠道:“要是当时掉下湖的是慧心,她早就淹死了!”
韩绍听了不由得心惊胆战。
海仪回道:“冬天的雪地车祸是很常发生的事,加上韩小姐不是当地人,英国警方不会起疑心追根究柢,只会当成一宗普通的交通意外。”
“难道有人想要害慧心?”
海鑫星面色凝重,“还有那一次的绑架。绑匪知道慧心常常去那一家小巷子里的‘左岸’餐厅,由装瞎的女绑匪来当诱饵,骗慧心到僻静的地点下手。这表示他们跟踪慧心已经好一段时间了,是有计划的绑架行动!然后就是慧心在纽约遇上有预谋的抢匪,假设这三宗事件的主谋是同一人的话……”
韩绍握紧拳头,有人一直在暗中算计,想要取走他宝贝女儿的性命!
“你和韩小姐有什么仇家吗?”海焱日直接问。
韩绍摇摇头,“‘韩龙’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对手,但我和慧心没有这么深仇大恨的仇家。”
海巅回道:“不是私人恩怨,就是为了钱财。除了韩小姐,还有谁有权继承‘韩龙’?”
韩绍一愣。
海鑫星道:“慧心跟我提过朱令梅母子的事,韩先生,请恕我大胆的问,韩惠民会是你的承继人之一吗?”
韩绍微一沉吟,“我还没真正立下遗嘱,就算有,我也不方便透露。”
海检回道:“那有没有可能……朱令梅想要让她的儿子独占‘韩龙’?”
韩绍摇摇头,“令梅已经生下我的儿子,我也会照顾她的下半生!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冒险放弃既得的一切?谋财害命是要坐牢的。”
海鑫星道:“韩先生,请恕我大胆直言,韩惠民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韩绍拧眉道:“你说什么?!”
海鑫星打开电脑图档,萤幕上出现朱令梅和韩惠民的合照,“韩先生,你不觉得这孩子的脸孔有点不一样吗?”
“不一样?”又不是三只眼睛、两个鼻子。
“别忘了我是画家,看的比一般人仔细。”海鑫星飞快地打了几个键,把韩绍、朱令梅、韩惠民角度一样的图档抓出来,让韩绍更容易比较三人的差别。“你看,这孩子的五官和脸型,既不像朱令梅,也不像你。”
韩绍是国字脸,朱令梅是鹅蛋脸,韩惠民却是三角脸。而且,韩惠民的五官眉目的确和父母大不相同。
韩绍连连摇头,“不可能的,惠民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已经拿我和惠民的血液做过DNA测试,证明惠民的确是我的孩子。”
海焱日轻笑,“有那么可靠吗?”
“科学还不够可靠?”
海焱日扬眉,“科学也是人为的。韩先生,别忘了,天底下没有收买不到的人。”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海鑫星补充道:“要更改化验报告也不是难事。”
韩绍一怔。
“只要收买化验室里的人,在化验时动动手脚,就可以伪造结果了。”
韩绍喃喃道:“但……这只是你们的推断……”
海鑫星抓抓头,“是啊!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你说,能知道慧心是旱鸭子、会在英国湖边开车、又有动机的人还有谁?”
韩绍无法相信朱令梅会背叛他,但在听了海鑫星的分析后,不禁动摇了。
海焱日想一想,忽然道:“韩先生,我们不妨看一看这个。”
他在键盘上敲打,萤幕上的画面像走马灯,快速地变换,看得海鑫星和韩绍眼花撩乱的。
几分钟后,海焱日轻轻松松的闯关成功。“Bingo!”堂堂海氏大龙头客串电脑骇客。
韩绍问:“这是……”
“我连线到美国警察厅的失踪人口组。美国每年都有不少儿童失踪,但是,大部份都成了悬案,小孩子从此杳无音讯。”
海鑫星问:“如何?”
“寻找失踪儿童最大的障碍是,小孩长大后脸孔会变,而美国警方使用的这个程式是模拟小孩长大后的模样,帮助警方寻人。”说着,海焱日移动滑鼠!把韩惠民的图档放进程式里。
海鑫星轻吹一记口哨。不愧是老大,脑袋果然厉害!
经过电脑的模拟,三个男人面面相观--
韩惠民十六岁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着名的政客,司徒英。
韩绍瞪着萤幕,说不出话来。
他记得司徒英未出头前是钱远清的部属,而朱令梅曾经是钱远清的秘书,这么说,朱令梅跟了他韩绍,却又和司徒英暗渡陈仓!
当年的司徒英还没没无名,自然不能和韩绍相比了。
韩绍本来就不打算娶朱令梅!而司徒英早就结婚生子,一个向上爬的政客,当然不会为了外遇事件而闹离婚,毁了自己的前途。
海焱日恍然大悟,“韩惠民若长得像张三李四,朱令梅还可以蒙混过去,偏偏韩惠民长得跟某个政治名人那么相像!她还能抵赖吗?”
“如果我是朱令梅啊……”海鑫星揣摩朱令梅可能有的所做所为,“谁才是儿子的爸爸,自然是心中有数啦!看着儿子越大越像司徒英,再过几年,韩先生你就很难不起疑了。”
当韩绍知道韩惠民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时,还会提供朱令梅那样优渥的生活吗?
海嵌回道:“所以,朱令梅务必要除掉韩小姐,让自己的儿子稳坐‘韩龙’继承人的宝座,到时就算她不是韩太太,也一样能得到韩家的全部财富。”
韩绍的脸色十分阴沉,咬牙道:“很好,我会马上派人查证!”他倒要看看朱令梅有没有那个胆子骗他,还想谋财害命!
* * *
“不!韩绍,你不能这么做!”
朱令梅的尖叫声几乎要掀掉屋顶。
韩绍竟然要和她分手,还要把惠民迁出他的户籍?
“令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
朱令梅心中一惊,莫非韩绍……发现了?
韩绍冷冷地道:“司徒英知道惠民是他的儿子吗?”
他把最新的DNA化验报告丢在朱令梅面前。
朱令梅的脸色转白,跌坐在椅子上,“你……你……”
穿帮了,为什么?
韩绍直勾勾的盯着朱令梅的双眼,“令梅,我无法给你名分,所以,我可以原谅惠民的事,但你贪得无餍,还想害死慧心来独占‘韩龙’,我绝不原谅你!我已经有证据证明慧心在英国出车祸、在台湾差点被绑架、在纽约遇上持枪劫匪,都是你一手策画的!”
朱令梅大骇,“不……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韩绍……”
她想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但脑子一时间榨不出什么有力的说辞,急得冷汗直流。
其实韩绍根本没有证据,但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就知道她做贼心虚,他心中一凉。
“念在慧心平安无事、你我数年来的感情,我不会追究。但是,你们尽快搬离这里吧!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这已经是他所能宽容的极限了。
“韩绍,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们……”朱令梅面色灰败的想抓住韩绍,但韩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该死!韩绍怎么会知道她的阴谋?她一直小心地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啊!为什么事情会突然败露?
现在韩绍不要她了,那她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天啊!她三度收买匪徒来加害韩慧心,已经花费她不少钱财了!
而司徒英根本不会在乎惠民的存在,她该怎么办?
* * *
海鑫星随着韩慧心又来到英国。
他们先到柯盈盈位在伦敦市中心的办公室探访,柯盈盈正在号令群雌,百忙之中抽空招待两人。
海鑫星瞥见柯盈盈的桌上放了好几张麦克的照片,不禁吓了一跳。
不会吧!麦克一向最讨厌拍照的!
他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盈盈,你怎么会有麦克的照片?”
柯盈盈眉开眼笑的说:“因为麦克已经签约当我旗下的模特儿,我马上就要训练他啦!”
“什么?”韩慧心和麦克同声惊呼。
麦克不是很讨厌柯盈盈吗?怎可能臣服在她手下?
韩慧心问:“盈盈,为什么……”
“呵……天机不可泄露。”柯盈盈发出巫婆般的奸笑。
海鑫星挑眉,“哦?”
有空他得找麦克谈一谈,看看他的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