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下榻的饭店,我正想去找你,谁知道你不请自来了。”他冷笑着说。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她虚软无力地坐在床上,头更痛了。
他漠视她的命令,望着她身下那张诱人的水床。“你在这里等情郎吗?还没结婚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告诉我,他对你温柔吗?”
夏雨荷双手交握,没有回应他的冷嘲热讽。
“我记得你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呀!是山田裕则改变了你?还是我瞎了眼没看清楚你?”他说话尖酸刻薄地羞辱她。
“你不要再说了!”她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想逃离他。
可是她没有如愿,不但没有逃开半步,反而被他推在床上。
“为何急着要走?难道我比不上山田裕则热情吗?”他俯身欺压上她,“我可以满足你的欲望。”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她推拒着他,可是他壮硕的身体却把她压得令她动弹不得。
“我没有胡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她衣服上的扣子全弹开来。
“不要!”她用手抓住敞开的衣襟。
“你是不是一边对他说不要,又一边对他投怀送抱?这种低级伎俩我已经见多了。”他用一手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她的头顶上,以另一只手解开她美丽的胸衣,让她的饱满得到自由和解放。
“走开,放开我,放开我!”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
吕峻宇伸手握住她的丰满,“他有这样摸过你吗?”
“住手,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要大叫了。”她的意志在他挑逗之下,逐渐消失。
“你想叫谁来?”他轻握着她的丰满。
“山田裕则就在楼下,他随时会来找我的。”她的声音变成呢喃声。
吕峻宇在听到她说出“山田裕则”四个字之后,不悦地蹙起眉宇,横生的醋意淹没了他的理智;他粗暴地褪去她的衣衫,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这样!”在一阵无谓的抵抗之后,她气喘如牛地瘫软在床上。
“你是我的。”他说。
面对他魔鬼般的神情和力大无穷的压制,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心想如果真是欠他的,就给他吧!或许这样可以让他好过一点。
她的僵硬不动,反而让他更不屑她。“原来你也喜欢玩欲拒还迎的游戏,嘴巴说不要,心里却又想要;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陪你玩。”他将两手移到她的背后,轻轻地把她住上一椎,让她的两朵蓓蕾更贴近他。
她闭上眼睛,等待他侮辱她。
“好美的蓓蕾,山田裕则一定很迷恋它,对不对?”他皮笑肉不笑地向着。
她眼睛紧闭,没有回答他。
没关系,他不在意她的答案,因为等会儿他会让她忘了山田裕则的种种,只记得他现在给她的美好。
他用嘴含住她粉嫩的蓓蕾,先是轻轻地吸吮,继而加重力道,让她敏感的丰满在被他挑逗之后变得坚挺而肿胀。
被吻过的蓓蕾宛如红花,显得娇艳而欲滴,等待有心人来摘采。
“嗯——”她不小心地逸出了愉悦声。
她的情不自禁,他看在眼里竟觉得她淫荡而不洁。“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个如此放荡的女人,早知道你人尽可夫,我何必忍到现在才要你,我真傻。”
原本陶醉在情欲中的夏雨荷,在听到他无情的指控后,不可置信地张开眼睛,不解他为何他要用如此不堪的字眼来刺伤她呢?她在他的心中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今天就让我看清楚真正的你吧!”他伸手想解开她的裙扣。夏雨荷没有阻止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因为她的心正在滴血。
大概是上天怜悯她吧!门铃在此时突然响了。
“对不起,夏小姐,你要的果汁我为你送来了。”服务生在门外说着。
吕峻宇犹豫了一下,二话不说起身前去开门,但他只将门开了一个小缝。
当服务生看到站在门后的人是鼎鼎大名的吕峻宇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这是夏小姐要的果汁。”他仍不时地往房里面瞄。
吕峻宇取走果汁丢下小费。“你可以走了。”
“是、是的,谢谢。”服务生收下小费,搔着头觉得纳闷地离去。
吕峻宇关上门、回过头。
夏雨荷早已穿好衣服,正襟危坐在床边。
他想把果汁拿给她,但他靠近她,她就显得很紧张和不安。
他望着害怕和无助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恶棍,难道不能保有好聚好散的风度吗?难道他要一直为难她、伤害她才会快乐和心理平衡吗?她想离开他,他强求又有何意义?
他突地觉醒,认为自己如果真的爱她,就该成全她、祝福她,让她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他沮丧地走向沙发,坐下,“告诉我,你曾爱过我吗?”
如果他们真的无缘在一起,至少让他知道她曾真心爱过他。
夏雨荷低头不语,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会徒增彼此的负担和困扰而已。
她的无语,让他忍不住自嘲:吕峻宇啊吕峻宇,你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傻瓜,为所爱的人付出全部,却换不到爱人的一句真心话,真是可悲啊!
望着绝望的他,她心痛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除了抱歉,她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我承认我输了。”他用一只手抓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樱唇重重地吻下去,然后转身离去。
夏雨荷捂住肿胀的嘴唇,没有喊痛,因为她的心比嘴还要痛上几百倍、几千倍。
她趴在床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雨荷,你怎么了?”走进房的山田裕则被她的哭声给吓到。“听服务生说吕峻宇在这里,我马上就赶过来,告诉我,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她摇头不答,哭得很伤心。
“你还是忘不了他?”他五昧杂陈地问着。
她还是头摇。
他失去耐性地站起身,“我去警告他,叫他不要再来打扰你了。”他准备追出去。
“不要,拜托你,不要去找他。”她拉住他。
“可是你……”他不想再看到她因为别的男人而伤心,他要她快快乐乐地和他在一起。
“我没事,真的没事。”她擦掉泪水,可是依旧止不住泪。
山田裕则强压住内心的妒意,提醒自己不能太急、要有耐心,否用他永远得不到夏雨荷的心。
“走吧!我们回家。”他扶起她,走出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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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心不在焉地看着黑板,老师滔滔不绝地说着,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同学们,请翻开课本第二十八页,今天要讲……”教授的话被同学的哗然声给打断。
全班同学盯着教室外的人。
夏雨荷的脸一阵惨白,不懂他在这里干什么。
吕峻宇板着一张酷脸,站立在走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夏雨荷。
绿子突然大叫一声:“啊,吕峻宇,他是台湾的企业才子吕峻宇。”
“是啊!真的耶!”同学们相继认出他后,教室里使出现一阵骚动,尤其是女同学,更是毫无忌惮地对他放出电波。
“咳咳!”教授咳了两声,试着唤回同学们的注意力。“有谁认识外面的先生?”
同学们好奇地左顾右看。
绿子看着吕峻宇,觉得他很面熟,好像曾在哪里和他见过面;她努力地想,啊!对了,她曾在校门口见过他,那时他正和夏雨荷在一起,虽然他戴着墨镜,但他的英姿让她过目不忘。
“教授,我知道。”绿子举手。
“绿子,你说。”教授请她发言。
“他是雨荷的朋友。”绿子指向一直低着头的夏雨荷。
同学们马上把目光从吕峻宇的身上,转移到夏雨荷身上。
“夏冒荷,外面的男士是来找你的吗?”教授问着。
“我……是的。”眼前的情况教夏雨荷不想承认都不行。
“出去吧!看来你们有话要好好地谈。”教授说。
夏雨荷迟疑了半响,才缓缓站起身。“谢谢老师。”她不想把私事闹得满城风雨,只好尽速将吕峻宇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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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峻宇和夏雨荷走到校园最偏僻的一角。
“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要怎么说,你才肯放过我?”她生气地质问着他。
“我要走了。”吕峻宇答非所问。
“什么?”她一阵错愕。
“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你要回去了吗?”她听得出来他的话意并不单纯。
他摇头。
“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不重要。”他心情很平静地说。
“那公司呢?你不管了吗?”
“公司有芸心,我很放心。”
“你还好吧?”他的消极态度让她很不放心。
“告诉我,我离开后,你会过得幸福吗?”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
她发觉到他的手在颤抖,心想他在担心她吗?还是在害怕什么?
为了让他安心,她把实话藏在心里头。“是的,我会过得很好,你放心吧!”
他嘴角微扬、默默地看着她,想把她的容颜烙印在脑海里,独自回忆她一辈子。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没有和她道再见便转身离开了。
夏雨荷望着他的背影,泪水已夺眶而出,明白这一回她真的把他给赶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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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婚期的接近,夏雨荷愈来愈像个木娃娃,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尘封的心灵让她日渐消瘦,教旁人看了都心疼不已。
山田惠子走进夏雨荷的房间,见夏雨荷又在发呆。
“雨荷,在想什么?”山田惠子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没什么,阿姨。”夏雨荷还是不愿多说。
“楼下有人找你。”
“是谁?”夏雨荷有点诧异。
“是一位姓凌的小姐,快下去吧!”山田惠子注意到她的表情出现变化,心想或许这位凌小姐可以帮助夏雨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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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把凌芸心带到花园去。
“峻宇失踪了,你知道吗?”凌芸心跟在夏雨荷的背后。
夏雨荷止步,没有回答。
“你不知道吗?”凌芸心又问。
夏雨荷摇着头,她真的不知道。
“峻宇已经消失好几天了,没到公司,也不在家,连手机也没带着,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凌芸心激动地说。
夏雨荷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她的心早已随着吕峻宇的离去而尘封了。
“雨荷,你有在听吗?”凌芸心生气地跑到她面前,“峻宇不见了,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吗?”她气夏雨荷的默然和无动于衷。
担心?夏雨荷眉紧蹙,是她要他离开她的生命,现在他走了,她为什么要担心?“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或许他只是出去玩玩,过几天就会回去。”
“你怎能说得这么轻松、表现得这么冷漠?你可知道你和山田裕则的婚事带给峻宇多大的打击吗?”凌芸心微愠地指责她。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求能平静地过日子。
“你不能不知道峻宇为你所做的一切,你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一无所知,这对他太不公平。”
“芸心,请你不要再说了。”她捣住耳朵,好不容易才尘封的感情不想再被拆封。
凌芸心拉开她的双手,“我一定要说,你怪我也好、气我也好,我都要说清楚。峻宇在离开的前一天,交给我一只公文袋,说要等到隔天才可以拆开来看。到了隔天,他没有来上班,我也找不到他时,我就直觉事情不对劲,马上打开公文袋,里面是企业的转让书。他把吕氏企业所有的相关事业全部转让到你的名下,并动用老董事长的关系,筹到十亿元的资金,合计是二十亿元,要我全部交给你,当作给你结婚的贺礼。你知道吗?峻宇做了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两件事,一是跟他的父亲借钱,另一件事就是失去你,但这两件事他都做了,你想他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凌芸心的话剌痛了夏雨荷的心,夏雨荷慢慢有了反应。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夏雨荷终于敞开心房,撼动得掉下泪水。
“你还不明白吗?峻宇失去你就等于失去全世界,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事业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
凌芸心的话再次刺痛她,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放弃吕峻宇,她就如同放弃她自己的人生。
凌芸心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纸,“我在峻宇的抽屉里发现一张便条纸,应该是要给你的。”
夏雨荷接过纸条,纸条上面写着——
海洋洗不掉我的伤痛,
山峰挡不住我的思念,
风儿吹不散我的绝望,
云彩盖不住我的泪水,
把一辈子的爱,留给这辈子的最爱,
将每一篇回忆,化作最美丽的祝福,
虽无法常相见,但魂牵梦萦在心里,
虽无法长相守,愿来生化作连理枝,
想你念你爱你,等你我会永运等你。
夏雨荷心疼地读着,串串的泪珠模糊了她的视线。
“回去吧!回到你真正爱的人身边吧!”凌芸心试图说服她。
夏雨荷紧握着纸条,内心痛苦地挣扎着。
“雨荷,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等到峻宇出事了,才会觉悟、才来后悔吗?”
“不会的,峻宇不会有事的。”夏雨荷害怕地猛摇着头。
“我也希望峻宇没事,但他一天没回来,我们就一天无法安心,我想你心里也不会好过的,不是吗?”凌芸心激动地说。
“我……”夏雨荷为难地抱住自己的头,天啊!她该怎么做才好?如果她真的去找吕峻宇,那山田裕则又该怎么办呢?
第十章
台湾。
“雨荷,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学期不是还没结束吗?”夏母纳闷地问。
不是说好等学期结束才办婚礼的吗?
“爸、妈,请原谅女儿不孝。”夏雨荷跪在地上。
“雨荷,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快起来。”夏志呈和夏母被她的举动吓到。
“爸、妈,我不能和山田裕则结婚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流下泪地说。
“你说什么?”夏母又是一阵惊吓。
“我无法欺骗自己去爱山田裕则,因为我爱的人是吕峻宇,我不能失去他,请原谅女儿不孝,不要再逼我嫁给山田裕则了,好吗?”她流下泪水,叩头请求着。
“吕峻宇是什么东西,你给我站起来说清楚。”夏志呈愤怒地咆哮道。
“老公,你先不要生气。”夏母拍拍丈夫的肩膀,担心他的血压再度升高。
“爸,等我把峻宇找回来,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解释,对不起,请原谅女儿。”夏雨荷话一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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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在路口拦下计程车直奔垦丁,到达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她凭着记忆,找到热悉的民宿。
“对不起,有人在吗?”她急切地敲着门,那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分显得格外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