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才几个小时不见,她竟然和辽签了结婚证里,而且还是在二十几个人面前耶!”
“哦?”金凯烨露出一抹笑容;他已经赞成要撮合尚沛辽和金茉蝶了。
没有察觉金凯烨的异样,罗丹倩急急打电话给李若安和唐宛。
好个尚沛辽!手脚真快!金凯烨不禁佩服起他来了。
*****
在瑞士的韦童.挂下电话;她打的那支电话一直在讲话中……
距离安可兰登打来的那通电话,已经四天了。
真是祸不单行!韦童自从接了安可兰登的电话後,一直心神不宁。前天,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楼梯,左腿骨折,至少要一个礼拜才能恢复正常;如今她只有靠电话联络了。
今年四十七岁的韦童,看起来不过才三十五岁左右,身边仍有不少追求者,但她早已立誓今生只当尚可书的妻子。本以为尚可书死了之後,她的情感世界应是风平浪静,没想到,现在却起了这么一个超级大风波。
二十五年前,她真的不该悔婚吗?
不她从不後悔,因为那么做,她和尚可书才得以拥有十九年甜蜜的日子。而现在,她要保护她和尚可书共同的爱----韦晨攸和尚沛辽。
她不会让韦晨攸嫁给安可兰登的养子绝不!
*****
“你真的要跑到洛杉矶去?”罗丹倩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金茉蝶。
她不想告诉她,结婚要有公开仪式,而且必须注册才算数。唉!这个在香港住太久的女人,这下被骗惨了!没办法,这一切都为了辽,她相信他们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欢喜冤家’。
“嗯!”金茉蝶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抬头。”嘿,你和我哥可别告诉姓尚的我去了洛杉矶。哦!我翻脸可比翻书快,就是亲哥哥和好朋友都一样!”
金凯烨笑着点点头。“没问题,尚太太,我们不说!”
罗丹倩忍俊不住,轻笑出声。
“金凯烨,你小心点!否则我扒光你身上的衣服,再把你绑在红绿灯上,让开跑车、卡车、轿车、骑机车、脚踏车,还有行人全部看清楚你、认识你!因为我会在你的肚皮上写:‘我是金凯烨!’哼!”金茉蝶咬牙切齿地威胁。
那番气话引起金凯烨和罗丹倩一阵爆笑。
“我要走了!”丢下话!金茉蝶匆匆出门了。
*****
“什么!?安可兰登.卡迪!”尚沛辽紧握住话筒,他知道韦童二十五年前和他亲生父亲尚可书私奔的事。
韦童电话打不进去韦晨攸的住处,改打到尚氏集团----
“什么!?他人在法国!?而且要攸嫁给他的养子,以报二十五年孤独之苦和您弃他之仇!?”尚沛辽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用吼的。
笑话!有人叫他不娶老婆的吗?
“我马上飞去法国。我没有晨攸的电话,也不知她在哪家酒店落脚,但乔傲威和她在一起。”
“这下可真糟糕!我又从楼梯上摔下来,左腿骨折,行动不便,不能去找他们。”
“什么?您从楼梯上摔下来骨折了?您没事吧?妈!”听到韦童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消息,尚沛辽既紧张又关心地问。
“没事的,你快去找女女吧!我脚伤一好,马上飞回台湾等你的消息。”韦童的嗓音总是柔柔的。
“嗯!”
尚沛辽心慌意乱地挂了电话不到一秒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尚沛辽,哪位?”因为上一通电话的关系,尚沛辽的语气稍嫌粗暴。
“金凯烨。我可爱、迷人的妹妹拿了行李、护照,跑了!”金凯烨笑嘻嘻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跑了!?”尚沛辽的吼声震动了玻璃窗,手一掌拍下,桌子差点没裂成两半。
金凯烨有先见之明,早把话筒拿远了。
刚刚才在广岛投下一颗原子弹,五分钟内又在原地投一颗----广岛要沉了!
“她去哪儿?”
“不行说,我答应小蝶了。她还威胁我,若我敢透露半个字,她要把我衣服扒光光,绑在红绿灯上昭告天下。”金凯烨还在笑。当然,原子弹又不炸他!
“一点都不好笑!你要是再不说,我绝对先让你下地狱!”真是的!这时候来火上加油,嫌他火气不够大,肉烤得不够熟吗?
“啧!啧!我说妹夫呀,火气别这么大嘛!我虽然不能说,但可以用暗示的啊!你在半小时内,赶来晨攸和罗罗同住的大厦,OK?拜!哎----好心地提醒你,火气小一点!免得等会儿车开到一半,突然来个大爆炸,你这个美男子就成了一堆灰烬了!”说完,他立刻挂掉电话。
“金凯烨!”尚沛辽大吼。
他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抓起钥匙,冲向停车场。
嘿!发现了吗?尚沛辽、金凯烨和乔傲威三人关系非比寻常哟!他们似乎早就熟识了……
*****
“威,我想最晚在後天回台湾,法国的时装发表会,我看了最重要的两场可以了。”
“也好。”乔傲威宠溺地拥着韦晨攸。
“夏佐也跟我们一起回去。”
“什么!?”她说的是真的吗?不会吧!
“我答应他了。”韦晨攸有些撒娇地说。
“我总觉得你对夏佐太好了,我很嫉妒的!”乔傲威低喃。
韦晨政微微怔冲了一下,她没想到乔傲威会说得这么白,不过,她很高兴,高兴他在嫉妒。
感动之馀,韦晨攸紧拥着乔傲威,说:“没人比你更好了!”
乔傲威也热烈回拥,他要韦晨攸一辈子都待在他怀里。
门缝外的夏佐,看着相拥的两人,一丝冷笑浮上嘴角;原来韦晨攸比传闻中这要美、还要动人心弦;他夏佐.卡迪要韦晨攸,要定了!
*****
圣罗兰大厦,十二楼A座。
“她到底跑去哪儿了?”尚沛辽心里搁着两个大美人的事,有些心浮气躁。
唉!女人也许不是祸水,但确定可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烦到发疯。他自嘲地扬了扬嘴角,哈!他要发double的疯了----一个远在法国,一个在这地球的某个角落----唉!他不疯也难!
“美国。”金凯烨依然悠哉悠哉的。
“还大峡谷啊!”尚沛辽忍不住又吼他;这家伙故意耍他的嘛;美国那么大!
“我不反对你去那里找小蝶啦!”金凯烨似乎不怕死,继续大力地拔着正在发怒的狮子的胡子。
尚沛辽眼里燃着两团熊熊烈火。该死的金凯烨!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跟他打哈哈!他後侮在高中时和金凯烨同班同校,他是个恶魔,欠扁的恶魔!
“熄火!熄火!你今天一直‘河东狮子吼’来,润润喉,别伤了嗓子。”金凯烨陪笑地递上一杯冰水。
润喉?他怎么不乾脆叫他去泡个温泉、按个摩、吃个饭!?
“你还耍嘴皮子,现在连远在法国的晨攸也要出事了!”尚沛辽喝下冰水,要自己冷静冷静……
“什么?”罗丹倩的嗓音不自觉提高了一度。
商沛辽把安可兰登的计谋大略地说了一遍。
“哦----事情不妙!”金凯烨的表情略微严肃。
“现在告诉我金茉蝶在哪儿,我一解决晨攸的事,马上去找她!”
天!他妹妹该死的是世间难得一觅的大美人,若她是丑得令人想吐,那他也不用这么担心,但她偏偏……
“克莱儿,她……”罗丹倩想起她和金凯烨对金茉蝶的承诺,又止住不语。
“不能明说,那就用暗示。”金凯烨提醒她“暗示”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快暗示吧!”
“在这之前,你必须笞应我一个条件。”罗丹倩下但书。
“说吧!我答应。”
“你必须要在三个月内娶到克莱儿!你有她签名盖章的结婚证书和二十多个见证人,证婚人签名了吗?”
“签了!”
“那好办!你花了二十万请全公司员工吃饭,现在,他们全知道你结婚了,也算有公开仪式,再去注册,你们的婚姻关系就落实了;然後,你公开向传播媒体和全商业界宣布,你和金茉蝶三个月之内要举行盛大婚礼,如此一来,全世界都知道你娶了她,就算前面那个不算是公开仪式,那这个总是了吧!切记三个月之内,你一定要带着克莱儿出现在婚礼上。”罗丹倩详细地教他。
“没问题,你知道晨攸她住法国哪间酒店吗?”尚沛辽问。
“攸在巴黎有个小屋,但她的小屋正在装修,她好像说住在‘香榭酒店’!”罗丹倩回忆。
“大酒店好找。”尚沛辽松了一口气。
“如果攸打电话回来,要告诉她吗?”
“告诉她,让她有个提防。”
“嗯!你什么时候去法国?”罗丹倩颇为关心。
“明天。”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闷闷地蔓延在屋子内……
*****
印一个轻吻在熟睡的乔傲威唇角边,韦晨攸打了通电话到巴黎的“靓服饰”。
“夏佐,走吧!”韦晨攸要带夏佐去挑衣服。
“嗯!”
巴黎的“靓服饰”占地一百多坪,只有一层楼。
“嗨!法斯珂,好久不见。”进去,一个艳丽的女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了,凯莎琳。”韦晨攸和凯莎琳互拥,并亲吻对方脸颊。
“瞧瞧你,愈来愈美艳了,真是让我嫉妒!”凯莎琳拢拢咖啡色的波浪卷发。举止间充满了妩媚,她是‘靓服饰’在法国的总执行。
“说笑了,乔拉斯呢?”乔依斯是“靓服饰”一百二十七名设计师中,前十名的名设计师之一。
“她到里昂去了。”凯莎琳注意到一旁的夏佐,问:“法斯珂,这是你的男朋友?很俊哦!”
“不!我男朋友在酒店休息,这是我朋友,我带他来挑几套衣服。”韦晨攸差点忘了夏佐。
“你好!我是夏佐。”夏佐自我介绍,并朝凯莎琳稚气地一笑。
凯莎琳上下打量他一会儿,开口:“他很适合乔依斯新设计的‘男’系列衣服。”
“嗯!”韦晨攸赞同,乔依斯的设计很有独特的风格。
“来吧!”凯莎琳引他们到最里面的一个柜。“喏!这里都是‘男’系列衣服共有三十二套。”
一个小时後,韦晨攸和凯莎琳帮自称眼光不好要人帮忙的夏佐,挑选了十四套款式不甚相同的衣服。
“行了!凯莎琳你能在晚上六点之前把这十四套衣服送到酒店吗?”韦晨攸把她住的酒店和房间号码为在一张纸上。
“可以回去台湾之前,我请你吃顿饭。”凯莎琳和韦晨攸交情很好。
“明晚吧!”韦晨攸提时间。
“好!‘衣恋’时装发表会要展开时,别忘了通知我,我也要到台湾去!”
“嗯,拜拜!”
走出“靓服饰”,韦晨攸没看到埋在雪堆里的阶梯,绊了一跤,及时被夏佐接住,而且很不凑巧的,她的唇触碰到他的嘴角。
“抱歉!”韦晨攸有些不自在,勉强站起来,却因脚踝疼痛而踉跄了一下,且再次被夏佐接住。
“怎么了?”夏佐把刚才的悸动藏在心底。
“可能扭到脚了。”韦晨攸皱眉。
“能走吗?”
“试试!”韦晨攸吃力地站起,走了一步,她哀叫一声:“啊!”跌坐在雪地上。
夏佐笑了笑,摇摇头,走过去不费力地一把抱起韦晨攸。
“你……”
“你这么走一步,哀叫一声,然後跌坐在地上,我们怎么回酒店?”夏佐笑问。
韦晨攸不再说话。
夏佐的怀抱很宽阔,也很温暖,但,还是比不上乔傲威的。
乔傲威那张极英俊,有点儿邪气,五分像汤姆克鲁斯的脸庞,浮上韦晨攸眼前,她甜甜一笑……
*****
“韦韦,你怎么了?”乔傲威紧张地看着夏佐怀中的韦晨攸,不觉有一丝丝醋意。
“脚扭到了!”韦晨攸两手自夏佐脖子上放开,朝乔傲威伸去。
乔傲威懂她的意思,走上前抱过她,将她轻放在床上,脱掉她的鞋子,仔细地检视脚踝。
“还好没有肿起来,休息两天就好了。”乔傲威动作温柔地揉捏着韦晨攸的脚踝,不忘对夏佐说:”谢谢你了!夏佐。”
“哪里!”夏佐一笑感觉有点淡漠。
*****
唐亚菲烦闷地抽着烟,一旁的烟灰缸里,已盛了大约一、二十个烟蒂。
烦死了!搞什么!?金凯烨从那次舞会後,有整整两个月没来找她了;更糟的是,她怀孕了!不是金凯烨的----她常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该死的避孕药!害她怀了孕。虽然她知道吃避孕药不能百分之百避孕,但——
可恶!
记得那天,金凯烨是在晚上十一点半走的,送他出去後,唐亚菲遇见唐家尧的同事----高平函,长得白白净净,算英俊的了,类似小白脸那种,有点邪邪的。
“你情人?”高平函挡住她的去路。
“干你什么事?”金凯烨一不在,唐亚菲就变了样。
“挺辣的,我喜欢!”高平函语带轻佻。
唐亚菲看看他,是英俊,但和金凯烨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走开!”唐亚菲推开高平函,走回房里。
她脱下晚礼服站在长镜前端详自己。她不够美吗?为什么金凯烨对她总是不很热络?
“好美的身材!”高平函的声音从唐亚菲身後响起。
“你怎么进来的!?”
“你门没锁,我进来时帮你锁上了。”他露出邪邪的笑,放肆的眼神饱览唐亚菲只着内衣裤和丝袜的胴体。
“你---出去!”唐亚菲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尴尬极了。
“至少得等两个小时後。”
“你不怕我告诉我哥?”唐亚菲威胁。
“你会告诉你哥,你和我上过床吗?”高平函反问,一步一步逼近她。“我想和你上床,已经想好久了!你很浪,不是吗?”
“你——我会尖叫!”唐亚菲仍反抗,但心里已有些屈服。金凯烨让她意犹未尽,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她是个不能没有”性”的女人。
“是尖叫还是淫叫?”高平函一手握住她的下巴。“你不会不知道你家有隔音设备吧!”
唐亚菲还想说些什么,但高平函已一手扯下她的胸罩。“啧!啧!真美妙的东西!其实,你是很想要的,对不对?”
说完,两条人影先後倒向床铺。
“等等,你不做防御措施吗?”唐亚菲从高平函的热吻中模糊地问。
“用那种东西根本没感觉!”高平函住下攻击唐亚菲丰满的胸。
“你不怕我有病?我不想怀孕,我要吃药!”她挣扎着起来,从床头柜拿出药丸。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高平函脱下唐亚菲仅馀的内裤和自己的衣服。
回想起来,高平函的床上技巧和金凯烨几乎不相上下,但,还是差了点;因为他只顾自己泄欲,对於一些较温柔的爱抚比较少。那次之後,高平函还时常来找她。捻熄手上的烟,唐亚菲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