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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小灾星 page 8 作者:秦君行

  没错,这个做小厮打扮的正是压不下好奇心,前来杏花楼一探究竟的阮姒月。

  她向庄内的男仆打听过了,知道这座吸引莫焱常来的地方就叫杏花楼,所以今天她就偷了一位男仆的衣裳穿,趁着门房去小解,成功溜出庄了。

  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得知道里头有多少新鲜的玩意,为何莫焱不让她知道,而男仆说的时候又像嘴巴里含了颗卤蛋,让她有听没有懂。不过,他们愈不说,她就愈好奇。

  可是……这会她不是着男装了吗?为何这两个凶神恶煞还是不让她进去?莫非……他们看出来她有胸部?!

  姒月倏地低头审视着自己胸前--

  一片平坦啊!这件衣服那么宽大,该遮的都遮住了。

  而且,谁说男人就不能有胸部?莫焱的胸膛就很硬,也很结实呢!

  「我……是男人耶!」她提醒长相惊人的大汉,只是软软的声音一点也不似男人。

  「这里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进来的。」大汉皱眉,打量着眼前这个有辱男性威风的弱小「同类」。

  皮肤白嫩得不象话,那张小嘴还透着柔光,活像个娘儿们!

  「什么意思?」

  「你有这个吗?」大汉的五只手指微弯,上下晃动着。

  「那是什么?」姒月不解的拉下他的手一瞧端倪,「什么都没有啊!」

  大汉一愣,不知道天底下竟有这等傻子,不禁望了眼一旁的兄弟。

  另一名大汉走了过来,狠狠地白了姒月一眼,「你白痴啊,这儿是妓院,没钱的男人不准进来!」

  「早说嘛,要钱就要钱,干嘛还装神秘。」姒月没好气的抱怨,伸手在衣袖里探了探,「我有这个,可以吗?」她手上抓着几支发簪。

  两名大汉眼睛倏地一亮,嘴巴因惊讶而张大,而后拚命咽着口水。

  他们常常得陪着杏花楼里的姑娘去买首饰,看多了女人的玩意儿,多少也有些了解,而眼前这些发簪,不是镶玉就是金的,一看就知价值不凡。

  「如果不可以,我还有这个……」姒月又掏了掏,这回拿出来的是一对玉镯还有耳环。

  刚才急着出门,身上很多东西来不及卸下,就全往袖子里塞了。且她知道自己一个人出来,身上一定要有银两,所以又抓了几支发簪,打算买东西的时候,和老板以物易物。

  「够了,这些就够了。」两名大汉也不管她打哪儿弄来这些首饰,反正有钱的就是大爷,立刻将贵客请入门了。

  大汉向鸿母打了个手势,只见原先垮着一张脸的鸭母,嘴角立刻堆满了笑,又摇又摆地迎了过来。

  「公子第一次来杏花楼吗?」

  「嗯。」姒月漫不经心地应道,像初入城的乡下土包子,直打量着里头的布置。

  「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啊?」鸨母又问。

  「姑娘?」

  鸨母暧昧的对他挤眉弄眼,「是啊,咱们杏花楼什么姑娘没有,包准伺候得公子大呼过瘾呢!」

  姒月还是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她侧头想了想,然后手指往上一比--

  「那个房间的姑娘呢?」

  「公子是说梦翾?」鸭母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心里大叫不好。

  梦翾现在有客人,还是得罪不得的贵客。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我想看看她。」姒月觉得杏花楼和对面的茶楼内部差不多,没啥特别的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穿梭来去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因此她猜想吸引莫焱的应该就是那个叫梦翾的女人了。

  难道她会耍花枪?还是会说笑话?应该是后者吧,就她偷看到的那两次,莫焱脸上的笑容比她这几年看到的还多。

  哼,对她吝啬得要死,对别的女人就这么慷慨!

  「可是……梦翾现在不太方便。」鸨母不想与钱过不去,所以尽力想留下这位有钱人。「还是我帮公子挑一个姑娘,绝对不比梦翾逊色。」

  「为什么不方便,她生病了吗?」姒月根本听不出弦外之音,单纯的以为梦翾是因为生病才不能见客。

  「不是,她有客人在。」鸨母讶异这位有钱公子竟听不出她的暗示。

  「没关系,我等她。」姒月不以为意。「我可以到处走走,参观一下吗?」

  「可以,当然可以。」鸨母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客人,连忙点头。

  得到了许可,姒月走上二楼,绕了一圈后,本想到梦翾的门外去等她,可隔壁房间传出的交谈声,教她停下了脚步。

  陈主子的明友真有眼光哪,挑我银花来教陈公子这只童子鸡……放心好了,过了今天,陈公子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也不是毛头小子了!」

  姒月本想听听就算了,没想到那半掩的门扉简直想引人犯罪,教她好奇的走近,贴着门缝偷觑。

  她看到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背部,他的肤色很白,和莫焱的黝黑截然不同。

  「你的身子低下来一点,我将枕头放在臀部下……这样会看得更清楚。」名叫银花的女人说道。

  男人依言立刻弯低身体。

  「怎么样?看到了吗?」

  「看到了。」男子倒抽了口气,声音有些不稳的回答。

  不只他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姒月也看到了,她看到女人张开的大腿内侧的皮肤……

  「天啊!那是什么东西?」她骇然的紧抓着门,那个女人的那里怎么那么丑?

  「喜欢吗?」银花又问。

  「喜欢!」男子忙不迭的承认。

  「是有点喜欢,还是很喜欢?」

  「很喜欢!」男子的声音愈来愈急促了。

  「你要摸它吗?」

  「可以吗?」

  银花咭咭笑了出声,「当然可以,你花了钱的。」

  男子微颤的手东摸摸、西摸摸了下,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在那里摸到的只是毛,你可以再往下摸。」银花鼓励的催促着他,那种搔弄感搞得她浑身发热。

  「下去一点!」银花换着气命令。「对!那里,用你的手指……」

  门外的姒月听到银花的叫声,脸红得都要爆炸了,她晕眩的呼吸着,脑海中充塞的全是那天与莫焱在床上的一幕。

  「让我服侍你的宝贝吧,要不要?」

  银花的这一句话,拉回了姒月的神智·

  这个男人也有宝贝?像莫焱一样的吗?

  这时,男子微侧了身,她看到了--

  那是一块会动的肉,银花用那五只纺锤般的手指摸男人的那儿,然后,令人难以置信的,男人胯间的那块肉变成了长长的东西,而且形状愈来愈明显。

  接着,银花仰头对他一笑,张开了她的嘴,将男子的宝贝含进嘴里,粗喘低吟的声音随即回荡在房里。

  姒月却在这时候管不住自己声音,放声尖叫--

  「啊--」

  第七章

  隔壁厢房正在宽衣解带的莫焱,一听到那熟悉的叫喊声,加上忆起前一次的经验,止刻重新穿上衣物,冲了出来。

  果不其然,他一眼就看到那个尖叫声引来众人围观的该死女人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气急败坏的问。

  好不容易惊吓过度的尖叫声停止,却没想到会招来那么多人,正慌得不知所措的姒月,看到莫焱,无疑是看到救命神仙,立刻扑了过去。

  「阿焱,好恐怖……」

  「我问你为什么会来杏花楼?」莫焱不理会她在惊怕什么,拉开了黏在身上的小身子,咆哮如雷,「谁教你打扮成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

  「为什么你认得出我?」姒月直到这一刻才想起不对之处。

  莫焱啼笑皆非地翻个白眼,「你以为自己伪装得很成功吗?」

  她又瘦又小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男人,老鸨想必是为了钱而昏头了,否则凭她阅历丰富的那双利眼,怎会看不出?

  「对啊,都没有人认出我呢!」姒月得意的炫耀,有他在身边,她就知道自己会很安全。

  虽然他很凶,不过每次凶完,还是会帮她把事情给解决的。

  「你刚才又在叫什么了?」她一定是他的天生克星,先后两次的好事都被她给破坏。

  经他一提,姒月啊的一声,像只八爪章鱼,立刻又抱住他的胸膛,一只小手指着身后一对因她的尖叫声吓得服装不整跑出来的男女。

  「阿焱……现在是不是流行那种惩罚方法,否则为何他们也那么做?那个女人握着他的宝贝……他的宝贝突然变得好大、好吓人……她还抓他那儿,看起来似乎很痛,那个男人呼呼喘个不停,像是要断气了……」

  即使她的话说得零零落落,但在这种地方说着这种话,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她的话里含意,瞬间,除了莫焱一人红了脸外,其它人都大笑出声。

  「莫少爷,令妹真逗人啊!」说话的人有一对精明的眼,瞧出了姒月是女扮男装,但却没有一颗精明的心,忘了莫家没有女孩。

  「是啊,好可爱!」有人跟着附和。

  「莫姑娘,你不知道吗?杏花楼是窑子,男人找乐子的地方,陈公子很快活,银花姑娘也很爽……不,是爽毙了!」说完,他兀自哈哈大笑,引来银花的娇嗔不依。

  另一人眼底凈是轻佻的邪光,「莫姑娘若想试试,在下不介意教你……」

  「你敢?」莫焱霍地撇开姒月向前,拽住男人的手臂,那力道猛得骇人,只是一敲,就听得一声清脆的断骨声。

  「啊……痛!痛--救命啊……莫少爷……饶命啊!」男子痛得五官纠结成一团,眼泪几乎逼出了眼角。

  一旁的男女见状,不约而同地倒抽口凉气,没人见过温文儒雅的莫焱动过如此的肝火,谁也不敢上前求情,深怕遭受池鱼之殃。

  男人只得自力救济,「我是开玩笑的……」

  「她不容你开这种龌龊、下流的玩笑!」莫焱冷着脸斥喝。

  「我知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阿焱,你快放开他,他的手快断了。」姒月也吓坏了,那喀喳的声音,她虽不是当事人,却也忍不住抚着自己的手臂,觉得疼痛极了。

  她不知道莫焱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那个男人的嘴脸是很讨人厌,说话的口气更让人倒尽胃口,但不至于要接受断骨的惩罚吧?

  「你还为他求情?!」莫焱一怒之下,手劲更大,男人痛得大声哀号。

  「走!」

  松开了男人的手臂,莫炎如闪电般搂住姒月的腰,她像个愤怒的小孩般尖叫,左右扭动,但他紧扣不放,片刻后她变得无力,像个布娃娃挂在他的臂膀。

  「你们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请接骨师来……啊,我的手断了啦!」倒卧在栏杆前的男人,哀号的乱叫。

  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那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没人理会他的喊叫,议论声如潮汹涌。

  「那个小个子是女孩啊?」

  「可是莫庄主没有女儿……」

  「等等,她该不会是青玉山庄九年多前领养的那个女娃吧?那个阮家的女儿?」

  「应该不是吧?听说臭少爷对阮姒月不理不睬的,也没正式娶她为妻的打算……不过,刚才莫少爷对那个女孩的保护,像是所有物似的,连用言语调侃也不许。」

  「那她到底是谁?莫少爷对她那么关爱,阮家女儿不是很可怜吗?」

  「明儿个青玉山庄的厨娘来市集,再打听看看好了……」论人长短的流言向来下嫌多·

  「你们谁行行好,先去帮我请接骨师吧……」受伤的男人痛得连呻吟都显得模糊,可还是没人记得他。

  ***********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种地方女人止步吗?」莫焱怒不可遏,「你将我的话当耳边风?」

  若今天不是因为他适巧在这儿,她岂不是要让那些油腔滑调的浮佻男人轻薄去了?

  「哪有?就是因为记得你的话,所以我穿男人的衣服,扮成男人的样子来啊!」姒月的意思是她此刻的身分不是女人,请他别搞错了。

  「你--」简直是在鸡同鸭讲!

  莫焱相信自己倘若有一天提早一命呜呼,肯定是被她气死的。

  「对了,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护镖到北方去了吗?」

  「回来了。」

  「这么快?不是得要两个半月吗?」

  自他离家护镖的那一天,她就开始闷得发慌了,随意拿起一张纸,画了七十五个圆圈,然后一天划掉一个,她的喜悦也就多一分,因为那代表他回来的日子愈来愈近了。

  以前他也常常出外办事,可是她却不曾像这次那么想他。每当没人陪着她玩时,她就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想着每次他飞到树上去找她、想着他的霸道怒吼、想着他的……触摸,然后她会边笑边脸红,心情也跟着愈来愈郁闷。

  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

  她经常想到他,他们分开后,她感到寂寞,心里好空虚,不像他们在一起时,她总是很快乐,不仅是快乐,她的世界因而有意义,她因此而感觉满足。

  「事情办好就提早回来了。」莫焱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出外的这些日子,每每一合眼,他的脑海就浮现她娇小玲珑的身影,依稀见着她出水芙蓉、宜嗔宜喜的粉睑。

  明明知道她有多不可理喻、个性是怎样的刁钻古怪,但他就是对她念念不忘,甚至日思夜想。

  她杏眼圆睁、桃腮微晕的漾子,都让他牵肠挂肚而归心如似箭。

  所以,脚程加快了,他忘了要体恤弟兄们的辛苦,赶在两个月内将委托者的东西护送至北方并赶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先回山庄?」

  姒月意识到他-回杭州,第一个想看到的人居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叫梦翾的女人,不禁恼怒地生着闷气,很是不能原谅他的行径。

  虽然她没有和梦翾打过照面,但她发现杏花楼里的女人个个妖声妖气,看起来就很惹人厌。

  「我有需要。」莫焱的声音有着浅浅的压抑,他还不曾为任何一个女人忍欲过。

  担心自己忍了那么久的男性欲望,回庄后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会管不住自己的行为,在心绪未明之前再次占有她,于是他选择先到杏花楼发泄,因为对梦翾,他没有所谓的责任问题,也不会有丝毫的愧意。

  「什么需要?」

  「女人不仅。」

  「你可以把我当男人,我现在就穿男装啊!」姒月小跑步的追着他,气息紊乱,最后干脆拉着他的衣袖攀住他强壮的手臂。

  「很难。」莫焱瞥了没有忧患意识,又擅长得寸进尺的丫头一眼,对手臂上的重量似乎不以为杵。

  「为什么?」

  「因为男人很少有像你一样唠叨的。」她的呼吸仍有些喘,他看见她吸气时鼻孔微微翕张。

  「你这么说话真是太失礼了!才不尽然是这样呢!」她忿忿不平的抗议。

  「怎么说?」

  「因为你比我还唠叨!」姒月噘着红唇,轻而易举地反将他一军。

  其实莫焱也有些矛盾,一方面想将她驯服成依他、恋他、离不开他的小女人,另一方面则希望她能维持活泼好动,好永远勾起他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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