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混乱不清的思绪里,她大概只是妍雨的替身吧!
大鹏胯下那饱胀的疼痛让他猛烈的挺进了安雅的处子之身,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让安雅禁不住喊了出来,她咬着唇忍受他一波又一波的冲撞,像飞蛾明知火炬会将生命燃烧殆尽,却仍是不顾一切的扑去。
当疼痛过去,当大鹏终于耗尽了所有气力瘫在她的身上时,安雅落下了泪,无声的顺着鬓角滑落到地上,也滴入她的心湖里。
☆ ☆ ☆
涵修带着妍雨回到家中,把她关在房内,任凭她在床上呻吟、娇喘,而他坐在房门前饱受被她撩动的煎熬。
他不能乘人之危的要了她,那他和那该死的大鹏又有什么两样?他只能这样守护着她,直到药效退去。
但是,房里传来的声音是那样令人坐立难安,该死的!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并不是什么断了欲念的高僧,这样的考验太过严苛。
泡个冷水澡吧,或许这样会让自己的情欲降温,冷静一些。
主意打定后,他走进浴室,在浴缸内放了水后,又在冰箱的冷冻室里拿了冰块倒进浴缸。一不做二不休,要冷就冷得彻底一点吧!
脱下衣服,他将身体浸入冷水之中,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他原以为这样可以冷却自己的欲念,但是妍雨的呻吟声就像是紧箍咒一样缭绕在他的耳际。
哦,老天,他一定要将元德奎那杂碎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对!反正他有太多的精力没地方发泄,找个人肉沙包练练拳、消耗一下体力总比将自己泡在冰水里好。
结果,原以为今晚涵修会有得忙的元德奎狠狠的被修理个够,门牙掉了几颗、鼻梁可能需要重新整型,身上的淤青红肿要好几个月才会完全消去。
涵修在达到目的之后回了家,精力发泄完毕的他就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 ☆ ☆
大鹏头痛欲裂的醒来,当他发现自己居然光着身子躺在妍雨家的地板上时,心慌的想着,他真的铸下大错了吗?他并不想用那样卑劣的手法,但他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呀!
看着身边一片凌乱还有衣服的碎片,他想妍雨一定恨死他了吧!等等,那件残破的衣服怎么有点眼熟,好像曾经看安雅穿过……老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懊恼的爬着头发,谁能告诉他当他药效发作以后所发生的一切?
此刻,安雅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她是在天快亮的时候离开大鹏的。选择不等大鹏醒来就离开,是不想面对难堪。如果大鹏在睁开眼后发现昨夜和他翻云覆雨的并不是妍雨,他所流露出的表情恐怕会让她悲愤得无地自容吧!
转个身,她在床头柜上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一张憔悴又失魂的容颜。她的唇被大鹏粗鲁得弄破了,疼痛肿胀,就连她最隐密的私处到现在还是能感受到大鹏侵略前进的猛烈。
关于昨夜的一切,说什么都是多余了。她并没有后悔,却充满了忐忑,不知道从今而后,她和大鹏的关系会变得如何,大鹏会因而对她负责,还是会怨怪她破坏了他的好事呢?
而妍雨也在差不多时间清醒,陌生的地方让她心生恐惧将凌乱不堪的薄被紧紧抓在胸前,直到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紧绷的身躯才稍稍松缓了些,那味道和涵修身上的古龙水香味一样。
这是个绝对男性的房间,没有任何柔性的摆设。她从床上下来,赤足走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打开房门,随即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涵修。这让她悬宕的心终于完全落下,因为她知道和他在一起,她是什么也不必担心的。
昨天,是他救了她吗?不堪的记忆一旦被记起,那痛楚就像是一个未好的伤口硬被撕去新结的痂,一下子就冒出了血。
悄声走到他身边,她只想好好记住他的模样,然后离开。经过昨夜,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见他了。她的静默没有维持多久,在看见他的模样后失去了控制。
他的衬衫钮釦全掉了,敞开的胸膛上有一些干了的血渍,不只如此,连他的手上也有,他出了什么意外吗?想到他可能是因为自己而受了伤,她焦急得红了眼眶。
“你怎么了?”涵修醒了过来睁开眼,问着红眼睛的她。
“你流血了。”她难过的说。
“这不是我的血。”涵修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后回答,“是元德奎那人渣的血。”
想到他竟然为了她动手打架。妍雨禁不住掉下了泪。
“事情都过去了。”涵修知道她为的是哪桩,起身将她搂进怀中,安慰着。
“我觉得自己没脸见你。”妍雨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那不是你的错,你别把罪过往身上揽。”涵修心疼的说。
“可是我好难过。”妍雨的泪还是像断线珍珠般,不停洒落,“我从没想过大鹏哥竟会这样对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感情,他怎么会舍得就这样破坏掉?”
涵修叹口气,想到了安雅的话,忍不住说:“我相信他也不想这样做,只是他对你的爱已经走火入魔,才会不择手段的想得到你。”
妍雨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你不怪他吗?”
“我当然怪他。”涵修皱起了眉头说:“当我看见他欺负你的时候,我恨不得手中有刀能杀了他。但是安雅替他求情,安雅说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在大鹏的爱伤了大家。”
“安雅?她怎么也在场?”好久没联络的安雅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涵修缓缓的将安雅是如何找到他,将妍雨身陷危险的事情告诉他,又是如何替大鹏求情的经过以及他临走时讬他转告妍雨的那句话,一并说了出来。
安雅深爱着大鹏?她怎么从没想过?怪不得安雅要不理她了。一想到安雅可能用自己的清白去换取大鹏身体上的宁静,妍雨还是替她心疼。
“我无法建议你要如何处理你和大鹏以及安雅的关系,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将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忘记,更别用这件事来当作再度拒绝我的理由。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应该共同携手度过,你要学着信任我,而不是逃避我。”涵修勾起妍雨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
她被他看得怦然心动,忘了刚才有多么伤心,只要一接近到他,她的神智便很难分得清东西南北了。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当涵修的唇即将接触到她时,妍雨突然害羞的跑开了。
涵修也不逼她,但是一想到浴室里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连忙跟着冲了进去。
“这是……”妍雨拿着已经空了的冰桶,面对着那一大缸的水,不解的问着。
“是我昨天为了让自己冷静用的。”涵修摸摸后脑勺,难得腼腆的回答。
妍雨的脸一下子红得可媲美煮熟的虾子。她昨天肯定很失态,不过,想到涵修为了保持君子风度而虐待自己,她还是感激得直掉泪。
“怎么又哭了呢?”他有些乱了方寸的问。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妍雨由衷的说。
“傻瓜。”涵修揉揉她的头,随即调侃的说:“我差一点要以为你是因为我昨天没有乘机要了你,你感到遗憾所以才哭了呢!”
这是暗示吗?妍雨低着头,羞涩又不安的绞动着手指,略带结巴的问:“那你现在……还想要吗?”将自己最珍惜的部分给他,似乎是她仅能有的报答。
涵修先是一愕,随即失笑的将她圈在怀中,“我不能否认我很渴望,但我不要你把自己物化了。你的感情不是被拿来当作酬谢的礼物,身体当然更不会是。我要你因为爱我而给予,我要我们的结合是出自于真爱,你明白了吗?”
她完全明白!她甚至知道倘若错过了涵修,她这辈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爱她的男人了。
踮起脚尖,她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满是感动的说:“谢谢你对我的尊重。”
涵修环着她,回了一个热情的吻,温存的在她耳边问:“我今天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妍雨含羞的摇了摇头,她还是不太习惯他直接又露骨的爱意。
“我爱你。”涵修温柔的说,随即送上绵绵密密的吻,两个人的感情又因为这次的事件而往前跨了一大步。
☆ ☆ ☆
从那之后的夜晚,妍雨每天都在等待着安雅或是大鹏来找她,但是接连几天的毫无消息让她不禁担心起她最好的朋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晚,吃过晚饭后,涵修照例送妍雨回家,也和每个分别的时刻一样,恨不得把她嘴上的唇膏吃光,总是贪恋得舍不得放她进屋。
“时间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妍雨整理了他的领带,脸红的说。
看着灯光下的妍雨,涵修漂泊了大半辈子的心突然安定了。妍雨是第一个让他希望能共同数着星星入睡以及一起在晨曦中醒来的伴侣,他从来就不曾渴望和一个人拥有如此亲密的相处,而妍雨已经在他生命里创造出太多的例外了。
“妍雨。”涵修以充满磁性的嗓音唤着她,“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也知道你的心事不是我帮得上忙的。但我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会在这里。”他指着她的心口。
妍雨满心感动的望着他。他付出的,她懂,能拥有他的爱,真是她今生最大的福气了。
妍雨上前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诚挚又温柔的说:“我虽然很少表达我对你的感情,但请你相信我陷溺的程度不比你浅。我喜欢你,真心的喜欢你,如果我这阵子疏忽了你,请原谅我。”
“傻瓜,我没有怪你。”涵修宠爱的捏捏她的下巴,“对你,我有足够的耐性。你进去休息吧,晚安。”
纵有再多的不舍,涵修还是体贴的叮咛完妍雨后才驾车离去。在他们未成为合法夫妻以前,这样的分离怕是必须习惯的。
妍雨掏出钥匙,才刚开了门,安雅伴随着叫唤声出现在灯光下,苍白瘦弱得让妍雨心惊。
“安雅!我的老天,你出了什么事?”妍雨忙拉过安雅进屋,关心又怜惜的问:“怎么瘦了这么多?”
打开了屋里的灯,妍雨把安雅看了个仔细,眉头深锁、眼神抑郁,那活泼爱闹的安雅仿佛已成了记忆。
安雅苦笑了一下,文不对题的说:“我刚才看见了你和他的甜蜜模样,老实说,还真是令人嫉妒。”
“我们现在谈的是你的事情,你别将话题扯远了。”妍雨只想知道她憔悴的原因。
“你还是这样,什么都先顾别人,总是到最后才想到自己,你这滥好人的个性要是不改,会吃亏的。”安雅扯动嘴角笑着说,可是她的强颜欢笑却让人感觉事情一定不妙。
“安雅!”妍雨有些着急的喊。
“好啦,别催了,我只是想先调适一下自己,你坐稳了。”安雅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对着妍雨爆出惊人的一句,“我怀孕了。”
果然,妍雨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差一点从沙发上跌下来。
老天!安雅……怀孕了?
“你不问我孩子的爸爸是谁吗?”安雅嘲讽的说。
妍雨凝视着安雅,在两眼互视的过程里已经有了答案,妍雨的心绪更乱了。
“没错,就是大鹏。”安雅主动证实了她的猜测。
是在那错误的一天所种下的果吗?妍雨为安雅的遭遇心疼得掉了泪,安雅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但是她没有,她对大鹏的爱让她用自身化解了因药效而承受欲苦的大鹏,才有了如此的“意外”。
“别为我哭。”安雅吸了吸鼻子,一抹沧凉的微笑挂在唇角,“我并不后悔发生这一切,因为我爱他。”
安雅终于亲口承认了,却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只让人感到庞大的压力。
“就因为我爱他,所以那天才会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因为我没有办法忍受他在我面前对你表白。就因为爱他,所以舍不得他受苦,便将自己给了他,虽然那过程一点也不美,但我还是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安雅激动得红了眼眶,忍着泪继续说:“我从小就喜欢他、崇拜他,不只一次向上帝祈祷要当他的新娘。可是,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我的位子!每次只要有你在场,我总是在他的眼瞳里看见你而看不见自己……这样的三人聚会其实让我很痛苦,但我别无选择,因为不论我有任何见面的提议,他总是第一个想到你,从不会把你排除在外。”
妍雨哭得唏哩哗啦,一边不停地嚷着,“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说出来就一定有用吗?”安雅积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哽咽的说:“那天他追出来找我,我忍不住向他说明一切,但是他断然的拒绝我,就像你拒绝他一样。命运真会捉弄人是不是?我爱他而他爱你!”
“对不起,安雅,对不起……”妍雨哭着道歉。如果她不要那么迟钝,如果她能敏感一点察觉到安雅对大鹏的感情,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只是来向你道别。”安雅抹去了泪。
“道别?你要去哪里?”妍雨慌张的问。
“我要到国外将这孩子生下来。”
“大鹏知道了吗?你们要一起出去吗?”
安雅露出了惨澹的笑容,“你没听清楚,我说的是我要去国外生下孩子,而不是我们。在我生孩子的计画里,没有安排大鹏的角色,这孩子也不见得会有父亲。”
“这样不太好吧!”妍雨劝道:“他有权利知道的。”
“他的确有,但那必须先让我找到他再说。”安雅苦涩的说。
这像是脑筋急转弯的一句话在妍雨的脑袋里花了一点时间才消化,等她了解安雅的意思后,立即生气的说:“岂有此理!大鹏成了不敢负责任的逃兵吗?”
这一问让安雅的眼泪又像断线的珍珠,她幽幽的说:“我以为他在清醒后会想起他对我做的事,我耐心的等着他的电话,哪怕他跟我说他不能负责也好。但是一天两天过去,他就像突然消失般音讯全无,搞不好从头到尾他根本就以为他对不起的人是你。我的付出对他根本毫无意义,最终,我只不过是你的替身而已。”
这才是让她伤心之处,她并不怨怪大鹏乱性,但事后的销声匿迹、不闻不问却让她怀疑起自己的价值,她明明是个人,怎么会被当成空气呢?
望向拭着泪的安雅,妍雨突然觉得安雅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从无忧无虑的女孩蜕变成坚强的女人了,但令人心疼的是,她并非自愿如此加速度的成长。
安雅用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又说:“不管大鹏会不会负责,这小生命已经是我肚里的一块肉,我不忍也不能割舍。我预备到国外住一阵子,直到把孩子生下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