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我的银子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尽量拿走。」
双颊酡红,君恋星气呼呼的道:「银子我会跟你算清楚,你的人……免了!」
「你真的不必客气,我已经打定主意把自个儿送给你。」
「谁跟你客气来著,我对你的人没兴趣!」
莫邪总算闭上嘴巴,不过却专注、痴恋的看著她。
「你看什么?」
「我会证明你对我有兴趣。」
哼!她可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他的伤一好,她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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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从汴京回来,就听说你摔马了,我还以为有人恶意诅咒你,没想到你来真的!」陆阎凯戏谑的看了莫邪受伤的脚一眼,显然对此事还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态度。
「马有失蹄,人会失常。」
「失常?」瞄了一眼缩在坐榻上的君恋星,她手里握著算盘,拨算得好认真,也不知道在数什么,陆阎凯压低嗓门间:「因为她吗?」
望著她,莫邪故意把嗓门拉高,「你相信有这样的女人吗?害人家受伤,不但不拿出银子来医治人家,还要人家付她银子,说是请『奶娘』的工钱,这是什么道理?」这个女人说要跟他把银子算清楚,果然说到做到,而且一点也不马虎,连帮他倒杯水都要银子,够狠!
这算是回答他的问题吗?陆阎凯疑惑的在莫邪和君恋星之间来回看了一遍。这两个人表面看似平静,其实暗潮汹涌。
君恋星偏过头睨了莫邪一眼,一点也不在乎陆阎凯知道她就是莫邪口中的那个女人,「事事要人家伺候,这跟小娃儿请个奶娘有什么差别吗?」
「差别可大。」
「差在哪儿?」
「待会儿我做给你看。」莫邪笑得好邪恶,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安什么心眼。
君恋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小人,满脑子都是邪念!
眼睛睁得老大,陆阎凯羡慕的在好友耳边轻声低语,「你倒是很懂得享受,事事有美人伺候著,这滋味很棒是吗?」
「改明儿个你拿宝儿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
「你真够义气,连自个儿的妹妹都可以出卖,不过,我还不想找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太多情了,这不像你哦?」
「人一旦动了情,不想多情也难。」
顿了一下,他心有戚戚焉的道:「这倒是,即使英雄也难过情关。」
「终於承认你对我家的宝儿有情吗?」
这一次陆阎凯沉默了更久,当他再开口时声音略显沙哑,「如果我把你家的宝儿扑倒在草丛里,一口把她吃了,她会拿刀子杀我吗?」
「不会,她只会把你咬得满身都是伤。」
「听起来挺刺激的。」
「光听不做,就是再刺激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你不反对?」
「记得上这儿提亲就是了。」
「你对我这么讲义气,我也奉送你一句,聪明的女人难驯,先下手为强,以免夜长梦多,你不会希望把到口的嫩羊儿给放走了呗?」
「这还用得著你说吗?我已经准备好『狩猎』了。」
「喂!你们两个说话大声一点,不要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听不见他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君恋星忍不住大声叫道。
笑容诡异的瞥了她一眼,陆阎凯拱手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告辞了。」
「不送。」莫邪点了点头,不知是在回应他脸上的笑意,还是感谢他体贴病人的善意。
直到房门一关,君恋星才慢步来到床沿,不过仍小心翼翼的跟莫邪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你们两个在商量什么?」
「你靠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
「我在这儿就听得见了。」
「好端端的人怕我这个受了伤的人,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我……」这是激将法,千万别上他的当。
「其实你用不著知道我们在商量什么,这事与宝儿有关,与你无关。」话说得不清不楚越是教人心痒好奇。
「你们想干什么?」
似乎打算结束交谈,莫邪躺下来闭目养神。
「莫邪,你把话说清楚。」稍稍趋上前、她决定非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她拍了拍莫邪的手,不准他睡。
「不要吵!」
「你不把事情说明白,就别想得到安宁。」再往前一个跨步,君恋星用力摇晃他的肩膀,不相信在她的骚扰下,他还有心情睡觉。
莫邪是睁开眼睛了,不过却伸手将她勾向自己,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这下子你跑不掉了!」
「莫邪,你这个小人,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看著近在咫尺那张邪魅危险的笑脸,君恋星觉得空气好像一下子被吸光,快喘不过气来了。
「既然你都知道我心怀下轨,那我就直接下手,不多说了。」他开开心心的动手解开她的衣裳。
「你别乱来,不要忘了你身上有伤……」似乎想起什么事,她顿了住,瞳孔慢慢的放大,眼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你的伤--好了?!」
「这点小伤休息个两、三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今儿个已经是第七天了。」
「伤口事小,养精蓄锐事大,你不会连我多躺个几天都计较吧?」
「你故意耍我!」
「不这么玩,哪能逮得住你?」
「你……」
「我告诉过你,我的人是你的,同样的道理,你的人当然也是我的。」在她企图反驳之前,他抢先堵住她的唇,双手同时褪去她的衣裳。
不可以,她得阻止他,可是,为何她一点力气也没有?
放开她的唇,他目光火热的将她全身瞧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胸前的玉佩,那是一块雕刻著鸳鸯戏水的玉佩,他不禁伸手抚著上头的刻纹。
「不畏碰我的玉佩。」
「这玉佩很重要?」
「它从我一出生就跟著我到现在,你说重要吗?」
「重要,不过绝不比你对我来得重要。」瞬间,他已经褪去自己的衣裳,一举挺向前攻占了她,在痛苦兴激情交织的尖叫声中与她合而为一,狂野的春色随之掀起另一波更浪荡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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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君恋星发出梦呓般的呻吟,慵懒的睁开眼睛,她怎么好像被马儿踩过似的,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了,而且疼得要命,她昨晚是做了什么……
「啊!」尖声一叫,她惊醒的跳了起来,赫然发现自个儿一丝不挂,她赶紧拉起被子掩盖身子。
惨了!难不成这会儿她要步上刘妍玉的后尘,被人家逮个正著?
紧张兮兮的朝四下一望,没有莫邪的踪迹,更没有任何不相干的人,她缓缓的吐了口气。到目前为止,她算是平安无事。
君恋星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跳下床,拿起叠放在一旁几案上的衣裳,她快速闪到屏风后头穿上。
「趁著这会儿没人,赶快溜之大吉。」一路上,她顺利的连自个儿都不敢相信会那么好运,直抵家门,回到自个儿的香闺,才总算安了心。
不过,敏儿显然不打算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小姐,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昨儿个夜里跟宝儿聊太晚了,宝儿留我在莫府过夜。」伸了下懒腰,君恋星揉了揉肩膀,「宝儿睡觉会踢人,害我一夜没睡好,我想再躺一会儿,你先去帮我准备一桶热水,我想泡个澡再休息。」
「喔……不对不对,小姐,你知道莫大少爷一早就上门提亲了吗?」她差一点把正事给忘了。
怔了一下,君恋星惊愕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老爷和夫人已经答应把你嫁给莫大少爷了。」
「不可能,没问过我的意思,爹娘不可能擅自作主。」她一直很幸运,爹娘就她这么一个女儿,难免特别宠她、顺她,及笄之后,不乏有人上门提亲,可是爹娘总会先问过她的意思,就怕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也因为君家只有她这么一条血脉,她爹总是抱著那么点私心,希望她未来的夫君能入赘君家。
「我也是觉得很奇怪,不相信老爷和夫人会这么匆忙的作出决定,听伺候夫人的丫头说,莫大少爷和老爷在书房单独的谈了半个时辰之后,老爷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我去找爹。」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君恋星急急忙忙的冲向君守财的书房。
虽然心急如焚,到了君守财面前,她依然不疾不徐,撒娇似的说:「爹,我不要嫁人!」
「十八了,早该嫁人了。」
「我……就是要嫁人,也不要嫁给莫邪那个小人。」她的口气不自觉的流露女儿家娇柔的羞涩之情。
「理由呢?」
「我……讨厌他。」她心虚的垂下螓首。
「你的玉佩呢?」
君守财突如其来的一问,把她给怔了住。
「不见了是不是?」
「玉佩一直在我……」手一摸,却没有玉佩的踪迹,她全身一僵。怎么会不见了呢?昨儿个夜里明明还在……等等,难道是……
「都把玉佩送给人家了,还害羞什么?」君守财以为她的拒绝是出於女儿家的矜持。
「我……爹,不是……我……哎呀!」老天爷,这教她怎么说啊?说莫邪卑鄙无耻,趁她睡著的时候把玉佩从她身上偷走……不不不,这无疑是不打自招,承认她自个儿干了什么事。
「爹知道你是放心不下爹娘,这你倒不必担心,我们两家同住在扬州城,你高兴何时回来看看爹娘就何时回来,莫邪也答应我们,你们成亲之后他会常常陪你回娘家来的。」
「爹,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未来的夫君可以入赘我们君家吗?」
「莫邪说,你们第二个孩子会冠上我们君家的姓氏,如此一来,我就不必担心没有人可以继承家业了。」
这个坏东西的心眼果然像针一样那么细,难怪爹连问一下她的意思都没有,就答应了他们的亲事。
看样子,她爹这儿是改变不了了,如今也只能从莫邪那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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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你这个小人,你怎么可以趁著……我是说,你怎么可以偷我的玉佩去骗婚?」那种羞死人的事还是别再提起的好。
「偷?」莫邪微微皱起眉头,然后摇了摇头,「这不是你才会做的事吗?」
她张著嘴却无法反驳。
「我可是光明正大从你身上拿走玉佩的,说偷,这个罪名太了吧!」
「没经过我的应允,算什么光明正大?」真是不要脸。
「如果我告诉你爹昨儿个夜里发生的事,你认为这会更好吗?」
「你……我爹才不会相信你的满口胡言。」
一笑,莫邪信誓旦旦的道来,「他会相信,因为你的胸下有一道胎记,那胎记小到没仔细瞧还不能发现,我如果不是摸遍、吻遍你的身子,又怎么会知道它的存在呢?」
两颊倏然一红,她气嘟嘟的鼓著腮帮子,「你……狡猾!」
「我不狡猾,岂能斗得过你?」伸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莫邪爱恋的抚著她的脸,「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跑,你是我的。」
「娶了我,你不会有安宁的日子可过,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你很清楚我的事,偷银子的嗜好我恐怕一辈子都改不了了,若是哪天失手被捕,你的面子可会挂不住的。」她天生就爱刺激、爱挑战,她不会是个安份的妻子。
柔情似水的亲了一下她的红唇,他纵容的道:「你不会失手被捕,因为我会帮你的。」
震了住,君恋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即使成了亲,你依然是你,我不会企图改变你的。」
半晌,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为何非要娶我不可?」
「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
「那你自个儿慢慢想,一定会明白我为何要娶你,现在--」低头靠向她的耳际,他轻柔的挑逗著她柔软的耳垂,灼热的低语,「我只想回味你的每一寸肌肤,听你为我轻吟的声音。」
「不要。」嘴上推拒著,她的手却不自禁的回应,圈住他的颈项,任由他撩起裙摆,拉下亵裤,直捣欲望的花谷,挑起她对情欲的渴望。
「骗人的小东西!」他的长指不断将一波又一波的欢愉带进她的体内,唇齿激狂的在她白皙的颈项上留下痴恋的印记。
「嗯……这儿是书斋……会教人瞧见……唔……」
「没有人敢进来,更不会有人瞧见。」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不可见人的是藏在外衣下的……
「莫邪……啊……你这个坏东西……」他终於放纵自己的欲望在她体内狂野的驰骋,将她推向狂乐的浪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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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莫邪要娶她为妻?
君恋星想了又想,她只有一个解释--为了证明她摆脱不了他,就如同他自个儿所言,他不会让她有机会跑掉。
若当真如此,她说什么也不能嫁给他,否则,不过是成就了他的尊严。
看样子,这会儿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收拾衣裳,准备落跑,而且得在莫家正式下聘之前,毕竟君家和莫家在扬州都是赫赫有名的,新嫁娘不见了,这个脸他们可都丢不起。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就挑在今夜行动。
打开衣柜,她开始著手收拾一些简单的衣物,翻著翻著,一样东西从里头掉落在地,她好奇的弯身拾起,正是那只遗失许久,可她怎么也忘不掉的荷包,因为里头装的正是她为莫邪做的香囊。
「原来我把你丢在这儿啊!」看著荷包,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它。
「小姐,你在干么?」
慌慌张张之间,君恋星把荷包往衣带上一系,然后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望著敏儿,「我就快成亲了,这儿的东西总得收拾一下啊!」
「用得著这么急吗?」她疑惑的皱起眉头,「日子不是还没定吗?」
「说的也是。」敏儿热心的凑了过来,「我来帮小姐。」
「不必了,你也知道,我的东西喜欢自个儿收拾。」
「小姐,你同意嫁给莫大少爷了吗?」
「我可以不嫁吗?」
「这……」
「我认了,反正嫁给莫邪也没什么不好,莫府有那么多银子可以让我偷个够,在那儿日子肯定不会无聊。」
闻言,敏儿吓坏了,「小姐,这不是在开玩笑,你可别乱来!」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说说又还没偷。」
抿了抿嘴,敏儿忍不住要唠叨,「小姐,这个坏习惯你一定要改。」
「是。」君恋星温婉的福了福身。这一离开,她们主仆至少也要两、三个月不能见面,今儿个她就别太计较了,让这丫头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