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害怕吧?甜心。”他温柔地问。
蓝釆悠舔舔嘴唇。“有一点点‥‥我怕我会做不好‥‥达不到你的要求‥‥”
“不必担心,我会很温柔,而你也会做得很好。”他肯定道。
有了他的鼓励,她不安的心稍稍放宽了些。
黑泽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吻住她甜美的唇,这个吻并不温柔,而是充满了慗求。
蓝釆悠的羞赧逐渐为汹涌般的情潮所淹没……
黑泽的吻慢慢滑下她的下巴与颈项,手指也由她肩膀移至领口,然后一把扯下她薄软的睡衣,裸露她的酥胸。
当黑泽饥渴的吮吸、舔舐她的胸脯时,她开始喘息、吟哦……
他扶持她徐徐躺上身后的大床,有片刻时间,他只是站在她身体上方,以目光侵略她裸裎的胸部。
蓝釆悠几乎想伸手遮掩自己,但是黑泽的目光却令她无法动弹。
“把你交给我吧!”
在他的诱哄下,蓝釆悠的身体已完全臣服,每一根神经都敏锐兴奋、迫不及待。
她只是闭上眼睛,但是当黑泽命令她睁开眼睛,她顺从了。
黑泽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跪俯向她。
她感到轻软的底裤正被褪下,今她又呻吟一声。
“别急,我要让你永远也忘不了今晚。”他绽出微笑,并以唇舌更加恣意地探索与抚移,其亲密放肆至极,是蓝釆悠在清醒之际绝不敢梦想的。
黑泽一再将她带至喜悦的颠峰,但又一再退了回来,使她几乎疯狂。
蓝釆悠察觉他身上彷佛有股电流,正以席卷之势朝她袭来。
黑泽想要她!
他想要进入她体内、掳获她、占有她,窃走她的心、她的灵魂……
这正是她所希望的不是吗?为什么她会感到害怕和退缩呢?彷佛察觉了她的不安,黑泽开始在她耳际低喃着挑逗而诱惑的言词。她发现
自己紧绷的神经开始松弛,原本的恐慌也开始消褪。她要成为他的,蓝釆悠对自己大声呐喊……她终于勇敢地敞开自己,让他进入她的体内。黑泽缓缓探入她体内,同时辗转亲吻着她、挑逗着她。她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不禁轻喃一声。“噢——”炽焰燃灼,黑泽更如火舌,缠蜷着她,让她完全臣服……在意乱情迷之际,她的心灵与身体彷佛炸裂为千万光辉与喜悦。当温热的种子撒向她的体内时,黑泽不禁发出一声胜利的吟声。蓝釆悠觉得一阵倦意袭来,闭上眼睛,轻喟一声,将脸贴在他胸前,享受他带来的无尽暖意。
“釆‥‥菁‥‥”
她听到他在低唤,但叫的却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另一个女子的名字。
“啊……”
李珊珊睁开双眼被眼前见到的景象吓得发出尖叫。
而熟睡中的黑俊也被她的尖叫吓得从床上弹坐起来。
“你你你你‥‥”由于过度震惊加上她宿醉末褪,使得她舌头打结似的,半晌说不成一句话来。
“你见鬼了啊?”黑俊没好气地瞪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开始发酒疯了。
他发誓,以后绝不让她喝酒,这小妮子的酒品实在差得可以了。
不只吐得一塌糊涂,还一会儿哭、一会笑,甚至还会动手打人,简直像个野蛮的小母虎,今人吃不消。
“我真是见鬼了!”她的手指指到他鼻尖上……“你怎么如此厚颜无耻睡在我床上?”
黑俊该庆幸自己的身体状况很好,要不然一定会被这小恶女气到吐血。
“喂,李珊珊,请你搞清楚,昨晚是你发酒疯,不只吐得自己一身,连我也遭殃,好不容易才帮你清理干净——”
“等等等,你帮我清理干净?你?”
“要不咧?不是我,又会是谁?”
“那那那那——”
“那什么?”这小妮子吃错药了吗?平时伶牙俐齿的,今天怎么老是大舌头。
“那什么你还不懂?”她气呼呼地抄起一只枕头朝他就K了过去。
“喂!你简直野蛮得可以!”黑俊气咻咻地瞧着她,虽说枕头打人不痛,可是这小妮子力道很大,被这么一K可也教他头昏眼花。
“你教我以后怎么嫁人啦!”她哭丧着脸。
“什么意思?”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我的身子被你看光光,也被你摸透了,我‥‥我‥‥呜‥‥我不要活了啦!”她拿起枕头将自己埋入其中,活脱脱像个小鸵鸟。
搞了半天,黑俊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妮子是在害羞。
“其实你说的没错,但也不必严重到不想活的地步吧?”他试着安抚她。
她的小脸从枕头内抬起来,粉嫩的面颊还挂着两行泪珠。
黑俊这才惊觉——事态严重了。
他所知的李珊珊可是很少掉眼泪的,而现在——看到她的眼泪,让他的心没来由地拧疼起来。
“好啦,你要打、要踹,随你便啦!”他呀,就是上辈子欠了她。
他们明明有三个兄弟,这小妮子对其他两个人是尊敬有加,独独对他就是没大没小,还一副吃定他的模样。
“你占了我的便宜还敢说风凉话!”
面对她的指控,他的耐性告罄,不禁光火起来。
“昨晚是你死扒着我不放,活像八爪鱼般甩也甩不掉,我叫女佣来帮你,你却把人一个个推开,弄到大家筋疲力倦,最后我只好自己替
你梳洗、换衣!”他连珠炮似的指责她道……“你醒来非但没有一句感激的话,还对我乱发脾气、乱扣帽子,你快把我气死了!”
面对黑俊前所未有的狂怒模样,李珊珊吓坏了。
他是头一次对她这么凶,以她平时恰北北的个性,早就跟他吼回去了,或是跟他大打一架。
但今天她不知道是被他吓坏了还是怎样,她忘了要反击回去,只是任眼泪哗啦啦地流着。
黑俊再大的怒火也被她的泪水给浇熄了。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好啦,只要你不哭,你要我怎么做都行。”
她并未因此而停止哭泣,反而愈哭愈伤心。“欸,再哭,我就要吻你喽!”迫不得已他只好使出撒手钢。呜‥‥她对他的警告仍置之不理,而且有愈哭愈勇的趋势。黑俊毫不考虑地捧住她的脸,将唇印上她的。这会儿,李珊珊震惊得忘记要哭了。他‥‥他怎么可以吻她?她错愕地微敢了双唇,却让他更有机可趁。李珊珊愣住了。刹那之间,她的感官世界陷入一片混沌。她的心在狂跳、手心在出汗,一秒钟前还清醒的思绪,此刻却变得乱七八糟。她有头晕目眩的感觉,然后感到一股发烧似的暖流在体内奔开。要不是非常确定自己已清醒了,她会认为这是宿醉在作祟。
黑俊呻吟一声加深了他的吻,恣意地撷取她口中甜如蜜的甘汁。他的双手滑到她背后,把她按向他宽阔的胸膛。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冲击着李珊珊,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卷入狂野迷乱的漩涡里。她并非毫无经验,但无可否认的是从没有一个男子的亲吻让她如此方寸大乱过。兴奋似涟漪在她体内扩散。“天哪!”黑俊抬起头,中止了对她的热吻。“我这是在做什么?”他眼中的懊恼有如一盆冷水浇醒了李珊珊。她望着黑俊,看出他后悔一时冲动而吻了她。她努力地镇压住涌上心头的强烈不满。“你接吻的技术是我吻过的男人中最烂的一个!”这样子才能让她拾回一丝的自尊。黑俊火大了!他有种受伤的感觉。什么?她竟嫌他接吻技术烂?还说她跟别的男人吻过!
她到底跟多少男人吻过?他心头很不是滋味。“你才有口臭!”明知自已这么说颇显幼稚,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才满嘴蛀牙咧!”她被激怒了。他咧嘴将一口整齐又洁白的牙齿露给她看。“本少爷没有一颗蛀牙,你是怕我笑你接吻技巧太生涩而胡说八道对不
对?”“你这猪头!”她像只小母虎扑向他,将他扑倒在身下。未料却形成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而更教她震惊的是,她竟觉得自己双腿间
有个硬物抵着……“啊——”她大叫一声,像遭了电击般整个人往后一弹,然后就滚到床下去了。“珊珊,你生病了吗?”在用早餐时,黑
泽发现一向活力四射的小表妹一副如坐针毡的不安模样。“我‥‥没事。”她是屁股痛,从床上跌下来的力道可不小。
“你还好吧?”蓝釆悠也关心地问。
“二位,你们别为这丫头担心,她好得很,只是从床上摔下来,顶多是屁股瘀青而已。”
看到黑俊一副笑得快得内伤的样子,李珊珊就忍不住用力重重踩了他一脚。
“噢,很痛耶!你干嘛踩我的脚?”黑俊痛得哀哀叫。
“痛,你也懂得痛?我的屁股才痛咧,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地吻我——”
“咳,咳!”黑俊轻咳着打断她的话。
李珊珊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差点说溜了嘴。
“二哥吻了你?”黑泽饶富兴味地问。
“不、不不,不是的,是阿俊‘问’你们要去哪里度蜜月。”她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我们准备到镰仓的别墅去度蜜月。”黑泽握住蓝釆悠的手说。
“为什么是去别‥‥墅?”李珊珊很意外地道……“人家度蜜月不是都到外国去的吗?”
“我相信釆悠不会在意的,而且釆悠也没去过那。那里很清静,更适合过两个人的世界。”黑泽温柔的笑容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诡谲。
“而且我们准备待会儿就出发。”
目送黑泽和蓝釆悠离去,黑俊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不安与担忧。“喂,人家去度蜜月,你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李珊珊不明白
地看着他。
“我担心釆悠——”
“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好奇令李珊珊失去耐性。“说啦,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你知不知道釆悠是谁的女儿?”
“我怎么会知道!”
“釆悠是他的女儿。”
“他?谁呀?”没头没尾,她还是有听没有懂。“当年采菁搭乘的游览车司机,”
“啊?这‥‥这‥‥这‥‥太巧合了吧?”
“不是巧合,而是有计画的预谋。”
“你是说‥‥三表哥他想替釆菁姐报仇?”黑俊重重点点头。
“那三表嫂不是境遇堪虑?”黑俊又点点头。
“三表哥他会怎么对付三表嫂?”
“我也不知道,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我们干着急也不是办法,不如打电话向姨妈求援,你说好不好?”
“不行,我妈目前正在照顾待产的大嫂,如果现在把这件事告诉她,一定会让她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那怎么办?”李珊珊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们只有静观其变,适时伸出援手。”
第四章
镰仓是一个颇有历史价值的小镇,距离东京大约三十里左右。在前往别墅的途中,黑泽并没有说话,只是很专注地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开着车。
蓝釆悠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当她今天一起床时,她发现黑泽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眼眸中的温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今人不寒而栗的麻冷。
是昨夜她令他不满意了吗?她知道一定是自己表现得太生涩了,所以他才会如此不开心。
路的一旁是滚滚的稻田,一边是层层山岭,有时还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海水。
其中一座山顶上,有个大石佛,俯视着过往行人。
稻田再过去一些,则是一望无际的茶园。
路两边种了两排日本杉木,转了几个弯,终于抵达目的地。
大门已经开着迎接他们了。
蓝釆悠看到一个日本式花园,矮矮的树,小溪上引人怜爱的小竹桥,绿油油的草地上,种了好些花,还有充满日本风味的石阶。
这幢别墅是以雕刻的木材为材料建造的,在阳光下,看起来非常宁静舒适。
门口站着一个身穿日本和服的老妇人,她布满皱纹的脸十分慈祥。
“釆悠,这位是玉子,她是釆菁的奶妈,现在她就住在这里。”黑泽为她作介绍。
“夫人你好。”玉子向蓝釆悠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问候。
“您好。”蓝釆悠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但是玉子是釆菁的奶妈,让她感到很奇怪。
“夫人累了吗?”玉子亲切询问。
“不累……”
她真的非常讶异这房子竟然如此宽敞,阳光透过落地窗子,斜斜地照在高雅的家具和擦得雪亮的木板地上。
水晶灯抹得晶亮,黑檀木上放着一个石佛,看起来非常柔美。
屋内到处都是插有鲜花的玉瓶和盆景。
这间屋子实在太美了,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主人为了修饰这屋子,一定所费不赀。
“你喜欢这里吗?”黑泽冷冷看着她。
“喜欢,这儿很美。”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他一进这屋子,彷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釆菁也很喜欢这里,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她挑选的,她曾住在这里,现在她也还住在这里。”
如遭电击般,蓝釆悠完全怔住了。
“你说什么?”她呐呐地问。
他拉着她走到后院,指着一棵树。
“我把釆菁的骨灰洒在树下,这里曾是她最爱的地方,我要她永远都住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她觉得毛骨悚然,不是因为釆菁的骨灰就洒在大树下,而是黑泽脸上阴霾的表情。
“因为你必须来!”他扣住她的手劲半点也没放松,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惊惶的神色。“你想知道釆菁真正的死因吗?”
“你说她是生病——”
“不是!”他狂怒地注视她。“她是出车祸死的!因一个驾驶的疏忽,使得她香消玉殒!”
蓝釆悠倒抽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崩塌了。
为什么他要对她说谎?又为什么他现在要对她说实话?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你知道害死她的人是谁吗?”他几乎要掐碎她的手骨。
“就是你的父亲!”
蓝釆悠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的父亲竟被指为杀人的凶手。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陷阱‥‥”蓝釆悠惨白着一张脸,双眼已经蓄满了泪水。
现在她才真正明白幸福不曾属于她,如果有,也只是假象。
“没错,是我设下的陷阱!”他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要你父债子还,我要你尝尝我所受到的痛苦。”
此刻的黑泽已褪去温柔的外表,变得既残忍又骇人,像是要狠狠伤害她似的。
“这是不公平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父亲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意外,他是为了闪避对方的来车,才将游览车不小心开往山崖,他也
受了重伤。”
“好,你要跟我谈公平是吗?釆菁她才二十岁,她还有那么长的人生可以走,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知道吗?你父亲的一个疏忽夺走
的却是两条性命!”他残忍地结语。
“那你打算怎么办?拿我的命偿吗?”她悲忿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