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属于他的爱……
谁来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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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经过水疗池事件以及那晚的哭梦之后,杜承侯跟她的相处应该会渐入佳境,他也亲口澄清对她没有敌意,所以两人的关系应该会有改观。
没想到,赵宗禹的探病却让他俩的关系不仅又回到原点,更令易怒的杜承侯大发雷霆。
“谁让他来的?”
提早下班的杜承侯,一发现满屋子里的花以及她房里那些进口水果,脾气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季阳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章妈给我电话,我想应该可以告诉宗禹我的去处,所以……”
“所以你就叫他来看你对不对?你很想他、很寂寞,需要他的安慰对不对?”杜承侯几近咆哮地吼着!枉费他一整天都惦记着她,无心看诊,担心她又做噩梦睡不好,担心她又掉泪,没想到……
“杜医生……”季阳吓坏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也只不过是个朋友探病,有这么严重吗?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越来越心虚自己的忠诚度,认识杜承侯之后,不曾有过的情愫让她心乱,她必须理清对宗禹的感情,所以才答应他的探望。
“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来探病吗?为什么你不听!”他不要她记得现在的身份,他要她专心回忆跟他的过去。
那个赵宗禹,叫他下十八层地狱去!
他的独裁,终于激怒了季阳。“我不懂,为什么不能有人来探病?我不是你的俘虏,更不是犯人,我需要亲人,需要朋友!”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需要亲人的关心,需要朋友的关怀,这有什么不对?虽然在这里章妈跟杨秋月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她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更何况,目前她最想理清的是萌发在心底那分矛盾的感情,她需要宗禹……
“你有我!”杜承侯不要她将他屏除在外,他就是她的朋友、她的亲人。
铿锵有力的宣告让季阳陡然一惊,整个人陷入呆愣状态,不明白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呆愣显然触怒了杜承侯,突然间,就见他像发疯似的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用力的抱着!
“该死!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怎么可以忘记属于我们的一切!怎么可以?”
狂烈的怒气像是被风刮起的细砂,不住摩擦在他与她之间,刺刺麻麻的感觉就像他久伤未愈的心。
在季阳还来不及反应前,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
这是一记带着浓浓惩罚的吻,似乎希望借由这几近暴力的一吻,唤醒她沉睡深处的记忆。
季阳吓坏了,因为他过冷过热的举动,前一分钟还像个两不相欠的陌生人,后一分钟却像个相恋多年的情人,激情且热烈的对她索吻。
她忘记他?什么意思?她曾经认识他吗?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的伤心无助?
“杜医生……”季阳慌了,趁着那道霸气暂离之际,发出一声算是抗议。
“叫我承侯!叫我承侯!”命令式的要求专制得让人不敢拒绝,杜承侯不允许被拒绝。
“承侯……”季阳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听命行事。这一声“承侯”,她叫得好顺口……
好好吻我,阳阳,好好吻我……
记忆中的呼唤出现在耳边,杜承侯的欲望在此时完全被挑起,他要季阳记起过去,记起他曾经给过她的快乐。
“我……”季阳可以感觉到他身体上明显的变化,一种属于男人的亢奋。
“不准说话!”独裁的命令代表男人目前拥有的绝对强势。
季阳乖乖地听命闭嘴,事实也由不得她不闭嘴,因为杜承侯的攻势迅速而猛烈,激吻浓烈且粗暴,整个屋子里除了两人急促吸吮发出的声音外,听不见其它。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阳的上衣不见了,而杜承侯也袒露胸膛。
季阳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当,肌肤相亲的温热让她燃起一阵莫名兴奋,眼前褪去上衣的胸膛宽厚结实,令她忍不住举起双手,用掌温感受那分厚实。
“哦!阳阳……”
因为她的抚摸,杜承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喃,吻劲更加狂野,他的手继续扯落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季阳露出微笑,她没有反抗。原来这就叫取悦,她好喜欢他唤她名字的声调……
她的手继续游移,希望借由双手取悦他更多……
杜承侯的手也没有闲着,一路由圆滑细嫩的胸侧慢慢移到股沟……
“承侯……”季阳被他挑逗得全身无力。她知道他要她,而她……
“阳阳,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褪去阻隔两人之间的最后布帛,杜承侯让彼此的爱抚更加没有距离。
宗禹!
突然,闪过脑中的名字像一道雷壁中了季阳的理智!
“宗禹……”
一种急冲脑门的背叛,让她自激情中瞬间冷却,不自觉地喊出引她心虚的人名。她已经有未婚夫了,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她知道在这阵肌肤碰触之后,他俩将会做出什么事,坚持了二十六年的那道防线也将遗堤……不行!她不能这么做!
或许这只是杜承侯工作中的一段插曲,不算什么,而她却得拿未来的幸福做赌注,值得吗?
就像是在雪地被人淋了一盆冷水,杜承侯的身体也因为她口中突然冒出的名字而变得僵硬。
“赵宗禹”三个字让沉浸欲望中的男人完全退了热潮,抬起头眼冒青光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该死!她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叫那个男人的名字!
“对不起……我……我不能这样做,这样是不对的,对宗禹不公平。”一股不贞的羞耻感弥漫她全身。
“去他的不公平!你身体的反应倒不像是个有婚约的女人。”杜承侯很想杀人。这女人将他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除了道歉,季阳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收回你的道歉!”从床上一翻而起,杜承侯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放心吧!我已经对你没兴致了,今晚我会让你保住贞节的!”恼怒加上矛盾,让他的嘴巴再次口无遮拦。
“杜……”
他的话刺痛了季阳的自尊。为什他老要这么伤人?他到底将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
“砰”的一声!离去的男人用愤怒的摔门声狠狠地又伤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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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看着游泳池畔纠缠的两人,季阳有一股窒息的羞赧。
杜家一楼游泳池边的长椅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人正表演着一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火热剧码。
女子身上那两片少得不能再少的红色比基尼几乎要被剥落了,而那个男的……
不用说,当然是那位杜医生,正用全身的力气激吻着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两人吻得如火如荼、激情难耐。
季阳痛苦地捂着嘴、别开脸,无法置信地想着方才看见的那一幕。
是那阵阵女孩嬉笑的声音将她引来阳台,因为杜承侯家中除了章妈之外并没有女人,没想到……
一夜无眠的她,只觉得现在更加头疼欲裂。
为什么?昨晚他才那么热烈的吻她,还差点要了她,而今早……
原以为他能让她有解释的机会,但一贯的例行检查时间他没出现,早上除了章妈的早餐之外,什么人也没来见她,连杨秋月都被告知放假去了。
是杜承侯下的命令吗?要所有人都别理她,因为她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幼稚的男人,只因为有婚约的她不敢迎合他的索求,就对她做出这么低级的惩罚。
如果他要她,是因为真心喜欢,就应该体谅她的心情,而不是用今天这种画面来惩罚她。
那女孩应该是昨晚被她招来过夜的床伴吧?因为她昨晚的拒绝,让他饥不择食的随意宠幸,以满足欲望。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滥情得自在的男人?一点都不理会两个女人的心情,那女孩知道自己只是个泄欲的工具吗?
季阳退回房里,不想看到那幅令人不堪的画面。昨晚杜承侯的吻也曾这样游移她全身,他的手更肆虐过其它人都不曾看过的地方,而令他却在她面前用在其它女人的身上。
他是故意折磨她!用性爱来表达他的不满!
如果说,他希望用这种方式取得昨晚最后的胜利,那么他确实做到了,现在的她,已经被伤得支离破碎,她的心,好痛……
拭去满脸的泪水,季阳再也无力承受嫉妒与不平的啃蚀,拿起电话,她拨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小恺,我想回家……”
既然她的脚伤不用再检查,连杨秋月都可以休假了,那她的应该算是痊愈了吧!那她也可以回家了……
第六章
“你还好吧?姐。”意外接获季阳电话的季恺,在将她载上车后还是很意外。
前天杜承侯才跟他通过电话,告诉他姐姐会再多待一个星期,重续旧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怎么今天……
“我很好,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杜医生说应该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完全康复。”季阳不想多谈为什么突然想回家,与杜承侯的一切就当和痊愈的脚疾一样,同样告一段落,她不想再谈。
“你跟杜医生……还好吧?”
季恺没有遗漏刚才去接季阳时杜承侯所散发出的目光,虽然他并没有阻止他将人带走,但是那道冰冷的视线却令人不寒而栗,像是要生吞活剥他一样。现在他回想起来,或许不是要生吞活剥他,而是针对姐姐!
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不高兴他带走季阳,又为什么不阻止?
“我们很好,他是个好医生。”季阳苦笑道。
知道她的决定之后,杜承侯并没有要求她留下来,反倒是章妈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怪她没有及早通知就要走;章妈的眼泪没让她心软,因为那道一直紧随身后的视线冷得让她留不下来。
也对,杜承侯为什么要留她?毕竟她只是一个病患,或许以前像她这样的例子很多,电影不是常上演着病房恋情吗?这次只不过是其中一则提早结束的故事,杜承侯不会在意的。
是不该在意,毕竟谁也没有认真面对那分奇妙的感情,杜承侯没有告白过,更别提向她示爱了,那场缠绵的热吻与差点失控的激情,终究只是一时情欲的反映,不算什么……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会好苦?为什么总忘怀不了他的拥吻?难道她骨子里其实轻贱得可以?
“姐!”
失神发呆的季阳被季恺的呼唤惊醒,转头愣愣地看着他。
虽然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杜家的一切,但她的脑子里却填满着杜承侯的温柔与愤怒,容不下其它,连季恺叫了她几声都没听见。
“到家了。”季恺仔细看着失魂落魄的姐姐。老姐的神情一点都没有大病初愈的喜悦,反倒是眉宇之间笼罩着淡淡忧愁,心事重重的。
杜承侯跟她提起什么了吗?老姐全身上下布满的忧愁是为何而来呢?
“哦!”季阳尴尬地扬扬唇,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季恺已经在花圃车道上停好车,而她恍然未觉。
忘了吧!忘了杜承侯在她身上施放的魔咒,将过去这十天当做一场短暂的梦。回到家,她将回复季氏企业总裁的职务,以及赵宗禹未婚妻的身份,那段脱轨的爱情……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季阳发现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对自己精神训话,还有早点回到工作岗位让忙碌转移注意力。
缓缓地步出车子,她多少恢复了些正常,同时间,季家大宅里也冲出一道人影。
“小阳啊!你终于回来了,那个该死的杜承侯竟然把你关这么久,早知道……”听见车子引擎熄火的声音,吴妈慌忙跑出来,看到季阳,她心疼的红了眼眶。
“吴妈!”正关上车门的季恺,听到吴妈的连珠炮,立刻不认同地斥了声。事情还不到让姐姐知道一切的时候,他不想让老姐再次承受打击。
吴妈也惊觉自己的大意。“哦!没事、没事,回来就好……”
“吴婶,你认识杜医生吗?”
吴妈不小心发出的牢骚,还是引起了季阳的怀疑。听吴婶的语气,似乎认识杜承侯,而且对他的印象不怎么好……怎么可能,他们连面都不曾见过呢!
“不!当然不认识,是阿恺告诉我你到他家治疗的事……”
“是这样吗?”不知怎地,季阳总觉得吴婶的话言不由衷。
“就是这样……”可怜的吴婶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没说过谎,今天竟然开了例骗这个她最疼爱的小姐,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都是那个该死的杜承侯!当初害小姐害得那么惨,今天又来招惹她,把她藏起来,说什么疗伤,鬼才相信!
最后,是季恺帮吴妈解了围。“姐,我们进屋吧!吴婶,请李伯帮我把车开进车库。”
整个季家大概就只有季恺是向着杜承侯的,当年父亲的主导,让全天下的人都视杜承侯为摧花大盗,吴氏夫妇更是恨他入骨。
“阿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季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吴婶,季恺,杜承侯,对她这次开刀的反应全都不太对劲。
“姐,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静养,我和公司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你的帮忙。”岔开话题,季恺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
“阿恺……”
季恺没再回应季阳的叫唤,默默地扶着她一步步走上楼。属于老姐与杜承侯的往事,就让杜承侯自己解决,他无权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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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罄无奈地看着在他办公室里对峙的两个男人,一股麻酥的不安感冲上脑门。
什么跟什么嘛!杜承侯这家伙什么时候不来串门子,偏偏选在这时候来串门子,而且还是硬闯进来的,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完了!他的大笔生意铁定坏在这家伙身上,搞不好严重一点的话,他的办公室还会沦为社会新闻的第一现场。
因突然闯入的人影而中断会议的赵宗禹,一抬头,正巧迎上杜承侯投射过来的视线。
不友善!
“杜医生,太巧了,竟然在这里遇见你,我还没向你道谢,季阳的病情恢复得很快。”
虽然意外在这里碰见他,但赵宗禹仍不失绅士风范地对他伸出右手,毕竟他们也算“旧识”,不是吗?
有别于赵宗禹的热络,杜承侯的反应简直像个无赖,不仅连理都没理他一句,还像根本没他这个人存在般,径自绕过他的面前往旁边的沙发一坐,拿出香烟点上开始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