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是我一定会给她幸福才对!”
“哇,侬侬,你怎么在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抢手?”洛亲亲看得目瞪口呆,两个男人抢着求婚的稀奇场面可不多见呢。
“小白痴,你给我闭嘴!”她没好气地瞪了眼幸灾乐祸的洛亲亲,无奈之情油然而生,伸手推拿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有谁可以好心地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荒谬、诡橘、不可思议都难以形容眼前上演的情况?一个个问号在她脑中不停打转,然而她却无法理出头绪及答案。
“我很乐意为你解答,亲爱的老婆。”
一个清冷的嗓音介人这团混乱局面,同时也让阮香侬莫名地心生警戒。
当她看见自门外缓缓踱步进来的俊逸男人时,她感觉到额际的疼痛加剧:“天啊!拜托你别来凑热闹了。”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去应付这种无法掌握的失控局面。
“啊!杂志封面上的帅哥!”洛亲亲一眼就认出他。
“小弟?!”半跪在地面上的两兄弟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地叫唤。
“小弟?原来你们是三兄弟?”孙婆婆笑脸盈盈。
从来者的面相中,她看出隐现于他眉宇间与臭丫头一般的喜悦红光,看来这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才是臭丫头的真命天子。
“西陵错,你来干什么?”阮香侬口气不善地问。
西陵错漾着浅浅的微笑,目光射向半跪于地上的两位兄弟:“大哥、二哥,你们这副样子不太好看吧?”
西陵秩与西陵序慌张地从地上站起,“小弟,你来这儿干什么?难不成你的目的也是跟我们一样?”
“我的目的?”西陵错露出一抹讽笑,步履轻快地朝一脸泛青的阮香侬走去,见到她夸张式的化妆,微蹩下眉,“亲爱的老婆,你怎么把自己的脸搞成这个样子?虽然这个样子也挺好看的,不过我比较喜欢你没有化妆的模样。”
见他的脸亲密的靠过来,阮香侬立刻间到一旁,躲避他的投怀送抱,脸色不善的反驳:“你说话给我检点一点,谁是你亲爱的老婆?”
这个男人跟上次见面的时候又明显的不大相同,上一回的他带着一些敌意和丝丝冷意,以及脾服一切的傲气,让她怎么瞧就是怎么不顺眼。
可这一日,他的眼神多了分令她感到作呕的暧昧,轻拂的举止间流泄出公子哥儿的流里流气,只有那双深途的黑眸还隐约可见丝丝的阴冷气息。
西陵错不死心地将大手搭上她的细腰,轻轻一个使力便将她固定于身侧,微扬的薄唇有掩不住的得意:“我亲爱的老婆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呢?”
他轻柔细缓的语调让阮香侬忽感一阵哆嚷,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西陵错,你是哪根筋不对劲?我不是你亲爱的老婆,而且,”乌瞳一闪,漾出杀人肃气,手肘毫不留情地往他的腹部重击而去,“不准你吃我的豆腐!”
“哎呀!”不闪不躲,西陵错结结实实地吃了她一记手肘,当场痛呼哀叫。
看着他夸张地皱起脸,阮香侬冷盯着他:“喂,西陵错,你太夸张了吧?”
西陵错一脸苦兮兮地对上她的黑瞳:“老婆,你都不知道自己出手有多重,好痛,真的好痛!”
“真的吗?”她狐疑地说。
而正当她一时测隐心骤起,腰侧却感觉到他不安份的大手正恣意地来回抚摸,吃尽她的豆腐。
她当场给他一个反手擒拿,牢牢抓住他的禄山之爪。
“老婆,轻点儿、轻点儿,别伤了我的筋骨。”
“住口!”她气炸了,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是你老婆,别乱喊一通!老太婆,给我拿扫帚来!”
“你想干什么?”孙婆婆问道。
“干什么?”阮香侬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当然是把这三个神经病给扫地出门!”感觉腰间传来异样,她一回头用力拍掉酉陵错不安份的大掌,“把你的手移开,离我远一点!我没空理你们三个神经病!”
“神经病?”西陵错突然大惊小怪地重复,然后抓起她的纤手置于胸膛,“亲爱的老婆,我可不是神经病,认清我这一张脸,你将要跟我共度下半辈子呢!”
她抽回手,双瞳染上晶亮的火光:“西陵错,别对我毛手毛脚!”
西陵错拉回被她溜走的小手,置于唇边落下轻柔一啄,眼底呈现出无比的真挚:“亲爱的老婆,你还记得之前的承诺吗?”
“什么之前的承诺?”她死不认账地迅速缩回手,赶紧以另一只手猛擦手背,想将他留下的热度完全抹去。
他的大手转而揽住她的腰,将她扯人怀中,亲密地贴上她的耳畔:“你忘记了?枉费先前我们还以吻起誓……”
“原来你们已经这么亲密了?”洛亲亲不由得惊呼一声。
阮香侬一记骇人的眼光扫向不知死活的洛亲亲,反手揪住西陵错的耳朵,愤然的指着他的鼻 头:“你想死大可说一声,我会让你痛痛快快地走黄泉!”
西陵错温文地展露微笑,双臂绕至她的身后,将她紧紧地圈绕在自己的怀中,低语哺呼地提醒被火气冲昏头的她,“老婆,如果要走黄泉路,我们夫妻俩当然要一起走,不过在这之前,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
“西陵错,放开我!”她在他的怀抱中奋力挣扎。
他朝着她的耳畔吹拂着热气:“老婆,你安静点。”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臊红因他煽情的举止而染上双颊,心儿不明所以地卜通狂跳,激动的抗争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停滞下来。
洛亲亲讶然地睁大双眼,她第一次看见脾气火爆、个性倔强的侬侬,竟然在一个男人的安抚下逐渐收起张牙舞爪的尖利爪子。
她不可思议地坐回虞美人的身旁,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急着献宝:“美人,你看见了没?”
“嘘——”虞美人将食指置于唇边,“别多话,我们好好看戏就行了。”
“嗯。”她兴奋地摇头晃脑,真是佩服极了可以制伏泼辣侬侬的帅哥。
阮香侬虽然停止挣扎,但是脸色依旧紧绷,“不准叫我老婆!再叫我就撕烂你的嘴!”
西陵错没有回应她的凶恶威胁:“还记得上回你答应我的事吗?我不要走秀的酬劳,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承诺。”
“记得。”她没好气地回应。
那是因他相激,她才一口答应,事后她后悔得不得了,怎奈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
“好,你记得就好,那么我现在就要跟你索讨报酬。”
“索讨报酬?”她脸色一凛,“西陵错,我可先警告你,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放心,那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的眼角漾着一抹神秘,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张纸上签下你的名字。”
“这是什么?”她才不会糊里糊涂地随便签下自己的名字,“该不会是卖身契吧?”
“你说呢?”他微笑反问。
阮香侬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纸张,凝神定睛看个清楚,脸色随着纸张上的文字映人眼帘,脸色不禁大变,阴沉地逸出惊诧,“结婚证书?!”
“是啊,这是结婚证书,你只要在女方的姓氏栏中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他仔细地指点说明。
阮香侬赏他一记白眼,双手并用地将他推开:“西陵错,你神经病!”
“老婆,我不是神经病,我是认真的,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一个承诺。”他一脸无辜,说得义正辞严。
“住口!我说过不准再叫我老婆!”
“小弟,你怎么可以卑劣地想抢先?”西陵序发出不满地抗议。
西陵秩见状,立即走向阮香侬,一脸深情无悔地握住她的手,“阮小姐,别理这些神经病,请你嫁给我,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大哥,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西陵序赶紧上前,言之凿凿地保证,“阮小姐,别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阮香侬额上的青筋明显突起,笼罩在心头上的火气燃烧得更加狂炽;“滚!你们这群神经病全给我滚出去!”
“阮小姐你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要听!”她索性转身从厨房拿了支扫把出来,对着死皮赖脸的西陵序一阵蛮扫,“你快给我滚广方向转向另一边烦人的西陵秩,“你也给我滚!”
“阮小姐……”
两人的哀叫声由客厅传到门外,阮香侬充耳不闻的抓着扫把走向一派镇定的西陵错:“你是要自己离开,还是要我动手?”
西陵错费尔一笑:“看来你今天的脾气不是很好,不过我倒是很高兴你把两个碍事的家伙给赶出去,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目中比较重要?”
“你重要个屁!”这家伙的脸皮之厚,可能连原子弹都炸不破,
“老婆,别口出恶言,那不好听。”他拧眉纠正她的遣词用句。
阮香侬不屑地挑高居:“我说话好不好听不关你的事?”高高举起手中的扫把,“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要自己滚,还是要我伺候你?”
“啧啧啧……”西陵错一阵失望地直摇头,“老婆”
“别叫我老婆!”她火大地一吼。
西陵错趁她大吼之际,大手一扬,夺下她手中的扫把,健臂一探,将她勾人怀中拥抱,嘴边随即逸出得意狡笑:“亲爱的老婆大人,既然你我就要分别了,那就赏个吻给为夫我吧!”
“你想都别想!”她抡起拳头朝他的胸膛高高落下,“放开我!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这个小辣椒的嗓门还真是中气十足啊!
阮香侬的双瞳迸射出炙热灼火:“那还不放开我?”
“我想先来个吻别,然后再放开你。”他唇角含笑地提出邀请,一双炯然黑眸流连于她红艳的唇片。
“休想!”她不会再有机会让他得逞。
“我真的好想喔!”他扯出渴求的笑颜,迅速低头。
阮香侬眼明手快地将手覆在唇上,让低头饮偷香的他吻上她的手背,“嘿嘿,这一次我看你要怎么亲。”
他的眼底闪烁一抹精光,低头探出湿润的舌,在她细致的手背肌肤上来回舔服。
“你好恶心!”感觉到他的温热舌尖,她像是触电般的将手移开,岂料这一撤离,他的唇便压来,封住她欲夺口而出的气愤漫骂。
在他充满强力的侵袭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逐渐变得混浊,全身的力气被他的火热探取抽光,再也没有力气与之对抗。
“真是丢死人了,居然在我这个老太婆的眼前演这种亲热戏,是不是摆明想让我嫉妒死啊?”孙婆婆以手作扇,想要将室内的温度稍稍降温。
孙婆婆的声音钻人阮香侬昏胀的脑,唤回她的理智,她瞬间扬起手,一掌挥下。
“啪”的一记响亮巴掌声在客厅内响起,让看戏的观众都吓得差点掉了下巴。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她脸上的红潮未褪,厌恶沉醉在他亲吻中的自己,“现在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西陵错俊朗的面容上隐约可见阮香依修长的五指印,面对她的怒火,他一脸无谓地笑了笑,“老婆,这是你第二次打我,打是情、骂是爱,这算不算是你爱我的表现?”
忍无可忍的阮香侬任由狂暴的火气袭上全身,使尽全身力气指向大门,大声发出怒吼:“你给我滚——”
西陵秩跟西陵序两兄弟听见阮香依的暴烈吼声后,目光更为焦急地盯着化梅庄的大门,直到西陵错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少爷,你没事吧?”上前询问的是西陵错的司机小李。
“没事。”他以舌顶了顶火辣辣的左颊,一抹痛楚自颊边缓缓扩散。
阮香侬这个女人的脾气果然暴躁易怒,一个小小的逗弄就可以让她气得口不择言、暴跳如雷。但是虽然如此,他却极为欣赏处于盛怒下的她,生气时的她双颊漾着动人的嫣红,让她看起来更加美艳醉人。
“小弟,你真不够意思!”西陵序上前叨念,“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公平竞争吗?你怎么可以偷跑?”
“没错,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西陵秩也不满地埋怨他,“而且你还背着我们跟阮香侬做了第一类接触,你把我们之间的协定放在哪里?”
西陵错掀起唇,一抹残酷的冷笑噙在嘴边:“公平竞争是你们说的,我可从来没有答应,更何况这种事要怎么讲求公平?如果想要达到日的,当然是要不择手段!”
“你!”西陵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好,这可是你说的!”一向好脾气的西陵秩被他激出火气,“既然你喜欢玩手段,那么就来看看谁的手段高明!别以为你赢定了,阮香依会是我的!”
“哼,我也陪你玩!”西陵序抛下狠话后,尾随着大哥的后脚离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西陵错的眼角及嘴边不再有笑意,他慢条斯理地轻哼:“错了,阮香侬将会是我的,谁也无法夺走!”
第五章
平静了好几天,阮香侬紧绷的心情这才稍微地放松下来,紧接而来的忙碌行程则让她忙翻天。
“你好,王先生吗?我是阮香侬,之前我有到贵饭店拜访过,我们想要在二月中旬的时候租用贵饭店的宴会厅几天,不知道你考虑得如何?”
“香侬,你的花。”Tina抱着大把花束走进办公室,将花束摆放在她的桌上,眼神暧昧地朝她眨了眨。
阮香侬看了她一眼,专心于电话内容:“王先生,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只是想要借用贵饭店的宴会厅来举办一场食品展示会,如果食品品牌的名声打响,同时也达到贵饭店的宣传效果,这对贵饭店而言有利无害,你说对不对?”
Tina听见敲门声,起身走出办公室一会儿,进来时手中多了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她笑嘻嘻地将礼物放在阮香侬的桌上。
“香侬,你最近怎么变得炙手可热了?”她小声地轻问,真是羡煞她的好运道。
阮香侬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迅速结束最后通话,“王先生,真是太好了,星期四的时候我会再登门拜访,到时候我们可以签定租借合约,我们到时候见了,谢谢你,再见。”
一挂上电话,她不意外对上Tina兴味浓厚的晶亮双眼:“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专心看你的公文吧!”
“香侬,你还不老实招来。”她对八卦的兴趣胜过桌面上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