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望着他的背影发怔,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她看看自己这身衣服,又烦又恼。白白折腾打扮一番,却根本没达到自己真正的目的。她没理会刚才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的骚动的情愫,她咬牙,暗下决心,下次决不会这么莫名其妙的陪他浪费时间了
又连续几天见不到谛天的踪影。
流光心急如焚。自己的元神转换没有完成,在天宫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自己该怎么办?她急中生智,计上心头。
这天,她捧心颦眉,弱不禁风的扶桌轻声呻吟!
碧云,青云见她这副样子都吓坏了,立刻飞跑去找谛天。
谛天果然上当,匆匆的随两个侍女赶过来。
见她娥眉深索,以手扶头,楚楚可怜的样子,焦急的扶住她:
“流光,你怎么了?是伤势又恶化了吗?”
流光正要他这句话,装作弱不胜力的样子靠着他,颦眉低吟道:“我好难受!”
释天焦急的一把抱起她:“你先忍一忍!”他立刻把她抱入她的卧室。
释天把流光放在床上,自己盘膝坐下,把她扶起,伸手抵住她的后背,一道灵光从他的身上佩戴的天神珠升起,罩住了二人。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流光的体内。
白驹过隙,当流光睁开眼,回头正要对释天道谢。却发现他脸色异常苍白。这让她大吃惊异常,凭释天充沛的灵力,帮她疗伤,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呀!
她惊疑不定:“你---你怎么了?”
释天睁开眼,勉强摇摇头:“我没什么!只不过有点累!”
当她是傻瓜吗?她根本不信,但见释天神情严肃,一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而且自己的目的反正已经达到,也就不愿再深究下去。
释天则心情纷乱,其实这两天,天宫中他手下的两个重臣,因为中了魔界妖魔的诡计,差点儿元神涣散而死。他因为救他们使用了自身的灵力,
然而,把一个人从元神涣散的死亡边缘救出来,损耗的灵气非同小可。法力稍低的人根本就不敢去救别人,因为一旦自身的灵气损耗过多,不但人救不回来,自己还会枉送性命。释天连救两人,就算他法力深厚,也承受不住,他根本就不应该再使用自己的灵力了!因为这样做对他来说极为凶险,弄不好会让他有性命之忧。
然而,当流光无助的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应该察觉到,她无性命之忧,可能只是暂时的不适。而他是如此的被恐惧攫住,根本想都没想,就施用灵力救她。
为什么?自己连性命都不顾,却来救眼前的少女?他应该明白自己身系天界的安危,尤其在这样多事之秋,自己更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的理智,冷静都到那儿去了?居然为她他犯下了平生第一个错误!
他这才烦乱的感到自己的感情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控制了,他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自制力,面对她,他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的为她所牵动。
释天咬牙下定决心,他决不能让事情再发展下去了,眼前的少女对他的影响力已经太深了,他绝不能再受她的干扰。她已经开始成为他的弱点了!
顺应自己留她的目的,找出她的来历,让他找到自己灵力的漏洞,治好她的伤,就放她自由吧!他不能继续把她留在身边了!再留下去,他就真的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释天生硬道:“你休息吧!明天我会带你去天神殿,让护天神镜查出你的来历。这样对治疗你的伤,也许能找到更有效的方法!你也能很快就自由了!”说完,他不让自己后悔,头也不回的消失无踪!
他却没发现流光一听此话,脸色剧变。
第四章
查出她的来历,她还有活路吗?
她心情跌落底谷,天神镜,是仙界至宝,在天神镜面前任何生灵都会无所遁形。自己能躲得过天神镜的法力吗?如果天神镜真的照出她被封印的元神,天神圣庙的那四个老家伙肯定会循踪而至。那她就死定了!她----她要活下去,再艰难她也要活着,活着,已经变成了她的承诺,她的责任,她的信念!
就在她为梦想快要实现而雀跃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抡起巨锤要砸碎她的一切希望!这一瞬,心中涌起的是对释天的愤恨!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非要弄清她的来历?
她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不能有恨!不应有恨!这是她的命运,从她出生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她泪慢慢渗出眼角!爹!娘!你们知不知道我活得好辛苦!
可是她承诺过,她必须活下去。
她该怎样做?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中。
她思索良久,决定去见谛天。她咬牙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也不甘心顺从这样的命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他收回承命!
当她来到谛天的寝宫,却被炎卫挡在外面。
炎卫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一切的怒声道:“流光姑娘,陛下为你施救,已经耗损了许多的灵力,还差点危及性命。你如果还有良心的话,现在就该让陛下休息,别来打扰他。”
流光闻言一愣,释天为自己施救怎么会危及性命?她突然想起,当时,他为她施展灵力后,异常苍白的脸色。当时,她就有些奇怪,凭释天深厚的灵力,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但看释天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也就没再追问。现在想想实在是很奇怪。
炎卫怒道:“这几天,天宫中的两个重臣,因为中了魔界妖魔的诡计,差点儿元神涣散而死。陛下为救他们已经耗尽了心力。今天又来救你。陛下差点丢掉性命,你还要怎样?”
流光震惊的退后几步,脑子一片混,心头大震,她知道,把一个人从元神涣散的死亡边缘救出来,损耗的灵气非同小可,释天连救两人,就算他法力深厚,也承受不住,他根本就不应该再使用自己的灵力了!因为这样做对他来说极为凶险,弄不好会让他有性命之忧。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救她?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不顾身命危险救她?他不知道,她只是在利用他啊!愧疚和不忍,和一种混乱羞愧不由自主的浮上心头。她垂下头。
流光心情乱糟糟的,匆匆离开谛天的寝宫,脑子里开始混乱,她毕生的目标就是完成元神转换,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根本不顾一切。现在,她---该怎么办?今天看来是见不到释天了,可是,过了今天---她就没有明天了。
她心情沉重,如果,如果-----她脑中灵光一闪,对!她怎么这么笨,为什么没想到这个注意?她脸上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炎卫绝不知道他帮自己一个大忙了!
第二天清晨,释天睁开眼,经过一晚的休息调理,元气恢复不少。整个人觉得神请气爽。这时门外传来炎卫和一个女子的争执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说过了,陛下在休息,谁都不能打扰他。”
“可是--流光姑娘不见了,只留下这封信,我一定要面承陛下,要不然陛下责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什么?流光不见了?释天被这个消息震惊,只觉脑子里在瞬间一片空白。他飞速拉开门。门外正在争执的二人,见他现身,一起恭身行礼。
那女子正是他派去服侍流光的侍女碧云。
释天急怒的盯着碧云:“碧云到底怎么回事?”
碧云慌忙道:“陛下,今天早晨,我和青云去服侍流光梳洗,那知流光姑娘不在房里,我和青云以为她去了花园,就去花园寻她。那知道,到处都找不到她,后来我回房,发现了这封信放在案台上,是给陛下的,我不敢耽搁,立刻带来呈给陛下。”说完双手呈上书信。
释天急切的接过信,信上流光只是言简意陔的写明,因释天为救她冒生命之险,让她愧疚交加,她不愿意因伤而拖累释天,因此离开天宫,返回冰原。
释天看完信,涌上心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把她追回。然而他脸色慢慢凝重,身为天帝,他有许多的重任在身,不应该再浪费时间在一个女子的身上。找出她的来历,相比他对她倾注的感情,其重要性和对他的影响,就显得不那么重要和必须了!
他黯然出神,喃喃道:“也罢!她走了就走了罢!这样也许更好!”反正她的伤也好了大半,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就让她这样离开他的生命吧!让一切回到从前那样,就当她从来没出现过!让自己的心没有挂碍,这不是他早就下定决心这样做的吗?但---他心中却泛起难以抑制的痛楚。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振作精神:“炎卫,让元缜来见我!我要知道让他追查的事怎么样了!”
炎卫恭身领命道:“是!”
炎卫才离去,,只见青云慌慌张张跑进来:“启禀陛下,刚才御马监回禀,在天塔底下,流光姑娘偷偷骑走了一匹天马,朝草原尽头去了!”
释天脸色大变:“什么,她朝草原尽头那儿去?”他想起昨晚自己对流光说的话,顺着天塔往北,是放牧天马的草原,草原的尽头是冰天雪地,离她居住的冰原很近。他后悔莫及,他的话可没说完呀!那个地方和她住的冰原隔着黑崖谷。那是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啊!
释天心急如焚,但愿还来得急救回流光!
此时流光正骑在天马上,在草原上奔驰。
她嘴角含笑,心情愉快。幸亏想到这么一个注意,才没当傻瓜!真要感谢炎卫呢!要不是他说出释天救她的真实情况,她根本想不到这个主意,现在,她的离开,有了绝佳的借口,释天根本不会有任何疑心,根本想不到她这样做,不过是逃避面对天神镜,是害怕显露元形。
反正她知道释天每年都会出现在冰原的冰晶宫,那么自己总想得到办法让他使用天神珠,帮自己完成元神的转换。虽然这样做拖的时间太长,但比暴露自己的元形要强上千百倍。毕竟不用冒生命之险了!她差点儿当了傻瓜!她暗暗庆幸自己的侥幸。
天马脚力非凡,没多长时间,草色渐稀,覆盖着白雪的地面出现在面前。风开始变得冷厉,但这对长期生活在冰原的流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驱动天马,飞速加快向前。
突然天马一声长鸣,停住马蹄不肯再向前行。流光诧异,连连驱动,但天马怎么都不肯挪动脚步。只在原地打转转。
流光心中疑惑,难道前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马通人性,天马更是灵性非凡,不肯往前肯定有其道理。反正离冰原也快靠近了,就放它自由吧!
流光下马,微笑伸手朝它一拍:“你回去吧!”
天马似乎对这儿恐惧异常,立刻朝草原飞奔回去。
前面地势越来越底,远方似乎被黑雾深锁。魔气!好强的魔气!流光在到达黑雾边缘立刻敏锐的警觉到。她及时收住。面前是黑色乱石林立的山谷地带,黑雾弥漫。魔气冲天。
流光心头大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气。自己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她开始踌躇。难道回去不成?片刻她咬牙下定决心,这段路不是很长,只要自己不施展法术,小心慢慢的走过这个山谷,谅不会招来什么魔物。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沿着黑色怪石凌立的山边往下攀援,一边小心的不发出任何声响,一边警惕的注意周围动静。
突然,一股强大的魔气逼近,她心中一凛,停住脚步。偷偷躲在一块巨石旁边,暗暗戒备的观察动静。魔气似乎从左边传来,她偷偷的挪到左侧暗暗打量四周。
魔气越来越浓,左侧的一块巨石上出现一团黑色的烟雾,烟雾越聚越浓,最后凝聚成一个人形,一个黑衣男子现出身形,这人是个面目俊美如女子的美少年,眉目间却尽是股阴沉的邪恶之气。
黑衣美少年手中抱着个颇为艳丽的女子,那女子似乎颇为诧异,有些恐惧道:“玉郎!这是那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黑衣美少年,脸上露出个邪邪的笑容,并不答话。他伸手探入女子的衣襟内,揉捏着她的玉峰,那女子顷刻间眼神迷醉,嘴里发出销魂的呻吟。欲火越烧越旺,再也不管身在何处。
那女子难奈的扭动身子,喘息:“好人,快呀-------”
黑衣人邪笑:“你等不极了吗?”顷刻他挥手间,二人衣物尽去,赤裸的两具身躯滚在巨石的衣物上。
流光底见此不堪入目的情形,脸上飞红,迅速转开眼,对这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即觉得万分诧异,又感到极为恶心,厌恶。
突然那女子发出一生惨叫。流光惊吓一跳,情不自禁又转头。
只见那女子已经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而那黑衣少年从她身上站起,嘴角沾满鲜血,脸上露出个满意的狞笑。
流光吓得心中突突乱跳,控制不住的“啊!”了一声。一啊!之下她就知道坏事了!后悔莫及。
“谁?”果然,那黑衣美少年立刻眼神凶狠的望向这边。
流光知道自己躲不了了,立刻飞快的抽身,头也不回的向后飞去,只希望能乘他没反应过来之际逃脱。
黑衣美少年行动却比她更快,魔魅般拦住她的去路。
“你是什么---”他阴狠的开口,话没说完,却在见到她的容貌后,愣住忘了开口。双眼紧紧的盯着她。
流光只觉得这眼光如同粘在自己身上,让她恶心异常,恨不能把他眼睛挖出来。然而她却不敢轻举妄动,心里暗暗叫苦,从这黑衣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厉气势,这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这样强大的魔气,是她从所未见的,要是自己身上没伤,倒是不怕他。但,自己伤势未愈,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黑衣人美少年展开衣袖,光芒霎时消失无踪。他紧盯着她,有些迷惑:“咦!你是谁?你不是仙界的仙,也不是我们魔界的魔,更不是人界的人,你是谁?”
流光没答话,露出惧怕,柔弱的样子。
黑衣美少年见她不答,也不追问,只是盯着她,慢慢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从那儿来,但我要你,我一定要得到你!”他说话声音不高,但表情严肃无比,语调中满含誓在必得发狠的决心。
面对他掠夺般的眼光,流光心里一阵发冷,直觉的感到他不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心里焦急的琢磨着退路。
黑衣美少年见她不知声,紧盯着她道:“你别想逃,我要的东西,上天入地我都要得到,你乖乖跟我走吧!”他挥手。一股黑烟朝流光飞去,把她裹在里面。往他手中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