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就修,不过是一扇破门,我换扇新的给你总成了吧!」区区几万块钱,她还付得起。
当然成。「晚上我回来之前换好它。」
他跨过一堆稀巴烂的木片,进屋子去了。
身体绷紧难受,又是被她惹起的。他打算出门去找玩伴乐一乐发泄一下,要不再这样忍下去他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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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乐蕥找来老妈的朋友,替小洋房换上了一扇新的红色木门。木工走後,她却突发奇想,自动自发的提著一桶油漆替木门换装,将原本的红色变成了粉红色。
漆好油漆後已是黄昏时分,她来回走了几趟,把油漆提回武道馆里,但是最後一次离开《口默霆家时,却忘了挂上「油漆未乾」的牌子。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
梅乐蕥离开後不久,白默霆就回来了。他下了计程车,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扇全新的粉红色大门,让他既震惊又为之失笑。
这一定是梅乐蕥的杰作。除了她,没有别人敢这麽做。
这小女人,实在调皮。
看了许久,他决定对她这个粉红色的创意一笑置之。转身看向武道馆,他忍不住的竟然想起她来。
想著想著,他潇洒的从西装口袋拿出菸盒,取了香菸又摸出一个金质打火机,点燃菸抽了起来。
看著武道馆,他情不自禁的想著她,颁长的身躯慢慢的往後退,直到抵住了木门,姿态潇洒的倚门抽著菸,他享受的看著黄昏的迷离景致,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她的身影及她的一颦一笑。
另一方面,当梅乐蕥回家洗好了澡,一身清爽的踏出房问时,突然想起忘了在木门挂上「油漆未乾」的告示牌。
惨了,万一他去碰了门怎麽办?於是海乐蕥匆匆忙忙的转回房里写了张纸条,火速从武道馆冲了出来。
不意在她冲出门时,却看见白默霆……正姿态潇洒的倚在门上。
喔!老天啊!看看她做了什麽好事,她怎麽会糊涂到忘了挂上警示牌?更惨的是,那家伙身上穿著一套名牌的手工西装。
梅乐蕥往外冲的脚步戛然止住,神情惊惧的把牌子藏在身後,然後一步一步往後,意图退回屋子里。
来不及了,白默霆看见她了。他上前两步,隔著马路对她勾勾手。
过来。他的手势是这样比的。
能过去吗?那岂不自投罗网。
她摇摇头--不要过去--传达了拒绝的讯息给他。
「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他开口对她喊道。
「不要,我老妈正等著我回家吃饭。」她开口拒绝,心虚得不得了。
回家吃饭干麽一副做了坏事的心虚样?白默霆又上前两步。他看她神情怪怪的,而且两只手还藏在後面,心里不禁起疑。
「你身後拿著什麽?」看她刻意遮掩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让他看。
不过她越想藏,就越激起他的好奇心。他走上前去,决意要瞧个究竟。
「不要,你不要过来。」看他走近自己,梅乐藉紧张的转身往内跑。
想跑?白默霆长腿一迈,追了过去。
追进武道馆内,跳上长廊,一下子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就已经越缩越短。
然後,他成功的逮住了她。
「你干麽跑掉,是不是又做了什麽亏心事?」他从身後抱住她的腰肢,感觉纤细得不盈一握。
「我才没有做亏心事呢!」她大声否认。
他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身後,她闭上眼,心中不断哀嚎。小手紧抓著纸,那张纸已经被她揉成了一团球。
「放开我……被看见会被误会的……」她不安地扭著身子。
他没放手,因为舍不得。今天他赴了珊妮的约,本来两人打算要上床缠绵一场的,可是他却在最後关头打消了念头,就因为她的影像突然窜进脑海中,让他失了神,更对珊妮失去了「性趣」。
於是他赶著回来,为的就是想见见她。
现在人见到了,也如愿将她搂在怀中,若是不抱久一点,岂不太对不起自己内心的想望?
所以,在没抱够她之前,他才不会轻易放手。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纸吗?」高大的他垂眸一看,便看见了方才她还拿在手上,现在却被揉成一团的纸。「写了什麽,给我看看。」说著,他伸手便要拿。
「不行看。」她吓得将纸团用两手包住。
白默霆狐疑的从上往下打量著她的侧脸,而她则忐忑不安的瞄了他一眼,四只眼睛正好对上。
下一秒,她火速转开视线。
白默霆看见她眼中满满的心虚和惶恐,一种极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冉冉升起。
「给、我。」他一定要看看那张纸究竟写了什麽。
「不给。」她态度坚决的摇头。
「不给是吧,那别怪我来硬的。」他威胁道。
「哈哈,笑话。你以为我会怕你啊?」她用眼神警告他,他可是她的手下败将。「要比拳脚,我可比你厉害一百倍。」
冲著她猖狂的笑声,他决心给她一个教训。
「我们不比拳功,我们比嘴力。」
嘴?
她还没想通,他就已经扳过她的身体,将她压制在长廊的木栏上,双唇印了上来。这次不是轻浅的吻而已,他甚至大胆放肆的将舌尖探进她的小嘴里,火热的吻著她。
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手一松,纸团掉到地板上。
他吻够了,放开了她,眸子绽放著炯亮的火焰,直盯著她晕红的脸蛋瞧。
「你很甜。」是他尝过最甜的女人。
他在说什麽?梅乐蕥双眼迷离,呆呆地看著他英俊的脸庞。
白默霆留恋的看著她的俏颜,目光舍不得移开。可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视线移向落在她脚边的那团绉巴巴的纸团。
他弯身捡起它,然後迅速摊开来。
「油漆未乾」四个大字在他眼中跳舞。
这四个字传达给他一个很清楚的讯息--他的西装沾上油漆了。白默霆温柔的俊颜瞬间怖满寒霜。
再抬眼看著她,眸色迷离的她仍处於晕眩的状态。
「梅、乐、蕥--你赔我西装来。」他的亚曼尼西装就这样毁了……
「西装……」她还没回过神呢。
她的唇被他吻得娇艳微肿,嫩腮红通通的散发著诱人的女性风情。
这小女人甜美娇丽的模样害得他心儿怦怦跳。他不曾为哪个女人心动过,而她却在无意间占据了他的心。
心念一动,他顿时又改变主意,一个诡计已在脑海中成形。
「不,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你赔偿西装,我决定用你的人来赔。」
梅乐蕥仍不知自己已深陷危险之中。此时,她无暇去探究他眼中的诡异光芒,她只感受得到自已唇上的温度……那是他的。
第三章
修剪得俐落整齐的时髦发型,刚毅有型的浓眉大眼,令人欣羡的直挺鼻梁,线条分明的唇,斧凿刀刻般的英俊脸庞上有著令人著迷的斯文气质,却又带点粗犷的味道。
这个外貌既帅气又时髦,绝对引人注目的男人就是--白默霆。
他是很有魅力,但梅乐蕥偏偏不受他的吸引。她讨厌他,但是这些百子以来他却老爱出现在她眼前,频率之高,让她开始感到不可思议。
「喂,你没事做吗?一个大男人整天无所事事到武道馆来晃,看了就心烦。」
原本躺在长廊上享受午后柔风送爽的梅乐蕥,一见他跨上长廊,马上准备起身走人。她怀疑他是不是个镇日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因为他自从来到小镇後,也没见他哪天出门上班工作过。待茉莉嫂子回国,她要问问嫂子,非问清她大哥的底细不可。同时梅乐蕥也很怀疑,白默霆到底哪来的钱足以支持茉莉嫂子的宠物店?
偷抢拐骗?
心里这麽想著,在走进屋子前,她不忘回头对白默霆抛出质疑的目光。
这样看人?
白默霆一看便知道她正鄙夷著自己。这小女人的心思完全藏不住,一双活灵灵的大眼睛总是透露出她所思所想。
「我是来练练筋骨的,如果你很无聊的话……」
白默霆站在原地,没跟她进屋。
才踏进屋子里的梅乐蕥,直直倒退两步。「你说什麽?」
「我找你练拳。」他挑明了说。「我想梅正飞既然还没回国,那他答应教我打拳的事一定是交代给你了。」口吻是无庸置疑的。他相信梅正飞心里绝对有此打算。
吓!还真被他猜对了。大哥的确是把这项重责大任交给她。
「找我?」这不怕死的家伙。「你不怕我乘机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让你再一次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他再输一次的话,绝对会被她取笑到死--梅乐蕥的表情清楚传达出这个讯息。
「不怕。」真输了就任她取笑吧!被人取笑身上也不会少一块肉。
「真的不怕?」这男人前几天那强烈的自尊心丢哪儿去啦?被宠物店里的变色龙啃光光了吗?
「如果你是这种会耍手段的小人的话,那我也认了。」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
俏脸顿时冒起火来。他这分明是在暗讽她是个小人嘛!哼,她以为他这麽说,她就会对他「善罢甘休」吗?
他摇头,笑脸很刺眼。
「既然你不怕,那就不好玩了。」她双手一摊,肩一耸便转进屋子里。不玩了。
「是你怕了吧?」谁知道白默霆却不肯放过她,一句挑衅的话就这麽朝她丢了过去。
梅乐蕥猛然回头瞪他--只见白默霆双手环胸,下巴高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谁说我怕了?」
「你的表情是这麽说的。不过依我猜你不只是害怕而已,正因为你的拳脚功夫还没练到能开班授徒的程度,所以你不敢收我这个资质聪颖的徒弟。」他挑眉回应。
资质聪颖?这种话亏他讲得出口。白默霆的拽样让梅乐蕥很不服气。
「你现在到武道馆里等我,我们十分钟後见。」
像个火车头般,她气呼呼的飙进屋子里……今天,她非得好好的「照顾」、
「照顾」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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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步,一脚原地震脚,另一脚迅速向前冲踏而出,身体向前冲撞成马步姿势,劲力要十足,气魄要雄壮威武……劲力讲求崩、撼、突击。如山崩之势,如震撼山岳……白默霆,你这姿势是在抓猫还是抓狗,一点气势都没有。啐,你还是个男人吗?」
无情的批评随著一记狠踹落在白默霆的身上。
白默霆被人从身後攻击,毫无防备的便往前扑倒,整个人呈八字型,模样十分狼狈。
「梅乐蕥,你的嘴巴最好别太过分。」
梅乐蕥的这一踢让白默霆摔得很难看,不免俊容铁青,向来自负的他第一次受到此等严重的侮辱。
他从地板上爬起身来,腰间被她这一踹觉得有点痛,他盘腿坐著,一手揉著方才被攻击的地方。
「怎样,你不服气吗?」梅乐蕥俯身弯腰,得意的俏脸在他面前放肆的笑著。
白默霆抬眼看她,一张俊脸除了不服气之外,还有著更多怒火。
「你、动、粗。」他咬牙切齿地说,大手一直揉著腰侧。
「我哪有?」她一脸无辜。
「你动粗了还想赖,不打算承认?」她竟还敢装出这种表情来。
「我哪有--」无辜的尾音拖得长长的,甜美的嘴弯起得意的笑。
白默霆黑色的眸子眯起,她既然敢对他耍阴的,那他不回击岂不太对不起自己,太便宜了她?
心念一动,他猛地探出一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哎,你做什麽?」小嘴吐出一声惊呼,她一时不察竟落入他的囚锁中。
「让你猜,我想对你做什麽?」他身子一展,将她压躺在地板上。
梅乐藉在他意图不轨的注视下,不由得慌乱起来。
「你……不准乱来,不准毛手毛脚,不准……吻我喔。」警告他。
「我就要对你乱来,就要对你毛手毛脚,就要……吻你。」他一脸奸笑,不理会她。然後,快速覆上她还想反驳的小嘴。
他想念这张甜滋滋的小嘴,想念了好几天。每天见到她就想尝上一回,可碍於怕吓坏了她,所以他一次一次的隐忍著。
今天是她先来挑衅他的。好吧,既然她这般不知死活,那他就好好反击一次,让她尝尝当一名手下败将的滋味。
想著想著,白默霆以狂猛之姿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扯掉她功夫袍的腰带,探进她的腰际,顺著那片柔腻的肌肤往上游移。
「唔……」不敌如此猛烈攻击的梅乐蕥,轻轻吐出一声呻吟。
他微微曲肘撑起上身,炯亮如炬的眸瞳直盯著她娇丽的容颜,恍神迷离的眼。
这个纯美甜润的小女人,早已深深的掳获了他的心。
「该死,把你的手拿出来。」回神後,梅乐幕惊觉他在她衣内的那只狼手,倒抽口气低斥,两腮因窘困而胀红。
他失神的看著她,压根儿没听见她的娇斥声。
「白默霆,你、你听见没有?」他的注视太过大胆,令梅乐蕥心烦意乱。
他依旧没应声。
「白默霆,你耳背吗?」她瞪大眼问道。
这下他倒是有了动静,线条分明的唇勾起一抹笑,俯下唇,意图再吻她一回。
「你要敢再碰我一下,我就踹、踹、踹断你的……」
梅乐蕥真的就屈起腿来,膝盖朝他的「重要部位」用力一击。
「啊--」白默霆的脸色惨白,喉间吐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不敌痛楚,翻身离开她,在一旁哀嚎起来。
看著他痛苦难堪的模样,梅乐蕥不由得感到内疚。她会不会出脚太重了?万一她真把他的「那个」踹断了,害人家失去了终身「性福」,那可怎麽办才好?
梅乐蕥呆坐在地上担心著,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梅乐蒂从武道馆的门外走了进来。
「乐蕥,你把人家怎麽了?」那个躺在地板上打滚,然後突然眼一翻晕了过去的家伙,看起来好像挺惨的。
她姿态优蕥的倚在门上看好戏,今天公司不忙,她便逮了个空档回家来溜溜,因为自从被言琮谦拐去当老婆後,她便搬到他的庄园里,婚後鲜少有机会回武道馆来。
可没想到一回来,便见著她亲爱的妹妹正欺负著这号刚和她们梅家结为姻亲的邻居。
「姊,我……」惨了,她该怎麽办才好?
「打电话叫救护车,把他抬走。」梅乐蒂给了乐蕥这麽一个建议。
梅乐蕥看著晕厥在地的白默霆,马上起身冲出门,住主屋跑去。
「乐蕥,你跑这麽快干麽?」梅乐蒂同情的瞄了白默霆一眼,然後跟在梅乐蕥的身後走。
「我去叫救护车。」梅乐蕥头也不回的喊道。
「嘎?还真的去叫救护车哩,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啊!」梅乐蕥的冲动引来梅乐蒂一阵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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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一场闹剧。
白默霆当然没被抬上救护车载到医院去,他在不胜痛苦的晕厥几分钟後便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