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也安抚着他情绪高张的老婆。
“雕、鹏,你们说,你们也要眼睁睁看着孟雨彤被欺负吗?”沈依柔不死心,不相信连他们两个也这么铁石心肠。
魏凝霜立刻接着说:“感情的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不会看着鸠痛苦而坐视不管吧?”
“依柔、凝霜,我们必须尊重鸠的决定。”鸠既然决定不要这段感情,他们就算惋惜,也无可奈何。
“依柔,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到外面去说。”魏凝霜拉着沈依柔到院子里去,出去前,两人还狠狠的睨了四个男人一眼。
雕和鹏看着鹰和,看来他们两人有得忙了,那两个女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也会被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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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彤摸着空荡荡的胸前,两行清泪又滚滚而落。
她关在房里两天了,不吃、不喝、不睡、不上班;鸠的无情让她失了魂、掉了心。
这种椎心之痛她曾有过,就在八年前,父母死的时候。
“雨彤,余嬷嬷求求你,你说句话好吗?”看着孟雨彤身形憔悴,再美丽的花朵也禁不起这样糟蹋,余嬷嬷除了摇头叹息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仿佛又回到八年前,孟扬夫妇死的时候。
余嬷嬷无奈,只好打电话给冯轩,或许雨彤会听他的话。
冯轩接获电话,立刻赶了过来。
看见孟雨彤如此糟蹋自己,冯轩心里千万个不忍,他知道,她肯定是为了感情的事伤神,而他也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冯子毅。
最近,他无法兼顾到雨彤,他一直在处理他跟洪奇昌之间的私事,洪奇昌老拿当年杀孟扬的事威胁他,要他永无止境地供应他军火;虽然他有付钱,却妨碍了他做其他人的生意。
现在,她居然为别的男人如此情伤,他既心疼又不甘。
“余嬷嬷,雨彤交给我,你两天没休息了,晚上好好休息。”
“冯先生,我还是留下好了。”她叫冯轩来也不知对不对,但她又无计可施。
“你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吧!”
冯轩到楼下拿了一瓶酒、两只酒杯;今夜他一定要要了她,然后,以此逼她接受事实,永远跟着他。
“雨彤,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一醉可以解千愁,我陪你喝酒解秋心。”冯轩递给她一杯酒。
这句话打动了孟雨彤,她是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她接过冯轩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苦!好烈!她根本没喝过酒;原来,酒的味道跟她的心情一模一样。
冯轩在她的空杯里再次注入红色汁液。
孟语彤又接着一饮而尽。
连续几杯下肚,孟雨彤已是昏昏沉沉。
冯轩喝着手中的酒,不怀好意的看着孟雨彤,等待她体内的酒精慢慢发作。
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更想鸠,这是怎么回事?酒麻痹的只有她的身体,根本无法麻痹她的心智。
“雨彤,再喝一杯吧!醉了,你就会忘掉不愉快的事。”冯轩见她似乎在抗拒酒意,赶紧劝酒。
孟雨彤摇了摇头又摇了摇手,她不想喝了,鸠的影像愈来愈清晰。
冯轩将酒杯拿到她嘴边硬让她喝下。
孟雨彤终于不支地倒在床上,酒精无法侵袭她的潜意识,鸠的名字从她口中喃喃逸出。
冯轩连续喝了几杯酒,他身上得有酒味,才能说服孟雨彤这件事纯属意外。他锁紧了房门,褪掉孟雨彤身上的衣服,那张绝丽容颜、那具撩人胴体令他血脉偾张。
严肃的脸上,无情的薄唇邪佞的一笑。
接着,有一道黑影蹬墙翻上二楼,进了孟雨彤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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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彤尚在朦胧中,便觉头疼欲裂;她缓缓睁开双眼,天色犹蒙蒙。
她的手触到身边有人,她忍住头疼转头一看,一声惊叫吓醒了她身边的冯轩及在隔壁房的余嬷嬷。
孟雨彤跳下床,发觉自己身上未着一缕,她惊慌得穿好衣服,才发现冯轩也光裸着身体。
“啊!”她再度惊叫,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
“雨彤,开门啊!你怎么了?”余嬷嬷猛敲着门,紧张的口气不输孟雨彤。
孟雨彤拉开了门,抱着余嬷嬷大哭起来。
余嬷嬷张大了眼,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怎么……怎么会这样?
冯轩不疾不徐的穿着衣服。昨晚,他是怎么睡着的?
他没有印象自己是在何时占有了孟雨彤,但床上那片血迹,却让他不得不信,而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搂着孟雨彤,余嬷嬷压不下胸中一股怒气,“冯先生,雨彤就像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昨天我们两个都喝了酒,一定是酒后乱性。我真是该死,我怎么会……雨彤,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爸,我不该看你伤心难过而陪你喝酒的。事情既然发生,我愿意负责。”
“这种事怎么负责啊!”做都做了,清白能挽回吗?
“雨彤可以嫁给我。”
“嫁给你?”余嬷嬷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孟雨彤停止哭泣,瞠大星眸,看着眼前这个她喊了八年的干爹。
她的一生……
不,她的一生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命运待她如此?
她猛摇着头,大喊了一声:“不!”随即飞奔下楼。
冯轩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余嬷嬷见状,也赶紧跟了下去,却跟不上孟雨彤的脚步。
孟雨彤跑出屋子,跑到马路上,天色已全亮了。
马路上的车子渐渐多了起来,她漫无目的的跑着,有好几次差点丧生在车祸中。她跑累了就蹲下身继续哭泣,休息够了,她又起身摇摇晃晃的跑着。
她已无心思顾虑到旁人的眼光,她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好想、好想见她的爸爸、妈妈,死,死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
一个念头,让万念俱灰的她冲向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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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特务的别墅区里,魏凝霜和沈依柔忙进忙出的。
她们两个威胁加魅惑,搞得鹰和不得不出动保护孟雨彤。
雕和鹏自然也躲不过。
不过,他们留了一手,才会让孟雨彤遭受这么大的折磨与苦难。
“凝霜,她没受伤吧?”沈依柔将一条毛巾递给帮孟雨彤擦拭身体的魏凝霜。
“没有。”魏凝霜接过毛巾,继续帮孟雨彤擦拭。
“没有就好,不然,鸠一定会愧疚而死。”沈依柔拿梳子帮孟雨彤梳着头发。
“人是救回来了,就看他们怎么发展。”魏凝霜拿了一件衣服,与沈依柔合力帮孟雨彤换上。
“她长得真美,难怪鸠会动心。”
“鸠一时气昏了头,我们若不帮他,他会遗憾终生。”
“我知道,就像我和,如果不是你们的帮忙,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总要经过几翻寒澈骨,才得梅花扑鼻香嘛!”
“凝霜,你改天说你和鹰的罗曼史给我听好不好?”结婚后,接着就去蜜月旅行,她跟凝霜虽好,却还没机会听她和鹰的故事。
“有空讲给你听。让她休息吧!我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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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从地下室的健身房上来,便看见他的伙伴们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
他以为耗尽体力,也可以耗尽满身因孟雨彤而起的爱恨情愁。
但他错了。
那种感觉依旧如影随形,他知道,除非他变成植物人,否则他将永远摆脱不掉这种蚀骨的感觉。
“鸠,冯轩跟洪奇昌要不要解决?”
“鸠,真的不帮孟雨彤报仇?”
“鸠,孟雨彤被冯轩强暴了!”
“鸠,孟雨彤想自杀。”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鸠脸色阴沉、心痛如绞、悔恨交加。
她被强暴?她想自杀?
他可以不让这一切发生的,就算他不要这段情,他也可以阻止这些事发生在她身上。他是间接的凶手。
“雨彤人呢?她有事吗?”
“我们把她带回来了,她现在还昏迷不醒,人在鹰那里,凝霜和依柔在照顾她。还是要把她送走?”鹏故意问道。“让她留下。”他恨自己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醒了之后呢?”鹏更是故意地开口。
“她受到很大的刺激,可能会再自杀。”鹰接着说。
“在还没被冯轩强暴前,她就关在家里两天了,精神状况已经不是很好,又碰上这种事……”也没放过鸠,他紧接着说。
鸠当然知道,这一切因他而起。
“我会继续照顾她的。”
“是该面对自己的情感了。”说。
“现在,我得先解决冯轩,我要亲手杀了他。”
“连洪奇昌一起解决。”雕附和。
“那大家就行动吧!”鹏已站起身。
“我想先去看一下她。”
四人会意一笑,摆了一个请便的动作,多亏那两个女人不死心,才能挽回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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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来到鹰的客房,孟雨彤仍然昏迷,鸠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颊,一颗心好像被撕成了两半。
他走近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喃:“雨彤,我会替你报仇的。”说完,他在她唇上轻啜了一下,便退出房间与其他人会合。
孟雨彤悠悠转醒,她看见眼前有两个好漂亮的女人朝着她笑。
她们一定是仙女!她真的死了,死了也好!
她想开口问她们,她是不是可以见到她的爸爸妈妈。
“你醒了。”魏凝霜和沈依柔合力扶她靠在床头。
“你们是仙女对不对?我是不是可以看到我的爸爸妈妈。”
魏凝霜和沈依柔愣了一下,才意会到她在说什么。
“你没有死,是我们把你带回来的。”沈依柔解释着。
“我没有死,可是我想死,我要找我的爸爸妈妈。”她翻开棉被想下床,她不想待在这里,世间根本不值得她留恋。
“你身体还很虚弱,你现在不能下床。”魏凝霜及时阻止她,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谢谢你们,我没关系的。”她还是坚持要下床。
“你真的不能下床,万一你又昏倒,我们对鸠可不好交代。”沈依柔把她又扶上床。
“鸠!”这个名字让孟雨彤全身悸动,跌坐在床上。
“雨彤,鸠要我们好好照顾你,你必须留下来。”魏凝霜把鸠要出门前交代的话告诉孟雨彤。
“鸠他出去办事了,他回来就会带你回他那里。”那是鸠说的。
“我不可以留在这里,不可以!”她站起身,靠着意志力撑住虚弱的身子,冷不防的便往门口奔去。
她只是让冯子毅搂着她,鸠都误会她了,如今,她已非清白之身,鸠更不可能会要她,而她也没脸见他。
魏凝霜怀有身孕,她无法跑去追孟雨彤;沈依柔追了出去,也不晓得有没有追到。
她赶紧下楼来到院子,却只见沈依柔一个人从大门外走进来。
“依柔,雨彤呢?”
“我追出来就没看到人了。”
这别墅区要进来相当困难,要出去,门会自动帮你开,只差没说一句“谢谢光临”。
“天色快暗了,雨彤一定会迷路,她的身体又那么虚弱,打电话给他们吧!让他们回来一趟。”魏凝霜也无计可施。
这条山路错综复杂,终极特务们规定她们俩,太阳下山前一个小时起便不准出门,两个女人只得赶紧进屋拨电话。
终极特务刚刚才全部出动,说是要解决冯轩跟洪奇昌。
接通后,沈依柔把重点讲一讲便挂上电话。
她们知道,终极特务会把人带回来的。
第十章
山路蜿蜒,浓密的树林远去了夕阳余晖,天色暗得比平地还要快。
此地没有路灯、没有人家、没有月色,仅有风吹树梢的宪章声。
孟雨彤刚刚看到楼梯、看到门就跑,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现在又是在什么地方?
其实,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她只想一个人独处。
她瘫靠在一棵大树下,这里好像挺适合她的,乌漆抹黑的树林,小鸟啾啼,很符合她的心境。此时,她才觉得全身无力,几近虚脱。她闭上眼,让呼吸平顺下来;她希望自己的呼吸就这样渐渐地平息而终。
她真的不想活了!
终极特务接获电话,立刻取消原有的计划,尽速赶回。
这座山说大不大,但要在晚上找个人并不容易,孟雨彤还有可能会刻意躲起来,那找起来会更加困难。
他们兵分五路,由山下往山上找,他们判断孟雨彤不会走太远,因她的体力无法支撑太久。
“鸠,别墅区下三百公尺处,我发现孟雨彤了!”鹏躲在树后将讯息传给鸠。
“她不要紧吧?”鸠迅速赶往。
“她昏睡在大树下。”
“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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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鸠出现在鹏身边。
“在那里!”鹏的眼光飘向前方一棵大树。
鸠看到了。孟雨彤蜷缩在大树下,弱不禁风的身形,是那么的娇弱无助。
“我先跟其他人收队,你好好处理。”鹏转身便走。
鸠走近孟雨彤身边,在她身边跪蹲着,“雨彤、雨彤。”他轻唤。
孟雨彤确定自己听到鸠的声音,她虽虚弱,意识还很清楚。她缓缓睁开眼,鸠果然就在她眼前;她想他却不想见到他。她想起身就跑,她的力气却在下午全用光了。
“你走!你走!不要理我!”她哭喊着。
“跟我一起走。”鸠将她抱入怀里。
“你不要碰我,我很脏,很脏!”她推不动他。
“你不脏,是我害了你。”
“求求你放开我,我只想见我爸爸妈妈,我要跟他们在一起。”她哽咽着。
“雨彤,原谅我,我不该放下你不管。”鸠一把抱起她,走出树林。
他恨透了自己,更怪时光为什么不能倒流。
孟雨彤在鸠怀里的感觉依旧没变,但她真的不想跟他走,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被冯轩玷污的事实,鸠又怎么可能会接受!
“鸠,我想一个人,求求你不要理我。”她无力虚软的偎在他怀里说着。
“我不会不理你的,我要跟你结婚。”
这句话教孟雨彤心痛得差点昏厥,“我不要你可怜我!”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吐出这句话。
“我不是可怜你,我是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你骗……我。”最后一个“我”字几不可闻,她已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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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雨彤再度清醒时,她发觉自己躺在鸠的怀里。
她一动,鸠立刻醒了过来。
“雨彤,你肚子饿吗?你等我一下。”不等孟雨彤回答,鸠立刻翻身下床,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