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保险箱里的东西关系著塔加克的存活?他推敲著她是想要拿保险箱里的束西去救塔加克,接著推想塔加克可能受制於斯里兰卡王,所以她才会沦落国王的走狗,以贴身保镖的名义来到巴克岛,目的就是要窃取国王要的东西以交换塔加克的性命,国王要的东西肯定是巴克岛的土地所有权状,但令他怀疑的是她後面那段话,他怀疑那根本是她为自己脱罪的说辞,不足采信。
「你还是不相信我?」希蒂雅几乎感到绝望,他怀疑的眼光让她的心好痛。
「我没法相信。」他冷声道。
「好,那我就把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你。」说完,她的体力有些不济,身子晃了一下。
汉斯反射性地伸手扶她。
她惊喜的看著他,为他终於肯扶她一把而动容。
汉斯被她热切的眸光看得有些闪神,佯装镇定的扶她坐下,自己则蹲在她面前,撇著嘴声明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还没把整件事背後的秘密说出来就倒下去。」他要听听她到底隐瞒了什麽事。
他的话击溃希蒂雅心中的喜悦,她垂下眸子,喃喃诉说那夜发生的事——「那天晚上我确实到过你父亲的房间,并企图打开保险箱,但我只打开保险箱的外门,里面的密码锁根本打不开,後来有个人从落地窗潜了进来,我连忙躲到角落里,但我没想到来人的目的也在保险箱,只是那人和我一样也打不开。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惊动了那人,他连忙从落地窗逃出去。一名仆人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探头看了几眼後就离开了,我随後也离开房间,想等以後再慢慢想办法,谁知道隔天便爆发保险箱失窃的事件。汉斯,我真的没有偷走保险箱,我想,一定是那个人在我离开後又回到房间搬走保险箱的。」
汉斯目光充满质疑的注视她,根本无法相信她的说辞,「如果照你所言,那为何保险箱会在我的房间里被找到,难不成保险箱是我偷的?」他以为以她的聪明会编出比较巧妙也比较容易脱罪的说辞,谁知道她这麽令他失望。
「我不是这个意思。」希蒂雅不愿看他那不信任的眼神,感到心力交瘁。
他瞪著她,「那是什麽意思?」
「我认为是有人想陷害我「﹂这是她的直觉。
汉斯发出一声轻笑,「陷害你?你跟谁结了仇?」
「没有。」她厌恶极了他那种笑声。
「那谁会这麽无聊?」真可笑。
「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没有偷保险箱!」希蒂雅激动的呐喊,全身的力气几乎都被喊光。
「你说了这麽一大串无法让人相信的故事,目的就是要我相信你的无辜,好放你走,但你的故事编得实在不够精采。」
「我说的都是事实。」她气怒的握起拳头,很想揍他一顿,只可惜缺乏力气。
「好吧,既然你话已经说完,那我走了。」他拍拍大腿起身。
「汉斯……」希蒂雅绝望的喊道。
走到门口的汉斯突然转头瞪她,恼恨地道:「不要叫我的名字,因为你不配。」无耻的女人,居然随便编个故事就想将他蒙骗过去,她当他是傻瓜吗?
砰!牢门用力关上。
希蒂雅震了一下,全身冰冷得彷佛掉入冰库,冷得她直颤抖。
没有希望了,他真的不相信她,在她说出实情後。
第五章
当劳伯宣布将希蒂雅打入妓牢时,最震惊的人莫过於汉斯。
他没有想到父亲会以比死还要严厉的方式惩治希蒂雅。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麽比当一名任人狎玩的妓女来得悲惨?没错,对付奸细是不该手软,但这样的惩罚太过不人道了。
「父亲。」汉斯控制不住的跳出来,尽管他恨死她了,却无法眼睁睁的看著她受到那样的折磨。
一想到会有数不清的男人碰触她柔软洁白的身子,他就觉得自己快要发狂。
「你有异议?」劳伯役有太多诧异,因为他早看出儿子对希蒂雅付出的情感,只可惜……唉!
「我宁愿你叫她死。」
「她偷走我的保险箱,害我差点失去支持我活下去的力量,死对她来说太便宜了。」
劳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
「但是……」汉斯说不出内心的感受,他恨自己为什麽爱她如此之深。
「这案就这麽了结,不准任何人有异议。」劳伯拿出他的威严,不容他人置喙地决定一切。
汉斯用前所未有的冷漠眼神注视他父亲片刻,猛地旋身大步离去。
「汉斯?」劳伯被儿子离去前那抹坚决的眼神吓了一挑,整个人怔在椅子里无法动弹。
◇◇◇
希蒂雅被带出塔寮,终於见到外面光明的世界,以为自己抓到了希望,却不知即将被推入更深的地狱。
「你们要放我走了是不是?」她就知道汉斯不会真的那麽无情,她就知道。
架著她两肋的侍卫睥睨她一眼,啐道:「你作梦!」
不是要放她走?希蒂雅喜悦的脸色蒙上一层阴霾,「那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不会是要杀了她吧?
她开始懊悔不该不吃不喝,否则,现在她就有力量摆脱这两名侍卫的箝制,偏偏她已饿得使不出半点力气,连身体都得靠别人搀扶才能站起来。
「等会你就会知道了。」
侍卫邪恶的笑容看得希蒂雅毛骨悚然,她直觉自己将会受到可怕的惩罚,那可能比死还要痛苦,但她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任他们将她拖向北边塔寮,将她关入另一个黑暗的牢房。
希蒂雅紧绷的神经在被推入牢房後松懈下来。原来只是换个牢房罢了,是她太紧张了……
真的只是换个牢房而已吗?当她看见五名神情猥亵的男人走入牢房时,她不禁涌现一股让她连心都颤抖起来的恐惧。
「你们……要做什麽?」她下意识的抓住衣襟,身子缩向角落。
「嘿嘿,你现在可不是少爷眼前的红人,而是任男人狎玩的妓女,我们兄弟发第一炮,随後还会有更多男人上你,但你放心,我们会很温柔对你的。」其中一名男人猥笑著,举步走近她。
妓女?她变成了妓女?希蒂雅如遭雷击,惊骇得差点昏了过去。
「来吧,甜心。」男人朝她扑去,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
希蒂雅尖叫一声,想挣扎却使不出半丝力气,只能以微弱沙哑的声音怒喊:「放开我,不准碰我!」
乾脆让她死了吧,但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她身系塔加克的命运,绝对不能死。
「好嫩的肌肤啊!」男人摸上她雪白的颈子,兴奋的喊道。
希蒂雅无力反抗,尝到了一股血腥,那是她咬破唇瓣的味道,她转动头拒绝男人吻她的唇,那是汉斯碰过的地方,她不准他碰。
汉斯……他怎能忍心让这些男人摧残她,怎麽忍心?
回想起跟他相处的情况,他的温柔,他的讥嘲,他的调戏,他的多情,他的吻,他……她以为他该是喜欢她的,但事实证明她错了,如果他喜欢她,就不会无情的任她被人糟蹋。
狠心切断一切回忆,她闭上眼睛承受那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既然连死的权利都没有,那她就得坚强的面对这一切,留一条小命等待时机。可心痛的眼泪为何止不住?她为自己被汉斯以外的男人碰触而感到悲愤羞耻,真想一死了之。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吗?尽管那人是如此冷冽无情,她还是狠不下心恨他。
男人撕裂她身上的衬衫,粗暴的吸吮啃啮她的乳尖,引发她一阵阵刺心的疼,还有一种让人想吐的恶心,但她知道一切总会有过去的时候,她必须忍耐。
她开始将精神集中在塔加克,她美丽的故乡上,想著那儿的美,想著那儿的好,想著她的双亲,想著……
泪一滴滴的滚落,尽管她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塔加克,但依然忽略不了在她身上恣意肆虐的魔爪,她恨哪!恨这个可怕的世界,恨这个无情的世界,还是塔加克好,塔加克没有可怕无情的人类,塔加克……
一声怒吼陡地侵入耳膜,打断她悲愤的思潮,只觉身上突然一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好张开眼睛看个究竟。
「王八蛋!」汉斯愤怒的揪起因脱不下希蒂雅身上的紧身裤而懊恼的男子,一拳将他的嘴打歪。
男子跌到地上,其他四名男子立即将他拖出去,这才保住一条小命,否则,以汉斯抓狂的模样,肯定会结束掉他的性命。
希蒂雅毫无表情的看著汉斯,冷冷地牵动唇角。她是在作梦吧,否则他怎会出现眼前?
汉斯心痛的注视躺在地上的她,颤抖著手脱下身上的衬衫覆住她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抱起,走出塔寮。
她的身子依偎在他怀中,真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她眼睛眨也舍不得眨一下,就怕眨眼间梦就醒了,最後敌不过沉重的眼皮,终於闭上眼睛沉沉昏睡过去。
汉斯的目光投注在前方,不敢看怀中的人儿,怕见到她憔悴的模样,不敢去想她刚刚所面临的恐惧,怕自己的心会因此淌出血来。
他感觉到她在发抖,她的身子轻如羽毛,彷佛只要一阵风吹来,她就会飘走,让他觉得好不真实,亦让他加重力道将她抱得更紧。
再也无法逃避自己对她的感情,在他冲动的违抗父亲的命令前来救她时,他就已经决定不再逃避了。
他要她,只要她,生生世世,尽管她是斯里兰卡王的走狗也一样。
一群侍卫迅速冲来包围住他们,汉斯昂挺著身子瞪著面前的侍卫。
「少爷,请你放下她。」带头的侍卫攒眉看著汉斯怀中的女人。
汉斯一语不发,只是目光冷冽的瞅著带头的侍卫,瞅得他忍不住颤了下。
「少爷,请别让属下为难。」他低声说。
「要我放下她?可以,只要你杀了我。」
「啊?」带头侍卫惊瞠双目。
汉斯撇了下嘴,举步往前走。
其他侍卫见汉斯心意坚决,皆不敢发出异议,乖乖的让出一条路让他过去,而那名带头侍卫则是垮下脸。岛主的命令无法执行,惨的将是他,但他也不敢动少爷分毫啊!
◇◇◇
希蒂雅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一具宽阔温暖的胸膛里,不禁讶异,猛地抬起头,对上一双碧绿多情的眸子,心口一震,欲退开的身子却动弹不得。
「你醒了。」汉斯温柔的对她一笑,轻轻拨开她颊边的发丝。
「我……」环视四周一圈,她讶异的瞪大眼,「我怎麽会在这里?」她不是……回想起自己被送入北边塔寮的一切,她浑身一颤,有些不明白何以此刻她会在他的房间里?
汉斯用指尖轻划她细如杨柳的眉,「你忘了?是我把你救出来的。」
她睁大双眼看著他。是他救了她?也就是说那不是梦,他真的去过北边塔寮,从那个想侵占她身子的男人手中救了她?希蒂雅颤抖著唇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真的救了她。
他的指尖滑下她微启的唇,挑逗似的轻抚著,「我不会让你沦为那些男人的玩物,因为你只属於我。」
「你终於相信我的清白了?」她惊喜万分。他若不相信她,绝对不会救她。
他的指尖停在她唇上,眸光转为沉暗,语气冷硬地道:「我要你跟相不相信你是两回事。」
希蒂雅脸上的惊喜瞬间消失殆尽,继而转为愤怒,「既然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为何要救我?」
「因为你是我的,就算要当妓女也只能当专属於我的妓女。」汉斯痛心的闭了下眼,恨自己明明不是这麽想,却控制不住嘴巴说出如此残酷的话来,但有什麽办法,虽然他已经决定面对对她的感情,但那并不表示他可以原谅她的所为。
希蒂雅错愕地凝视他,被他话中的刺刺得一颗心伤痕累累。「你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折磨我?」
他冷视著她,「随你怎麽想,反正我要定你了。」
希蒂雅企图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我会恨你。」
他耸了下肩,「恨吧,我不在乎。」
她抿紧唇瓣,缓缓垂下眸子,不愿让他看见眼中的热泪,哺喃低语:「我恨你……恨你……」
汉斯轻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释放著自己紧绷的热情。他要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如此呐喊著,但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无心却说出一堆伤害她的话。
希蒂雅任他蹂躏著唇瓣,感觉与在塔寮被那个男人侵犯无异。此刻的他不是汉斯,只是一个恣意糟蹋他的男人,他践踏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任他狂恣的摸遍她全身,她闭著眼不愿去看他的脸,怕自己无法真的狠心恨他,反而被他的热情给迷惑。
她抗拒著他,同时抗拒著自己。
汉斯抚遍亦吻遍她的身子,悄悄用手研究她身上的紧身裤,最後找到了机关,原来她的紧身裤上有机关,怪不得无法脱下,受过一次教训的他变聪明了,她这次没有办法逃脱他。
希蒂雅因为被脱掉紧身裤而吓了一跳,睁眼对上他得意却又溢满情欲的眸子,惊得更是无法言语。
他那种眼神看得她好怕,彷佛有什麽天大的事即将发生,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热起来,在他灼人的目光下颤抖,怕得忘记他刚刚说过的残酷言语,忘了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专属的妓女。
她发烫的身子熨烫著他的肌肤,他爱怜的舔了下她的唇,指尖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挑逗。
她好怕,真的好怕,但内心却又莫名地感到期待。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但她知道根本抗拒不了他,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开始就注定败在他手上。
汉斯一边抚摸著她雪白的身子,一边脱掉自己身上的束缚,让两人完全裸裎相对。
希蒂雅因他的赤裸而脸红,羞怯的转开眼睛不敢去看他雄伟男性的象徵,却又好奇的不断用眼角瞄它,对它那奇特的模样充满怀疑。难道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
汉斯差点被她的小动作惹笑,乾脆拉起她的小手握住他的坚挺。
她吓了一大跳,直觉想抽回手,他却不容她退缩的将自己的坚挺与她的小手一起包在掌心里,用手教她如何爱抚。
她的脸红得像颗苹果,不知所措的扭动身子。
汉斯终於控制不住的笑出声,而这却惹怒了她。
「你笑什麽?」她怒瞪他。
他轻啄下她的唇,戏谑的问:「你还是处女吧?」
希蒂雅脸色更红,但已分不清是羞还是怒,「废话,我当然还是处女。」难不成他把她当成浪荡的女人,否则未婚的她何以不是处女?
他吻去她唇边的愤怒,在她耳边呢喃,「那你得有心理准备,可能会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