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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定你了 page 5 作者:莫尘

  这座城堡占地有多大希蒂雅完全搞不清楚,只知道一走入这座城堡就仿佛如走入一座迷宫,让她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们现在在什麽地方?」她昏头昏脑的问道。

  「我们是在城堡左翼下方。」汉斯语气肯定的回答。

  「你怎这麽清楚?」在她早已晕头转向的此刻,她怀疑他怎能如此确定他们的所在位置。

  汉斯扬唇一笑,「我在这座城堡里出生,在这里长大,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我都非常清楚。」

  「是吗?」人家打一出生就住在这里,所以才会熟悉这里的每个地方,而她要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摸清这座城堡的地形?希蒂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痴人说梦。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汉斯突然拉起她的手,拐了几个弯後,眼前出现一座楼梯,看来是通往地下室的。

  希蒂雅惊愕得忘了甩开他的手,「这座城堡还有地下室?」上层已经够她头疼,现在又出现地下室,噢,她乾脆昏过去算了。

  汉斯朝守在地下室通道口的侍卫颔下首,然後拉著她走下阶梯。

  「哇!」希蒂雅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她没想到地下室里有间金碧辉煌的大厅,从桌椅的摆设到陈列的器皿饰物,全都是金器银器,有的很古典,有的很新潮,琳琅满目,看得人不眼花撩乱都难。

  「这些东西大部分是我祖父的收藏,我父亲的仅占一小部分。」

  「你们家一定非常有钱罗?」她摸了下一只银制的盘子,惊叹著问道。

  汉斯为她的问号而哈哈大笑。

  她转眼瞅著他,「你笑什麽?」好像她问错了什麽问题。

  发现她微著的神态,他敛住笑声,「还好啦。」

  不敢告诉她他心里正在想天下怎麽会有像她这麽蠢的女人,他家有没有钱眼睛随便一瞄就知道,没有钱能拥有一座与斯里兰卡土地面积几乎相当的岛屿?没有钱能拥有这座价值连城的城堡?没有钱能请得起上百名的奴仆?没有钱还需要请她来当贴身保镖?很显然的,这个女人对贫富没有什麽概念,但她又非常聪慧,而这也让他觉得疑惑。

  随著汉斯走进迥廊,希蒂雅发现她又头晕了,这座城堡底下的构造比上层还要复杂,逛得她头都晕了。

  汉斯发现她有点不对劲,不仅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而且他掌中的小手还微微发抖著,「怎麽了?」

  「没……」她身子晃了一下。

  他连忙扶住她,担心的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只是有点头晕。」

  汉斯连忙扶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蹲在她面前,温柔的说:「是不是逛太久了?不然我们上去好了。」

  希蒂雅摇摇头,「不,我想看完。」她必须找出保险库的位置。

  他皱紧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阴霾,「那先休息一下。」

  「嗯。」她顺从地点头,将头仰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

  汉斯站起来,低著头打量地,怀疑她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还执意参观这座城堡的用意。

  片刻後,希蒂雅睁开眼睛,对他一笑,「我好多了。」

  「不再多休息一会儿?」他柔声问道。

  她摇头站起身,「我没问题了。」没想到她居然会逛到头晕,不过,这都要怪这座城堡建造得太像一座迷宫,不熟悉这里的人走进来都会感到不适。

  「那好吧。」他伸手牵起她,继续往前走。

  眼前突然出现的两名侍卫让希蒂雅愣了一下,「这里头也有人看守?」

  汉斯斜睨她一眼,刻意指著侍卫身後的那道墙,「你仔细瞧瞧这道墙,看看有没有什麽问题。」

  希蒂雅走过去很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啊。」她压根看不出什麽端倪。

  他淡淡一笑,「那面墙上有机关,只要按下机关,墙就会往里面退。」

  她惊奇的抬眼看他,「真的吗?」不仅有侍卫守著,还设有机关,莫非这里是……

  「嗯,那面墙後面是用纯钢打造的保险库,不过很可惜,我无法开放它让你参观。」

  他故作遗憾的说。

  希蒂雅因猜中而震惊,感觉体内的血液循环瞬间加快起来,兴奋的情绪充塞著她的胸腔。

  找到了,她终於找到了……

  汉斯一直仔细的在观察她的反应,以便分析自己对她的怀疑「希蒂雅?」

  「啊,为什么?」她呆呆的问,目光依旧胶著在那面墙上,心里猜测著机关会在哪里?

  「因为机关里有个密码,而密码除了我已过世的祖父外,只有我父亲知道。」

  「不会吧?你是辛格先生的独生子,他怎麽可能没告诉你?万一……呃,我是说万一,万一辛格先生发生了什麽事,那这座保险库岂不是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开放?」

  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懂得用假设性的问题来刺探他事实,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只可惜他早就注意到她的不寻常了。

  「我父亲不是笨蛋,他早立下遗嘱放在他房间的保险箱内,而遗嘱里则写著密码。」

  汉斯边说边观察著她的反应,深沉的眸子阴晦难懂。

  希蒂雅没发现他眼神中的沉晦,攒眉思索著。看来,要开放这座保险库就必须先拿到密码。

  她的每个表情都没逃过汉斯碧绿的双眼,他试探的问:「还要继续参观吗?」其实他想问的是:你还需要继续参观吗?她已经得到她想知道的,根本没有继续参观的必要。

  果真如他所料,希蒂雅连忙摇头,「不了,我觉得好累。」既然找到保险库所在,她又何须继续虐待自己呢?

  「那我们上去吧。」他面色阴沉的扶著她走上楼梯,心上仿佛压著一块巨石,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回到地面时,希蒂雅一脸吃惊的看著四周,「这……这并不是我们下去时的地方。」

  天啊!她完全迷路了。

  汉斯对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著诡异的光芒,「确实不是,这里是城堡右翼上方。」

  将她思索的表情看进眼底,他继续说:「要进地下室的通道有十几道,条条互通,就看走的人会不会利用。」

  希蒂雅身子又晃了一下。

  「你还好吗?」他连忙扶住她。

  「我没事。」她摆摆手,觉得头痛欲裂。她从来不是这麽脆弱的人,但她却被这座城堡给打败了。

  汉斯嘴角诡谲一扬,看似在笑,牙根却狠狠地咬著。

  *  *  *

  劳伯应国王之邀前往斯里兰卡,听说明天下午才会返回巴克岛,这对希蒂雅来说无疑是天赐的良机。

  她躺在沙发上,看似闭著眼,但微睁开眼注意著躺在床上的汉斯的动静。

  也许是已经习惯睡在角落的缘故,汉斯最近似乎好眠多了,尤其今夜,真是老天帮忙,他几乎一躺下就呼呼大睡了。

  希蒂雅在确定他陷入熟睡中才缓缓起身,然後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开门走出去。

  现在是夜深时分,仆人们早就各自回房休息,希蒂雅得以顺利的来到劳伯的房里。

  劳伯的房间跟汉斯的差不多,一样有落地窗可以观看海景,唯一不同的是,汉斯房间的摆设简单粗矿,而劳怕的则比较富丽。

  希蒂雅就著月光搜索著房里的每个角落,企图找出保险箱的位置,最後在左边的角落找到保险箱,但保险箱上了锁,她只得转向其他地方寻找开启保险箱的钥匙。

  最後她在书桌的抽屉里一叠文件下发现一把钥匙,她猜测那正是保险箱的钥匙,果然,她轻而易举的打开保险箱,但欣喜的脸色随即沉了下来,因为钥匙只能打开保险箱的外门,保险箱里另外有一道密码锁。

  唉,她就说嘛,这麽重要的钥匙怎会如此草率的放在抽屉里,原来保险箱里另有机关。

  她尝试著转动密码锁,但弄了半天一无所获,正当她沮丧的思索著其他办法时,落地窗突然传来咯嚓一声,她连忙关上保险箱,躲到阴暗的角落隐藏起来。

  落地窗被人轻轻推开来,由於背著月光,她无法看见来人的面貌,但可以看清来人的体型,那人身材不高,有点胖。

  来人没有经过探查就直接走到保险箱前,可见对这个房间的摆设相当清楚。没想到有人也跟她一样觊觎著保险箱里的东西,只是不知觊觎的东西是否相同?

  由於保险箱外门的锁已经被她打开,所以对方轻易的打开外门,跟著僵在保险箱前没有任何动作。她想,对方一定也在为保险箱的密码锁伤脑筋。

  对方跟她方才一样,尝试著转动密码锁,可惜徒劳无功,最後是因为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而慌张逃走。

  只见一名仆人睡眼惺忪地推门而入,搔了搔头後又走出去。

  希蒂雅相信那名仆人一定是察觉了什麽才会开门进来看,但又因为没有发现异状而离去。

  看来她暂时别想打开保险箱,因为她实在离开房间太久了,万一汉斯醒来就不好,她决定先回房再做打算。

  第四章

  汉斯睁眼望著天花板,一颗心不断的下沉。

  他爱上的女人是个奸细,是斯里兰卡王派来做内应的。

  此刻,他於想通了,那天她是故意离开海边的,她故意制造机会让她的同夥伤害他,然後在他面前表现出自责的态度以骗取他的怜惜与信任,再乘机要求他带她参观城堡……

  他不用脑子都猜得出来她此刻在什麽地方,必定是在他父亲的房间里,而且正在为保险箱里的密码锁伤脑筋。

  他冷笑一声,握起拳头用力的捶床铺一下。

  该死的女人,为什麽是她?为什麽他爱上的人会是她?

  ◇◇◇

  汉斯与希蒂雅并肩坐在城堡後头的山坡上看落日,两人沉默不语、各怀所思。

  一名女仆匆匆奔来,面带慌张,「少爷,辛格先生要您立刻到大厅去见他。」

  汉斯注视著女仆慌张的脸色,「我父亲回来了?」

  「是,辛格先生回来了,但不知为了何事大发雷霆。」女仆惊慌失措,脸色惨白。

  汉斯站起身,顺手拉起身边的希蒂雅,「我这就过去。」

  来到大厅,劳伯涨红著脸的在大厅内踱步,不时从鼻孔里喷著怒气。

  「父亲。」汉斯微颔首。

  「辛格先生。」希蒂雅也唤了一声。

  「汉斯,怎麽会发生这种事?」劳伯激动的问儿子。他不在时汉斯都在做什麽,为什麽让这种事发生?

  「发生什麽事了?」汉斯不解的问道。

  「我房里的保险箱不见了。」劳伯气愤的嚷著。

  希蒂雅惊诧地倒抽一口气。怎麽会不见了?昨夜……

  汉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的表情收进眼底。

  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是个白痴,居然将保险箱拿走,难道她不知道她这麽做会造成多大的混乱?可恶!

  他咬著牙努力平息体内那股想当场宰了她的冲动,故作镇定的命令所有仆人、侍卫到大厅以做盘查。

  找出偷走保险箱的人是首要的事,尽管他心里很清楚保险箱为何人所偷,但他却不愿面对那个事实,宁愿自欺欺人的认为不是她干的。

  他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可怜的人,为了一个奸细,他欺骗父亲,欺骗所有的人,同时欺骗了自己的良心。

  他忍不住的问著上苍,为什麽是她?

  汉斯一一盘查奴仆与侍卫,但没有一人有可疑异状,他刻意跳过希蒂雅,没有盘查她,他怕一问出口就会控制不住的杀了她。

  解散奴仆与侍卫後,大厅内只剩下他、劳伯以及希蒂雅三个人。

  劳伯神情沮丧的坐在椅子里,满怀的心痛与哀伤。

  汉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父亲,因为欺骗让他觉得好心虚,但最後还是开口说:「父亲,你请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揪出偷走保险箱的人,并拿回保险箱的。」

  劳伯神情抑郁的点下头,然後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那个保险箱他看得比命还重,因为里头有胜於他生命的束西,现在丢了,他的心彷佛也跟著不见了。

  汉斯遵从地离开,俊脸上写满阴沉。

  希蒂雅跟著他回到房间,他阴寒的脸色看得她心惊胆战,很想告诉他昨夜她在劳伯房间所见,但她不能说,说了就连自己的底也一并揭了,可是看著他如此阴郁,她的心好难过。

  「你别担心,我们一定有办法找回保险箱的。」她安慰著他,同时也安慰著自己,因为保险箱的失窃将令她陷入困境,让取回水晶的任务变得益加艰难,所以她一定得想办法找回来。

  汉斯冷冽犀利的眼深深注视著她,咬著牙道:「是的,我一定会找回保险箱。」他可以欺骗所有人掩护她的行为,但保险箱一定得找回来。

  他冰冷的眼神看得希蒂雅浑身一震,不明白他为什麽用这种眼神看她,彷佛她就是那个偷走保险箱的人,难道……他在怀疑她?

  ◇◇◇

  劳伯病了,因为失去保险箱。

  「父亲,你一定要振作,一定要相信我,我会尽全力找回保险箱的。」汉斯心痛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口里说著安慰他的话。

  「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劳伯颓丧的低语。

  「父亲,你别胡说,你一定会健健康康的看著我将它找回来的。」汉斯暗痖地说著。

  「但愿如此。」劳伯气弱地道,闭上眼睛休息。

  汉斯偕同希蒂雅退了出去。

  瞥了眼走在身边的人,他很想掐住她的脖子,逼她将保险箱交出来,但无凭无据,他如何奈何得了她?以她的聪明,会不顾可能造成的混乱将保险箱偷走,必定早有应付的对策,所以现在逼她绝对没有半点用处,唯今之计就是尽快找到保险箱的下落,他相信她一定是因为打不开保险箱才会偷走它,将它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打算等风声平息後再去动它。本来他只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就能找出保险箱,但他父亲的状况不容他慢慢等,所以,他必须先找到保险箱,让他父亲恢复健康後再……揪出她的小辫子定她的罪。

  定她的罪?他的心似被针用力扎了一下,那份痛立即窜延全身上下。

  等有了充分的证据,他会亲手杀了她,会让她死得心服口服。

  ◇◇◇

  这几天希蒂雅跟著汉斯带领亲近的奴仆逐间搜寻保险箱的下落,汉斯对她过度冷漠的态度,以及常常若有所思的打量,让她深信自己的想法!汉斯真的在怀疑她。

  心彷佛被掏空了,她觉得有点受不了他那种态度。没错,她是想得到保险库的密码,目的在於取得黄水晶,那颗水晶本来就不属於地球,更不属於任何人,因为它是塔加克的,它只是不小心失落在地球,然後落入劳伯手中罢了。

  她不过是想得到保险库的密码,怎麽可能将整个保险箱都搬走?她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搬走整个保险箱只会引起众人的注意,闹得整座城堡鸡飞狗跳,她才不会那麽笨,去做那种蠢事,但汉斯却把她当成会做那种蠢事的笨蛋,这实在是太看得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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