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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情狂君 page 15 作者:茉曦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但是,答应我善待自己。”杜济宇不放心地说道。

  香漓点点头。

  “对立,你以前说要介绍一个很有趣的朋友让我认识。”他将话题转移到较无危险性的地方。话说回来,他也想认识香漓口中那位妙语如珠的女子。

  “看你何时有空,我再介绍。我要下车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打开车门。

  “希望下次你有快乐的心情,让我这台香车载着美人再一次游遍台北,这是我的电话。”他拿了一张名片给她。

  “恩!”她握着门把,微笑地保证。

  “进去吧,我看着你走进去才放心。”他挥手要她赶快进去。

  看着门关上后,济宇重新发动车子,嘴里哼着美国的乡村歌曲,扬长而去。

  终于,大地又归于寂静,楚家公馆的灯依旧微弱的亮着,露水缓缓地沿着屋墙滑动。蓦地,对面黑暗的路街上,鲜明的火光一闪,缥缈的烟雾随之徐徐喷出,车里俊美如希腊艺术家精雕出来的脸庞,眼下的阴影因过长的睫毛而显得更加暗沉,形状优美的薄唇则始终紧抿着。他冷然地喷出一口烟后,将手上的玫瑰,冷酷地抛在地上,车子迅速地掉头,无视于地上娇艳欲滴的玫瑰,快速地辗过,绝尘而去。

  楼展漠一夜无眠,他扒了扒乱成一团的头发,还是无法将那个梦中的女人赶出脑海,而且更该死的是梦中的女人哭泣的眼竟然和香漓的身影互相叠合,他怒吼一声,冲进浴室,任冰凉的冷水冲击着自己……

  同一时间,楚香漓再一次地从梦中惊醒,她凄然地将身子蜷成一团,无声的泪汩汩地直流,沿着脸颊流进了耳朵,泪湿了枕头。

  好多天了,她每夜都看见梦中“自己”哀伤的脸,一夜比一夜绝望,她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沉重。

  憔悴的容颜加上失眠的夜,她知道自己糟透了,父亲虽无言,但关怀的眼神,溢于言表,她怎能让父亲他如此担忧,别再想那人了,他不值得你为他如此伤心,或许,此刻他正卧倒在某个美人怀里呢!

  “香漓,你到底有没有吃饭,脸上的肉都不见了。”叶红皱着眉审视她。

  “最近天气热,吃不下东西。”香漓若无其事地摇摇头。

  “你真应了那句‘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我看,随便一阵风,就会把你吹走了。不行,你今天一定要多吃一点。”叶红拿起叉子,要将肉放到她的碟里。

  “红,我吃不下,你别挟给我!”香漓飞快地阻止她。

  片刻。“红,今天约你出来,是想介绍个朋友让你认识。”杜济宇应该马上到了,香漓看看手腕上的表。

  “是哪位帅哥?你不怕孙呆子拿刀子砍你,我可是人见人爱的,万一对方‘煞’到我,孙呆子可是不会罗嗦的……”叶红比个抹颈的动作。

  “他是以仁医院的外科主治大夫,杜济宇。”

  “杜济宇?是不是上次在雨中问你要不要搭便车的那位仁兄?”叶红的记忆力好得吓人。

  “恩。”香漓将垂下的头发拢向耳后。

  “瞧瞧你,整个人没什么精神,像一缕游魂了,飘来荡去。”她心疼地看着湘漓凹陷的双颊。

  “身子轻盈些,没什么不好。”她喝了一口水。

  “哎,你跟老板两个人,实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们两个人才好,一个猛抽烟,一个病恹恹!”叶红实在不明白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何互相要折磨彼此呢。

  唉!这几天,大老板的身旁常常出现许多艳丽的女人,但这些女人出现愈频繁,老板办公室中的烟味就愈弥漫,这两人分明是互相折磨嘛!

  是吗?他会在乎多我一人或少我一人吗?他的身边多的是媚艳的女人。香漓心痛地想。

  “别谈我了,你和汉存何时请我们喝喜酒?”香漓微扯嘴角。

  “还久呢!没嫁他之前,他当我是宝,嫁了他之后,他就当我是草,这点千古不变的道理我很清楚哦!”叶红一副明白的表情。

  “汉存不是那种人。”她拨着盘里的食物,还是没有胃口。

  济宇进门就看见香漓和背对他的女子,他快不地走向前。

  “香漓!嗨,你一定是叶红。”杜济宇坐在香漓身旁,伸出友谊之手。

  叶红也落落大方地和他交握。“你一定是杜济宇。”

  “济宇,吃饭没?”香漓问着他。

  “吃了,我喝杯咖啡就好。”他招来侍者,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香漓,你怎么愈来愈瘦了。”他不赞同地看着她。

  “对啊,我也说她瘦了,姑娘她偏说这样比较轻盈,这是什么谬论。”叶红加入围剿的行列。

  “你答应过我要爱惜自己身体的。”杜济宇提醒道。

  “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止我,还有所有关心你的人。你说你清醒了,为何还是放不开呢?我看你是愈陷愈深了!”济宇下猛药,他要让她置之死地而后生。

  叶红佩服地望着济宇,她不敢说的湖啊,他全说了,她暗暗希望这激将法有用。

  “如果有这么容易忘记就好了。”她看着自己枯瘦的手臂苦笑。

  叶红明了爱人的滋味,每次孙呆子到外国出差,她就心烦意乱,魂牵梦系。

  叶红和济宇感染到了那一份无奈,爱一个人是不可能说忘就忘的。白天的强里压抑,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一份蚀心的痛是难以抵挡的。

  叶红含笑,因为香漓对老板还有余情,两人复合还有希望。

  济宇涩笑,祭悼早夭的爱情。

  “请问是楼展漠先生吗?”

  “我是,你是哪一位?”楼展漠眉头微耸,这陌生的声音,怎会直接打进他的专线。

  “楼大哥,是我,楚香樱。”她难抑兴奋地报出姓名。

  “有事吗?”他拿起桌上的烟,熟练地点着火。

  “我姐姐,约你今天下午两点在楼晶酒店见面。”

  “还有事?”他嘴角叼着烟,手指把玩着金质的打火机。

  “你会去吧?”她不放心地再问一次。

  “呵,香樱小妹妹,你这么快就把刺拔得一干二净,真令我讶异!”他还记得她曾自比野艳的玫瑰。

  “别取笑人家了,你一定要去哦!拜拜。”她尴尬地笑笑,再次嘱咐他。

  他长脚一晃,将椅子转个方向,对着蓝澄澄的云空,烟在长指间默默烧,紧抿的唇则不自觉地溢出一抹轻笑。

  烟,很快的烧至他的指缝,他受烫地抛下它,才惊觉时间流逝,随手拿起桌面上预备开会用的资料,在走出办公室的瞬间,楼展漠脸上出现许久不见的阳光。

  下午两点,楼展漠长腿跨出加长型的座车,司机立即熟悉地将车开往总裁专属的位置停放。

  “总裁,午安。”饭店的柜台经理趋近他,恭敬地问候。

  “楚小姐来了吗?”

  “您稍候,我查询一下……楚小姐她来了。”经理看着电脑上的资料说道。

  “恩,带我去。”楼展漠命令道。

  经理领着楼展漠在一间房间门前停了下来,抬手敲了房门。

  “门没锁,请进。”房内的女子忙答应着。

  楼展漠握着门把的手有些疑惑,这声音不像香漓。

  “砰!”他才踏进门就被怀中的人给撞贴在门上,他诧异地低头看着怀里的软玉温香。

  “楼大哥,抱我。”香樱满含诱惑地地呐。

  楼展漠忿然地大力推开她,嫌恶的目光让她以为自己是洪水猛兽。

  “你为什么不爱我呢?我哪一点比不上她?”她不甘地叫嚷。

  “今天的事,全是你自导自演对吧!”他慢条斯理地说,眼睛眯了起来。

  “我……我所作所为都是因为爱你。”她心虚地垂下眼。

  “原来你的刺没有拔光,反而愈是扎人。呵,我忘了,玫瑰是不可能不带刺的。”他揶揄地笑道。

  她抓起他的手,按住自己丰满的胸部。“楼大哥,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的身子挑逗地在他手下磨蹭。

  “你是说这种花钱就可得来的感觉吗?”他难堪地羞辱她。

  红艳的嘴唇不怒反笑,小巧的舌尖绕着唇边,身子一抖,松脱的衣裳磨人地往下掉,露出雪白丰满的身躯,她放开他的手,在他面前扭动摇摆着最诱人的姿态,含春的媚眼紧盯着她的猎物。

  跳完欲望之舞,香汗淋漓的身躯极尽风骚地走向房间的大床,她斜倚着香枕,全身渴望着他的抚触。

  “你等着别的男人来滋润你这朵野玫瑰吧!”楼展漠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打开门离去。

  “楼展漠,你这个无能的男人!你怕抵不住我的诱惑,所以不敢看我,你这个懦夫!”楚香樱跳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花瓶摔向门口。

  楼展漠头也不回,狂狷的讽笑声在长廊间回荡,刺入她的耳中。

  “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楼展漠,今天是你先对不起我,不要怪我不留情,要怪就怪你自己。”她重新走回床上,妖娆地放松身躯。

  走出房间,楼展漠的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脸上冷凝的线条,让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不敢直视,偏又在他背后偷偷地窥望。

  “总裁,您要离开了吗?我帮您开门。”引颈鹄立的柜台经理见到楼展漠走向大厅,忙不迭地起身相迎。

  他推开细琢精雕的玻璃门,恭敬地垂下头,恭送总裁。

  突地,楼展漠停下脚步,不再前进,就这么站在门边。他讶然抬起头,只见总裁和一个长相极具古典美丽细致的女子对望。那不只是一个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其中还有一些他无法理解的复杂光芒,这光芒竟能使总裁眼中的寒霜不再冷漠。

  楚香漓应妹妹的邀约,准时二时三十分来到楼晶饭店,一推开门,她即陷入两泓深不可测的寒潭。

  重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她无法自拔地凝望着他,搜寻他的脸庞,想找出一丝黯然憔悴的痕迹,但,她失望了,他依旧风采夺人,不减清俊的神气,原来,神伤的只是自己,自己……

  “借过。”她别开头去,瘦削的肩低垂。

  原本如花的娇颜,枯萎的失去应有的血色,楼展漠细细审视她大眼下的阴影,他扶起她尖瘦的下巴,罪恶感像巨浪冲激着他的心。

  “你瘦了。”修长的指滑过她的颊。

  “瘦,总比让人厌倦来得好罢。”她的唇逸出一抹自嘲的笑。

  楼展漠倏地收回撑在门上的手臂,牢牢地扣住她的腰,不顾她的抵抗,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将她塞入等候已久的座车,车门迅速地关上。

  “蹙眉,楚腰,我见犹怜,如果我是帝王,一定将你幽藏在深宫,你的美丽,只能为我而绽放。”他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感受彼此如雷的心跳。

  “‘春尽红颜老,色衰则爱驰’,你的星芒不会只照着我一人,放了我,求你……”她痛楚地低喃。

  “不,我不放,你是属于我的,我的。”他扳正她的身子,黑沉的眸子像个黑洞紧紧攫住她。

  她张大眼,直直地看着他的脸慢慢逼进,淡淡的烟草味,拂上她的脸颊,她意乱情迷地想躲开,可霸道的手紧紧托着她的头,两唇终于碰触,冷硬、矜持,全化为一泓柔水,缓缓缠绕着两人。

  霸道的唇舌深深吸吮品尝着她的甜蜜,她像着溺水的人紧紧攀住他的颈项,手指无助地在他浓密的发中穿梭。让她迷乱心折的不是这久别的激情,而是他不经意露出的温柔,她的心又沦陷了……

  楼展漠平复粗重的喘息声,捧住她的脸,眼对着眼,额附着额,鼻点着鼻,呼吸交错,唇瓣相贴,潜越的情愫像火上的开水,在两人的心底沸腾、翻搅。

  “三天后,跟我到德国。”他抚着她微乱的发,这一次他不再询问她,而是肯定的宣誓。

  她眷恋地趴在他的胸口,双手合抱他的腰,满足地闭上眼,她愿意跟随他,即使他走遍天涯海角,她也要跟着他的脚步,只要、只要他的心能属于自己,别无所求。

  “笑,就代表你欣然首肯吗?”邪魅的眼再次俯近她。

  她笑着推开他靠近的脸。“我跟人有约,得先走了。”整整身上的衣服,离开他的怀抱。

  “三天之后,我在机场等你。”

  香漓打开车门,回头对他甜甜一笑,轻快地走进楼晶酒店内。

  “香樱,你在吗?”香漓看着微开的门,试探地问道。

  细微的啜泣声,让她不假思索推开房门。

  暧昧的异香扑面,她难受地皱了一下鼻头,微眯的眼,接触到床上的凌乱后,她惊惶地上前搂住在床上哭泣的香樱。

  “姐,呜……”香樱轻啜一声,飞扑进香漓的怀中。

  香漓触目惊心地看着被褥也掩不住的赤裸身躯,及狼狈躺在地上的衣服时,她的心紧缩了一下。

  “没事了,没事了……”她安抚地拍着香樱的背。

  香樱惊悸犹存的打个冷颤,口中低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你有受到伤害吗?”香漓扶正她,认真地望着她。

  “没有,他好可怕,一进门就突然抱住我,还强脱我的衣服,我很害怕就用花瓶打他。你看,花瓶都碎了,不要,楼大哥,我不是野玫瑰!”香樱惊惧地蒙住了脸。

  “楼大哥?你是指楼展漠吗?!”她用力地抓住香樱。

  香樱看了她一眼,终于为难地点点头。“我没想到他是那种人,这几天,你一直愁眉不展,我猜你一定和楼大哥吵架,所以……呜……我就约了楼大哥,再约你,想让你们和好,没想到……”她凝住不言,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够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又是一次背叛,她不想听了,香漓脑中天旋地转,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他的轻怜呵护是刻意装扮的吗?被背叛的心被撕扯钻凿,疼啊!何苦让她从高耸的云端跌入无边的地狱。

  “姐,我不敢相信他竟是这种人。”香樱哭泣地说。

  我也不愿相信啊!但满室的凌乱,散破一地的花瓶,和香樱的控诉,在在都指陈他的狂乱行径。

  “别怕,他不会再伤害你了。”也不会再伤害我了。她轻拍怀中的妹妹,隐忍在眼眶中的泪终于划过脸颊,静静地滴下来了。

  默默地抹干眼泪痕,她扶起香樱。“把衣服穿上,我们回家。”

  “恩。”香樱柔顺地点头,如果香漓不是那么绝望,心碎,她就会注意到,香樱的嘴角闪过一道恶意的微笑。

  “唉!香漓最近不但瘦了一圈,整个人的精神好像都涣散了,明明是四个人在聚会,可是好像来的只有三个,她都不在场似的,我真怕,她又像以前一样,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叶红叹了一口气,瞪着桌上完全没动的食物。

  “济宇,你到底有没有去找大老板沟通沟通。”叶红横眉一扫,准备开始对他们这小组的新成员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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