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茉曦不是我爱说,明明信誓旦旦每天要打五十行,结果隔天一来,她皮皮地说:“嘿嘿,昨天日剧太好看了,所以……只有两行。”唉!真的不是我爱说她咧!
其实我是不太爱看小说的人,可是为了她,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翻了几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与她平日呆若木鸡……啊!头被K了一下,不是啦!就如她平日的聪明伶俐……(茉曦的尾巴翘起来了……)各位看倌,其实茉曦是个秀外慧中,能文能武的人(这是她逼我说的!)没有啦,她不错啦,偶尔会脱线一下而已……当她收到你们的信时,她是笑得跟傻子一样,常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这可是发自内心真正感动的哦!
如果,你们没收到茉曦的信,请不要失望,她都尽可能回在书后,请大伙儿睁大眼,自个儿寻觅,总有一天会等到的!
谢谢大家耐心地看完我的苦水,奴家下台一鞠躬,有机会再见面!
生活在茉曦美丽阴影下的 婷(美丽是她叫我加上去的)
楔子
我来了,无心的我,无泪亦无悔地来了,湖水啊!千万别让你那寒沁的双手冻着了我,孤独的灵魂最是怕冷的。
没有一丝激烈的挣扎,没有一声求生的呼唤,落入湖中的她闭上眼,任由湖水淹没自已的身子,仿佛……早就注定好的结局般。
永别了,这一闭眼,怕再也见不着你了从此,你是你,我是我,魂归各人,再无同梦。
你将不知道我的去处,我也不再追问你的方向,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对你,对我。
我始终走不进你的世界,你即早已踩遍了我的心扉,我死后,你可会偶尔地想起我?在寂静无声的夜里。
记得我们看过的星,说过的话,呼吸过的空气吗?明知道你不曾挂意,可我仍要告诉你,我全记得。
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字语,都悄悄地收拾在我脑里,我舍不得忘记,却无法继续,每一次想起,都是一次折磨……本以为,我会穿透你那石硬的心,可到头来,只是我的痴心妄想,原来,水究竟是穿不透石的。
幽暗的水中,荷叶的蔓藤缠住她的身子,无数的过往也纠缠着她的心,她渐渐无力,不想再飘泊了……湖水静静地收留着她渐趋僵硬的身躯,滑过她身上的湖波张开柔软的手臂安抚她躺进自己的怀中……
第一章
冬夜的寒风吹过树梢,树枝不约而同地发出阵阵哆嗦的响声,星子都瑟缩地躲着,只剩孤月斜挂在空中。
万籁俱寂中,忽尔传来一声娇嫩却带着啜泣的嗓音,顺着夜风的摆荡,从草丛后悄悄传开。
应君崴英挺的眉眼不动,视而不见地走过身旁的草丛,蓝色的衣袂在月光下闪着不近人情的冷光。
“君崴哥……”草丛被一双皓白的手臂拨开,蹲踞在地上的舒绿恋怯怯地唤住他,盈弱的肩膀因啜泣而微微抖动着。
应君崴停下脚步,黑浓的眉头拢起,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少女,昂藏的身躯遮住月光,覆盖住她弱小的影子。
“别哭。”应君崴没打算要扶起她,只轻描淡写地说道。
舒绿恋抬起头,泫然欲泣的脸庞如出水芙蓉,似濯水清荷,应君崴冷硬的黑眸与她清灵的眼相遇于半空中,小小的柔波涌激着硬挺的岩石,空气中,发出渴叹与冷漠的撞击。
“君崴哥,您……真的要离开了?”舒绿恋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渴求着安慰的眸子看着应君崴,她想要他的安慰,却又不敢开口。
应君崴随意交握在身后的两手不自觉地纠结锁住,她眼底的无助不断地向他涌来,几要瓦解他冷若冰霜的表情。
舒绿恋怔怔地回望他,菱唇启了又合上,欲语又止。
“我……”舒绿恋话未说完,哽咽了一声,泪珠跟着滚下。
“你如何?”应君崴强迫自己对她眼中的渴求视若无睹,冷淡的声音比往日更加严苛。
舒绿恋垂下了眼睫,眸子怖上一层水雾,自娘亲去世后,她便极少淌泪,孰知,得知了君崴哥要离去后,她的泪竟扑簌簌地直流下。
“说。”应君崴不容她逃避,硬是抬起了她的下颌,与自己对望。
他陌生冷然的眼在舒绿恋的心上踩下了好多的窟窿,舒绿恋不懂为何君崴哥总是冷淡地对待着自己,她真这么令他讨厌吗?
一年之前,从不收徒的爹忽然收了君崴哥当门生,童年寂寞无伴的她躲在爹的身后,怯怯地望着站在桃花树下的他,当她松开羞怯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迎向他时,不意,换回的却是他的别开眼去。
之后,他每日定风雨无阻地而来,而自己总是静静地坐在窗边候着他,当他的身影走入她的眼帘时,他周身耀眼的光芒便会映红她颊边的红霞。
虽然君崴哥从未理睬过她的笑容,每次都是无视地走过她身边,可只要瞧见他的身影,舒绿恋便可以在心头累积下一次绽放的笑靥;可是,如今他要走了,他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今后她要如何积累如花的笑靥?不!她不要看君崴哥离开。
“你真的要离开了,真的吗?”舒绿恋忘情地拉着应君崴的衣袖,急切地问。
“没错。”应君崴冷酷地拂开它的手。一年前,他没给过她任何希望,在他离去的末了,更不会留下一丝的奢望。
“为什么?”舒绿恋慌乱了,着急大眼中的泪水更如雨下了。
“没为什么。”应君崴移开了视线,冷硬的眼有些闪烁。
“我不要你走,你别走好吗?”舒绿恋不明白为何一想到他即将离开,心便微微地疼着,像要削下一块肉般。
应君崴不置一词,冷冷的视线投向远方。他来此的目的已达到,留下只会浪费时间,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脸,舒绿恋懂了,无论她再怎么乞求,君崴哥终究会离开。
爹说他是聪颖绝顶之人,才起心收了他;如今,君崴哥学成了,该是展翅腾飞青云之际,怎会有道理留下。她默默地垂下了脸庞,心枉然、口无言。
“你会记得我吗?”低着头的她看不见表情,只有干涩的声音泄漏出她悲伤的情绪。
应君崴抬起头,天上的星划过他漆黑的眼,明暗交替,正似他此刻晦暗不明的心。
他的闷不作声,是最明显也最残忍的拒绝,月光下的舒绿恋头垂得更低了。
她失魂的模样让应君崴伸出了手,他的手在碰触到她发梢之际却又猛地收回,幽暗的眼中波涛汹涌,澎湃未定。
始终低垂着螓首的舒绿恋,不知他情绪的异变,不见他眼中的挣扎,她一咬牙,吞下喉中的酸涩。
“您保重了,再见。”舒绿恋低喊完,便提起脚奔入屋内。
应君崴伫立在树下,静默地看着她离去,心底有着轻轻的扯动,忽地起了一阵风,捣碎了她残留在空气中的味道,他遽然转醒,恼怒自己的软弱。
应君崴抬起眼望向山的另一边,目光倏地转寒,他要的两样东西高悬在遥远的空中,就等他腾上,一手摘下,他的心怎可被她困陷于地,阻碍了他的身。不!谁也不能阻止他的前进,他冷冽的眼中爆出了一道异常灼热的宣誓。
为了得到他要的东西,应君崴把所有的感情化为石块,层层地筑高了他心中的石墙,砌成一个阴冷的异域,冰困住他的心。
他转头旋身离去,幽邃的眼或许还残留着她的身影,但他隐藏得很好,唯有蓝袍在风中划开了一道别离的记号。
★ ★ ★
五年后凉风习习吹上舒绿恋的脸颊,她侧过耳,倾听风穿过林间的声音,嘴角浅浅地扬起一抹笑意,停下脚步,将手中的汜篮放在地上,闭上眼仔仔细细地感受风的凉爽。
今儿个,将绣好的鸳鸯枕套送到西村的王大婶那儿,领取了些银两,刚好明儿个上市集买一些绢绣线,她在脑中盘算着。
羽毛般的经柔触感轻轻地落了下来,舒绿恋睁开眼,发现是一片小小的红叶停在手背上,她拿起了枫叶,仔细看着上头的叶纹,忽尔忆起去年枫落时,正是爹亲离世时。
爹因长期食少思多加上思娘成疾,在三年前撒手人寰与天上的娘相会,表哥要她回到扬风山庄,她却不想投靠任何亲戚,只想待在这儿,因为这里有他……应君崴。
他是皇上钦点的护国大将军,虽不是武侯世家,却因屡建奇功而破格拨擢为将军。
想必爹在天之灵,也会以君崴哥为傲。他的辖地没有数不尽的土绅劣豪,没有冤屈在狱中的无辜百姓,百姓见了他的轿子,无不趴伏在地敬若天神。舒绿恋一想起应君崴俊挺英磊的脸庞,蓦地红润了双颊。
她喜欢听着别人诉说一切关于他的故事。说他如何因商致富,由商转仕,但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他自动请缨去攻打朝廷久取不下的蛮族,不费一兵一卒,便让扰乱边境已久的蛮族俯首称臣。这些事即使已听了上百遍,可每一听人说起,她总会忍不住地伫足,好似真见着了他威风凛凛的身形般。
虽然,她与他之间的身分太过悬殊,无法真正见到他,可一思及他们处在同一地,共饮一江水,她便满足了。
五年前,月夜下的他要离去时,她不懂自己为何会黯然神伤,现在她明白了,原来那是女孩儿心底最深的情苗正发着芽,展着叶……舒绿恋记得是在桃之夭夭时,在桃花树下初见了他,在那一刻,春天便翩翩地飞进了她的心中。
到了夏荷潋艳的季节时,在清凉的池边,她看着他掬起池水饮下,待他走后,她也学着他饮下池水,那口水,是天底下最甜沁的水。
澹淡秋菊,黄花红叶凋落时,她会捡拾枫树下的每一片落叶,只因那上头印着他走过的足迹。
最后的季节来到,也是凛冬寒梅绽放时,她的梦仍是一片萧飒,她的心瑟缩在其中,因为他的眼抖落的依然是冰霜。
他离开了,走出了她的世界,可他的影子仍停留在她的心中不曾离去,有时,她会闭上眼,希望下一瞬间,他没有离去,依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可等到张了眼,失望总遽然来到,不分昼夜,她渐渐淡然了,告诉自己别再空盼,只要待在有他的地方,就足够了。
黄色的月眉上到了树枝头,舒绿恋在地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才惊觉时光飞逝,她拿着地上的汜篮,迈着小碎步走出枫叶林。
★ ★ ★
枫叶林过后,是一大片阴郁的树林,诡异的狼啸此起彼落,连月光也不敢造次照进这阴暗的林中,每棵暗沈的林木后,仿佛鬼魅正躲在后头,舒绿恋加快脚步,心有些慌乱。
忽地,树丛中发出一对对青光的兽眼,她益加心惊,脚踉跄了下,娇弱的身子直挺挺地趴伏在地上,脸上沾上了尘土。
这时,远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雷鸣电闪间已逼近了舒绿恋。来不及呼救,她眼一闭,准备承受乱马践踏的痛楚。
一道凌厉的目光突地破空而入,直射向舒绿恋,蓝袍男子手下的绳一紧,马扬蹄嘶鸣止住了冲势,可仍有二蹄踢上了她的肩头及腿。
舒绿恋受痛,肩上如火烧焚着,她虚弱地想爬起,可每动一下,便是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楚。
马上的锦袍男子冷眼地看着舒绿恋一举一动,俊美的脸上是一片冷冽的颜色。
四肢疼痛地无法动弹,舒绿恋凭着薄弱的意识,勉力地睁开眸子,顺着眼前的马腿向上,她望进了一双比石头还冷硬的黑眼……那梦中才会出现的眸子。她想给他一个久违的笑容,可力不从心,倘禾形成的笑容随着她的晕沈,消逝在空气中。
蓝袍男子身后的东旭,看到昏死过去的女子,赶紧跳下马,察看她的伤势。
“爷,这名姑娘伤得不轻。”东旭回过头,同蓝袍男子禀道。
“送她就医。”蓝袍男子身形未动,只是淡淡地冷吟道。
“这儿离大夫家极远,我们可否先……”东旭一接到主人回眸的冷光,说到一半的话,就再也没有勇气说完。
“可否如何?东旭。”蓝袍男子的长指温柔地抚着身下的马儿,低垂的睫毛掩住毫无暖意的寒眸。
“可否先送她回府,再请大夫来一趟。”东旭不由得拧紧拳头,仿佛这会带给他莫大的胆量般。
“要我提醒你一时心软的代价吗?”蓝袍男子淡淡地说道。
东旭心一窒,视线慢慢落在左臂纠结的疤痕上,这是他上回心软的教训。
相似的情景,他救回的女子竟意图行刺爷,明知不需自己挡剑,那名女子也决计伤不了主人的一根汗毛,可他还是出手了,在主人不带任何感情的利眸前,硬生生地接了女子的一剑。这疤痕,是刺客的一剑再添上自己的愧疚所划上的。
“如何,你还要让她回府吗?”蓝袍男子收回手,居高临下地俯睨着地上昏迷的女子,冷峻的脸庞上,找不到一丝怜悯。
东旭懂爷话中的意味,如果这次再救回一名意图不轨的女刺客,划花的不只是他的左臂,恐怕连他的性命都将不保。可真要将这名姑娘送到大夫家,不到半途,她定一命归西。
“爷,救她吧!属下愿以自己的性命担保。”东旭犹豫地望了望地上的女子一眼,敦厚的心到最后还是倒向良善的一方。
蓝袍男子不愠地拉过绳,黑马扬起前蹄,似要往女子的身上践踏……
“将军……”东旭紧张地脱口喊道,竟然忘了要隐住主人的身分。
蓝袍男子蔑笑一声,大掌一扯,黑马准确地掉过方向,冷冽的脸庞恍若没有七情六欲的神,漠然离去。
东旭方正脸庞上的紧绷线条松缓了许多,他轻叹一声,扶起地上的女子。
到底要到何时,将军才不会如此冷漠待人,真希望有一日有人能融化他那颗石硬的心。
他扶着的女子突然不适地呻吟,月眉在此时终于照进这阴暗的角落,东旭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心下窜出一股奇异的感应,好似不久的将来会有某些事情即将发生。
★ ★ ★
痛!舒绿恋的魂魄还飘荡在半梦半醒间,可她的躯体却在尖锐的痛楚中先苏醒了,四肢仿佛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一般,每动一下,都是痛彻心扉的阚啊!
她困难地睁开眼,魂魄整个被疼痛震醒了,颤抖眼睫下的双眼看不清眼外的世界,舒绿恋的长睫闭合不定,在无力中挣扎。
“你醒了?”一个热烈的女声在她耳边响着,像天空里的一记雷鸣,震得她不甚清醒的神智。
又益加混浊。
“也该醒了,你已经昏睡三天了!”女声仍密密地叨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