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鹅卵石铺成的石径上,宣其迈远远地就听见一声女性的娇斥声。
“雍维京,你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挑起眉,抿起一道有趣的笑。“有人正在称赞我啊!”循着声,他慢慢走近。愈来愈大,纸张被狠狠撕裂的声音夹杂着咒骂,清晰地传送他的耳内。“有人在吗?”他倚着柱子,笑看着眼前一胜愤恨的女人。
热烈的阳光和怒意在她生动的脸庞上跳动,显得生气盎然。
熟悉的声音,让秦红毓惊讶地抬起了头。“你!”
睁大的双眸,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男人。
“不认识我了。”他搞下墨镜,大刺刺地坐在她的身旁。
秦红毓仍然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那双笑眼盛满了灿烂的颜色,明明是一片的明亮,却炫亮得教她无法直透。“你撞昏头了?”她皱着眉,对眼关的一切和身旁的男人感到不可思议。“是啊!”他摸摸头上的绷带。
她这才注意到他受伤的头部,俏胜瞬间白了。
“你没事吧?!”她的手抚向他的绷带。
“我不知道。”他搂住她,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皱眉地垂下头,在看见手上还拿着的纸张时,乍然的喜悦突然中止,秦红毓霍地一声将手中被撕得破碎的纸张甩向他的脸庞。“你这个可恶的男人”她朝着他怒吼。
“你太过分了!竟派人调查我。”她杏目圆瞠,兴师问罪。
他的黑眸心虚地闪了闪,不承认也不否认,就用他俊美逼人的脸庞无辜地对着她。“花蝴蝶!原来你心中是这么想我的,难怪你只保意将我当成一个情妇。”她气忿难当,剧烈起伏的胸脯每一下震荡,都是不甘。“谁寄的?”他的眼冷了下来,还须问吗?一定是雍夫人为了让她彻底死心心而拿出的杀手锏。他不想赶尽杀绝的,但她一旦惹上了他,他必将复仇,知己知彼,他了若指掌整个雍氏集团的运作状况,想跟他斗,无疑是自我死路。看着他的脸庞阴沉了数分,秦红毓备感委屈,她咬着下唇,喃喃说道:“你知道,思念有多磨人吗?来到台湾时,我始终寻不到你,屡次的挫败和夜里寂寞的孤单,我能向谁倾诉,我只能借着酒精来麻醉感官,才能撑过一天又一天,但是你却依此来定我的罪,我——”她便咽了下,抬起头时,才发现又被他搂人怀中。“对不起。”他抱着她,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不安的灵魂。
仿佛不能忍受这般温柔的他,秦红毓又一把推开了他。“没错!我是骗了你!那条项链根本不是什么定情之物,我们之间也没有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这一切都是我为了让你相信我,我胡乱编出来的!”她豁出去了,再也不想用谎言和欺骗来堆积她的爱情。“我知道。”他拍拍身旁的位置。
“你知道?!”秦红毓挑起了眉,一脸狐疑。
“你的脸藏不住谎言。”他拉过她的手,搂着她坐下。
他将她的手包覆在掌。“我不该物化女人,将爱情当成一件可标价的物品,那同时羞辱了你我,我也不该回避爱情,硬将爱情曲解为矛盾与自厌。”他的落着一片片初雪的温柔,爱情在笑容里盈盈可掬。“我不当你的情妇。”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不想要这种苦涩的爱情。
“那当宣其迈的妻子好不好?”他使美的脸庞俯向她,想偷香。
她气愤地推开他的脸。“你好可恶,竟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从他的腿上跳下。“难道你不想嫁给‘迈’吗?”他又再次地拉回她的身子。
她的眼慢慢地绽出光芒,好似蓄满清晨最晶莹的露珠。“你想起来了?!”她抱住他,美丽的脸庞上,死寂的爱情再次复活了。他点头,从脖子拔下了项链,重新挂上她的颈项。“我疯狂地想念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你不娶席知秋了?”她倚在他的胸膛上,想起了另一个女人。
“那是雍家的问题。”而那,与他无关。
“可是——”
“你的问题太多了。”他的唇封住她,用着月光般的温柔,将她吻得神魂颠倒。“我爱你。”在她喘息的瞬间,他轻轻说道。
“你!”她的眼底浮现幸福的泪光,以为此生不可能听见这句话。
“你不用说,我一向知道你爱我。”他再次以吻封唇,用暖暖的爱情和幸福包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