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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之卷 page 3 作者:孟羽

  他递上药碗给她,她闻了闻,忍不住拧起秀眉,但她实在好想吃甜饼,便鼓足勇气喝下药汁。

  “哇!好苦!”

  “你好勇敢。”他笑着将甜饼塞到她嘴边。

  原本皱成一团的五官因着香酥可口的甜点而放松,她满足的啃着,嘴边沾满了饼屑。

  “还要吗?”

  “嗯嗯!”她忙不迭点头。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自从被那群坏人抓到后,她根本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更别说是饱餐一顿。

  骆春謣瞧着她小脸蛋上满是欣喜期待,唤来下人多给她准备一些可口的食物,只要她胃口好,身上的伤应该可以更快痊愈。

  “你叫什么名?几岁了?”

  她伸出十只手指头,甜甜的笑着。“我叫鹿臻儿。”

  十岁?看起来只像是七、八岁。

  骆春謣递给她下人瑞来的甜汤,让她尽情的吃个够。“鹿臻儿?很好听的名字。”

  “对呀!娘和爹最喜欢唤我臻儿了……”她的灵眸倏然一黯,想起了匪徒闯入他们家杀了她父母,又将她卖给奴隶贩子,身子不由得抖动起来。这些日子她被打、被踢,就像是一场紧缠不放的恶梦,只要一想到,就让人害怕极了。

  “怎么了?”

  她把碗递还给他,缩到床角靠着墙,泪珠一串串滴落,因为对未来的恐慌,也因着身上伤口的疼痛。

  “臻儿?”他轻拍她小小的身子,不知为何总想给她一些安慰,这稚嫩可怜的小女孩教他心生牵挂。

  鹿臻儿眨了眨眼,突然扑入他温暖的怀里。

  好久没听到有人亲切的唤她臻儿了,让人听来心窝暖烘烘的。她抹去眼泪,感觉他的怀抱有点父亲的味道,于是更贪恋的倚赖着。

  面对她的举动,骆春謣不但没有排斥,反而抱着她轻轻拍抚着。他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没想到自己也有柔情的一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以为这一生他只会活在仇恨中,无心无情的,怎料还残存着这份温意?

  原来,他的心还是有所渴望的。

  “大哥哥,你是个好人……”她打了一个大呵欠,心满意足的窝在他胸前疲累的睡去。

  骆春謣没有惊动她,只是静静的揽着她靠在床柱上,他闭上眼不久便睡去,怀里传来的体温让他感到安心,这是九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满天星罗棋布的星子耀眼的闪烁着,仿佛在赞叹今夜会是美好的宁静之夜。

  鹿臻儿在骆春謣的悉心照料下,没多久身上的伤便好了大半。在陌生的环境里,她只信赖骆春謣一人,因此整天都黏在他身边,甚至连晚上也不放过,在拗不过她的纠缠下,骆春謣只得每晚陪她入睡。

  看在阴月堡的人眼里,这是个很奇怪的情形,但没有人敢说句闲话,他们可不想惹堡主生气,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骆春謣深知如果不做点大事来提升自己的威名,堡内的人迟早会不甘服于他一个小伙子。

  因此他带着虢亮、姜松等一群身手不凡的属下,蛮霸的抢下花盐的开采、贩卖权,虽然百姓心生不满,但慑于阴月堡的威名,无人敢抗议。

  有了花盐的庞大收入,他计画的霸业才有成真的一天。他才不要像冷卉娘一样,只会在爱情的失意里颓靡的过日子,他要藉着阴月堡的势力重振骆府的名声。

  这阵子骆春謣变得好忙,鹿臻儿时常独自待在房里,她不想找任何人说话,因为她只依赖骆春謣一人。

  她捏着鼻子喝下药,因为不想让骆春謣认为她不乖巧。她的父母双亡,这辈子她认定的亲人只有骆春謣一个人,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牵绊,但她就是要他当她的大哥哥。

  “已经好晚了,大哥哥怎还不回来?”

  她无聊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突然,她后脑勺撞上墙壁,随着暗门的开启而跌入门后的密室里。

  “哎呀!好痛!”头上撞出一个肿包,她痛得低叫,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看四周。

  这里竟有一间藏起来的房间,以后她可以跟大哥哥玩躲猫猫。只要躲到这里,他肯定找不到。

  她好奇的左右看着,发现除了书柜外就没有别的了,她随手抽了本书翻看着。

  “咦,这书里有一堆图画呢!”看著书真裎画的武术招式,她只觉好玩,学著书里昼的人体动作摆动四肢。

  “哈!好玩!好玩!”她又翻出几本一样的书,兴高采烈的玩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累得打个呵欠,这才收起书离开密室。

  “好累,我想睡了,明天再玩。”她躺在床上咕脓着,虽然好想等骆春謣回来,但眼皮快张不开了。

  等到骆春謣终于回来,她早已沉沉睡去。看着她那甜美的睡容,骆春謣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发,然后照惯例的躺在她身侧入睡。

  对家人的渴望,骆春謣直觉将她当成妹妹一般,这也是他唯一将残酷的面貌暂时卸下的时光。

  窗外传来阵阵鹤啼声,唤醒仍沉浸在梦乡里的人。

  鹿臻儿懒懒的翻个身,在半梦半醒中习惯性的偎入熟悉的胸怀里。

  她的触碰让骆春謣立即醒来,鼻子闻着来自她身上的甜美馨香。他微蹙着眉缓缓坐起身。

  近来她的体香一直干扰着他,总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他懊恼的转头望着她那出水芙蓉的脸蛋,再一次的警惕自己:这丫头长大了。

  自人口贩子手中救下她,一晃眼已四年过去,虽然她才十四岁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没想到当年那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小丫头,会变得如此美丽动人。

  鹿臻儿突然睁开眼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春謣哥,你醒了呀!”她揉了揉双眼,随即漾开一抹绝美的笑。

  那诱人的红唇似鲜艳欲滴的樱桃,让人想一亲芳泽。

  骆春謣起身下床,“以后别再睡我房间了,我会差人将倚峦阁打扫干净,今晚你就搬去那住。”

  “为什么?我要跟你睡!没有你在身边我会睡不着。”

  “说什么傻话,我叫你搬你就搬。”这迟钝的丫头!难道一点都没顾忌到男女之防吗?

  “春謣哥……为什么你要赶我?难道你讨厌臻儿?”鹿臻儿可怜兮兮的问道。春謣哥为何会突然讨厌起她来?这几年他不是一直很疼她吗?

  “我才不搬去倚峦阁!我要赖在你的沐云楼!”她任性的嚷着,一把抱住他的身子,想用撒娇换来他的妥协。他一向都顺着她的。这回一定也可以。

  她丰满的胸紧紧的贴靠着他,那感觉是这么的舒服,不禁让人起了遐思。骆春謣暗自低咒一声,推开她的身子。

  “你今天就搬去倚峦阁,别让我说第三次!”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鹿臻儿望着他盛怒的模样,一颗心瞬间全揪在一块。她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春謣哥为什么要对她发脾气?还要赶她呢?

  这几年来,她依赖他惯了,好想永远待在他身边!

  天杀的!

  骆春謣在心里怒骂着,他是在气自己,分明把臻儿当成妹妹,为何还会对她有遐想?

  这几天他心里愈来愈乱,每次她抱着他时,他便轻易的被挑起惜。

  该死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如何能忍受一个娇柔嫣俏的少女偎在身边而没有任何感觉?

  如果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夺了她的清纯!要她搬去倚峦阁是为她好,竟还闹性子,真是个笨女人!

  他懊恼的跨入花厅,唤来舞妓燕翠服侍他喝酒。

  “爷,怎么今早脸色这么臭?”

  “别多事!”他的视线瞟向她的丰胸,一早被鹿臻儿挑起的情又蠢蠢欲动,他勾唇一笑,一把抱住她,把头埋在她胸壑间。

  “啊!爷,你真讨厌,一早就这么急……”燕翠娇笑着,一手轻抚着他俊秀的脸颊,在欲迎还拒中,更挑逗着男人的心。

  “你服侍我这么久了,该知道我想要的时候就会要,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他扯裂她细薄的衣衫,激狂的舔吻着丰硕的乳房。

  “啊……爷!”她妖娆的扭动身躯,尽全力的魅惑他。

  外头晃进了一个人影,鹿臻儿是特地来找骆春謣的。她不想搬到倚峦阁,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一靠近花厅,怪异的喘息声便传入她耳里,她不禁纳闷着,不知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听来有点撩人心魂?

  好奇的探身一看,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跌坐在门槛边。

  他们在做什么?

  骆春謣赤裸裸的与一名妖冶的女子在……交欢?!

  喔!天!

  从不知男女之间会是这般……亲近!

  她手足无措,羞红的双颊看来更添美艳。

  骆春謣看着鹿臻儿的闯入,不禁拧紧了眉,但她那吓到的模样却教他兴起了邪恶的念头。他两眼直啾着她,唇边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在燕翠的身上尽情发泄。

  “啊!爷!”

  他的猛然律动引发燕翠的急喘声,在鹿臻儿看得两眼发愣时,他畅快的释放,忍不住低吟出声。

  离开燕翠的身子,骆春謣懒洋洋的躺到狐裘上,健壮的胸膛淌着汗珠,黑浓的长发披垂着,让他看来更显阴沉邪美。

  “爷,您真勇猛。”燕翠满足的笑着,拉起凌乱的衣裳,随手拿起一杯酒喂他。

  “臻儿,你有什么事?”见她久久没有回神,骆春謣笑着唤她,却见她晶莹的泪珠滚落颊边,漂亮的脸蛋上满是不敢置信的错愕。然后她勉强的爬起身,慌张的奔逃出去。为什么落泪?骆春謣用笑掩去,她的眼泪教他乱了心绪。他是太过残忍了?竟让她看到这么荒淫的一幕,她心中那可敬的大哥哥恐怕不复存在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让她看清他,让她逃得远远的,省得她被自己给糟蹋了,那样一个甜美的女孩不该被他这种阴狠之人给夺了清白。

  他不够资格!

  第三章

  心好痛!

  为什么?

  她好讨厌、好讨厌春謣哥跟别的女人那么……

  一想到他们交缠的身影,她的心就快碎成一片片了。

  她是那么的喜欢他、那么的敬爱他,没想到却撞见那一幕,她真的难堪得无地自容。尤其他那脸上无所谓的笑容、邪气的眼神,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被她瞧见吗?

  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来春謣哥果然讨厌她,所以才会赶她离开沐云楼,这样她就不会妨碍他与别的女人亲近吧。

  可是,她真的好难过!

  她一直没有去思索这个问题,以为春謣哥理所当然的属于她,直到目睹那不堪的一幕后,才发现自己幼稚得可笑。

  烦闷的晃到池塘边,她气恼的扔掷着碎石。她真的得搬离沐云楼了,否则春謣哥一定会不开心。她不要惹他生气。

  好烦呀!

  她转身又晃回房,推开暗门进入密室,翻出书照着上面的图练着。这几年她迷上玩这游戏,尤真是心头不舒坦时,她总会躲在这里练到满身大汗才肯出来。

  她从没有深思过这是什么书,只是觉得很好玩,更是排遣无聊时光的方法,而现在她需要靠它来忘了骆春謣。

  在花厅喝酒的骆春謣愈喝愈闷,不知为何,鹿臻儿那泪眼婆娑的模样总是在他脑海萦绕不去。

  “爷,我炖了鹦汤,你快喝。”燕翠笑吟吟的走进来,手上端着香味扑鼻的人参鸡汤。

  骆春謣不理会她,头也不抬的迳自喝着酒。

  燕翠快走到他面前时,一个不小心踩到裙摆,脚步踉跄了下,手上的汤碗往骆春謣身上泼去。

  “啊!爷!小心!”

  “呀!烫!”整盅鹤汤准确无误的泼到他胸前,他被烫得跳起身,连忙脱去衣服。

  “该死的!你搞什么?给我拿水来!”

  面对他的怒火,燕翠不但不畏惧,反而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还不快去拿水!”

  “要水?诺,给你!”一盆冰凉的水泼了过来,顷刻间他成了落汤鹤。骆春謣愣然的抬头,看见虢亮拿着木桶站在他面前,他抹去脸上的水珠,扬眉阴冷的骂道:“虢亮!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捉弄我们大家成了阴月堡的堡主。”糟!骆春謣霎时惨白了脸色,万万没想到他的谎话会有被揭穿的一天。手心渗出冷汗,他微退开身与虢亮保持距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哼!你压根不会武功,否则刚才你应该可以躲过而不会被烫到。”虢亮阴狠的说着。

  他早就在怀疑骆春謣,这几年来从没见过他出手,想来就令人狐疑,而且冷卉娘一直对他很苛刻,有可能将一身的武学教给他吗?

  这些疑云始终缠绕在虢亮的心中,但他迟迟不敢有任何举动,怕万一猜测错误,小命铁定不保。

  今天他利用燕翠使了这一招,假装是意外,如果他轻易闪躲过,就证明他确实身手灵活,但方才他躲在一边偷看,发现骆春謣动作迟缓,怎么看都不像会武功的模样,所以他心中的假设成立了 骆春謣诓骗了众人。

  “你真是有胆,当年才十多岁就敢瞒天过海的当上堡主,我不得不佩服。”虢亮嘲讽的笑着,踩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接近骆春謣。

  “我根本不晓得你在胡扯什么。”骆春謣力持镇定的回道。

  “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现出原形!”虢亮大吼一声,扬掌朝他攻过去。

  骆春謣见情势不妙,转身想跑,但只跨出一步便被打中背部。他狼狈的扑跌在地,心里乱成一团。

  “你还不承认?”这么轻易就打倒他,虢亮兴奋不已,一把掐佳骆舂护的脖子。

  “哼!既然被你拆穿了,要杀要剐随你!”

  “挺有气魄的嘛;只不过你还有利用价值,就让你多活一些时日。”他笑得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骆春謣看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但他绝不会轻易低头,也不会任人凌辱,就像小时候那样。

  “我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堡主仍然由你当,但一切的权力由我掌握,我要你往东就不准往西!”虢亮掐紧他的脖子,说出心里打的如意算盘。

  他一直想登上堡主之位,如今骆春謣落在他手里,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杀了他,只不过这几年骆春謣建立了威赫的名声,堡内的人十分敬畏他,所以他还不能贸然除掉他。

  他要利用骆春謣的声名建立新的局面 属于他虢亮霸权的局面!到时就可一脚踢掉这碍眼的人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哈哈!你想得真美!”骆春謣大笑出声,然后阴鸷的瞪着他,“要我的命简单,要我当个傀儡办不到!”

  “你——”

  想不到骆春謣已经成了阶下囚还不肯屈服,可恶!他就不信制不了骆春謣!

  虢亮点了他的昏穴,然后把他扛在肩上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你要带他到哪?”燕翠跟在后头紧张兮兮的间,她实在担心万一事东窗事发,不知会招来何等严重的后果。谁都清楚骆春謣最痛恨背叛,一旦让他再站上风,她和虢亮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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