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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回前世姻缘 page 2 作者:宁馨儿

    “公子,别笑奴家了,公子的看法如何呢?”湘云娇嗔的说着。

    “我还是会娶她,没法子母命难违,可是我打算她一进门,就给她来个下马威,新婚之夜不进新房,之后便将她打入冷宫,这样不就行了。”浩威把自己心里盘算的计划说出来。

    “这不太好吧!不管如何她总是公子你明媒正娶的,这样对她,老夫人知道了不会生气吗?”湘云面有难色的说。

    “放心,一切有我。”浩威胸有成竹的说。

    ※※※

    宓君一向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女孩子,她一旦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当她一决定要去旅行时,立刻就动手筹备事宜,可是这件事,并没有事先通知施母,她打算到最后才硬着头皮去请罪。可是这回宓君的母亲却一反常态的让宓君去旅行,让宓君直觉的感到不对劲。

    “妈!你真的确定要让我去?”宓君试探的问。

    “你烦不烦呀!我都已经告诉你,要让你去了,你还想怎么样?”施母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宓君不解的问道。

    “我大发慈悲不行啊?你这样好像我对你又阴谋似的,哼,好心没好报。”施母冷哼道。

    “妈!不是我不相信,只是平常的你不会……不会……”宓君支支吾吾的说。

    “不会怎样?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你趁着这次机会能玩尽量玩。你一回来,我就要把你嫁给那个王先生。”施母狠心的说。

    “什么?!”宓君犹如五雷轰顶,“你是说那个身材五短、年纪可以当我爷爷的王先生?妈!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就是他,人家王先生有什么不好,人家有的是钱啊!说不定,新婚那天太兴奋,心脏病突发死了,他的遗产不都是你的!你别说妈没有为你着想,我可是算得很精啊!”施母完全不顾女儿的幸福。

    “妈!你竟然为了钱卖女儿,我是人,不是物品呀!”宓君摇着头,不相信母亲会这么做。

    “钱有什么不好?它可是会让你不愁吃,不愁穿,下半辈子不用愁了,说不定你将来还会感谢我呢!”施母不以为然说道。

    “我已经二十岁了!我有自己的自己的自主权,我才不会为了钱或是你,去嫁给他。”宓君生气的叫道。

    “你也不想一想,我养你也有二十年了,你也应该让我有所得啊!这女儿又不是白养的。”施母先动之以情,见宓君仍不为所动,只好放下狠话,“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给我嫁,用押的也要把你押过去。”她停顿了一会儿,看着宓君仍面无表情,又说道:“你别想给我逃跑,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如果你不想嫁,那有可以,反正湘君也有十八岁了,刚好可以嫁人,不是吗?”

    “我答应你,你不要动湘君的歪主意,这不关她的事。”宓君深怕自己的拒绝,会造成妹妹一生的遗憾。

    宓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这一对弟妹,也正因为如此,宓君才会愿意继续住在家中,否则她早八百年前就搬出去了。

    隔天出门的宓君,脚步显得特别沉重,连到火车站和芝仪相见时,她依旧笑颜不开,芝仪便有些纳闷,照理说,她应该是最开心的怎么反而闷闷不乐了。

    “芝仪!你说好笑不好笑,我妈要把我卖给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当老婆,说不定哪天我成了富婆时,别忘了来分一杯羹。”宓君自嘲道。

    “别这样了,事情总有解决的时候,说不定还有扭转局面的机会。”芝仪劝道。

    宓君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妈早想把我送人了,何况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管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要出来散心,就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事,走吧!咱们先去疯它一夜,再出发的心情一定会不一样。”芝仪安慰着。

    宓君点点头,两人还果真到市区玩了一夜,隔天才整理好心情出发,她们先坐火车到台湾中部的一个小乡镇,下车后才问清楚如何入山去参观,如何办理入山证,等到全部的东西都弄妥后,两人才又改搭汽车摇摇晃晃的入了山。

    芝仪这一路不知吐了多少次,再加上又抱怨不断,所以宓君的手耳也从未停过,可把她折腾死了。晃了一个多钟头好不容易到了山的半腰,可是接下来的路,却得靠旅客的脚程了,芝仪一看这情形,立刻赖在原地,不肯走了。

    “宓君!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刚才差点摊在车上,你还要我走,我脚都软了,我不走了,我要等下班车下山去。”说完芝仪立刻坐在站牌旁的石头上。

    宓君摇摇头,把她拉起来,对她说:“你刚才吐了一个多钟头,你还想再吐一个钟头啊!而且你没听司机说吗?要四个钟头才会又另一班车,到时候早已天黑了,你想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喂蚊子啊!我可不想,你不走,我先走了。”

    宓君说完真的往前走,芝仪没法子,只好拎着背包,跟着宓君走了。

    两人就在这山路中爬爬走走,还得预防落石,真是有点恐怖,宓君可有毅力了,打算不找到那条河绝不罢休,芝仪却在后面哀声不断,她们走走停停,约走了半个多小时,就隐约可听到水声,宓君兴奋的向前跑去,芝仪依旧在后面慢慢地走着,直到隐约地听见宓君不知跟谁说话声,心中才感到不祥,便连忙向前跑去,竟看到宓君慢慢地朝水边走去,脸上毫无表情。

    宓君见到芝仪跑来,她抬头甜甜一笑说道:“我要走了!他来带我去了,弟妹就拜托你了,再见!”

    “不!”芝仪的叫声划破了长空,只见宓君脚一落到水面,就往下沉,直到灭顶,人再也没扶起来过。

    芝仪跑向前,仔细地看着这水声,其实没到胸高,怎么会消失,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向水里搜寻着,怎么可能找不到,连尸体都不见了,就这样平空消失了,要不是她亲眼看见,她绝不相信,她机械化地沿着原路走回去,向附近的住家借了电话,打到警察局后,便坐在地上深思,一边想,眼泪还一边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出来时都很快乐啊!”她用手支撑着头,“有这么多重担在她身上,她怎么可能会自杀?除非……除非她真的看到那位时间之神!”她心中一惊,但随后又笑着摇摇头,“不可能!那只是传说,只是个传说啊!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宓君身上,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芝仪愈想愈激动,眼泪似乎不能停止的直往下掉,突然间,她想起了宓君最后交代的那句话,她马上打了个电话,把宓君的弟妹接了出来,接着才通知了施母,令人吃惊的是,宓君的母亲听了这个消息竟然大哭,说是自己逼死了她,令人不由得觉得,或许天下真无不是的父母吧!可是芝仪知道她自己还是会把湘君接过来照顾,因为她怕湘君又会步上宓君的后路。

    警察在河谷里不知找了多少天,芝仪亦把她看到的情况,能告诉的全告诉警察,可是依旧毫无所获,最后只好以失足落水而致死来结束这次的搜寻。

    在这次旅程的最后一天,芝仪还特别带了一束花来到了这个河谷,芝仪把花丢下河面,开口说:“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幸福就好了,祝福你永远快乐,或许离开这儿是个好主意,再见!哦!不!是永别了,我的好友。”她又仔细的看了一次这河谷,心想:“我以后大概不会再踏进这儿了。”轻轻叹了口气,她才缓缓地转过身离去。

    离去时依旧可听到河边潺潺地流着,流向天边。

  第二章

    宓君走在一个雾茫茫的地方,她完全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色,只是不停的走着,前面的老人也快步的走着,好像又什么要事一般。

    宓君走得很辛苦,跌跌撞撞的,忽然间,老人停了下来,宓君气喘吁吁的站在他身旁,他二话不说,立刻退了宓君一把,并说道:“别忘了寻找答案!”

    宓君一个站不稳,便向前跌了下去,她只感到头碰到了地面,接下来便昏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宓君被一些细碎的声音所吵醒,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群女孩围绕着她,七嘴八舌的嘈杂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七、八张嘴开口的,要不是头痛欲裂,这倒是个好玩的景象。

    她缓缓地开了口,“对不起,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见她一开口,一群人顿时全沉默了下来,其中一位较年长的女孩开口说道:“小姐,没事就好,吉时快到了,快扶小姐回房换衣裳!”

    “大家听到这句话,又一窝蜂地拥向宓君,将她扶进房里,这时宓君才发现自己全身湿答答的,她什么时候弄得这一身她自己也不晓得,不过这些丫头的动作,让她来不及细想,大家都一古脑的忙着为她装扮。

    等到其中一人,仔仔细细地瞧过一番后,才开口要丫环们全离开,自己又深深瞧了一眼,轻叹了口气,才转身踏出房门。

    “咔!”一声,房门却给落了锁。

    宓君急忙靠在门边,敲打着门。“为什么锁着我,你们是谁?为什么锁着我,放我出来,你们没有权力,亦没有资格锁我。”

    喊了好久却没有人理会,宓君也泄气了,慢慢地走回床边,一个很古色古香的床,配着镜子里的古代女子,很适合。

    等等!镜子里的人好像有点熟悉。宓君靠近镜子,仔细地瞧过一眼,这女孩是我吗?在镜子内的女孩,身穿着凤冠霞帔,只差没盖红头巾,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也反映出同样的动作,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会这样穿着,这打扮呢?我到底在哪里?

    我烦恼的坐在床边,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在梦里虽然宓君还是看到那条河,可是却看不到自己,反而看到芝仪含着泪水和她说再见,而且她还隐约在听见山风中传来的几句话,“祝你幸福,或许离开这儿,对你来说是比较好的,永别了。”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芝仪慢慢地转身离开,可是她却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她只能呆坐在河岸上,看着河水奔流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一阵很嘈杂的声音。“扶新娘上花轿了。”

    宓君就恍惚中好像看到了那个替她装扮的丫头,扶着一个盖着红头巾的女孩子上了花轿,她正要开口问清楚时,忽然一阵昏晕感袭来,她便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轻微的摇晃给硬生生的晃醒了,她尚未睁开眼,就有一股反胃的感觉袭了上来,她连忙捂住嘴,抚抚自己的胸口,等那反胃的感觉缓和了,才抬头定睛一瞧,可是她怎么也瞧不着,只有一片的鲜红,伸手一摸,把头上的红头巾给掀开了起来,这会儿她才恍然大悟,自己所认为的红色世界,原来只是头上的红头巾而已。

    她伸手把身旁的窗帘拉开了一角,看到了一堆人还热热闹闹地随着她的花轿往前走去,难怪她感到微微的晃动,原来她是在花轿上,如果让芝仪知道,她坐花轿竟会晕“轿”的话,大概又会笑个不停了。

    等等!我怎么会在花轿上?我不是刚刚才在一旁看到一个女孩子上了花轿,怎么这会儿变成我在这呢?

    正当宓君心中充满了疑惑之时,忽然花轿停了下来,她便被人七手八脚的扶下轿,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吹起了宓君的头巾,宓君感到脸上凉凉的,那丫环伸手为她拭掉了泪,开口说道:“大喜之日,不要流泪。”

    宓君疑惑地想,“我又流泪吗?什么时候?”

    可是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那丫环盖上了头巾,匆匆地推进大堂,和一名陌生的男子拜了堂,又被推回新房了。

    这时的宓君才算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她不敢轻易地拉下头巾。她只好沿着红色头巾的边缘,偷看着房间的摆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快能闭着眼睛把房间里的东西背出来了,可是房外仍是没有任何动静,她终于受不了的把红头巾拉了下来。

    她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满地说道:“这是什么道理嘛!谁规定结婚那天的新娘一定要在新房等着新郎回来?就算等到了,新郎大多是喝得醉醺醺的,真不知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的?”

    她又开始乱想了,这是她的习惯,每次只要有事情让她不明白的,她就开始猜测,不过,这次她可不敢深想,毕竟这事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无法想象的,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夜新郎竟没有回房。

    “小姐!起来梳洗了,都已日上三竿了,再不起来,可就要被人家笑话了。”月秀轻轻摇着熟睡在床上的宓君。

    宓君正当熟睡的当头,却被一个柔细的声音给吵醒了,这声音一点也不像平日的湘君来叫醒她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睛,一时之间还能适应强烈的阳光,连忙连眨了好几下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身边的小女孩,这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眉清目秀的很讨人喜爱。

    “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宓君支撑起身子,疑惑地问。

    “小姐!我是月秀啊!您忘了,您还好吧!”月秀担心地上前询问。

    “没事!不过……谁是月秀啊?我真的没见过你。”宓君偏着头,看着月秀。

    “我是你的丫环啊!小姐,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您。”月秀有点慌了。

    “我说没事,还有你不要您啊您啊的叫,我又名字的,我叫宓君,施宓君。”宓君不知怎么的,心情突然烦躁了起来,她觉得四周的事物都是陌生的,连说的话都令人不敢恭维。

    月秀喘了一口气,她睁大眼睛看着宓君,她着急地摸了摸宓君的额头,打量着宓君。

    “小姐!你还说您没事,您明明是江家的祉柔小姐,怎么会是什么施宓君,我一定要去请大夫来好好瞧瞧您,您就待在这儿别动,我去找大夫来。”说完,月秀便急忙走了出去。

    宓君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慢慢地走下床,走到了那面黄澄的镜子面前,坐在椅子上,仔细地瞧清楚了镜中的那个人,装扮一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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