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冷漠的走出屋外。
“该死的,你给我滚出去!”魅影大声咆哮着。
“亲爱的,别这样嘛!”任羽韵娇嗔的贴上他裸露的健壮胸膛。
“该死的,你别再这样叫我!”魅影满脸嫌恶的推开她只裹了一条浴巾的玲珑娇躯。这个该死的女人
“达令——”这个称呼不错吧!
“滚!”他想杀了眼前这个不知羞的恶魔。她竟然明目张胆的进入裕室,还只裹着一条短到大腿的浴巾。
她是怎么进入他房间的?他明明上了锁防止她的入侵,难到有人帮她?否则以她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进得了装有高科技保全系统的屋内。
“我帮你擦背,达令。”她又贴近他。
可恶,竟然没看到他全裸的画面。任羽韵气得在心里捶胸顿足的。
“我叫你滚开!”他脸上有着阴寒的杀人意味。
“别这样嘛,亲爱的馥扬”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这种可以促成他和她更进一步接触的大好机会。打死她,她都不会离开这里半步。
魅影一把拎起任羽韵,将她快速的丢出他的房门外。
“馥扬!”任羽韵拍打着门喊着。
魅影在门后迅速按下几个数字,那是保全侦防系统,没有他的密码就无法进入他的房间。
他向来鲜少使用这种精密的设施,可是自从这个白痴女人来之后,就逼得他不得不使用这个高科技产品来防止她无孔不入的缠人法。
既然他的密码被破,那他只好再重新设定一级新密码来防止“贼人”入侵。
第四章
“哇!好厉害。”任羽韵的声音如鬼魅般在魅影背后出现。
魅影持枪的右手僵了一下,但仍射出三发正中红心的子弹。
任羽韵甜甜的欺近背对她的魅影,小手迅速的挂在他身上。
“你真不愧为‘冥王双刹’中的‘索命罗刹’。”她由衷的赞赏他超高竿的射击技术,果真百发百中。
她看上的男人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虽然对她哦不,是对女人们冷了一点、无情了一点,又总拒绝她于千万里之外,但她选择赖上他还是对的。
至少,他现在不曾对任何女人好。虽然对她也是,但她异于常人的自信总相信他会因为她的努力有所动摇。
拍开她的手,魅影自顾自的收着手枪,然后不屑的转过身踏出飘满玫瑰花香的室内练靶场。
他讨厌室内到处飘着这种令他厌恶的玫瑰花香,就像当初那个弃他而去的女人身上老充满着各式不同的迷迭香味,熏得他阵阵恶心。
任羽韵收回被拍了数百次的手抚着。和魅影相处的这些日子,她只要一接近他、碰触他的身子就会落得如此下场;奇怪的是她的手就是会忍不住,甚至是乐不可支的想去碰他的身体,但是几乎都是在碰触到他身体之前就被他拍开。除非他没空理她才会让她有机可乘,就像方才那样。
跟上他的步伐,任羽韵又开始吱吱喳喳的聒噪起来。
“达令,你要去哪里?骑马?练箭术?还是游泳?夏天适合玩水,我们去玩水好不好?”自从来东堂之后,她这个夏季都还没碰到水。
魅影没理会她的建议,直直走向武道馆。
“等等我啊,达令。”任羽韵喘吁吁的喊着,慌乱的脚步一刻也不敢停歇。
魅影故意愈走愈快,将烦人的呼喊声全数抛诸脑后,渐渐的消失在任羽韵的视线之外。
* * *
“达令。”任羽韵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的传进武道馆,娇柔甜美的呼喊正
在馆内回荡着。
邪月摘下面罩,汗水淋漓的笑道:“你的影子来罗!”
魅影冷漠的瞟邪月一眼,随即执起西洋剑向邪月挥了过去。
邪月轻松的向后一跳,闪过挥来的剑。“扬,打算来个相应不理吗?”他贼般的笑容又坏坏的爬上俊俏的容颜。
又是不留情的一剑挥来。
魅影罩在面罩下的冷绝容貌因这句话更是寒霜满布。
他讨厌女人成为他的一部分,除了岱岱。
邪月迅速的戴上面罩,也回敬他一剑。两人一挥一挡的精湛剑术教站在道馆门口的任羽韵看呆了眼。
天啊!原来她的馥杨穿起西洋剑服、舞起西洋剑是这样的俊美。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馥扬作这般装扮,让她屏息数秒,几乎忘了呼吸。
静静的,她看着两人挥舞着西洋剑,直至邪月的剑被魅影挑开才宣告结束。
两人摘下面罩,露出两张儒湿的俊美脸庞。
“达令。”任羽韵欢欣的欲跨进门,却被飞来的剑给挡住路。
“不准靠过来。”那把西洋剑正稳稳的嵌入门槛三分,意示分界点在此。
他厌恶她的跟进跟出,全东堂的人都说她是他的影子,如影随形!有他的地方就有她银铃般清新的笑声,没想到想来道馆图个安静却还是被她找到。
可恶!这女人简直比鬼怪还厉害。
任羽韵哪可能如此顺从听话的站在原地?她绕过西洋剑走了进来。
魅影拾起邪月的剑向门口抛去,准确的落在任羽韵两脚之间。
任羽韵吓得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好一副可怜兮兮的乖乖站在原地不动。
魅影冷冷的瞥她一眼。“得寸进尺的女人。”
天下除了岱岱之外,全都是一堆贪心的女人。叫她在门口等着,她偏要踏进门内。
“达令”
“别叫我这种恶心的称呼。”魅影冷冷的警告着。
邪月好笑的看着两人,人家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连男隔层纱’,怎么他觉得任羽韵像是隔着布满利刃的大冰山追着馥扬跑,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刺得满身伤。
“达令,今天是七夕我只是想拿礼物送你嘛!”竟然还拿剑挡她的去路,真是有够冷血。
可是向来不沾厨艺的她,花了五天时间跟东堂里带大清蓉嫂子的玉翠奶妈学做的西点——黑巧克力蛋糕。她一定要将她的爱送给他。
“拿走。”魅影细长的东方黑眸正透着阵阵寒意。
“你不收吗?”她仰起楚楚可怜的小脸看着一脸冷淡的他。
玉翠奶妈明明说馥杨喜欢吃这种巧克力蛋糕啊,怎么会拒绝她的蛋糕呢?况且,她只为他一个人做,长这么大都是别人送她东西,难得她动手为喜欢的男人做西点,直然被拒绝……呜……
邪月撞撞魅影的身子,“别因做的人不同就不收。”这家伙只吃岱岱做的东西。魅影淡然的看着邪月。“我只吃岱岱做的。”说完,他毫不留恋的从全身僵硬的任羽韵身旁走过。
邪月感叹的望着魅影总是冷漠的背影。不吃也别这么绝情嘛!
* * *
“岱岱是谁?”
任羽韵在屋内来回踱个不停,口中一直不断的重复着“岱岱”这两个字。
怎么清蓉嫂子从来没提过这号人物,就连唐伯伯也没说过?
可恶的是,堂内上上下下都没人敢告诉她“岱岱”是谁。
邪月竟然绝口不提半句,只说会替她将蛋转交给魅影;唐伯伯去印度巡视旗下产业,短时间不会回来而清蓉嫂子竟然只是讪笑二声,没给答案就挂电话;那个从不在乎别人的黑月及冷若冰霜的冥月就更别提了。
难道……岱岱是馥扬的女人?
不,不会的。
可是……这是她第一次从馥扬口中听到有关女人的事……
不可以!她绝对不准许别人抢她的馥扬。
“吃蛋糕吧。”邪月拍拍正将他当成耳边苍蝇嗡嗡叫的魅影。
魅影擦拭着北堂“苍邪”送给他的改良新式手枪,它拥有强大杀伤力,杀人只在眨眼瞬间。
“羽韵亲手为你做的,很有爱心喀!”瞧!他还要哄他吃咧!虽然黑黑一坨的,看起来不是挺好吃的感觉,可是这是人家的爱心啊!
“你吃吧!”开玩笑,那黑不隆咚的东西能吃吗?
“虽然与岱岱做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加了爱的蛋糕可是甜蜜得入口即化。”
“既然那么好吃,那就送给你吧!”神经。
邪月连忙挥手笑道:“这种爱心只有你才能感觉得到,我们这些旁人可是无福消受。”开玩笑,他可不想这么早就“香消玉殒”,而且还带着满口黑不隆咚的巧克力离开人世。
魅影轻哼一声,不屑的笑了笑。
“既然那么可口,你不吃就太可惜了。”甫自印度归来的唐威突然过来参一脚。
“谢谢邪月的称赞。”任羽韵感动得差点没去抱着邪月的大腿痛哭。
魅影冷冷的睨着来者——一脸坏心的唐威和笑得乐不可支的任羽韵。
“笨蛋。”他收回冰冷的眸光,低咒着。
“小亲亲。”任羽韵一见到心上人,就自动自发的靠在他身旁坐下。
一双冻人的寒光直射任羽韵粉雕的脸庞,“走开。”他讨厌玫瑰香味。
“魅影,快吃。”唐威的笑容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不。”他坚决不肯吃那坨黑色东西。
唐威将蛋糕推到既影的面前。“吃。”他命令着。
呵呵,跟他斗?这小于简直是漠视他“堂主”的权力嘛!所谓“堂主”就是可以没事时陷害别人、有事时拍拍屁股走人。
魅影冰冷的眸中有着丝丝怒火。
“我先吃一些好了。”邪月的自告奋勇缓和了冷硬的厮杀场面。
他吞下一口黑黑黝黝蛋糕——
嗯,这位大小姐果然是第一次下周,不但烤焦还外带咸咸苦苦的味道她不会放了一把盐巴吧?
“好吃。”邪月优雅的放下叉子,不动声色的称赞。
“真的?”任羽韵脸上跃上欣喜。
“魅影,你还不吃。”唐威贼贼的看着他。
“但是,可能不太适合魅影的口味……”邪月压抑胃里的恶心翻腾,替无辜的魅影尽最后一次阻止的力量。
“哪有什么适不适合的?只要是羽韵做的都适合魅影的口味。”唐威坏心的将剩余的蛋糕全推到魅影面前。
迫于唐威的淫威之下,魅影不得不吃了一口。
“难吃。”他吐出来,不客气的说着。
“真的吗?”任羽韵沮丧的看着魅影。可是邪月说好吃啊!
任羽韵也品尝了一口自己的精心杰作。
“呸。”她皱着眉头吐了出来。
既苦又咸的,难怪馥扬嫌难吃,的确是很难吃。
“下次别再做这种恶心的东西给人吃。”
魅影收起枪盒,踱出满室和着玫瑰香味以及咸苦巧克力味的屋内。
东堂饭厅内。
东堂堂主唐威正与他的爱将们进行每周一次的早餐约会。
在东堂内,每个星期六的早餐及晚餐都必须聚在一起吃饭。一方面是因为这是先人所留下的规矩,另一方面是让有时一个月见不到几次面的同伴们,有联络感情及交换意见的机会。
正当大家低头享受着可口的盘中餐时,任羽韵从魅影的臂下轻而易举的钻过,绕进他怀里,在他腿上坐定。
“早安,亲爱的。”任羽韵抚着魅影的脸温柔说道。
这一个举动顿时教在座的每个人目瞪口呆,竟然有女人可以这么轻易的从魅影背后钻进他的怀里,果然很厉害,不愧为当今舞坛之后一一精灵舞者。
魅影嫌恶的拍开她贴上自己胸膛的白皙小手。这女人就不知羞耻吗?
“滚开。”他冰寒的黑眸里看不见任何温度。
任羽韵更是将自己只着小可爱的上半身紧贴着魅影,让他只要稍一低头便可将她引人遐思的春光一览无遗。
“唉!怎么你就是这么讨厌我?”她欺近他阴美的睑,鼻尖碰鼻尖的对望着。霎时。她眸中的诱人波光像是放大似的在他眼前闪烁着。
魅影推开她的睑。恶心!他讨厌女人这么靠近他、讨厌女人摸他的脸、碰他的身体。
一股作气的站起,也不管怀中的美人儿跌了个狗吃屎是否要紧,他仓促的离开餐厅,离开那个标准的害人精。
任羽韵优雅的站起身,对着已停止用餐、正盯着他们两人瞧的大伙儿灿烂一笑。
“他大概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不跟我亲热。请慢慢用餐,我先离席。”
优雅的微微颔首,她从容不迫的走出饭厅追着魅影的身影。
* * *
月屋。
魅影走进漆黑的房间,脱去上衣拿起浴巾准备洗澡。
他方结束前天接下的任务归来,两天没听到那个祸害的声音让他轻松许多。
过了一会儿,他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手上拿着毛巾擦着湿发。
静谧的房内正透着淡淡香气,是属于他身上的香皂味。
可是……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一种馨香……是玫瑰香味。
魅影拿起置于床上的新式消音手枪,缓缓的走近衣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躲在衣柜的人给揪出来,压倒在铺着白色波斯地毯的地上。
“唔……痛啦……”
是女的?魅影惊讶的看着被他压在地上的女人。
“是我啦!”任羽韵低呼。要命,他竟然把她从柜子里头抓出来丢到地上,还压着她的手臂,天啊,她的手臂都快断了!
魅影松开她的手,“你躲在我的衣柜里做什么?”阴魂不散的女人。
任羽韵看着自己发红又略肿的右手臂和瘀青的左手腕,好痛……
“人家想你……”手臂传来的火热痛梦令她痛得话愈说愈小声。两天没见着他,她可是度日如年。
魅影与暗夜形成一体,正散发着如鬼魅般的幽暗气息。他如一汤黑潭的深邃黑眸正凝视着眉头微皱的任羽韵。
旋开日式的立灯,满室立刻充满晕黄的柔和灯光。
“怎么了?”
魅影宛如天神的壮硕身材在灯光的照映下更令任羽韵心慌意乱。
她轻蹙月眉,一双星眸正盛着强忍痛楚的泪水,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生爱怜,忍不住想拥着她,抹去她眼中的泪。
“痛……”她吸泣着,任泪扑簌簌落下。
魅影借由晕黄的灯光看见她因痛而不敢再乱动的微肿手臂,心中竟然出现一丝异样情愫……心疼?除了岱岱,他不会对其他的女人有这样的感觉啊……
魅影轻抬起她微肿的手臂检视着。该死!他竟那么大力的将她扯出衣柜外!
“大概伤到骨头。”说完,他披上浴袍,横抱起任羽韵走到邪月的屋内。
* * *
“没事,左手腕只是扭到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右手手臂骨有点裂伤,可能得好一阵子才会好,不过都不会造成大伤害。”邪月边替任羽韵包扎边安慰着。
魅影只是静静的凝眸着脸上尚有泪痕的任羽韵,不知为什么,他的心竟也跟着她的泪而痛。
“好了,只要别动到伤口,手臂大概一个月就会复原了。”邪月交代着仍硬咽的任羽韵,接着,他拿了几颗白色小药九塞给魅影。
魅影阴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疑问,他看着一脸贼笑的邪月不明所以。
“痛的时候喂她吃,三餐你得负责喂她吃饭。”医生的话不可以当耳边风的,呵呵。
“她自己会吃。”他恢复先前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