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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心机症候群 page 11 作者:乐瞳

  之前打电话去滕炘住处的女子也是她,只是她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是殷梨霜。

  也因为男友背负著巨债,她和滕炘又有点私交,透过之前在饭店内偶遇,之后她又藉著公事跟他吃过几次饭,隐约知道了他在研发新产品的事。

  所以她故意趁著下雨天把自己淋湿,出现在他公司外,还藉著和男友吵架、闹自杀等理由借住他家,打算用美色勾引他,趁著他被她迷昏时偷走企画书。

  只是她没算到滕炘当晚不在家,多了殷梨霜这女人的存在。

  无所谓,她还是拿到了企画书,做为男友威胁滕炘的手段。

  “是、是,你先回饭店吧,滕炘晚点就来了,既然要让这女人当你的替死鬼,你最好别让他瞧见。”刘晏伦好说歹说,就是想送她走。

  “走了再让你有机会非礼那女人吗?”梁宛柔岂会看不出男友的居心。

  “别胡说了,我哪有心情干那档事……”

  “可是你还不是趁著我不在时,意图非礼她吗?”梁宛柔受够了男友的风流花心,劈里啪啦的训个没完没了。

  “晏伦,你不是说等你还完债,就要跟我结婚吗?为什么你满脑子就只想和别的女人上床?为了你,我还背著滕炘偷他的企画,你到底是怎么对待我的啊?”

  刘晏伦觉得她罗唆极了,失去了哄她的耐心。“吵死了,我可没要你背叛滕炘,这主意还是你想出来的!”

  粱宛柔气得快爆炸了,脸上厚实的粉墙也快崩裂了。

  为了帮他还完债务,她涉险为他去犯罪,如今事成了,她的一番好意都成了自作多情,她死心了,对他真是死了这颗心!

  “刘晏伦,我真后悔帮了你,我们就当作从来没有交往过!”撂下话,她潇洒的离去。

  “随你!”刘晏伦也对她腻了,挥挥手不说拜拜。

  此时一场八点档般的分手戏码终于结束了,殷梨霜仍昏迷在地上,浑然不知自己成了掉入陷阱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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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霜人呢?”滕炘用最快的车速赶来刘晏伦指定的仓库,他的心五味杂陈著,像是被蒙上一片灰般,有太多令他难解的事。

  唯一肯定的是,就算不确定殷梨霜是否在刘晏伦手中,他都无法置之不理。

  “滕总裁,你该不会是想耍我吧!”刘晏伦见他两手空空,不禁震怒。

  滕炘早就准备好了,不慌不忙地自西装外套内取出支票,让他看清楚上头的金额和签名。“我临时调不到那么多现金,不过我可以开票给你。你放心,滕氏不会为了这屈屈几千万跳票的。”

  刘晏伦见钱心喜,贪婪的伸手想抢,滕炘抽回,要先确定殷梨霜平安无事。

  “我也不想被要,让我见梨霜一面吧。”

  “成。”刘晏伦走入仓库,不一会儿把捆绑住的殷梨霜押了出来。

  殷梨霜一见到滕炘,便努力的压抑著想投入他怀里的感觉,要他快点离开。“滕炘,你来做什么?这家伙是要来坑你钱的,快走啊!”

  “住口!”刘晏伦可不容许她破坏他的画,他锐利的刀抵著她白皙的颈,只差一个用力就能割破她的颈动脉。

  “放开她,我就把支票给你!”

  “那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吧。”刘晏伦深怕拿不到钱,退一步地道。

  滕炘微微颔首,双方达成了共识。

  殷梨霜可不甘心让刘晏伦不劳而获,在他拎著支票时用力咬住他的手臂,痛得他不得不松下支票。

  “该死的,你这个女人!”

  刘晏伦发狂了,滕炘眼见他就要拿刀划伤她,快步的扣住他的手臂,取走刀子,再用力的揍了他一拳,倒地。

  “滕炘,你太小人了!”刘晏伦捣著疼痛的眼,不甘示弱的叫嚷著。

  “小人的是你才对!”滕炘讽刺的撇撇唇,不忘把殷梨霜拉在身后保护著。此时他紧握著拳头,格格作响著,恨不得把他当沙包打。

  偷走他的企画,还透过网路大肆宣传,这笔帐他会好好跟他清算的!

  “可恶!”刘晏伦咒骂著,知道滕炘是不会放过他了,他狼狈的趴在地上,不急著站起,反而伸出手想捡起掉在地上的支票。

  滕炘岂会如他愿,一脚踩住支票,另一脚像踢足球般,轻轻朝他的脸一踢——

  砰!

  刘晏伦脸上瞬间印上了鞋印,还流下鼻血,昏倒过去。

  可滕炘没有一丝痛快,殷梨霜被绳索绑住的狼狈样,让他心疼。“梨霜,你真是太乱来了,我不是要你别跑出去吗?”说著,他为她松下了绳索。

  “乱来的是你,你怎么能乖乖拿钱给他!”殷梨霜跺著脚,激动道。

  滕炘没回应她,像自她颈上看到了什么,眯紧了眸。“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他没看错,那不是……

  殷梨霜干笑著,知道他猛盯著瞧的是什么了。“哪有发生什么事!”

  她好委屈,被刘晏伦那只猪乱亲了一通,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对他宣泄,但她不知道说了,滕炘会怎么看待她,连她自己都觉得好脏了……

  天啊,好恶心,她回去后一定要马上洗个澡,好冲掉身上的脏口水……

  “可是你的脖子……”他的心一揪。刘晏伦对她做了什么吗?

  殷梨霜心虚的垂下头,敷衍著他。“你不知道仓库里有好多蚊子,咬得我痒都痒死了。”

  “是吗?”滕炘可不相信她的理由,别开眼,不去看她颈上明显的吻痕,语气一下子从热络降到冷淡。

  殷梨霜发觉到了,心想还是不要对他说谎好了。“滕炘,其实我刚刚被……”

  “把这家伙移送法办好了,一个绑架罪,就要他吃下好几年牢饭了!”滕炘的语气依然很冷,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吻,带著快绷裂开的怒气。

  他只要一想起殷梨霜颈上的吻痕,想像力就无法控制的扩大,他甚至想掀开她的衣服,查看她的肌肤是否也藏有别的男人的气味!

  他那愤怒的冷冽气息,教殷梨霜不寒而栗,差点以为他想杀了他!

  扯了扯他的衣袖,她要他罢手。“你都打了他一顿了,他的欠债也够他苦恼了,放过他吧!”

  虽然她也看不惯刘晏伦犯罪的行为,但身为过来人的她,可以想像他背负著债务的心情,如今被滕炘揍了一顿,一块钱都拿不到,她想,他应该懂得反省了吧。

  滕炘的语气尖锐、刻薄起来。“怎么?你舍不得处置你的未婚夫?”

  殷梨霜脸都绿了。“滕炘,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他是在吃醋,还是误会什么了?

  “是吗?那昨天晚上你有动过电脑吗?”说完,滕炘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怎么能丧失理智的说出这句话?

  他明明知道要相信她的,但看著她颈上的吻痕,听著她那极不自然的谎言,甚至还开口为刘晏伦那家伙求情,他就管不住自己的猜疑心了!

  “什么意思?”他到底想问什么?

  “我的企画书被刘晏伦偷了,他还将电子档寄给了滕氏全体员工!”滕炘痛槌了下仓库的铁门,气恼地咆哮道。

  殷梨霜知道这回事,但他那过度质疑的尖锐语气,教她浑身颤抖起来。

  错愕、震怒、失望也随即涌向她、,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对她的控诉!“那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企画,然后跟刘晏伦联手跟你勒索吗?”

  是这样吗?所以当他看到她颈上的吻痕时,变得怪里怪气的!

  “我没这个意思。”滕炘否认著,但他确实有这么想过。

  他是想相信她的,但刘晏伦在电话中对他说的话、企画被偷的事实,加上她颈上的吻痕,都让他嫉妒得无法镇定思考。

  “你有,你就是怀疑我偷了你的东西!”殷梨霜伤心欲绝,也灵光一现的想起昨晚那位意外的娇客。“我知道了,是梁宛柔偷的!昨天晚上我喝了她加热的牛奶后,就莫名其妙睡著了……”

  “不可能,她跟刘晏伦互不相识,凭什么帮他做这种事?”

  滕炘泼的一道冷水,让殷梨霜好心碎。“你宁愿相信她,也不愿相信我吗?”

  “我是就事论事,在还没有证据之前,我不能妄下断言。”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滕炘真想收回他之前说出的话,但他也有他的骄傲,不能在她面前示弱。

  “那在我还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之前,我就是有嫌疑了对不?”

  “梨霜,不是这样的……”滕炘极力想安抚她,搂她入怀。

  “你有!因为你说过,密码就是我对不对?”殷梨霜苦笑的道。

  滕炘顿住,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天啊,我怎么知道密码是什么,我还没厉害到跟你心灵相通!”滕炘这个笨蛋,居然为了这种事怀疑她,她真的好心痛好心痛!

  她是那么全心全意爱著他,他怎么还能怀疑她跟其他男人旧情复燃!

  “你知道的。”滕炘定定看著她,简扼的字句,别有用意。

  “我知道个屁!”殷梨霜管它说粗话有多么不淑女,此时,她只想狠狠骂醒滕炘这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你看到我身上的吻痕,就怀疑我跟刘晏伦有什么,你怎么不想想,我那么爱面子,怎么可能在你面前承认,我差点被他强暴!”

  看著他那错愕的表情,殷梨霜幽幽地指控道:“明明是你跟梁宛柔旧情未了,你做贼心虚,不敢坦白告诉我你们交往过的事实,中午时还挂了我的电话!”

  “梨霜,听我说……”滕炘脸色有些恐慌,急著解释。

  他只是单纯的以为那并不重要,所以才没多提,中午挂了她的电话,也是因为那时他烦躁得要命,根本静不下心听她说话……

  殷梨霜听不下他的解释,她苍白著脸色,悲凉的指控著:“滕炘,你说我会知道密码的,但是连你都不相信我了,我怎么会知道你想对我表达什么?”

  抬眼,对上了滕炘那僵硬的表情,她沉痛道:

  “滕炘,我们分手吧。”

  她已经没办法再爱这个男人了。

  第十章

  殷梨霜的心受创著,唯有在父亲面前才能找到一点欢笑。

  她已经没办法再爱著滕炘了。

  但当她提出了分手,滕炘那不发一言的沉默,仍是让她感到了心痛。

  她真的没办法再爱著他了吗?

  她只是自欺欺人的吧!她好想把这句话收回,好想告诉他,她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就算他真的不愿相信她,她都会爱他爱到死心塌地。

  但最后,她终究得死心。

  滕炘根本不在乎她。自她随著警车到警局做完笔录,执意搬出他家,他都没有阻止她,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愿说。

  他是真心成全她想分手的意愿吗?为什么他不试著留住她?

  难道说,在他心底,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甜蜜,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一点感情的基础都没有吗?

  殷梨霜好慌,她的心犹如破了个洞,再也缝不起来。

  直到手上传来疼痛,她才知道她削苹果削到了自个儿的手,溢出了几滴血珠。

  很痛,但怎么都比不过心痛。

  她不知道滕炘协助殷氏重整,是否随著他们的分手产生变故,她不敢想,深怕将伤口扯得更痛……

  “小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要不要说给爹地听?”知女莫若父,殷父岂会看不出女儿的落寞,他试探的问著,可不希望她再切到手了。

  殷梨霜怔了怔,舔了舔指上的血痕,粲粲地笑著。“我没事啊!这支水果刀好难削喔,害我不小心切到手,痛死了……”

  “小霜,我们是父女,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吗?”瞧她成天心不在焉的,削个水果切到手,走个路也会撞到墙,他这个当父亲的真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殷梨霜放下水果刀,把切好的苹果片递给父亲,自己则挑了几片削丑的苹果片,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著,以为自己能够说得很潇洒。

  “爹地,我跟滕炘分手了。”

  殷父并不意外他们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这段感情会无疾而终。

  殷梨霜继续吃著苹果片,低著头,喉头有点哽咽。

  她想哭,难过得好想在父亲面前大哭。“不,其实我跟滕炘不算交往吧,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爹地,你会怪我糟蹋自己吗?”

  殷父有些惊讶,大概能猜的出她指的各取所需是什么。他没有怪她,只是慈祥的拍拍她的肩。“小霜,你很喜欢阿炘吧。”

  殷梨霜闻言泪眼汪汪,尽情的嘶喊、哭著。“可是他一点都不喜欢我啊,从来没说过喜欢我的话,在那个时候,也不愿意相信我……爹地,你知道吗?长这么大了,我从来没有那么喜欢一个人过……”殷梨霜哭红了眼,吸了吸鼻。

  “其实,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我好想跟他当朋友,跟他玩办家家酒的游戏,但是爹地跟滕伯伯是死对头,我不敢说出实话,只能表现出一副很讨厌他的模样,处处跟他作对。

  还有一次,我在公园里堆沙堡,自己不小心跌到沙堆上了,还吃到了泥土,把自己搞成小黑人。那时的我觉得好丢脸啊,不甘愿在滕炘面前变得那么丑,才会把气出在他身上,故意嫁祸,说是他推倒我的……”

  回忆往事,殷梨霜倍感可笑又懊悔。

  她像个爱撒娇的小女孩,拚了命的对父亲诉说著对滕炘的爱意。

  一遍又一遍,像是渴望能唤回滕炘的心,怎么都不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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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滕炘豪饮著一杯杯烈酒,喝到连心肺都疼了起来,神智迷离著。

  “怎么会变成这样?”抽了根烟,他深深的吐了长雾。

  他好想梨霜……

  好几个夜晚了,他总是睡不著,仿佛一闭上眼,就看得到她那张娇美的脸蛋。

  床铺上也有著她的气息,他只要一躺上,就会想起每每与她缠绵过后,她那光裸著身子,趴在床上的佣懒模样……

  他受不了了……

  滕炘心神不定著,走出了房间,可他仍逃不过,来自他心底呼喊的思念。

  他看到了,殷梨霜正在厨房忙著为他做菜,虽然她满脸油污的好狼狈,但仍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我可不准你准备胃药喔。”

  她粲粲地对著他说,那样的画面真实的触动著他的心。

  “梨霜……”滕炘冲过去想抱住她,眼前的画面却突然消失了,他僵了僵,痛恨他所看到的只是幻影。

  他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当时争执过后,她对著他提出了分手,他确实是难以置信的,但他怎么都说不出挽回她的话。

  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相信她?

  就因为太相信她了吧,所以他的理智和情感才会形成拉踞战,无法容许她有一点点背叛他的可能。

  那一刹那,他也不停地自问著,为什么他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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