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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出嫁!? page 5 作者:金盈

  话说至此,红秋、绿冬停顿了下来。

  「呀!」姜永芳忍不住的狂叫出声,双手抱头,懊悔不已;她对男人的了解实在太少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做儿子的如何能对母亲出手?

  沈玉容长得像他娘,他本来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对于一个像他娘的女人又怎会提得起兴趣?真提得起兴趣,不就是「乱伦」了吗?

  她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呀!怎么会没想到呢?

  「可恶!」她气得握拳槌向软软的枕头。

  但她怎能就这样被打倒?大安帝祚还等着她费尽心思延续呢!

  这是她的承诺、她复仇的代价,无论如何她都得做到,信守承诺是她的原则。

  「小喜子。」她沉声轻唤。

  「小的在。」

  「给哀家宣御医。」

  御医?是为了太后的脚?还是……

  *  *  *

  「皇上,这是太后送来的补品,冰糖燕窝。」皇帝李世英的心腹内侍小格子嗓音微颤的说着,拿着托盘的手也频频发抖。

  李世英倒无所谓的打了个呵欠,「朕为何要喝它?」

  「因、因为……这是太后好意送来的。」

  「好意?」他冷哼,抬头看向紫霞宫外的蓝天,「既是好意,小格子,你就帮朕喝了它。」

  小格子吓得都要尿出来了,「小格子不敢。」

  他支着头,微微一笑,「朕也不敢。」

  「那怎么办?」小格子哭丧着脸。

  他笑逐颜开地出声:「朕倒有个好主意,小格子,你过来。」

  第五章

  「宣哀家的懿旨,今晚让淑妃、辰妃去陪皇上了吗?」

  小喜子在榻前躬身回答:「禀太后,两位娘娘正欢天喜地的准备着呢!」

  「很好。」姜永芳满意的点点头。昨儿个失算,没算到皇上不可能对「亲生母亲」起欲念,才兴匆匆的把沈玉容推给他,以为良宵一定不虚度,岂料倒闹了个笑话。

  不过今天可不一样了,她让御医调配了药效极强的媚药,保证让皇上今晚对两位妃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相信要不了多久,王位接班人要不出现也难!

  呵呵!

  想到这里,她就愉快许多,脚踝的痛也减轻了不少。

  哈!真是大快人心。

  姜永芳愉悦的拿起放在小几上的凤爪汤就喝了起来。这是御医特地用百只凤爪加上特殊中药熬煮而成,为的是让她吃爪补脚,脚踝上的伤能尽快好,毕竟大安王朝不可一日无她。

  左丞相昨天下午来探病时说了,早朝没了她,就像冰糖莲子汤忘了加上冰糖一样无味。

  为了不辜负百官期盼,她怎能不努力吃爪补脚呢?虽然她还挺享受坐在榻上,悠哉度日的生活。

  「不过……这汤怎么是甜的?」她皱眉看着汤碗,记得昨天喝的、今早喝的都不是这个味儿呀!

  「奴婢瞧瞧。」

  红秋、绿冬凑了过来,有点疑惑的看着碗底的胶状物。

  「这是什么?」红秋问。

  「是御厨把凤爪熬成这样的吗?」绿冬推测。

  「不像,这东西比较像燕窝耶。」红秋皱眉道。

  「莫非是御厨变了花样,怕大后喝腻了老是同一种味道的凤爪汤,所以加了燕窝?」绿冬又猜。

  「有可能。」红秋同意的颔首。

  「但咸中带甜总是有点怪。红秋!记得去向御厨吩咐一声,中规中矩的熬汤,不要乱加料。」至于手上这一碗,她就暂时忍耐一下,全部喝光。

  「是。」红秋领命离去。

  「今晚哀家的心情很好,绿冬,你去热士亚酒来。」

  绿冬也离开了。

  「小喜子,哀家明天要上早朝,记得像以一刖那样,准时来叫醒哀家。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  *  *

  三杯黄汤下肚,目光迷蒙,全身也暖和起来。奇怪!以前不会这样的,她的酒量虽然不是很好,但也没差到三杯就倒;而且这种热和喝醉的热又有些不同,不是从胃向四肢蔓延,而是从下腹窜起,直冲脑门,引起阵阵燥热,以及仿若跌进无底洞的空虚。

  奇怪?绿冬送来的到底是什么酒?

  虽然疑惑,但姜永芳还是又倒了一杯饮下。

  双眸望向窗外的皎洁圆月,她想:紫霞宫里此刻必定春色无边吧?

  「呵呵!皇上可要好好努力喔!」她又倒了一杯酒朝紫霞宫的方向高举,才优雅的饮下。

  可身体实在太热,反正四下无人,她抬起莫名颤抖的手指解开衣襟,露出香肩,虽然稍微解了热音心,但还不够。

  此刻若有一阵凉风袭来就好了……

  苍天仿佛听见了她的心愿,送来了一阵阵凉风,轻拂着她的肌肤,也吹得纱缦像浪潮般缓缓飘动。

  「呼!」她深深的呼吸。怎么回事?人侃风不但无法稍解她的燥热,更撩动了她的心。

  不对劲!她连忙丢下酒杯,单脚下床。

  可衣料摩擦肌肤引起一阵麻痒,让她的身躯更加灼热,让她渴望着……渴望什么?

  陡然心惊,她脱下轻纱般的外袍,只着贴身的肚兜,困难的跳向窗边的水盆,希望那盆水能够解她身上异常的热。

  「兰香……」温柔的呼唤随风而来。

  是谁?是谁在轻喃娘的名字?

  她转头,纱缦翻涌中,出现的是他的身影;他穿著那夜的衣裳,戴着那晚的面具,噙着那抹熟悉的笑走向她,月光在他身后洒下银光。

  「木子英?」她低语,脑海中一  片空白,不明白他为何在这儿出现。这是梦吗?

  「你还记得我呀!真好。」他的声音如暮鼓晨钟,重重的击向她的心扉。

  她的思绪迷乱起来,在这样的夜,在戒备森严的后宫,他不该出现的,但他却来了。

  不可能的事为何发生了?只有一个可能-这是梦。

  「这是梦吧?」姜永芳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在接触的那一剎那,她的身躯如遭雷击、频频发颤;唯一能使力的脚一软,失去重心的往前仆倒。

  他接住了她虚软的身子,温柔地凝视她的眼眸,低声道,「没错,这是梦,但你怎会梦到我?」

  「我不知道。」她喉咙发干的说二真的是梦吗?他的胸膛如此厚实、温暖,感觉十分真实……这真的是梦吗?

  他用食指轻描她的唇瓣,他的温柔让她满脑子的疑惑消失了;他的抚触好舒服,她想要,要……要更多。

  「你想我吗?」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呃……」她渴望的摆动身躯,不由自主的张开殷红的唇瓣。

  他俯身,轻轻合住,辗转吸吮,灵活的舌进入她的檀口,逗弄她、诱惑她……

  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红着一张脸痴痴地望着他。

  「想要我吗?」

  这是梦,一场春梦,明朝醒来,一切了无痕。

  「要。」她伸出藕臂,紧紧攀上他的颈项,她要他……要更多更多的吻……

  「不要后悔喔--」

  拦腰抱起她,步向洁白柔软的床榻,他不断的与她缠绵热吻,直到把她压上床;只见他大掌一挥,纱缦落下成帘,隔绝一切春光,但隔绝不了热情的低吟声。

  「我……要,给我……快一点……啊!」

  她发出一声尖叫,旋即被堵住。

  春光无限,彻夜不休。

  *  *  *

  「太后,要早朝了,你该起来准备了。」小喜子扬声道。

  「嗯……」神智渐渐从混沌中拉回,姜永芳的眼睛尚未睁开,身子不自觉的一动,「啊!」她倒抽一口凉气。痛!身体传来阵阵酸痛,尤其是两腿之间。

  她的眼睛瞬间睁开,神智立即清明;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是什么东西横在她身上……阵阵吹向她颈项的热气又是什么?还有,那股贴着她裸背的温热是……

  「太后,该起身啦!你不是要上早朝吗?」小喜子催促的声音又在纱帐外响起。

  昨夜的「春梦」如浪潮回涌,她咬牙闭上双眼  难道那是真的?

  是谁胆敢侵犯她这个太后?

  怒气填膺,她睁开双眸,缓缓转过身去,同时也敏感的察觉到双腿的乏力、腰肢的酸痛,还有双腿间的不适。

  然而始作俑者还在她的床上,面具下的大眼无畏的笑睬着她……杀气顿时在她眼中萌生。

  自从娘死后,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置某人于死地。

  「太后……」小喜子出声轻唤。

  「小喜子。」她平静的开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害她腰酸背痛的罪魁祸首。

  这大胆狂徒竟敢侵犯一国的太后,就要有为此而死的觉悟。

  「是的,太后。」

  「今天哀家不上早朝了,去替哀家取把大刀进来。」

  「太后要大刀作啥?」小喜子不解地问。

  「哀家很久没练刀了,难得现在有个人可以练习。」

  她看到木子英咧开嘴,似乎笑得很开心。

  笑,再笑呀!等刀砍在他身上,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小喜子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照做便是。出去时把门带上,记得叫禁军把飞云宫团团围住,让一只蚂蚁都爬不出去。」她咬牙说道,一定要教他插翅难飞、粉身碎骨。

  「太后……」

  「还不快去!」她的声音陡地提高八度。

  「是,小的这就去。」小喜子急忙领命离开。

  等到门被关上,她一止刻不顾疼痛的翻坐起身,伸手往那张充满笑意的脸庞挥去,毫不留情。

  但预期的巴掌声并没有响起,因为他接住了她的手。

  「原来你是太后呀!」

  她挣扎的怒喝:「放开!」

  「那么你不叫兰香,应该叫姜永芳吧?」

  「你是怎么闯进来的?」她厉声质问。

  他却不甚在乎的耸耸肩,「晃着晃着就进来了。太后,可满意昨晚的服侍?」

  他笑得可得意了。

  她气红了双眼,今天若不劈了这无法无天的采花贼,她就不是太后!哀家要让你死无全尸。」

  「你不会这样做的。」他很笃定的说,接着慢慢坐起身来,露出结实精壮的身子。

  脸颊飞上两抹红霞,她害羞得别过脸不看他。

  姜永芳沉下睑,严肃地开口:「玷污太后,唯一死罪,你等着领死吧,」

  他的眼中毫无惧意,反而慵懒的躺回床上,「说到太后……敢问一国的太后怎么会是个处子?」

  他掀开丝被一角,露出落在雪白被褥上的点点殷红,刺眼得令人不适。

  她急忙拉过丝被遮住血渍,朝他大喝:「不干你的事!」

  他对她摇摇手指,「错了、错了!既然妳已成了我的女人,妳的事就是我的事。」

  「无耻!」她扔出枕头丢中他的脸。等一下小喜子回来,她会拿刀将他砍成十八段,然后弃尸荒野,任鸟兽啄食……等等!待会儿小喜子回来,她这模样怎么见人?

  姜永芳急忙捞起一旁的衣服穿上,没想到他的大手竟袭了过来。

  「喂!你不想瞧瞧你男人的模样吗?」

  她钻出他的怀抱,脚尖点地,才一使力就酸软得令她瘫倒在地,吓得她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她扭到的不是这只脚呀,

  「谁教你昨晚那么热情?瞧你累成这样,何苦呢?」他趴在床上,幸灾乐祸地说。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你!」

  「嗯!」他点点头,「我一直以为你想这么做,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为何迟迟不动手?」

  他在胡扯什么?!

  「我可不是你的继母。」她把衣服穿好,遮住赤裸的身躯,对身上的欢爱痕迹视若无睹。因为那是耻辱,等一下她必须刷洗干净,眼前的人更不能留!

  「如果妳是呢?」他正经的瞅着她。

  「怎么可能,我根本……」一个念头掠过脑海,止住了她想说的话。如果她是他的继母,那他不就是那个!一无是处、傻得跟白痴没两样的皇帝?「呵!」不可能,那个皇帝的傻劲是从娘胎带来的,他的没用也是天生的……所以他不可能有眼前这男子的敏捷身手、结实身躯,以及这么狂妄的态度。「不可能。」她冷哼,更别说他的嗓音根本不像李世英。

  「可别这么笃定喔!」

  她的眼睛忽地睁大,这声音……分明就是李世英。不……

  他的手移向脸上的面具,「要不要亲眼看看?」他就要揭开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

  「不要掀!」她连忙阻止。

  但他就是要掀。

  他揭开了面具,露出俊秀带笑的脸庞,的确是……的确是……

  「皇上。」她颤抖的认清了事实。天呀,地呀!谁来告诉她,她还在作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有许多事必须向朕解释清楚。」李世英正经的凝视她,平日憨笑的傻样,已不复见。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是一国的太后跟皇帝搞在一起了,这真是古今中外,从未听闻的「创举」

  「你……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他扬眉,「朕很好,太后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妙,身体不适吗?」

  不是!是遭受太大的打击,她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我……」

  「你放心,朕以后会好好对你,绝对会努力克制,不再让你累得像昨夜那般辛苦。」

  还……还有以后?她要晕倒了……

  「不可以!」

  他不屑的冷哼一  声,「可以。」

  突然间,她顿悟了,她错看他、错认他了;他不笨,他不是没用,他是聪明、他是惊世骇俗,还有……他是变态。

  「你、你装傻!」她嗓音颤抖的指控。

  他没否认的耸耸肩,还冲着她笑,「而你装坏。」

  危险!他太危险了。

  她不断往后退去。千不该、万不该那夜放纸鸢,倒霉遇到「真正的他」;只恨现在一脚受伤、全身乏力,没能逃离他。

  「听着,我们得想个办法……」她极力思索解决之道。可恶!为什么她不会昏死过去?为何还清清楚楚的醒着?

  「嗯,朕在听。」

  「我们就当作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无力的建议。

  他偏首,「不要。」

  「那你要什么?」她咬牙问。

  「朕要妳做朕的女人。」

  「我是太后。」她提醒他。

  「那又如河?」

  天……他根本没将伦常放在脑子里嘛!当初他的夫子是怎么教的……要是被她找到,必定重罚。

  「于理,我是你的母亲。」她再度提醒。

  他斜躺在床上,「朕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照理说,他是她的丈夫。

  「但名义上……」

  「为何父皇没碰过你,却封你为皇后、为太后?」

  呃,这个……「不干你的事。」

  静默笼罩二人,气氛顿时变得诡异,晨风吹了进来,翻动床边的纱缦,让他们眼中的对方时而清晰、时而蒙眬。

  「太后,小喜子带着你要的刀回来了。」宫门外传来小喜子的声音。

  他慢慢的起身,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她,用她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朕昨晚来此无人知晓,你大可用外头那把刀杀了朕,然后毁尸灭迹,宣布朕已死或失踪了,然后你就可以掌握政权,逐步称帝。」

  的确是个好办法,但她无心称帝,也无法狠下心杀了他,况且她最大的愿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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