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作家列表 > 洁喜卡·司蒂儿 > 佳邻留步 >
繁體中文 上一页  佳邻留步目录  下一页


佳邻留步 page 8 作者:洁喜卡·司蒂儿

  “还没有,”她答道,也很努力地稳住自己飞散的思绪。她转过身,看着壶上闪亮的光影,刚才我正打算泡咖啡,”她得说几句话打个圆场,“你要不要来一杯?”

  “我自己弄就可以了,”他说,“你应该坐下,让那双手休息休息。”她虽然无意服从,却也毫无反抗地照办如仪。

  他泡咖啡的时候,蓓蕾心头千军万马奔腾不止。她害怕,担心让他看出自己的多情;她紧张,想问问他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无法自拔的爱恋?航德把泡好的咖啡摆在她身边的小桌上,她想都没想,就抽出两手,分放至小桌的两边。她看到他仔细专心地端详她发红的左手,她什么都没说,爱怎么看随他去。

  “你的手没问题,放心去约会吧!”

  谢了!他这么说,正好替蓓蕾解围,表示她的生活圈子里,还有其它的追求者。

  “用不着担心,”她故作开朗地说,“只是去看场戏,又不是去做什么。”

  “嗯!该不会又是上星期那位超级大狗熊吧?”航德吠过来一句,马上激怒了她。

  “你不可以这样批评我!”她气急败坏地说,他也紧绷着一张脸。

  他没有还击,只是凝视着她怒气冲冲的脸孔,又看着烫红的左手,把原本要说的话全吞了回去。他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咖啡:“待会儿记得吃几片阿斯匹林,会好过一点。”说完就跟个没事儿的人似地走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让人同时爱恨到极点的人呢?蓓蕾不懂。对刚才临别的一句“待会儿记得吃几片阿斯匹林,会好过一点”也无法领情。什么话嘛,好象全都是她的错,气死人!她走出厨房,继续到后院除草。

  当晚瑞连来接她的时候,蓓蕾原先对航德的种种不满,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爱之入骨的绵绵情意。她特意打扮自己,选了两件套式天蓝丝质洋装,可是出门的一路上,根本就看不到航德的鬼影子。

  那出戏没什么特色,倒是瑞连心情很好,散场之后,就一个人摇头晃脑地跑去吧台点饮料,蓓蕾则沉醉在航德的温柔世界里。其实,她只是想让航德知道,她是个从一而终的好女人;而这个男人,自然非他莫属。

  正想着入神,突然有人问她:“一个人哪?”

  航德!

  她迅速转身,朝着发声的方向望去,航德到这儿来做什么?难道他一路跟踪过来?“没听你提起说今天晚上要来看戏,”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声音里全是挑舋的意味,自己听了也吓一跳。

  航德瞇着眼睛,故作神秘地说:“小姐,难道敝人的大小事务,都得向你报告吗?”

  真是自讨没趣。“你这人真难相处!”她忍不住脱口怒骂,正好瑞连赶回来。

  本以为有瑞连在场,或许航德会闭上嘴巴,乖乖地走开,天知道这位仁兄居然完全不受影响。“我难相处?”他问。然后又故意补充说道:“下次你再求我进你卧房时,可别忘了你现在说的话啊!”他知道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就站在那儿等她答话。可是她一句话也没说,这次真的命中要害,打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航德点点头,完全不理会她的男伴,自顾自地走开了。

  第七章

  那头猪!蓓蕾第二天醒过来,依然愤恨难消,这次他实在太过份了!

  她下楼泡茶,满脑子是他的猪头。真希望昨天晚上他到别的戏院去看表演,可是东德利镇也就那么101家;既然她告诉他自己要去看戏,不用猜也知道是哪里。如此说来,昨晚航德赶去戏院,也只是因为她会在那里的缘故罗?

  荒唐得可以!她轻轻敲动手上的瓷杯,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的身影赶出脑海。“下次你再求我进你卧房时,可别忘了你现在说的话啊!”

  好在瑞连是个道地的好好先生,蓓蕾一跟他解释,他立刻深信不疑。

  假如她和瑞连真的在谈恋爱,航德昨晚那句话必然产生十足的杀伤力,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毁掉一段罗曼史,难道他真的要这么做?

  外面天气看起来挺好,或许今天可以准备打扫前院。她偷偷往航德那儿望了一眼,他也把窗户全打开了。虽然现在已经10点多,希望他还在赖床。

  还会有什么比好梦正酣,却让除草机轰隆的机器声吵醒,更让人生气呢?

  她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趟,直到除草机好象卡到树枝才稍停片刻。这得花好一阵子才清得干净。

  无所谓,本姑娘有的是时间。正忙着做活儿,电话响了,好象在客厅。她站起身想去接电话,突然铃声又停了,她听见航德从他的客厅里接听:“我是崔航德!”

  她瞄了一眼他客厅的窗户,却没看见人,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个山庄,继续她的除草大业。没想到才刚打开除草机没几秒钟,就让航德说出口的话气得五脏六腑差点没炸掉。

  “哟!莉莉吗?”听起来,他心情好得不得了,“真高兴你打电话来。”他说,然后又静了一会儿,八成那个莉莉在跟他解释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蓓蕾觉得恶心想吐,两只手把除草机抓得死紧。

  “你真的希望我去看你吗?”听男人那种不三不四的调子,两个人显然熟得很。莉莉似乎百般乞求他务必要到,男人就答应了,用甜得能把人腻死的声音说:“对,宝贝儿,为了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蓓蕾觉得仿佛有人捅了自己一刀。“12点半,不见不散。”他就这样结束了这通电话。

  蓓蕾赶快装出一份忙着除草的样子,在院子里来回走动。那个猪八戒,对女人果然很有一套,任谁碰到他都不得不甘拜下风,玩弄女人于股掌之间。

  她很努力地生气,她需要愤怒,此刻内心的痛苦,她不想碰。

  可是她实在没有气,心都快碎了,还气什么?她已经被他彻底打败,只好借着单调的除草动作,暂时逃避一下。

  航德瑞了一托盘咖啡出来。她急急地低下头,顺便盘计该如何应变?可恶的家伙,他哪里会知道自己也是为爱所苦,为他痛彻心肺的其中之一呢?。

  “你觉得昨晚的戏好看吗?”

  这男人好大的狗胆,居然有脸问我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耸耸肩,故作愉快地说。“一般般啦!”

  “你通常都是和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约会吗?”他更得寸进尺地问。蓓蕾花了好大力气控制自己,才没当场发作。

  “我时常和瑞连一起去看戏,”她特别补充说明,“下星期六晚上有一出新作品,我们已经约好了一起去。”她满脸笑意地说谎,却愤恨地发现,不管她说什么,航德都无所谓。

  看到航德驾车出门,蓓蕾又爱又恨,有个叫莉莉的人在等他。航德这一去,八成不会再回来,星期一上班的时候,该怎么对老岳说呢?这样煎熬了1小时,只要一想到老岳,心里就觉得很难过。航德肯定是到伦敦赴约,下星期以前,绝对不可能再折回冲雷角度周末。

  受够了这花园,蓓蕾把手洗干净,今天已经干了一天的活儿,她理应好好泡个热水澡,轻轻松松地看报纸,玩填字游戏,或者,假如心情还好的话,编个搪塞老岳的借口。但事实上,接下来这五六个小时,蓓蕾做什么都不能专心,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喝茶的时候发呆,看报的时候连分类广告都读完了,泡澡的时间也好象比以前长了许多。

  夜深人静,她突然听到车辆减速停靠的声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竖起耳朵专心地聆听所有可能听到的声音,直到最后扣上车库大门,她确定是航德回来了。

  他回来了,没有留在伦敦,没有陆莉莉度周末。他不仅是回到冲雷角,更重要的是回到她的世界。她兴奋到了极点,可又突然警告自己,搞什么鬼?怎么一点立场都没有?航德又不是为她才回来的!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他关上前门,踏在通往两家砂砾小径上的脚步声。他往这个方向过来。听到他短促的敲门声,她有些情怯,不敢开门。

  可是一想到万一开门开得太慢,他脾气发作,从此再不上门,那损失可就大了。十万火急地冲过去,打开房门。

  高大英挺,合身适宜的穿着更使航德显得出众,她爱这个男人。两人四目相对,没有人开口。蓓蕾突然想起自己不但完全没有化妆,身上穿的还是睡衣,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记得我曾经说过你很美!”他温柔的声音缥缥缈缈。“蓓蕾,我现在要修正一下,”他补充说,“你美得动人心魄。”她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随时都会昏死过去。

  拜托!不要再说下去,我已经受不了了。

  她脱口而出的却和眼前这良辰美景八竿子扯不上关系:“你刚刚是不是喝酒了?”

  “吃午饭的时候,喝了两杯香摈,不过那已经过了很久了。”他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蓓蕾不想听他的午餐细节,说不定还是和那个叫莉莉的女人一起吃的,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假如你是来借糖泡咖啡的话,那就赶快进来吧。”随即关上房门,引他走向客厅。

  男人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德性:“我注意到你没关灯,知道你还没睡,”他指的是桌上的小台灯,“所以过来问问,有没有人要你转话给我?”

  “转话?”她重复了一遍,愣了半晌。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除了替他等包里之外,还管传话?

  “我以为今天可能会有朋友过来,知道你在外面整理花园忙了一整天,说不定有——”

  “其实……”蓓蕾打断他未完的句子,这男人真太过份了,“我今天也出去了一趟。”

  航德不置可否地把手放到壁炉上:“午餐约会吗?”

  她张嘴想编个瞒天大谎,给他点颜色看看;突然又想起昨天已经谎称下星期六和瑞连看戏。现在再说谎实在不象话。“反正和你无关就是了,”她发现他既不喜欢她的答案、她说话的音调,也不喜欢她表达的方式。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说:“假如你又惹祸上身,无法自己处理,还需要本人过来救驾的话,当然和我有关。”

  “就凭‘你’救我?”她大声叫道,这个人一整天连影子都没有,还来救她?算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上次星期六晚上,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救驾?”他咬牙切齿地。

  “我不需要……保镖。”她尖声说。

  “是吗?我看你连该清谁喝咖啡,该跟谁约会都搞不清楚。”

  “我总会学吧!”

  “哼。”他咕哝说,“所以下次你再扯着喉咙喊救命的时候,我就应该各人自扫门前雪,让你尽情去享受人生乐趣,对不对?”

  “我再也不喊救命了,”她反驳道,“我已经22岁,应有更多经验了。”

  才刚说完,航德突然目露凶光,向她走近几步。他直直盯着她,先脱掉外套,再拉开领带。蓓蕾好象催眠似地没有一丝反抗,任由他一把抓住自己,搂进他的怀抱。他气愤地说:“好啊,就从现在开始,让我看看你怎么得到更多经验。”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捧起她的脸就是一个狂吻。

  这次和以前大不相同,既不温柔,更不热情,有的只是愤怒和粗暴。虽然蓓蕾爱他入骨,可是她不愿意他这么吻她。

  她奋力想要挣脱。

  “不要!”她大叱没来得及再喊第二声,又是一个狂吻压上来。尽管如此,蓓蕾还是不顾一切地推他、捏他、打他,用尽一切力量要离开他。为了避免两个人都受到伤害,航德虽然很生气,还是一把将她塞到长沙发上。

  她可不想和他一起坐在那儿,急忙站起来,没想到航德也跟着站起来。下一步更厉害,两个人都横着倒在沙发上。

  “够了,不要再闹了。”她惊慌地大叫,他沉重的身体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小姐,你该学的还多着哪!”他咆哮着说,非但不理会她的要求,更又追加一吻。

  “让我起来——”她一有机会立刻大喊。

  “咦,刚才不是还嚷着说要有‘更多经验’吗?”他学着她的口吻说。蓓蕾根本没有答辩的机会,因为他才刚说完,立刻又吻回去。

  蓓蕾知道航德故意要给她一个教训,故意让她了解世界丑陋的一面。渐渐地,本来紧握的拳头也松懈了下来;她不再去推或打,慢慢地,她开始爱怜地抚摸并拥抱他。

  “航德!”她如泣如诉地唤着男人的名字,她已不知身在何处。

  他抬起头,望着她惊恐过度的棕色大眼睛,声音突然变得缓和许多:“不怕不怕,我只是故意吓你而已。”

  “我……知道,”她惊煌地说。即使原先不知道的种种,现在也看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他问,脸上有似笑非笑的表情。刚才粗暴的线条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的体贴温柔。这一次他重新吻她,无限柔情地吻她,蓓蕾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啊!”她轻声一叹,两只手仿佛自己有了生命般紧紧搂住他。

  “嗯,我想……”航德想张口说什么,可是蓓蕾在家磨蹭了一整天,等的就是现在。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岂肯轻易放过?航德才刚抬头,她立刻一把抓回来,送上一个香吻;至于他要说什么,谁在乎?

  一个接一个的吻,蓓蕾觉得体内有股火苗越烧越旺,这一辈子不要放他走。假如航德压在她身上吻她,她就伸过双手,把他抱得更紧更近。

  他沿着香唇,一路吻过她的颈,她的发。“嗯!你的头发好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沿着刚才的痕迹吻回去。

  两唇相印的时候,他的手隔着薄棉睡衣,无限深情地轻抚她微颤的娇躯,“我们不需要隔着衣服吧?”他问,温柔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才没几秒钟,就褪去了睡袍。不过,航德还是悬崖勒马,没再剥她的小睡衣。他一只手将她接得更近些,另一只手则轻轻抚弄着她的胸部。

  “啊!航德!”她深呼吸。

  “你还好吧?”他问。

  “很好,我很好。”她轻声答道,将他再抱近些。因为更近,他的手几乎就直接贴在她的小睡衣上;温柔的指触顺着胸部的曲线上下移动。

  “亲爱的!”他也深深地吸一口气。

  如此销魂蚀骨,她已经快晕死过去了。

  他动手褪下她的小睡衣,突然,他停了下来,动也不动。他放回几乎扯下的小睡衣,直直坐了起来。蓓蕾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他看起来好象是受到了惊吓,似乎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强烈地震撼了他根本的信念。
 
 
 
言情小说作家列表: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