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浩,可有任何的动静?」李子轩看着四周,小声的说着。
「没有。」邓浩摇摇头,「这三天来,刘府内一切正常,似乎没有异常的情形。」
李子轩听完后点点头,正打算与邓浩一起监视时,突然觉得身后有异状,不禁小声的喊了一声,「谁?」然后转身攻击来者。
「我!」葳儿闪过李子轩的攻击,小声的说着。
「葳儿,怎么是你?!」李子轩讶异的问着,「我不是叫你待在家里,怎么跟来呢?」
葳儿一听,不禁嘟起嘴来,「谁教你有好玩的,也不找我插一脚。」
「葳儿,这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怎么可以任你胡闹!」李子轩不高兴的说着,「快点回去!」
「不要!」葳儿固执的说着。
李子轩见葳儿不听话,于是抓起葳儿的手想拖她离开,而葳儿则死也不肯走。
「王爷。」邓浩小声的唤道,「刘府有动静了!」
李子轩一听,急忙放掉葳儿的手,专心的看着刘府的动静。
只见一名蒙面人拿着一个包袱,从刘府的围墙翻出来。
李子轩向邓浩使个眼色后,随即跟踪在那名蒙面人的后头,葳儿见李子轩要使轻功,知道自己跟不上,于是连忙攀住他的手,要他带着她。
李子轩无奈,只得抱着葳儿使出轻功,而邓浩则好笑的跟在他们的后头。
待蒙面人走了一段路后,邓浩使出轻功飞到蒙面人的跟前,以阻断蒙面人的去路。
蒙面人见有人阻断他的去路,二话不说的出招攻向邓浩,而李子轩和葳儿则在一旁观看。
邓浩在五招之内就将蒙面人制伏,用手掐着蒙面人的脖子,「说,刘公公叫你办啥事?」
蒙面人不屑的看着邓浩,坚持不肯透露出半个字来。
葳儿见蒙面人不肯招认,于是从大布袋里拿出一瓶黄色的药瓶子,然后拿到蒙面人的面前晃一晃。
蒙面人瞧见那瓶药,心想可能是毒药,不禁害怕的咽了一下口水。
「别怕,这不是毒药。」葳儿露出坏坏的笑容,「只不过是小小的笑药而已。」然后从药瓶里倒出三颗药,接着塞进蒙面人的嘴襄,「要是一刻钟内不招的话,包管你会笑死。」
蒙面人吃下药丸后,不到五秒钟就全身颤抖,狂笑起来,他只感觉自己好似被无数支的羽毛搔着痒处,令他不可抑制的大笑着,笑到全身都发疼了,还止不住笑,难过的令人觉得比被人严刑拷打还痛苦。
蒙面人熬了大约五分钟后,终于受不了了,「我……我招,我招!」然后跪在李子轩和葳儿的面前,边笑边道:「只……只求你们快给我解药,不要再让我笑了。」
葳儿见蒙面人要招,就从大布袋里拿出一瓶绿色的药瓶,倒了一颗药后递给蒙面人,蒙面人一接过解药后,连忙吃下去,不消一会儿就痊愈了。
蒙面人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来,然后打开包袱,露出里头的冠冕、帝袍,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刘公公吩咐小的将这封信,以及冠冕、帝袍栽赃给钟将军,以诬钟将军通敌叛国之罪。」
李子轩一听,就将那封信打开,瞧瞧信里的内容,当他看着信时,突然暗自吃了一惊,这……这封信的字迹不是……不是他的字迹吗?
李子轩吃惊完后,连忙将信收进怀里,再将冠冕、帝袍用包袱包好,却没发觉葳儿已经将这一切给看在眼里。
「邓浩,将他给带回去。」李子轩一说完后,就带着葳儿回府了。
「是。」邓浩领命后,就将蒙面人押起来,跟着李子轩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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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时,李子轩趁着唐玄宗在睡觉的时候,悄悄的潜进他的寝宫去。
李子轩来到床前,轻轻的唤道:「皇上,您快醒醒,我是晁儿呀!」
唐玄宗被李子轩给唤醒,于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见是李子轩,心想他可能有急事,于是连忙坐了起来。
「皇上!」李子轩朝唐玄宗作了个揖。
「晁儿,你深友来访,有何事吗?」
「皇上,您托微臣的事,微臣已经查出真相了。」
「快快道来!」
「刘喜刘公公为了陷害钟将军,于是散布谣言企图让皇上相信钟将军有意造反,前些日子,他得知微臣正在调查此事,就派杀手杀害微臣和钟将军,幸好微臣和钟将军福大命大,躲过了这一劫,并经由杀手的身分查出他们都是大内高手,并屡次与刘公公接触,才得知这幕后主使人就是刘公公。」
「什么?!你说这幕后主使人是跟侍朕十多年,现已退休的刘公公?!」唐玄宗讶异的说着,「他为何要陷害钟爱卿,难道他们有仇吗?」
「这微臣就不清楚了。」李子轩解下肩上的包袱,把包袱内的冠冕、帝袍,连同怀里的一封信一起放到唐玄宗的床上,「昨晚微臣在刘府附近拦截到一名蒙面人,并从他的身上搜出一封伪造钟将军通敌叛国的证据,以及一套冠冕、帝袍,又从蒙面人的口中探出这是刘公公命他将这些东西栽赃给钟将军,并计画明天进宫向皇上禀报钟将军通敌叛国的事,再要皇上派人去将军府搜查,以陷害钟将军通敌叛国之罪。」
唐玄宗看完那封信,再看看床上的冠冕、帝袍后,才抬起头来,气愤的道:「通敌叛国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没想到刘公公为了私怨,竟敢陷害朝中大臣,朕一定会还给钟爱卿一个清白,并给他一个交代!」
「谢皇上!」李子轩感谢的对唐玄宗作了个揖,然后又道:「那臣就不打扰皇上的睡眠了。」
唐玄宗朝李子轩挥挥手,然后就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了。
李子轩见状,就再次悄悄的离开皇上的寝宫,回王府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李子轩瞧见葳儿已经睡着了,于是蹑手蹑脚的脱下衣裳,躺在葳儿的身旁,抱着她慢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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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葳儿又如往常一般在李子轩的怀里醒来,她爬下床,穿好衣裳后,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拿起梳子梳起头来。
这时李子轩醒了过来,瞧见葳儿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于是下床走向她,然后站在葳儿的身后,对着铜镜里的葳儿笑了起来,再伸手拿走她手上的梳子替她梳起头发。
李子轩技巧纯熟的帮葳儿梳了一个髻后,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然后拿起梳妆台上的眉笔,温柔的道:「葳儿,今儿个要为夫的为你画哪种样式的眉毛?」
「嗯……」葳儿想了一下,才微笑道:「今儿个就画柳眉吧!」
李子轩一听,就拿起眉笔细心的帮葳儿起柳眉来。
「子轩,你想刘公公会是幕后主使人吗?」
李子轩一听,手上的眉笔不禁抖了一下,差点就画坏了眉毛,心想,葳儿为何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莫非她已经知道了?!
对哦!李子轩恍然大悟的想着,我怎么会忘了葳儿会读心术呢!
「我认为刘公公也是受他人指使,其幕后还有真正的主使人。」
「那你知道是何人吗?」葳儿并没有用读心术探过李子轩的心,只是昨晚瞧见李子轩在看那封信时的表情,就明白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
「这……」李子轩停止为葳儿画眉,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李子轩心想,反正什么事也瞒不过葳儿,于是老实道:「我怀疑幕后主使人是瑞王爷。」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葳儿好奇的问着。
「虽然我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瑞王爷了,可是当初他写信引诱我前往断魂崖时的那封信与现在的这封信的笔迹完全一模一样。」
「可是为什么瑞王爷要杀尹棋呢?」葳儿奇怪的问着,「尹棋和他并没有过节呀!」
「可能是因为尹棋是我的好友。」
「就这么简单?!」葳儿挑起眉毛来问道。
「瑞王爷是那种可以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而杀人的人。」李子轩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脸上露出有点悲哀的笑容,「到现在已经十年后了,我还是不知道当初他要杀我的理由。」
「那你既然知道他是幕后主使人,为何不向皇上禀明呢?」葳儿来到李子轩的身后,然后有点生气的说着,「他要你和尹棋的命耶!」
李子轩转过身看着葳儿,「因为瑞王爷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我不希望让皇上为难。」
李子轩这么说的同时,也想起五年前,当年少气盛的他安然无事的回到皇宫后,就向皇上禀明瑞王爷谋害他的真相,可是当他瞧见皇上当时那种痛心疾首的模样时,他就后悔自己说出真相,虽然皇上要为他主持公道,可是他不希望皇上在律法与亲情之中左右为难,于是请求皇上饶了瑞王爷,就当作这件事从来也没发生过。
「你……」葳儿本来想骂李子轩是个大笨蛋,可是一瞧见他的表情,猛然了解他的心意后顿时住了口,也不再生气,只能担心的叹了一口气,「既然瑞王爷有害你之心,那以后你得多防着他一点,别着了他的道。」
「别担心了,我会小心的。」李子轩安慰着担心不已的葳儿,然后企图转移话题,「来,快坐好,你的眉毛我还没画好呢!」然后将葳儿拉到梳妆台前坐好,继续帮她画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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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葳儿坐在凉亭内发呆,突然瞧见李奇从凉亭外走过,这时葳儿突然叹了一口气,「唉,我好无聊哦!」
凉亭外的李奇一听,不禁露出惶恐的表情,然后当作没听见这句话的加快脚步要离开。
葳儿瞧见李奇的表情,不禁强忍住笑意,然后唤了一声,「李奇!」
李奇一听见葳儿在叫他,连忙收起惶恐的表情,走进凉亭,强自镇定的朝葳儿敬个体,「王妃,您叫住小的,有何吩咐?」
「李奇,刚刚你没听见我在喊无聊吗?」
「小的以为王妃是在自言自语,所以没在意!」李奇说完后,又机警的道:「莫非今天王妃又要我和李能帮您摆奇门遁甲?」
李奇这么说的同时,也在心里祈祷,希望王妃不要再让他去把什么树呀!大石头呀!一会儿从紫院搬过去,一会儿从蓝院搬过来,那他和李能可是会吃不消!
葳儿「听」见李奇的心底话,真的很想大笑,可是又不好意思当着李奇的面笑出来。
「不是的。」葳儿强忍住笑,「我只是告诉你,我要去将军府找妍娘,约她一起去逛市集,要是王爷回来找不着我,你也好向王爷交代。」
「是,小的知晓了。」李奇暗自吁了一口气,高兴着王妃不是要叫他去做苦工。
「那我这就出门了。」葳儿说完后,就走出凉亭,才走出凉亭,就受不了的笑了出来。
「奇怪,王妃怎么边走边笑?」李奇莫名其妙的说着,「有什么事那么好笑吗?」
葳儿听见李奇的自言自语,不禁一路笑得更大声,更加惹得李奇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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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为各位看官表演的是从晋朝流传下来的还原术!」一名中年男子右手拿着一张纸,左手拿着一块黑色的布,面露笑容的说着,「首先先把一张纸撕成碎片,再包到这块布里头,然后数三下,这张纸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围观的曺众一听,纷纷发出疑问:
「这哪有可能嘛!」
「我才不相信咧!」
「有这么神奇吗?」
「要是这么厉害,我就赏你一两银子!」
「好,现在就开始喽!」中年男子说完后,就照他先前所说的去做,果然那张纸真像他说的一样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根本让人瞧不出那张纸有被人撕成碎片的样子。
混在人曺里观赏表演的葳儿和妍娘,瞧见后纷纷和观众一起拍手鼓掌。
「哇,好厉害唷!」妍娘看向葳儿,兴奋的称赞着。
「嗯!」葳儿赞同的点点头,脸上表现出来的兴奋却没有妍娘那么明显,毕竟这种魔术她已经见多了。
「感谢各位看官的捧场!」中年男子笑道,「现在再让各位看官瞧瞧今年最轰动的表演--卧钉床。」
中年男子一说完后,又惹来观众的惊呼。
「哇,要表演卧钉床了耶!」
「哇,卧钉床最刺激了!」
「决点表演,我等这表演等好久了耶!」
「葳儿,听说卧钉床这表演红遍京城耶!」妍娘兴奋的看着葳儿,「我好想看唷!」
「那就快看吧!」葳儿打了一个哈欠,毫不在意的说着,「就要表演了。」
这时中年男子拍个手,就有两名年轻男子抬着一顶布满钉子的床走进场,然后放在中年男子的面前。
中年男子的双手挥了几下,运起气功来,然后走上钉床,毫不怕痛的在钉床上走来走去,看着众人直替他检一把冷汗。
待中年男子表演完后,引起众人无数多的掌声以及喝采。
「谢谢,谢谢!」中年男子感谢的频频敬礼,「今天的表演就此结束,要是各位看官满意的话,就多给小的掌声和鼓励。」
中年男子说完后,就有一名年轻男子将手上的铜锣反过来,走向观众,向观众讨赏起来。
看得尽兴的观众,纷纷将手中的铜钱、银子赏赐丢进铜锣内,当年轻男子走到葳儿的面前讨赏时,葳儿就慷慨的丢了五两银子,然后就拉着妍娘去别的地方逛了。
「妍娘,那儿有在卖我最爱吃的豆腐脑,咱们去吃一碗吧?」葳儿突然指着前头一家摊贩说着。
「好啊!」妍娘边说边往葳儿指的方向走去,才走几步,突然发觉葳儿没有跟上来,于是回过头找她,却发觉葳儿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不禁奇怪的问道:「葳儿,你在看什么?」
「我老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可是又没瞧见是谁。」
「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
葳儿搔搔头,「大概是吧!」然后又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算了,咱们还是去吃豆腐脑吧!」然后就赶上妍娘,与她一同去吃豆腐脑。
一名高大的男子披着一袭黑色的披风,头戴着一顶遮盖住脸庞的斗笠,远远的盯着走在前方的葳儿,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葳儿和妍娘正在吃豆腐脑时,突然听见对面的一家药铺传来斥喝声,不禁引起她们的好奇。
突然店门口被赶出一名年轻的姑娘,接着门内走出一名中年男子。
「去去去,我这儿又不是救济院,要抓药就拿银子来!」中年男子指着年轻姑娘骂道。
「陈大夫,求求您,我娘要是不吃这个药就会死,求您老行行好,先让我抓几帖药,下次我有钱,一定加倍还给您!」陆玉莲频频向陈大夫鞠躬,苦苦哀求着。
「不行!」陈大夫指着店前,「你没瞧见我店前写着『小本生意,恕不赊欠』这八个字吗?」话一说完后,就转身踏上台阶,准备要回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