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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偏方 page 5 作者:华琤

  这下子,那些老董事可对他刮目相看、无话可说了吧!”宇芳抱着便当兴匆匆地和大家分享刚从其他地方听来的最新八卦消息。

  都一个月了,任峰的一举一动仍是大家最钟爱的热门话题。

  “怎会无话可说,那些老家伙难缠得很,信不信待会儿就会有总经理攀裙带关系之类的活传出来?”芋芯眨着大眼,笑得娇俏。

  “讨厌!他们若真的那么说就太过分了。”宇芳为心中的偶像抱不平。

  “谁教他的准岳父和'若健'的总裁关系良好嘛!

  他会和沈夏织订婚为的不就是这个吗?“芋芯耸耸肩。

  “哼!总经理是什么人啊!他是那种需要靠裙带关系的人吗?”宇芳犹不服地说着。

  “哎呀!管他总经理是什么人,总之是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不过,总公司财务部门的许课长可就大有关系喽!”芊芯坏坏地笑着。

  “他?没事提他干嘛!”宇芳粹她一口。

  “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装傻就太不够意思了。说嘛、说嘛!你真的和他拍拖吗?”芊芯一脸兴数勃勃。

  “拍拖?他不是有妇之夫吗?”诚佑不解地问。许课长的年纪似乎也有一把了。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芋芯爱嗔地推了下诚佑的肩膀。“上了年纪的男人啊,有过历练、见过世面,浑身都是成熟的性魅力,结了婚,更懂得怎么对女人温柔体贴,宇芳的情况我能理解的啦!”她朝宇芳眨了眨眼。

  “芊芯,你那张嘴别给我胡说、乱说!”宇芳瞪大眼轻斥。“我和他只是偶尔吃吃晚饭、看场电影,是朋友而已啦!”她低声解释。

  “哟!我也认识他,我也是他朋友,怎么他就不找我看电影啊!分明就是暗通款曲嘛。”芊芯好整以暇地打趣着,急得宇芳一张脸都红透了。“恩雅,你怎么说?”她将众人焦点转向向来静默一旁的人儿。

  恩雅停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三人瞧,然后将目光停在宇芳身上。

  宇芳和芊芯本质相同,都是爱玩的女孩,而这样的年纪确实还经得起风险。

  宇芳和许课长的事她也略有耳闻,但她和她不熟,交浅言深向来不是她的作风,可她的情况着实教她担心。

  “你们知道吗?”恩雅认真地问道。

  “知道什么?”诚佑接口。他向来是恩雅的忠实听众和回应者。

  “强暴中有六成五左右都是约会强暴,独处时,男人顺理成章,不顾女人的真正意愿,强迫或半强迫女入发生性行为。”

  “那又怎么样?”宇芳绷起俏脸。她是什么意思,冲着她来的吗?

  “不怎么样,只是给你当个参考。”对上她的挑衅,恩雅不疾不徐地说着。

  “你就是懂太多了,顾这顾那的,这样约会哪能尽兴?怪不得你和男人老是不来电。”宇芳冲口而出,就是讨厌她一副老止在在、料事如止的样子。

  恩雅不语,面无表情地让人看不出她心里正想些什么,她接往常一样收拾了下自己的使当便离开。

  “你这话会不会说得太过分了?”芊芯小心翼翼地说着。

  “她才过分!”宇芳丢下筷子。“她意指我会被强暴!”

  “你这么说不公平,她是好意,在提醒你别被一咐的迷恋给冲昏头。”诚佑冷下脸,收拾了便当后追随恩雅而去。这里己经让人食不下咽。

  芊芯看着心上人迫不及持地奔向恩雅的身边嘘寒问暖,便当里头的饭菜还有大半,她却全然没了胃口。

  第四章

  暗通款曲。

  呵!她今天学了个很棒的成语呢!恩雅抿唇笑了,从没想过竞有一个词语可以那么贴切地描绘她和任峰之间。

  一个月了,他们以电子邮件为联络工具,当他有空,或者应该说当他觉得有需要的时候,  他会奇信给她,屑名“F”,如果他没有接到她拒绝的回信,就表示她会准时赴约。

  办公室里总充斥着有关他的大小消息。对外,他是个年纪轻轻便让人不敢小觑的笑面虎,最擅长谈奖用兵,对内,他是个要求严厉但爱护部下的好上司,但这全和她无关。

  对她而言,他是一个好情人,温柔、体贴的好伴侣,让她党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也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肉体的堕落是什么感觉?

  是快乐得抛开一切束缚的感觉。

  心灵的沉沦是什么感觉?

  是温暖得几近幸福的感觉。

  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奇,有衬,她会在一转身、一抬头间,瞥见他正以若有所思的幽遽深眸直盯着她,像在思忖着什么。

  但他不再试图追问她不同一般女人的反常,是太忙?是刻意的报复?这都不重要,她很满意目前的情况,纵使两人天南地北聊着,却刻意地并不交心。

  “你笑什么?”将车子利落地转进小巷子,缓缓地在她家门前停住后,任峰侧身,正好捕捉到她诡异的笑。

  “没什么。”恩雅下意识客气地回答。

  “是啊!没什么,我怎么忘了标准答案了啊?”任峰扬起略带嘲讽的笑。

  恩雅斜观他一眼,这是自温泉旅社后他再一次表现出嘲讽。“对了,我还没有跟你说声恭喜。”

  任峰扬起一边眉毛。

  “'若健'的代理权啊!”恩雅漾开真心祝贺的微笑。不管其他人怎么说,这确实是他努力得来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

  任峰微带讶然地挑高两道浓眉。“看来公司讯息流通的速度远在我想象之上。”

  由他拿到代理权的最终决定是近午才确定的。

  “那也得话题是你才行埃”恩雅下了车,两人就着半降的车窗亲吻后,车子飞快地驶离。

  暗通款曲,就是这么回事了,偷偷摸摸地怕人发现,她也许还不了解爱情,但已经了解偷情。

  有进步呢!恩雅自嘲地笑笑,转身开门进屋前,下意识地瞥了眼隔壁,却发现一双眼正晦涩地直盯着她。

  人吓人,还真会吓死人。抚平被猛地吓到的急促心跳,恩雅扬起浅笑,主动迎向一步步靠近她的人。

  “我就在想你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

  诚佑在她面前停住,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在说什么碍…”

  “大小姐,别跟我装蒜,我都看到了,他送你回来,还吻别。”是热辣辣的吻,和他偶尔轻印在她颊上的吻是天差地别的。

  他和他,也是天差地别的……

  “难道那么多的流言和资料,你还不晓得他是你碰不起的人吗?”诚佑将双掌握得死紧,他不刁惯大声,尤其对象是恩雅'但这一切太令人措手不及。

  “你不是常要我多和男人接触吗?怎么我这么做了,你又不高兴?”恩雅淡淡地道。

  “你别试图扭曲我的意思,我这么说是希望你打开心结,不是让你去掉得更惨、受更重的伤。”诚佑忿忿地摇她的双肩。

  恩雅直直地任他摇着,心里遗憾着有个间题已到了非问不可的时候。

  呵!这么个几乎像是一辈子的朋友,终究还是防着人家,何恩雅,你可不可悲?她在心里痛斥自己。

  “诚佑,你爱我吗?”她听见自己以淡然而严肃的口吻问着。

  说不吧!拜托。她的心整个绷紧。

  诚佑呆楞住了。这个问题问得他好辛酸。

  没男女之别的时代,他们玩在一起,有男女之防后,他们仍是彼此功课上的好伙伴,十三岁,她父亲因车祸过世,母亲被迫改嫁后,她随同离开,十八岁时她变了个人似地一个人回来,他花了好大的工夫,好不容易才唤回彼此的熟悉与信任。

  这些年来,能亲近她的男人一直只有他,他知道自己若因此而自得就太对不起她了,可心中仍是暗自窃喜的,但纵然如此,之于她,他仍然只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两年前她进入威菱,为了积极改变现状,他放弃小公司主管之职,随后考进威菱,希望朝夕相伴能让两人之间有所进展。

  他爱她,毫无疑问地爰她,想娶她,想一辈子照顾她,但看着她盈满祈求波光的双眸,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这么说。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明白即使不这么说,她也是懂他的。

  “别傻了,我当然爱你,我们几乎打从娘胎就认识了,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洋。”

  诚佑激动的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酸涩由心底泛至眼底,他痛苦地闭上眼,心儿揪痛不已。

  恩雅咬紧下唇。这一刻她痛恨死了自己的自私,她的自私严重地伤了一个对她有情有义的男人。

  但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有平凡的感情、平凡的婚姻、平凡的幸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有句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也许他能让我重生。”她在他耳衅柔声解释。会如此关心她的,除了慧姨一家子,怕也只剩他了,这是她至少欠他的解释。

  窒人的沉默环绕在两人之间,良久,诚佑推开怀中的人儿。“我知道了。”

  掩藏起自己的脆弱,他坚定冷静地道,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像每回给她鼓励般。

  他这么做是对的,既然这么久的相处他都无法带她走出阴影,那就给她她想要的,别再增加她的负袒了吧!

  她背负的一切已经够沉重了。

  只是他单恋了几乎像是一辈子的心情该怎么办?

  诚佑看着恩雅推门进屋,苦笑得好想哭。

  **************

  有个男人,听说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有人说她是因为那个青梅竹马才拒绝所有人的。

  听说和有人说通常没太大根据,何况恩雅迫不及待地跟了他不是吗?任峰敢打包票她不接近男人另有原因,而且是她难以启口的原因,绝不是因为那个青梅竹马。

  可他们亲昵地拥抱在一起,他看不出他们哪一点不是情侣。

  那晚她的丝巾遗落在他车里,他折返想送还给她,其实是冲动地想再多看看她。

  他是如愿地看到她了,但愤而燃起的火焰烧得如此猝不及防,他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只能掉头离开,却也换来满身烦躁。

  仟峰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胸前,摸了个空后才记起他己经很久不抽雪茄。

  她为什么跟他?和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原是无所谓的,毕竟以前和他交往的女人多得是复杂的关系,有时甚至拿来当荼余饭后的闲谈,他连介意都懒得介意。

  这回他却停止不了地抑郁顷躁,不愿直接间她,也不愿见她。

  不该是这样的,某个环结出错了,他想弄清楚它。

  但一个礼拜了,他按捺下想找她的冲动,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了。

  “哥,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不知何时,总经理室里已莫名其妙地多了个人。

  任峰看了看来人的神态,有不好的预感。

  “或者我该问你想哪个女人想得这么入神?”任轩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朝他眨着大眼问道。

  果然!你来不会只是为了要知道我想什么或想哪个女人吧!这佯我会认为你这业务部经理的职务太过清闲,可能会想将手中正进行的几笔大案子交给你哦!?

  任峰双手环胸,眼里似笑非笑。

  “嘿!总经理’,你不能这么做,我跑上来问这种问题,可是衔‘总裁’的命令而来的,是公事,公事哟!其实本人小弟我这个小小的经理可是很忙的,桌上堆着满满的都是待批的公文,连看喜帖、拍婚纱照、重新布置新房的时间都没有……”在任峰扬起一边浓眉,明显不耐烦了的锐利眸光关照下,他乖乖地报上目的,“好吧!爸爸说你最近不对劲,他要我来探探你怎么了。?

  啧!平时和大哥各有各的私生活,难得像兄弟似的聊天,忍不住想让他分享一下他情场得意的喜悦嘛!

  不过,大哥还是这么酷,帅毙了的酷。任轩的双瞳跃动着崇拜的火苗。

  任峰蹙起眉头。他不对劲?

  好吧!就算有不对劲好了,但有不对劲到爸爸都要插手介入的程度吗?

  “我跟爸说,哥若是不对劲,肯定是为了未来大嫂以外的女人,哥,你说我猜对了没?”任轩打转到他身边,满脸兴趣高昂。

  “猜对了。”任峰往沙发椅背一躺,干脆地说着。

  “呃……真的猜对了啊!那……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只有帮我的份。”任峰冷冷地说着。

  “帮,我当然帮大哥,就算会被老爸打断两条狗腿……呃!不是,总之大哥说什么,小弟帮什么,只是我该怎么向爸爸交代?”任轩一脸为难。

  任峰挑起浓眉。“我和爸爸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给交代吧!”

  “赫!真是瞧不起人的样子,不过大哥既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任轩笑道,然后像突地想到什么似的一扫玩态。“对了,还没谢谢你成全了我和水盈的事。”他道谢,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端庄郑重。

  “说起水盈,你们真要结婚了,不嫌太早决定?”

  提及老弟的另一半,任峰不禁又心浮气躁地想起自己跟前的另一半。

  “不嫌、不嫌,不早点把她套牢,哪天她被拐走,又得搞上老半天,太危险了。”想起水盈三年来数也数不清的相亲宴,任轩就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任轩……”任峰开口,倏地又顿祝

  任轩微偏头,从水盈那儿学来的可爱小动作,双眸狐疑地瞅着他。

  任峰不自觉地蹙紧眉案。问他吧!他都要结婚了,也许会知道那种一想到对方就挥之不去的烦躁为的是什么。

  “你……有过烦躁得什么都不想做的经验吗?”任峰冷凝着脸,沉声问道。

  烦躁?哈哈!任轩瞪大眼,在心里干笑两声。

  不会吧!什么都比他强,什么都比他厉害的大哥会不知道那个,别开玩笑了。

  但看他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明白。

  哟荷!原来大哥最大的弱点是他根本就是个爱情白痴。他很想捂着肚皮哈哈大笑,但大哥平日一直很照顾他,好吧!回去跟水盈说,再和水盈一起偷偷笑他好了。噢!他真是个有满怀充沛兄弟爱的家伙。

  “我知道,我是过来人。”面对大哥的冷凝,任轩也作状沉下脸来,一脸慎重。

  “你说说是为什么?”任峰专断地下命令。

  “等等!”任轩举手,做了个“稍待一会儿”的手势。“我得先确定病源才能诊断病因,大哥,你……是不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发病的?”

  任峰皱紧眉头。

  他不答,任轩也知道答案了。“大哥,你是在嫉妒。”他三分好笑、七分同情地道。

  “嫉妒?”任峰像在念生字,眉头几乎因那两个简单发音的字而打结。

  “对,嫉妒,如果你不懂它的中文意思,英文叫JEAlDUS.你坠入爱河,没救了,唯一的方法是把她变成你的,而且是只有你的。”任轩满眼兴味地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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