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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贼眼儿媚 page 7 作者:红豆

  「绣——」迎面而来的是一只玻璃制的大水杯,要不是他眼明手快地接着了,马上就脑袋开花了。「绣眼?」

  向着「凶器」的来处望去,只见小床上的棉被极不自然地拱起成丘,而在那团棉被缝里,正有一双凤眼满含怒火地瞪着他。

  「绣眼?你没事吧!」太好了,看起来她没受伤。

  「没事才有鬼!」冷不防,一只米老鼠枕头又从棉被缝里钻出来,直射向葛青云。

  看清楚暗器是米老鼠,葛青云索性也不躲了,就直接让它「吻」在自己脸上,脚步没停地往衣绣眼走去——现在,能让她消气是最重要的。

  「不要过来!不准过来!」

  棉被缝里的凤眼怒火更炙,还伸出了一只至少三根指头都贴上OK绷的手来阻止葛青云。

  「我叫你别过来,你没听见吗?滚!我恨死你了,再也不要见到你!」

  「你受伤了?」看到那些花花白白的OK绷,葛青云根本没理会衣绣眼的吆喝,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打算将她从棉被里拖出来。

  「走开啦!走开!」小小的身子还在无谓地挣扎着,将长颈鹿棉被抓得更紧,无奈挣扎无效,她还是像只小猫般被葛青云由棉被里拎出来了。

  「安静一点,让我看看……」心疼地搂着怀里的小小身子,葛青云仔细地看着好几天不见的衣绣眼。

  「看什麽看……」他是想来看她的悲惨状况的吗?衣绣眼想反堵回去,却在看见葛青云严肃的眼光之後自动住了口。

  三根手指被贴上了卡通OK绷,左脚膝盖有些破皮,涂上了有色药水,现在呈现一片蓝紫色,下巴部分也滑稽地贴上了一小块纱布。

  「很好笑吧……」看见他皱眉紧盯着自己的下巴,衣绣眼一双大眼有些委屈。

  真是丢脸死了!

  为什麽不高一点到额头,或是低一点到脖子也好呀!哪里不好受伤,居然就伤在下巴上!让她下巴被硬生生地贴上了一块白白的纱布,活像是长了白胡子还是下巴掉了一样。

  更丢脸的是,衣华容居然幸灾乐祸地嫌她的白纱布太单调,用彩色笔在纱布上画了一只大肚海豚!

  呜——到下次换药之前,她都不敢出门了啦!

  「对不起……」葛青云根本没心情嘲笑衣绣眼,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低声叹着。

  好舒服!

  昨天和今天,除了衣华容在的时候,她都只敢一个人躲在棉被里发抖诅咒,全身的神经紧张地绷得像是一拉就要断了似的。现在可以懒懒地趴在葛青云怀里,嗅着那熟悉的男性气息,衣绣眼也禁不住放松地闭上了眼。

  真的好舒服,什麽时候开始,她对他也开始有一种温暖、熟悉的感觉了呢?

  那一份安心舒适,就像之前他替她脱衣服,用香精油按摩一样舒畅。

  咦?脱衣服?为……为什麽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衣服好像快被人脱掉了一样……

  「喂!你在做什麽?」衣绣眼连忙睁开眼嚷道。

  不是错觉,葛青云果然在脱她的衣服!

  「我看看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他解释道,拉扯着她T恤的动作没停过。

  「没有、没有,你放手啦!」她开始在他怀里奋力挣扎。

  她身上除了那件宽大的T恤,下面什麽也没穿,这下子一脱,她不全都被看光了?教她以後还要不要嫁人啊!

  「别乱动,让我看看!」不亲眼确定他根本不能安心。

  「不要——啊!」连再次反抗都来不及,整件T恤就被他由头上脱下来了。

  「你……你什麽也没穿?」初见她完全没遮掩的玉体,连葛青云也吓了一跳。

  「讨厌!」衣绣眼满脸羞红,连忙以双手挡住胸口,双腿也夹得紧紧的,以免被他看去更多。「我在自己家里,要穿那麽多做什麽?」

  葛青云没说话,但也没有停手的打算,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将衣绣眼拉到自己眼前,声音也有些粗重,「别乱动,我再看一下就好了……」

  一下……再看一下就没了啦!

  衣绣眼头垂得低低的,任由葛青云前後检视着自己,心中努力诅咒着,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小房间里的空气奇异地紧绷着,衣绣眼感觉得到他的大手小心地碰着她的腿、背和手臂,教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感官都进入备战状态,全神贯注地捕捉他每一个肢体动作、每一次叹息。

  小心检视过她的身子,确定没有任何其他的外伤,葛青云放松地叹了口气。「太好了,你没事。」

  「没事?没事才怪咧!」听到这句话,衣绣眼的火气又上来,张牙舞爪地扑上前。「你有没有看见拾心变成什麽样子?那个样子,你还敢说没事?」

  「我看见啦!」葛青云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没有受什麽伤……」

  「没有受伤?我人没有受伤就没事了吗?」衣绣眼气得抡起小拳头揍他。「拾心变成那个样子,我比死了还要难过。为什麽你小时候光欺负我,长大了还要替我惹麻烦?我安安静静开店开了那麽多年,一点事情也没有,你一出现,红菲就把我的店砸了。这下可好了,紫莳连店都毁了,你还敢说我没受伤就好了?」

  「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衣绣眼更气了。「你为什麽不早点警告我?我就不会让她进门,让她连我的店都给炸了!」

  昨天,一直秉持着高贵气质的袁紫莳在她的小提袋里翻找了半天,终於抬起头来。原本,衣绣眼以为她找的是拭泪的手绢,没想到,她居然拿出了一颗小型的手榴弹!

  「是手榴弹耶!可不是什麽鞭炮啊!她小姐居然就这麽放在袋子里拎出门!」

  她和衣华容两人立时傻了眼,就看穿着那一身红色高贵和服的紫莳小姐秀里秀气地拔起安全栓,朝着她们丢过来。

  连尖叫都来不及叫完,店就被炸光了。

  「袁伯父就这麽一个女儿,紫莳从小任性惯了,什麽东西第一次不顺她的意,她都习惯乾脆第二趟把它们一次炸光……」葛青云只能苦笑着解释。

  任性归任性,但紫莳可是个研发小型武器的天才,她随身带着的那只迷你手榴弹,听说就是她七岁时的「劳作」,安全性高又轻便,杀伤力也足够,可以说是很方便的小玩意。

  「一次炸光?」衣绣眼气极了。「当大小姐就可以这样吗?我好歹也是衣家的大小姐呀!」

  「谁教你都不回家,宁可一个人在外头过苦哈哈的陪笑日子?」

  「我哪有陪笑?」她吼他。

  「没有?」葛青云睨她,目光忍不住往她的胸前溜转。「你每天穿得少少的,替客人送茶送水倒咖啡,难道就不必陪笑脸?」

  「我这是在开咖啡店,怎麽把我说得和陪酒小姐一样!」衣绣眼忍不住又捶了他一拳。「你在看什麽——啊!色狼!」她连忙又用手掩着胸,俏脸红成一片。

  原来刚才一时气坏了,她连衣服都忘了穿,这下子,可真的被葛青云给看光了!

  「别遮,很漂亮的。」他的声音又低又柔,嘴边噙着抹笑。

  像是着了魔一般,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拉开了自己挡在胸前的手掌,看着自己胸前的那抹嫣红因为激动而挺立,连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美……」葛青云陶醉地低喃,将她轻轻推倒在床上,直接吻上了那诱人的红莓。

  「唔……我……」衣绣眼羞极了,脸蛋不住左右摆动,只觉得自己的胸前被一股湿湿热热的气息覆上,教她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葛青云吮舔着衣绣眼滑腻而饱满的丰盈,不住地旋转兜弄着。衣绣眼只觉得他灼热的唇肆虐过了自己的胸前,又顺着她的肌肤向下滑动,敏锐地依着她身子的颤抖,精准地找出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灵活的舌和指头以诱惑折磨着她,教她只能不住地呻吟出声。

  是火吗?为什麽她的全身上下就像是被一把火缓缓地燃烧煎煨着,只为了等待最後爆发的那一瞬间?

  没有反抗的力气,也不想反抗了。

  情慾对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感觉,但躺在他的怀里,她却一点儿也不恐惧,有的只是全身上下充塞的紧张。

  下半身传来一阵冰凉,衣绣眼感觉到葛青云长裤上的拉链正抵着自己,他的慾望正隔着衣服靠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真正贴着会是什麽感觉?

  她不懂。

  但是好奇、渴望。她真的好奇死了。

  偷偷地,伸出小手,衣绣眼拉开了葛青云长裤上的拉链。顶着男性慾望的拉链已经有些不太好拉开,她小心地拉着,才到一半,小小的手被一只大手覆住了。

  凤眼紧张地抬起,正对上他一双充满情慾的黑色眼眸。

  「你……呃……」当场被人抓包,此刻凤眼的目光也只能像顽皮的大凤蝶飞舞一般上下乱瞄。「那个……我……」

  「你在做什麽?偷偷搞小动作喔!」黑眸带着笑问她。

  「不是,我……我只是……」衣绣眼羞得只差没挖个地洞钻下去。

  接下来的程序不是这样吗?

  是她弄错了吗?会错意了?还是其他的……

  「傻瓜。」看她手忙脚乱的可爱模样,大手爱怜地搓了搓她那头早就乱成杂草堆的发。

  「什麽?你骂我傻瓜?」

  「你是真决定了吗?还是好奇?」葛青云问她。

  「我……」衣绣眼哑口无言。「呃……好奇。」

  她真的只是纯粹好奇,没别的意思,也一时没想到其他的後果。

  「那就不要在床上随便挑逗一个男人。」他的眸色又染上一层氤氲。「尤其是那个男人正为你着迷的时候……」

  「噢……」她听话地垂下眼。

  经验没有他丰富,她也只好乖乖受教了。

  看她难得变得乖巧,葛青云也笑了。「虽然时候还没有到,但我们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他敢担保,他接下来手指与唇舌的热吻与挑弄,绝对会让她舒服到充满「临场感」。

  ***

  「不可以!」被炸得只剩半间店的小废墟里传出惊叫声。

  小店里只有三个人,一个人半倚在残破的吧台边——如果那还可以叫做吧台的话,另一个人则在吧台旁像是收破烂似地企图再找到些完好的幸存物,完全没有人理会那声强烈的抗议。

  「绣眼,你疯了呀!」发现自己的咆哮声没人搭理,衣华容索性到吧台边一把拉起正在东翻西找的衣绣眼。

  哗啦一声,只闻一阵玻璃脆响,衣绣眼翻白眼回头望着情绪激动的堂姊。

  「你可不可以小力一点?」被衣华容这麽一拉,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两只玻璃杯又被砸碎了。

  「哎呀!别管那些杯子了啦!」衣华容赶忙把衣绣眼拖到一旁,还有些提防地偷瞄了站在旁边的葛青云一眼。「你没事为什麽要搬去葛青云家里住?」

  那不是标准的羊入虎口吗?

  「没事?」衣绣眼望了望满店的狼籍。

  这样叫没事?

  店都被炸光了,她还好意思说没事?

  「那小子花心得很,你还去住他那里,不是正合了他的意吗?」选择略过衣绣眼那双大凤眼里可怜兮兮的神情,衣华容又将她拉远了一步。

  本来她对这件婚事还没什麽意见的,没想到葛青云的那些烂帐一摊接一摊地冒出来,她再不伸张正义,就不算衣绣眼的堂姊啦!

  「青云说,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太危险了,要我去住他那儿,他才可以就近保护我。」衣绣眼解释着。

  「保护你?」衣华容的声音不由得拔尖起来。「他不惹麻烦就不错了,还敢说要保护你?」

  「你有意见?」一直没吭声的葛青云开口了,声调是冷冷的。

  「当然有意见。」衣华容像只母鸡似地把衣绣眼藏在自己身後,死瞪着葛青云。

  老天,这男人怎麽看起来有些可怕呀!

  「绣眼现在会这麽惨,还……还不都是你害的?」不行,她千万不能发抖。「你还敢说要保护她、和她一起住?」

  「她一个人住太危险了。」万一紫莳一时想不开,连绣眼住的地方都炸了怎麽办?

  「笑话!」衣华容嗤地一声,「绣眼打从八百年前就一个人住了,一点事也没有,会有什麽问题?就算要和别人住,也轮不到你!」

  「那要和你一起住吗?」葛青云反问。

  「当然,我可是她堂姊!」

  「你有空?」葛青云的语气是莫测高深的。

  「当然——」得意洋洋的语气像是突然想到什麽,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地颓靡下来。「当然……没有。」

  昨天晚上才突然接到门里送来的任务,她得出远门一趟,而且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怎麽能陪绣眼呢?

  「那不就得了?」

  「你——」难道……「你是故意陷害我的?」衣华容瞪他。

  要这种小人招数,就是为了要把她调离绣眼旁边?

  轻笑一声,葛青云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老奸!」虽然无计可施,但衣华容还是不放心,连忙把这个少根筋的堂妹拉来身边,小声叮咛着:「绣眼,我保不了你啦!去住那里晚上要锁好门,连窗子也别开……」

  「别担心啦!」衣绣眼摆摆手,眼中流露出一抹精光。「我早就想好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呀!」

  「什麽意思?」

  「你想想看,我住进去了,不就更有机会接近葛青云的生活了吗?」

  虽然是小小声的耳语,但听力极佳的葛青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不动声色,看着眼前的姊妹花耍小诡计。

  「到时候,我树也不必爬了,拿蛋糕喂狗也省了,一间一间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二十一节铃。」一想到自己可以不必再腰酸背痛外带鼻青脸肿,衣绣眼就越说越得意,一对柔媚的凤眼也跟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不错……」衣华容还是有些迟疑。

  听起来似乎是不坏,但一想到连开机车大锁都会出状况的堂妹,什麽都变成坏的了。

  「别担心啦!」衣绣眼仍然自信满满。「还有两个月呢!怎麽摸也会摸熟葛青云的屋子啦!」

  偷到了二十一节铃,她就真正自由啦!爱怎麽样就怎麽样,也不必担心葛青云的哪个旧情人又来寻仇了。

  旧情人……

  衣绣眼不自觉皱了皱眉,总觉得心口像是被细针刺了一下,但连注意都来不及,那份疼就过去了,她也没多细想原因。

  「好,一切就看你啦!」衣华容听了也眉开眼笑起来。

  两个月,再怎麽没天分的人也该要偷到了吧!

  可是,她怎麽就是觉得还是有些担心……

  葛青云的笑,好坏……

  真的很坏……

  第七章

  「来,这个给你。」刚搬进葛青云的住处不到五分钟,葛青云就交给衣绣眼一样会叮叮当当作响的东西。

  「这是什麽?哪里的钥匙?」落入掌中的,是一串钥匙,约有七、八支,用一只金色的钥匙圈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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