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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呛新娘 page 5 作者:桂若月

  她一听,两手抱胸,身体向后缩,“别来啊,再来我翻脸了,我说过了不方便。我今天头痛、感冒、流鼻水,所以不许碰我。”

  “听话,喝了它,我们就好商量。”

  旋开杯盖,袅绕的白烟飘出浓浓的药味,“这是什么?好难闻的中药味。”

  “中将汤当然有中药味。”

  “我不喝,还给你。”她推给他。

  “中将汤是女人喝的,我要它有什么用?”

  “中将汤不是每个女人都喝的。”

  他显现出狡狯的眼光,“不先调养好自己的身体,怎么服侍我?”

  桑瑜听了,心中不是滋味,盖上杯盖,反身准备就寝。

  仲诺不容她忽视他,一脚跨上床扳过她的脸,“敢不听话。”

  她甩开他的手,“我自己的喜恶我来控制,我不要你来主宰。”

  “你错了,我的喜恶就是你的喜恶,喝了它。”

  “偏不。”她执拗的脾气又起来了。

  于是仲诺喝了一口,用嘴强行灌入,“你要我这样喂你吗?我可不能担保到最后能不能克制得了我的冲动。”说完又攫住她的唇,用舌头去挑逗她。

  “嗯,放……放开我。”她使劲推开他。

  他递上杯子,“你的选择是……”

  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下苦涩难当的药汁。

  “你没喝干净?”

  “我说喝完了!”抬头盯了他一眼,“男人不应该斤斤计较,才剩一点。”

  “女人应该事事服从,喝掉!”

  桑瑜一边喝一边说:“你这种人要是到人类社会一定会被淘汰,那种女人服从的老掉牙传统已经落伍了,你只能躲在自己的保护壳里称王,井底之蛙。”瞥一眼那叠书籍,“看那么多也没用,它们不会告诉你如何尊重女人,如何与人沟通,如何关怀他人。给你一个忠告,到了人类世界,有法律规范,你不能无法无天,为所欲为,那时候你才觉悟,达尔文的进化论是残酷的至理名言。”

  这点他十分清楚,而且也想打算放弃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现在女权高张,男人要取悦女人,得帮她拿皮包、陪她逛街,还要充当临时司机。不过女追男的方法更香艳刺激,自动送上门投怀送抱,赤裸裸演出春宫戏,爱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如今的亲子关系也不像以前是一直线的下达指令,更重视双方互相沟通,绝对的父权已经行不通了,现在的孩子需要更多的关怀。小瑜,很遗憾,我并非你想像中的无知。”

  他揶揄她后,优雅的伸手接过空杯子,顺手抽了一本电脑书籍。

  桑瑜拉了凉被准备就寝,眼光一抬,白亮台灯清楚划出他的轮廓,看起来是有几分像知识分子,披肩长发垂下,掩盖了半边脸,专注的眼虽冷酷,却拥有强大的吸引力。

  她细细端详他的五官,眉毛浓得像化不开的黑墨汁,那对眼勾魂慑魄,令人不敢直视,仿制有掉入漩涡的危机,高挺的鼻梁有着不可思议的立体感,至于两片唇,一被吸住就心醉神驰,心神荡漾……

  她干嘛胡思乱想啊,哎,这该死的精怪。

  “睡不着?”

  不会的,只要在他身边,她就倍感安心,真不明白这种爱恨交缠的感情,是何时一点一滴累积而成?

  他微倾身,狡猾的说:“我自告奋勇帮你入睡,嗯?”

  他的脑袋里有什么污秽思想她全明了,转过身背对他。蓦然间灯暗了,仲诺的大手将她揽在怀里。

  “不看了?”

  “怕太亮,你睡不着。”

  她一时之间愣住了,心里有股暖暖的气流流窜,他的关怀令她感动,好像他们之间是树与草,风与云,海与船。

  “怎么突然对那些书有兴趣?”

  “人类世界太复杂,要生存不能像土包子一样,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生存?什么生存?谁要生存?”

  “我这个修炼成精的蜘蛛要去你们的世界闯荡,我要试试自己的能耐,有什么样的障碍我不能排除,我要的东西有不能到手的吗?”

  桑瑜反身面对他,“到时候你就会离开我了?”

  他在黑暗中寻找她的眼,“你在企盼什么?我真的不懂你希望什么,就是因为搞不懂你的想法,我才去研读这些书。你口口声声要我放了你,我不能忍受你讨厌我,不能忍受你这个女人讨厌我这个男人,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他搂得她越紧,她就知道他生理要起变化了,“好啦好啦,别冲动,算我没说,算我没问,我们相安无事睡觉了,好不好?”

  他试着平息怒气,“以后再说要离开我,小心我不期然的变出原形来吓你。”

  她在他怀里低喊:“小人。”

  “这里由我作主。”

  手脚齐上,圈住她,以此说服自己她不会无缘无故从怀里消失。

  桑瑜不吭声了,怕今晚又会闹得与他袒裎相对。

  他说的没错,这里他做主。

  ***

  “蔓妮,你跟男朋友之间会不会有没话题可说的时候?”

  桑瑜趁着下课十分钟,向同学王蔓妮讨教有关爱情学分的事,毕竟她太青涩了。

  王蔓妮先是严肃的看了看她,确定她的认真时,才露出诡异的笑:“有谱了?”

  她耸耸肩,“问问嘛,谁教你经验丰富。”

  “你那个谁啊的好同事同样也受男人围绕,怎么不去问她?”

  虽然双方不相识,透过桑瑜平日的口述点滴,彼此都有了小小的认识。

  “不一样,文芬认识他,而且对他颇有赞赏,倘若她知道我三心二意,肯定对我晓以大义,骂我朽木难雕,正因为如此,她不够客观。我对这段感情很惶恐,不知对不对,怕将来会发生难以收拾的局面。”

  王蔓妮摸摸她的头,“唉,果然是爱情路上你和他,小妮子开窍了。”

  “哎呀,你说不说啊!”她难为情地拨开她的手。

  王蔓妮端起一副专家的架子,“你想躲开他吗?”

  “目前不会。”

  王蔓妮难解的问:“什么意思?”

  “目前是三人一体,跟他们一块儿混,我很自在,往后渐渐会发展成两人世界,这一点很难把握。”

  “你排斥他?”

  “没有。”桑瑜想也不想。

  “可能没有,可能你自己并不知道,很难说,藏在心里的感情或许连当局者都不知道。”

  “你在暗示我,我不爱他?”

  “连你都否定自己了,我还能说什么?”

  桑瑜极力的反驳,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说:“我已经试着在接受他了。”

  “那可奇了,为什么要说‘接受’?他是瘸了还是残了?爱情来时不需要心理准备,等你发觉到对方已攻占你的心,顺其自然的去接受,何必刻意去啊!”

  “咕!”桑瑜沮丧的将脸贴在桌上。

  “怕相处时的空白?如果尴尬表示牵强,知不知道情人间沉默时,连空气都是清香,那代表一种融洽的气氛。”

  桑瑜下巴顶在桌上喃喃自语,“我不爱他?”

  王蔓妮笑了笑,“其实你可能用错了词,或许你不该用接受,你只是期待又怕受伤害,你预先设想每个情景,然后去思考解决应对的方式,代表你在乎他阿!”

  桑瑜慢慢抬起头,用不甚客气的态度说:“喂,你‘或许’来‘也许’去的,我的问题不是又兜回原点了吗?”

  “有些事不去试是不知道的,去接受他吧!也许你太多虑,也许你们格格不入,不过重要的是听听你心底的声音,那才是你真正的声音。”

  如果真听了自己的声音,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怕相对时空气僵凝的气氛?”

  “还怕强颜欢笑。”

  “去尝试也是一种机会。”

  “我领悟出来了,你今天一席话的重点是,要我抓住机会。”

  王蔓妮点头,“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桑瑜不同意,“我才不要像荆轲那般壮烈呢。”

  “不会那么惨的,有机会要把握,我只能推你一把,接下来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有我这种同学不错啦,又不收你咨询费。”

  桑瑜看她不可一世的拽样,忍不住取笑她,“谢啦,爱情专家。”

  “不客气。”王蔓妮不谦虚的回她一句。

  ***

  白立远并没等到约定的日子才展开攻势,他常在她晚上没课时邀她出游,他的博学多闻健谈风趣,令桑瑜没理由拒绝。重要的是他很君子,顶多牵牵手,或者紧偎并行。他并没有吓跑她,反而让她对这段感情更有信心。蔓妮说的是,她果真多虑了。

  心里有了人,桑瑜对仲诺更是漫不经心,她得装病喊累来回避他的侵扰,让她惊讶的是他竟懂得尊重她。

  “我要。”他吻住她的唇,说。

  “我不要。”

  “可是我现在真的需要你。”

  “不要啦,今天我真的很累。”

  他的手顺着她的颈滑下她的臀,将头埋在她胸前,不断的咕哝呓语,“可是我真的需要你……”

  桑瑜的心又骚动了,每次都抗拒不了他。

  才想他今天怎么不理会她的意愿时,却听到他说:“我需要压在你屁股下的书。”

  她听了为之气结,刚冒起的欲火顿时给浇熄了。

  仲诺坐在床上翻阅那本从桑瑜臀下拿起的心理书。

  “最近的借口特别多了,我知道你的课程表,一周有三天没课,精神却比以前差,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是傻瓜,你每天晚上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桑瑜不理会他的口气不佳,只是心中想得愈深就愈毛,在他的世界里被控制已经够糟了,连现实社会都逃不出他的魔掌,她懊恼透了。

  “幸亏你跟他没有不规矩的行为,我想你也需要散散心,所以这种限度我还可以接受。”

  “我的事才不需要你的同意!”她冷硬的吐出这句话。

  他以理所当然的口吻,“你是我的猎物。”

  沙文主义的猪!“我不是谁的猎物,不要把我物化,我是个个体,一个活生生、有自主能力的人。”

  “遇上了我,你就不是了。”

  桑瑜撇过脸,“我把自己给他了。”

  “我知道你身全有几个人碰过。”

  明白他要的是她的身体不是她的心,桑瑜居然有一抹绝望的痛楚。

  “会有那么一天,我的身体不会专属你一个人。”

  “如果他知道纯真的你早已给了别人,他会怎么想?”

  “现在的性观念那么开放,处女膜不能代表什么,他不会在意,如果在意,那他也不值得我爱了。”

  “你那么确定?”他挑眉,用冰冷的眼神看她。

  她肯定那个男人的一切,否定仲诺说的每句话,使得仲诺心里百味杂陈。

  “百分之百!”

  “那就让你的身作证明给我看,着他在你心理的分量有多大。”

  这个男人老想看她出丑,她心中一万个不愿意。桑瑜翻身欲逃离他的床,仲诺一跨步把她勾了回来,将她压在床上,扣住她的手。

  桑瑜气愤难当,拿话激他,“这点你就比不上他了,他是君子,不会强人所难。放开我,做个文明人吧。”

  仲诺只是哼哼冷笑,深深探入她的玉颈、耳后最敏感的部位。看她出现了他所预期的颤抖,他高兴地轻啮她的耳垂,用舌尖去撩拨她的渴望,直到她发出第一声娇吟,才胜利的说:“现在,你还希望我是个文明人吗?”

  听出他话中的笑谑,她羞愤不已。

  “是,我希望你永远滚出我的生活!”

  “办不到。”

  他已经为她疯狂了,而她却永远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不公平!他一手箝住她双手手腕,一手开始漫游在她醉人的双峰上。”

  “我不要!”

  “你就是学不乖,我的世界不允许任何人说‘不’。要不是看了那些该死的书,我也不会一直克制自己的欲望,我的身体快爆了,你知不知道?”

  天知道她也快受不了他的爱抚了。

  “既然如此,你就该尊重我。”

  他呼吸粗浊沉重,“我已经尊重你三次,够了,我的极限到了,把你交给我。”

  “不要!”她无谓的顽抗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要吗?”

  他的舌勾住她的,手掌如火似的移动,每一寸都带起她的欲火,她的理智崩溃,灵魂飞至九霄云外,在他进入她以前,她又陷落了。

  他不会告诉她,梦里跟现实确有很大的不同,他并未在现实生活中抱过她,所以她依然是纯真的百台。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她谈恋爱的优势并未消失,他不要她随心所欲爱一个男人,而毫无顾忌。

  这就是为什么与他亲热过后,桑瑜的肌肤没有异样吻痕的原因。

  第五章

  毕业那天,桑瑜心中感触万千,熬过一千多个日子,这些年朝夕相伴的同学就要各奔东西了,因为有他们充实了她的生活,想到再也不能天天见面,心中很是舍不得。

  白立远知道她心中的感慨及难过。

  他样样周到,精心策划今晚的约会,在气氛浪漫的餐厅里享受殷勤的服务,流泄的轻音乐将他们带到自然原野的怀抱。

  “希望这里你会满意。”

  这个男人尊重她,顾虑她的喜恶,而不像仲诺一般一意孤行要她跟着走。思及此,传统日本妇女卑微认命,踩着碎步追着丈夫跑的画面浮现眼前,而仲诺需要的正是这种没有声音的女人。

  “为什么皱眉?”白立远见她神色一黯,暗忖:她不喜欢?我白费力气了?

  “你做的这么好,我再挑剔的话也未免太不知足了,我很高兴你为我安排的一切。”

  他很欣慰,伸手握住她的手。“以前我常常取悦女人,但最让我快乐的是看到你开心的笑容。”

  桑瑜含羞的低头。

  “你没有炫人的美貌,可是气质清新,易于亲近;虽没有引入遐思的身材,可是你健康有活力。”

  “你这么优秀,人品卓越,才干出众,我搞不懂自己什么地方吸引你?我平凡得像许多女人一样。”

  “我就是爱你这种平凡。”

  “为什么是我?”

  “在芸芸众生中,上天安排机缘让我俩相遇。”

  多诗意的一句话。桑瑜此刻相信她是受上天恩宠的幸运儿,当然如果没有仲诺那只夜蜘蛛困扰她的话。

  夜风习习,桑瑜偎傍在白立远身旁,享受闹市中难得的静谧,他体贴地配合她的脚步,嘘寒问暖,她迷醉在他的保护中。他真是个完美的情人。

  他们站在山上,俯瞰夜城的灿烂,拥抱自然的山风。

  天上的星星大而明亮,遥远的天际蕴藏着神秘与奥妙,她感觉自己的渺小,也因为被爱而感到幸福。

  白立远载着她满山跑,她拉下车窗让风灌进来,她情愿让风吹乱自已的发,也不愿放弃呼吸沁凉夜风的舒畅。

  把车停下,两人相偕坐于石椅上,仰望数不清的星子。

  她靠着他,他搂住她的肩,晚风轻拂她如云的秀发。

  此刻桑瑜非常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先去洗了头,不然现在肯定是一头不卒睹的鸟窝了。

  “等待是一个美丽的过程。”

  “嘎?”为什么他的话总是充满哲理与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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