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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凤戏凰 page 3 作者:倌琯

  “可恨。”他不禁气怒。

  冷然无感的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摄住心魂?难道刁女懂得摄魂大法?

  无可否认的,眼前这一张脸儿绝对是老天爷最引以自傲的杰作。然而他不是好色的男人,他  没有情感的作祟,只有山崩海啸一般的仇焰恨火。

  “你,是我的丈夫吗?”冉柚喃有点儿惶恐,可她却不能不问。

  “公主,‘奴才’正是赫瑟安烈,你的丈夫!”故意轻蔑贬低自己来羞辱他的“元妻”。

  北戎弗儿的确是人人传言中的天仙美女,但是这又如何?

  乍见的惊心动魄只是一个意外,他可以一剑划花她的丽颜,叫她承担丑恶的难堪。戴着凤冠,身穿霞衣的冉柚喃完全感觉不出站在她面前犹如冥王一般的他,心中强烈的怨恨  和羞愤的懑气。

  她怯怯的伸出手,拉着他的小指头,“我们是夫妻,对不对?”

  “难道是奸夫和淫妇。”鄙夷的口吻丝毫不加掩饰,他冷笑着。

  奸夫?淫妇?柚喃当然不知何意,可是岛岛姑娘一直教诲她不可以胡乱发问,所以她按捺下  疑惑,怯怯的展开笑容。

  一笑倾城。

  二笑毁国。

  满腔恨火灼灼狂烧的赫瑟安烈心上一紧,一股怜惜不自觉的涌起。

  他与她并肩的坐下,鼻息之间的香气令他抗拒不得,他扳正她的丽颜,手心触碰上她的颊畔  。

  好嫩、好滑细!

  “你没有上妆?”今日可是她的大喜,一生一世的惟一,而她竟然脂粉未施?他发觉自己喜欢碰她的感受,他几乎不愿放开她,甚至想要占为己有……这念头使他一凛,背负家仇国恨的他竟然该死的想拥她入怀?他竟该死的起了呵疼的心意?怒火滔天的他,看向她的脸时,心下又莫名一柔,算了,就姑且沉溺这一回吧!赫瑟安烈吻上她甜嫩的香唇,辗转吮亲。

  怀中的她微微打颤,未经人事、亦不解悉的把身子全交给他掌握。

  柔软无骨的感触激起他的男性欲渴。

  “多么希望将你揉碎。”揉入他的血肉之内。

  “安烈……”岛岛姑娘说她要称呼他的名讳,还得任他予取予求,因为他是驸马爷。恍惚的瞬间,柚喃的凤冠和霞衣全褪了,连艳红色的抹胸也已飘落于地。他一手拥抱着她的娇柔,另一手则肆狂的抚摸她每一寸冰肌玉肤,光是掌下的触感,就使他  禁不住的低吼出内心的激情。

  他俯低下俊容,一口含住她的蓓蕾。

  “你……”冉柚喃想躲开,她不晓得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她只觉得身子热烫难受。然而她的轻微挣扎却更激起他野放的欲火,他一会儿啃啮,一会儿舔吮,尽情的独占她的媚  骚情态。

  直到她的乳胸上全是他的气息和他索求的满满吻痕。

  “你好美。”粉粉红红的泛着的玫瑰色泽肌肤令他下腹肿痛。

  他倏地推开她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解除自己的新郎服,一丝不缕的他完全展露他的英挺和  属于男人的骄傲,灰色的眸子一下子浊浓起来,深幽的激迸出情欲的煎熬。但是冉柚喃只是怔怔的以无邪、清亮的瞳眸瞅睇着他,这是她第一回见到没穿衣裳的人。她的丈夫好奇怪,为什么要把她的衣裳和他的衣裳全脱了呢?

  他不怕冷吗?

  遽然,她惊呼了下,他竟然把她重重的压躺在床榻。

  美人裸体,横陈之姿足以使人疯狂。

  他眯起欲眸,恼怒的斥喊,“别以为你的美貌可以迷惑我!美人迟暮,终究只是肉和骨的组  合,你的以色侍夫不过是你惟一能够奉献的能耐!”

  他的恼、他的怒有一大半是针对他自己啊!方才的他几乎是臣服于她的降兵败将!他绝对不容许自己的意志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北戎弗儿诱惑不了他的!

  他必须以血魔的无情让她心碎、身残!

  冉柚喃怯怯的看着他,“你在生气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该死!”赫瑟安烈他掐捏住她的玉颈,“少装出小可怜的模样,我不吃这一套!”他真的在生气,怎么办?她无助的皱眉看他。

  “你是娇贵的公主,是蛮子的爱女,不必假作柔顺!”

  “你……求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别把我送进皇……”“陵”字尚未说完,微薄的空气使她  几乎窒息。

  见她唇色泛白,他忙将手劲放松,但是刹那间他的怒气更盛。

  见鬼!他居然不忍心她的难受?

  她是他的祭礼,是八百媳妇国的偿血代价!

  “北戎弗儿,我绝对不会放你走,你这一辈子休想再回去你的地方!”

  他答应不会把她送回皇陵了!冉柚喃一边闪着泪光,一边微笑着。

  霎地,他的心猛然一揪。

  身下的她无辜逼迫他的不舍,他竟想温柔的爱着她的娇躯,竟然冀盼她得到愉悦,得到床第  之间的快乐。

  “不!”赫瑟安烈嘶吼,他要凌辱她这蒙古蛮女的肉体!

  心念一动,他不容自己有任何的犹豫,遂猛力、狂野的在她身子内抽送着。“哭吧!高高在上的大元公主,我将待你如奴、如妓!”嗜血的魔性已起,他霎时堕入复仇  的迷雾之中。

  第三章

  晨曦,微光透入窗棂。

  赫瑟安烈盯着自己熟睡的“妻”,仇恨和柔情在他体内相互倾轧、对抗。昨夜,他摧残了她这朵美花。

  恍若在梦中,他竟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需索无度的欲潮是因为他沉陷、迷恋了,或是只为彻底的叫她无地自容?“唉……”叹息声一出口,他大骇。

  他是完孤家惟一生存下来的子嗣,他没有叹息的权利。

  更不可以为元人叹息!

  ☆  ☆  ☆  ☆  ☆  ☆  ☆  ☆  ☆

  天大白,云奴一边为冉柚喃梳髻,一边开心的笑说:“驸马爷对待你挺是贴心哩,他让老嬷  嬷拿了药膏来,这个举止叫人安慰。”

  “药膏?”冉柚喃微蹙眉,她又没有跌跤,也没有受伤。

  “柚喃,软榻上的红血渍就是……反正这药膏就是要让你少点儿疼痛!”“昨天,真的好痛。”像个孩子般,冉柚喃只是率真的表示她的感受。

  云奴掩嘴窃笑,“这种破瓜的闺中情事不能和人说嘴哦。”

  “好。”她乖顺的答应。

  “我们蒙古人热情奔放,也不驯得很,更没有所谓的少女矜持,但是你方才的陈述仍是大胆  了些,会引人误解。”

  咬着下唇,良久后,冉柚喃才求助的开口,“云奴,驸马爷如果讨厌我,怎么办?”“开啥玩笑!你这般可爱,又是公主的身份,驸马爷干啥讨厌你?”

  “可是他说他可以杀死我……”

  嗄?!“不可能的!柚喃,你现下是大元公主,他又不是蠢人,何况杀死公主是死刑耶!即使  他想纳妾收房也得皇后的首肯……”

  “纳妾?”冉柚喃灵眸眨呀眨的,煞是动人。

  “即是伺候他的另一个女人,也得伺候正妻。”

  “也要……要和他做那种痛痛的事吗?”冉柚喃心下一乱。

  “当然,男人多妻多妾图求的不就是那档子的愉悦?”

  咬着唇齿,冉柚喃手绞罗裙。

  美人伤怀。

  同是姑娘家的云奴也不禁心疼,“昨夜花烛良宵不是不好‘挨’吗?既然熟瓜破蒂会痛痛的  ,你介意另一个女人也受此待遇吗?”

  “我不晓得……”她怕疼痛,可是一想到她的丈夫抱着另一个女人做那种痛痛的事,她的胸  口就发紧,不好受。

  “吃醋?”云奴一脸兴味的调侃。

  ☆  ☆  ☆  ☆  ☆  ☆  ☆  ☆  ☆

  醋?冉柚喃微偏着头。为什么他们总要说着她听不明白的话?

  见她茫然,云奴笑了。

  “我又忘了,你仍是小孩心性,不过不打紧,有我云奴在,包管你能够正常生活。”“叩、叩。”此时房门敲响。

  一名婢女走进,敬禀道:“公主,宫里头有人传报,皇后口谕,请公主入宫一叙。”“驸马爷同不同行?”

  “回云奴姑娘的问话,大使大人他有要事在身,只好委屈公主自行入宫。”呼!幸好,否则马脚可要藏不了。

  云奴暗暗地朝着冉柚喃挤眉弄眼,笑言,“公主,奴婢为你换上富服,咱们回娘家吧。”

  ☆  ☆  ☆  ☆  ☆  ☆  ☆  ☆  ☆

  怯薛军总统领府邸北戎弗儿已经换上宫服,她的心情极好,笑声不止的说着,“太好了!原本我还担心赫瑟安  烈可能同你一起进宫面圣哩。”

  “我不好……”

  咦!没头没脑的胡说啥劲?“你哪里不好了?”北戎弗儿不解的问。

  “我抢了你的丈夫,抢了你的公主身份。”

  银铃似的笑声传遍整座府邸,北戎弗儿不客气的敲打冉柚喃的后脑勺,“赫瑟安烈是你的丈  夫了!我可不曾与他照过面,所以没有任何瓜葛,至于公主的身份,呵,我才不希罕!”“回了宫,北戎依然是大元朝的公主,依然是蒙古人的骄傲。”江鹤岛岛说道。“就是嘛!反正你这冒充货顶多就再冒充一年半载,等我找到我要的驸马爷后,就可以回复  我公主尊贵的身份了。”

  “你还是不放弃亲自择夫的决定?”江鹤岛岛摇摇头,表示微恼。

  “喂!笨蛋才要在洞房花烛夜时才看见自个儿夫婿的模样,自己找寻未来的夫婿才有趣。”“上哪去找?莫忘你现下可不许随意走动,免得引人疑窦。”

  北戎弗儿翻翻白眼,烦呀。“我要下江南!”

  “啊?!”

  “江鹤岛岛,把你的嘴巴阖起来!”北戎弗儿双手叉腰,真是难看!

  “北戎……”

  “闭嘴!本公主心意已决,老天爷也奈何我不得,我要一边游玩,一边寻夫,来一段荡气回  肠的爱恋。”她露出迷醉的甜笑,和云奴并肩出门,临上车轿之时,她回眸对冉柚喃说道:  “为了保住你的公主之身,我会向母后撒娇,就说夫妻蜜情浓爱,意欲离开大都,坐船游河  ,上高山,听天籁。这样才不会让你犯上死罪。”要是柚喃冒充代嫁的秘密不保,一定是斩  首示众,小命完矣。

  她北戎弗儿虽然刁蛮了些,虽然脾气爆坏了些,但是她也有个善良的心肠啊。所以她绝对、绝对要让柚喃的脑袋和颈项永远相连。

  “不必太感动!遇上本公主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谁叫本公主太过美好呢!”说着说着,北  戎弗儿不禁得意起来。人美、心好,不知哪个风流倜傥的好儿郎有幸攀上她这朵娇花哩。“起轿。”命令一下,真公主进宫做戏去。

  “柚喃,咱们进府品茗,嗯?”江鹤岛岛问着她,顺便教导她一些人情世故和必须懂得的规  矩。

  “谢谢。”冉柚喃真心道谢。岛岛姑娘对她真好。

  “可怜儿,你自小即被丢弃,差一点遭受火噬,好不容易存活下来却只有巫官偶尔探看;及  长,又被迫和尸骨困囚着,你的苦劫应该结束才是。”希望那个龙凤之姿的出色大使,能好  生宠爱这般世间难得的红粉佳丽。

  “可以离开皇陵,我好开心。”

  小小的心愿啊!与世无求,与人无争的无邪心眼叫人酸涩。

  江鹤岛岛的眼眶微湿,如姐的她笑着牵握冉柚喃的冰凉小手入府。

  ☆  ☆  ☆  ☆  ☆  ☆  ☆  ☆  ☆

  冰园

  一脸阴骛的赫瑟安烈无意识的折了一株又一株的枝桠细干。

  “大使,报上穿着西式服仪的幕僚在三尺之遥高呼,不敢近身。

  “何事?”

  “元成宗的圣旨于正厅堂等候宣告,似乎是要大使您携带公主下江南一游,还有数大箱的财  银送进园中,说是给公主零花。”

  冷眉一挑,赫瑟安烈轻蔑的勾了一抹笑,“不必下圣旨,我原本便是要挟胁北戎弗儿到贵州  ,叫她闻一闻血腥味。”

  娇娇女若是花容失色,甚至成了失心疯也是最微薄的惩罪。

  父债女还。

  肝肠寸断绝对比一命呜呼来得够味。

  “北戎弗儿!你怨吧,怨你投胎投错了。”他腕力一使,整棵树木应声击碎。

  ☆  ☆  ☆  ☆  ☆  ☆  ☆  ☆  ☆

  没有侍卫、没有婢女如云,轻车简从的几个人离开冰园,一路南行。

  云奴忍不住抱怨,“驸马爷怎么可以这般可恶?居然舍弃大车轿,让你窝在这一座破烂的木  轿子里……”

  “你坐得不舒服吗?”冉柚喃关心的询问。

  “这烂轿子晃荡得我的头都晕了,老天,这几天我和你已经呕吐好几回了,最气人的是驸马  爷对你完全不怜惜,甚至还带笑的看着你脸色苍白!”

  “快到目的地了,没关系。”冉柚喃安慰她。这至少比皇陵中的阴冷好上千万倍。猛翻白眼,云奴语气凶狠的斥骂,“咱们已经啃了几十个冷馒头了耶!太荒谬了,哪有公主  啃馒头的?这分明就是虐待人!”

  “可我不是公主……”

  “你是!只要云奴的主子没动静,她要你做多久的公主你就得遵从!”倏地一阵摇晃,云奴  的手肘子又撞上木板。“哎唷!”她痛呼一声。

  冉柚喃连忙替她揉揉早已瘀青肿伤的手肘子。

  “别揉了,你自己也是伤痕累累,我觉得驸马爷是故意折腾咱们俩,不然他干啥尽挑羊肠小  径和山路走?”

  “不要怪他,好吗?”冉柚喃轻声的恳求。

  “我见犹怜一这四个字的含意,云奴总算见识到了。

  但是她仍是愤懑不已,“干啥为他求情啊?”

  “他是我的丈夫,岛岛姑娘教过我,出嫁从夫,所以……”

  真想尖叫!云奴打断她的话,“拜托,那是愚昧的汉人思想,蒙古人不兴这迂腐的女卑思想  !”

  “我是汉女呀。”

  一句话堵住云奴的不满,但是--“赫瑟安烈既然要了你,就该宠你、待你好,而不是冷冰冰的连一句话都不同你说!”“也许他不爱说话……”冉柚喃黯然的垂下眼睑。他承诺过,这一辈子绝对不会把她遣送回  皇陵,其实他待她也是好的,只是她笨,不懂得讨人欢心。

  回房过后他就不曾再对她做那样的举动了。

  他一定是为她着想,不愿意她受痛。

  突地,轿子停下,轿内的两人撞成一团。

  “该死的!”云奴连声的咒骂。

  冉柚喃则是担心的连忙检视云奴的手脚。

  “混人!心肝被狗畜刁走了啊?”怒叫的当口,抬起头来,惊见玉似的可人儿的额心处正汨

  汨的溢流出鲜血。

  “柚……”云奴的痛嘶声堪堪的在轿帘掀起的那一刹,硬是梗在喉口里,她艰涩的开口,“  驸马爷!”哼,又是一副棺材脸色,可惜了那张英俊的样貌。

  赫瑟安烈定定的盯住额心受伤的冉柚喃,好半晌,他粗暴的低吼,“下来。”“嗯。”心上一慌,冉柚喃连忙冲出轿外。

  一个不稳,她往前滑跌出去,赫瑟安烈右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谢谢你。”腼腆的羞笑着,这是婚配以来他第二次抱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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