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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缠恋后 page 8 作者:缶雨

  我的天,宫里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禁卫军?

  “你是否要将我押入大牢?”元缃好意提醒。

  “对!”侍卫猛点头。“对对对,我要押你进大牢,让狱史大人好好审问你!”

  元缃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子。“那抓我吧。”

  从没见过有人这么主动让人抓。

  侍卫钳住元缃的双手,对于元缃手腕处那柔嫩的触感感到挺讶异的。刺客的手会这么柔、这么嫩吗?练过武功的女子不该是浑身肌肉,结实得会撞死人吗?

  侍卫没再多想便将元缃押入大牢中,他原以为自己这次是立了大功,没想到他根本是在老虎嘴上捋胡须。

  当绕且初愤怒地奔进牢房,看到的竟是元缃头靠着铁栏,眼神呈呆滞状,瞬间,他满腔的怒火随之冷却。

  “你就这么喜欢待在牢房里?”

  元缃身子震了震。他来做什么?她就是不想见到他,所以才躲到这儿来的,他现在又来做什么?

  “一夜没见,变哑巴了?说话!”绕且初怒吼道。

  元缃半声不吭,移了移身子更往角落缩,甚至背对着绕且初,来个眼不见为净。

  绕且初对着牢役怒吼:“把门打开!”

  “是,皇上。”

  牢役将牢房门打开,绕且初立即走进去,站在元缃面前。

  “抬起头看着朕。”绕且初得握紧拳头才能克制住想打她屁股的冲动。

  元缃根本就是在和他作对,没依言顺从地抬头看他,反而将脸面向墙壁。

  该死!

  绕且初气急败坏地揪起她,鼻尖与她的几乎相抵,他急促的呼吸直逼着她,火热的气息预示出他心中那把愤怒之火烧得有多旺烈。

  “你究竟在耍什么性子?”

  她眯起眼。朕,他又以帝王之称自唤,他们的距离又拉远了吗?

  该死的,他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复杂?

  “我是刺客,理当被关在宫里大牢之中。”

  “刺客?”

  她露出讪笑,悄悄地以他才听得清楚的嗓音回道:“我想刺杀你。”

  他心中明白她在耍嘴皮子,当然,他也知道她至今仍恨他恨得要死,但还未到想杀了他的地步,相反的——

  “不,你爱我,所以不忍心杀了我。”

  一抹红潮趁她不注意侵了上来,她咬唇瞪他。

  “谁喜欢你!”

  多方挣扎,她依旧逃不开他的钳制,整个人被架得牢牢地,最后她也不想浪费力气,遂停止挣扎。

  “是,现在的你自然不爱我,但昨夜良宵,你身心日眼可全写满了爱我。”他附在她耳边。“如果你怀疑,我可以让你重温旧梦。”

  “绕且初!”

  “嘘,你不想被人冠上大不敬的罪名吧。”

  他的俊魅是令她感到心慌的主因,而他时而温情、时而霸气、时而怒火比天高的个性,却令她感到害怕。

  有这是,伴君如伴虎。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像辽代道宗宣懿皇后萧观音一样,一不得宠便被道宗赐死,甚至被冠上不贞与人相通的罪名。

  “怎么,舌头被猫吃了?”绕且初兴味地玩赏元缃娇艳固执的容颜。

  “你玩也玩过我了,该放了我吧?”

  对她这番话,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说这话时小心些,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女人这么说自己。”他深深叹息。“当然,你已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与你计较这么多,但你毕竟已是宫廷中人,说话还是轻重多分晓些。”

  她扭动手腕。“那你放手。反正在这宫廷中,我又跑不掉,你没必要抓这么紧。”

  “我抓这么紧是怕一松手,你又给我耍小姐脾气,死赖在这儿不走。”他发出掠夺的笑声。“我还没查办将你捉起来的两光侍卫。”

  “别——”她急忙抓住他。

  他挑眉,餍足地望穿她内心。“怎样?还有什么话要补充的,我一并办理。”

  “不要!”

  她拉住他的衣袖,这动作看在现场所有侍卫、进荣眼底,每个人皆是错愕。

  “不要?赏罚分明应该确实做到,否则朕如何让天下人信服?又该如何治理国家?”

  “要罚就罚我,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让那侍卫抓我进大牢的,所以该受惩罚的不是别人而是我!”

  像是将猎物逼进绝境,脸上漾出餍足笑容的猛兽,他挑眉绽放俊逸的贼笑。“很好,你也知道该罚的人是你。”他正等着她这句话。“进荣,将她带回锦绣宫,再多派些人守在房门外,不准她走出门槛一步。”

  “进宫第二天就给我搞出进大牢的名堂,明日你还想玩出什么小把戏?”

  绕且初大咧咧地坐在椅凳上,替自己倒了杯最近才迷上的花茶。

  “喜悦不见了。”

  “皇宫之大,难不成一个丫环不见,还得劳动我这皇帝亲自出马寻人?”

  “如果今日是我不见了,你会亲自寻人吗?”她赌气地试问。

  “你以为我会让你不见吗?”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让她双眼直视他。“除非是我不要你,否则你一辈子都难逃我的视线范围。”

  绕且初从未想过这番话也会有实现的一天,他会将她摒除在皇宫之外。

  “如果你不想帮我我人,我可以自己出去我——”她才起身,绕且初大手一揽,她便整个人倒向他怀中,坐在他大腿上。“放开我!我可以自己去找喜悦,求人不如求己,我才不希罕你帮忙。”

  “你非得这么唠唠叨叨,小嘴儿能不能静下来不动?”

  他凝望她的圆润艳唇,心又开始痒了起来。

  有她待在身旁,他实在很难忍得住欲望,每儿她一次,腹中那股想要她的冲动就越剧烈,几乎要焚身。

  绕且初才这么想着,脑子里催促一亲芳泽的冲动便先一步占领她的唇,在她仍无法及时反应时,掬过唇畔内那一池香蜜,辗转藏于唇内品味。

  若说至今她抗拒的坚持不够强烈,大概能够解释的只剩她的心内有他,否则难以将她的顺从合理化。

  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他,爱不爱他,仍旧一知半解。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他玩弄于股掌,心里却仍旧想着他。

  或许小缡说得对,她其实对他已经动情动心了……

  绕且初叹息地放开她。

  “我会让进荣去找喜悦,这下满意了吗?”对于她,他实在败得彻底,她若要他摘下天上的星星,就算做不到,他也会想办法满足她。

  她倏地沉声问道:“遗留我在宫里做啥?你不是已经得到想要的了吗?”说这句话时,她心里对自己感到可悲,可悲他召她入宫仅是看上了她的身子。

  爱她这番话,她打死都不会相信。

  尤其他的女人何其多,随随便便抓一个条件都比她好上许多,她要怎么和人比?况且她在宫里的身份是什么?宫女?嫔?还是妃?

  都不是,她什么身份都不是,却失了身子。

  唉,元缃啊元缃,你这辈子最可悲的便是让他看上,而连自己的心也跟着失陷。

  “我要的还没得到。”他指着她的胸口,想必她也清楚他所指为何。

  “我就什么都不剩了!”

  “何以见得?”

  “我……”身心都没有,不是就什么都不剩了吗?“你早晚有一天会厌倦我的,到时我该何去何从?”

  他开玩笑地道:“那我会替你找个好婆家,替你办场风风光光的婚宴。”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另嫁他人?甚至还大方地替她我婆家?门儿都没有!她这辈子注定与他纠缠不清。

  她闻言愕然地看着他,心中酸涩的痛苦一波波升起,她只觉得心口好疼。

  “那在嫁人之前的这些日子,与你的关系算什么?君王专属的‘初夜权’吗?”

  “元缃。”

  “是呀,每个君王都有所谓的初夜权,看上了哪家姑娘,在姑娘家出嫁之前,享有与新嫁娘睡第一晚的权利,而你现在正在享用这项特权是吗?”她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没想过自己从他口中得知真相,会是这般不堪一击,脆弱得一阵风吹来,她就魂飞魄散。

  他封住她的唇,她抗拒、捶打,他却始终不为所动,直到她愤而咬破他的唇瓣,浓稠带腥味的血流进她嘴里,她才松开嘴。

  绕且初以指划过唇瓣上带痛的伤口,鲜红色的血液触目惊心地映入眼帘,他无语地看着她,伸手朝她逼近。

  她以为他要打她,害怕地紧闭双眼,等待辣烈的疼痛在颊间散开。

  但未如预期地,她颊边不曾感觉到痛,反而是唇瓣让人以指腹划过,擦掉遗留在她唇上的血迹。

  她瞪大眼看着他,在他眼中看见柔情。

  “对不起。”她感到愧疚。

  “显然你知道的不少,但我没夺人妻子初夜的嗜好,我想要的是我爱的人的初夜。”

  “你爱的人都在后宫之中,如此大的‘胸襟’真令我大开眼界。”三句话离不开她爱挑衅的个性。

  “在后宫,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我的临幸。”他像是在阐述自己的心情,也像在加深她对他的信心。

  那不更惨!

  能够得到临幸的不就表示是他所喜欢、看得上眼又动了点情的女人,所以才上得了他那张充满欲望的龙床?

  “什么时候才会放了我?”

  “至少不是现在。”

  元缃眼中露出了一丝惆怅。“如果哪一天你厌倦了,不要告诉我,只要将我送到最远的地方,让我看不到这儿,看不到你。”

  他微笑地吻住她,窗外辗转迸射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亮黄的光束包围着彼此,多么温煦柔情的画面。

  他的指腹绕着她饱满细致的脸颊轻画圈圈,置于柳腰的手将她更往怀中送。她抓紧他的衣襟,呼吸因他的吻噬而断续,甚至是急促起来。

  放在腰际的手探到她结着辫子的发尾,轻而易举地便拆了绑好的辫子,如瀑般乌溜溜的秀发狂泄在他指缝间,他把玩着手中柔嫩光滑的触感。

  沿着她颈项一路吻至衣襟处,他一颗颗解开她襟上盘扣,吻住抹胸,吻住突兀的花朵,以舌轻刺,直到含苞的蓓蕾因而无助地挺立。

  拉下她的外衣、抹胸带子,浑圆的酥胸前点着两颗娇嫩欲滴的桃花蕊,他捧起令人怒火喷张的胸脯,低头含住蓓蕾,恶意地在唇内逗弄,当那朵桃花蕊已成熟到快绽放,他才转而进逼其余诱人的私密地。

  他的手指探向她的亵裤,扯下那层保卫禁地的屏障,底下光溜的感觉令她全身酥麻,一阵快感毫不留情地向她袭来,她感受到腹中一股暖流正不自觉地倾泄。

  他顺势解开自身的裤裆,一举侵入圣洁之地。

  被他突如其来的侵入吓到,她紧紧钳住他的肩窝想抗拒。

  她如处子般的紧窒,让他想大叫。

  她紧夹住他,让他更难以动作,却更让他想一次次占有她;而她的娇荏也令他心疼,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捏碎她。

  他控制不了自己激狂的进逼,收不住狂烈的索求,一再地探入她深处,卷起一波波与天争高的浪潮。

  她抓紧他的肩窝,随着他的律动而起伏,当他将自己更加埋进她体内时,她啜泣地倒在他肩窝处,抵抗着这波激烈的撞击。

  狂奔的速度,她只能任由他带领,而自己则娇喘连连地狼狈追逐上去。

  她自我克制不喊出声,但他像是刻意与她唱反调,以强烈的欲望撞击,激得她只能松口喘息、嘶喊——

  “且初……”

  第七章

  若说元缃现在不上不下,什么都谈不上的身份对她有什么伤害,最大的大概只有喜悦被揍的事。

  当进荣找到喜悦时,可怜的喜悦已经奄奄一息,整个人被架起,一个老嬷嬷拿着木板子掴打喜悦的脸颊,喜悦整张脸肿得有平时三倍大,意识迷离地任老嬷嬷乱打一气,却无力抵抗。

  进荣将喜悦抬回锦绣宫,喜悦只剩半条命不到,叫人人不应,摇她也不醒,元缃急得眼泪不停的掉,死守在喜悦床边,而进荣则快速命人通报绕且初,也立即去请太医。

  这会儿太医正替喜悦把脉,许久过后,太医将喜悦的手放回棉被里。

  “太医,怎么样?喜悦有没有事?”元缃拉住太医的衣袖,太医见元缃什么身份也不是,似乎有些鄙夷地悄悄扯回衣袖。

  元缃不是不知道太医的反应,她也知道这宫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将她看在眼底,每个人都想她什么身份都不是,只是一介平民女子,能进宫还不是端赖绕且初看上她,她才有幸进宫一瞧,所以没有人将她当一回事。

  就像现在,喜悦受了伤,也是因她而起,若今日她的身份不是这样的,那么所有人还敢动喜悦吗?

  元缃忽然替自己感到可悲。

  “她只是太虚弱,除了脸部有红肿现象外,全身上下没什么大碍。”

  “但是她昏迷不醒……”

  “她只是太疲累。”太医不耐烦的回答。这女孩是什么身份,还得劳驾他这御用太医来诊疗!

  进荣也发现太医老脸上那抹不耐烦,他暗自在心里眸骂: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太医,皇上特别吩咐要你医好喜悦,她身子虚弱就开帖补身的药给她吃,还有,皇上要喜悦在三天之内能开口说话,太医……做得到吧?”

  “是是是,臣当然做得到,这就去开帖补药单。”太医一听是绕且初吩咐的,立即陪笑脸,慌慌张张地下去办事。

  “他知道喜悦的事?”绕且初知道喜悦在宫里被人欺负的事?“他为什么不来?”

  “皇上什么事都不知道,皇上正在正殿与大臣们商讨国事,是我自作主张让太医急一下。”

  元缃跌坐床沿,握紧喜悦的手,深深看着她那已变形的憔悴样。

  “如果今日受到伤害的是我,他还会忙着和大臣们商讨国事吗?”

  “元姑娘,那是两码子事,而且皇上也绝不容许有人欺负你。”

  所以才会转移目标,拿喜悦下手,一解积怨?

  “这是怎么回事?”

  绕且初刚和大臣们开完会,急着见元缃,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才问出她在这儿,一进屋便看到眼前这幅景象。“进荣,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喜悦的脸肿成这样,肯定是被打的,元缃呢?元缃——

  “你没事吧?”他急忙握住元缃的手,关心地问道。

  元缃轻轻地抽回手,低头看着地上。

  绕且初终于察觉元缃反常的举止。

  “进荣。”

  “奴才是在教事房老嬷嬷那儿找到喜悦,不过那时喜悦已是这模样,至今还未醒过,不过奴才已经先请太医来替喜悦诊视,现正在熬药汤。”

  “教事房?喜悦并不是宫内奴婢,那老嬷嬷管什么事?”

  “这……”

  “说!”教他怎么面对一心想离开的元缃?

  如今她的贴身丫环在宫内遭人教训,甚至打成这样,他真怕她会更想离开。不!说什么他都不会准的!她要离开这儿,离开他的范围,除非他先死,不过就算死他也要拉着她殉葬,他忍受不了没有她陪伴的日子,就算进地府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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