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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梅石 page 8 作者:缶雨

  南宫炀唇角扬起残暴的笑意,“你等会儿便晓得我想做什么,来人……”南宫炀唤来下人。“将小环拉下去掌嘴五十下,让她一个月都开不了口!”

  “不要——公主——”小环怕了,紧紧拉着井初莲不放。

  “求求你别这样对小环,她是无心的。”井初莲慌乱的反拉住小环,不让她被拉下去。

  “你向我求情?别忘了,你的地位比她更低贱,比她更没立场乞求我做任何事!”他转头恨声吩咐:“拉下去!”

  “公主——”小环被人拉了下去,接下来便是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和掌掴声。

  每听见一声哀号,井初莲的心就抽痛一下,她走到南宫炀跟前哀求,“求你……求你放了小环,她从未受过这样重的处罚,她会受不住的……”

  南宫炀一见井初莲楚楚可怜的容颜就一肚子火,“那么就让我南宫门的人替你教教下人该如何对待主子,省得让外人看笑话。”

  “炀……”

  “把这喝了。”他将碗抵在她唇上。

  她看着那碗黑黑的水,蠕动了下苍白的唇瓣,细声问道:“这是什么?”

  “催生汤。”

  她惊愕地瞪大眼。“催……催生汤……”他拿这碗汤来是为了什么?

  “对,把它喝了,不要让我强行喂你,那对你没好处。”

  “不……”她抗拒,坚决不喝。“我不喝……你怎么可以……”昨夜才和她共效于飞,为什么现在就拿催生汤来?

  “你不喝也不行,容不得你,我不要我的孩子有着复杂的背景,我不要我的孩子身上流着的复仇的血缘,简单的说,我不要我孩子的娘是你。”

  他不要她当他孩子的娘,是因为那个对他来说会很痛苦,他会不知如何是好,他会连同孩子一起恨!

  她哭着摇头。“不……我不喝……”她抱紧腹部,仿佛那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说不定我没有孩子呢?说不定我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呢?昨天才同床,怎么可能今天就有孩子了。”她仍在挣扎。

  “别自欺欺人,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怀孩子的。”他再次将碗拿到她面前。“把它喝了,否则我就要强灌你喝,不要让我做得那么绝。”

  “难道你现在逼我喝下这碗药就不绝情?”她哭诉。“你好无情!难道你真恨我恨到连让我怀有孩子的机会都不给?”

  他怒气冲天,剑眉倒竖。“我就是这般无情,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总之我孩子的娘不会是你。把它喝了。”“我不喝!”

  他忍下对她凄楚脸色的疼惜,强行钳制她的下颚,迫使她开口,将药灌入她嘴里,然后让她强行服下。

  她被强行侵入的酸苦药水呛到,猛咳,也猛掉泪。

  “南宫炀……我恨你……”

  听见她的话,他心里震慑,但表面仍强装不在乎,狂笑不停。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会在乎你对我究竟是爱抑或是恨吗?”

  “我恨你……”泪水模糊视线,让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稍纵即逝的心软和在乎。

  “你可以恨我,不过你这辈子注定将在我恨你、恨你父亲的仇怨里度过。”他走向房门,在门口停住。“不过……”他转过头看着她,嘴角带着狂佞。“你的身子还真是令男人垂涎三尺,只是,你太不适合当孩子的娘。不过你放心,我仍旧对你有兴趣,只是我孩子的娘已另有人选。”

  第八章

  南宫门上下每个人对这件喜事,由原本的看好,到如今全部的人都对井初莲产生敌视。

  南宫炀对于井初莲的恨意和漠视,全南宫门上下都知道,大家也知道那天房门大开,南宫炀和井初莲在房里激烈的翻云覆雨,也听见了井初莲被逗弄得无法控制的呻吟。

  这使得南宫门的人对井初莲更加反感,而南宫炀和井初莲的血海深仇、所有的内幕就像野火燎原般在南宫门里传了开来。

  大家都知道井邑国皇帝为何要将爱女下嫁给当家的,还知道原来当家非常恨那们如今成为门主夫人的莲公主,甚至不让她怀有他的子嗣。

  不管如何,那位公主成为门主夫人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们无法反对,也地地位反对,但他们却能以行动表示抗议。

  他们喜爱门主,而且非常尊重他,如果他不喜欢新婚妻子,他们也可以讨厌,哪怕她非常漂亮,看来楚楚可人,对人又好……

  “到底在搞什么鬼!”小环气呼呼地捧着托盘进门,她的脸仍旧红肿,像塞了两粒肉包子在里头。

  “小环,又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小环气愤地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南宫门的人真是没教养!做下人的居然对主子这么不尊敬!哎哟!好痛。”

  “很痛吗?”井初莲想摸摸却又怕弄痛了小环。

  摆上桌的餐点清一色是青菜,半点鲜鱼大肉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大户人家的膳食。

  小环摇摇头,随即将话题转开。“公主,你看看,又是青菜,现在只差没将萝卜也摆上来,否则就真的像是乞丐才会吃的饭菜。”她知道公主一想到那天,一定会很伤心

  其实那天她在外头也有听见南宫炀的所作所为,她很想冲进房里来保护公主,但那时的她自身难保,被两个大汉架着掌嘴,任她用力也挣脱不了,她只能一边被掌嘴,一边为公主掉泪。

  井初莲皱眉。“小环,别这么说。”她拿起筷子夹青菜往嘴里送。

  这阵子的菜色都是这样,没有大鱼大肉,只有青菜,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吃肉,所以对也没有差,但对小环可就不同了,老觉得她被南宫门的人虐待,他们故意只给她青菜吃。

  小环吐吐舌。“公主,凭什么你不能和南宫炀一起在膳厅里用餐?那个南宫炀摆明了瞧不起人,而且他这么做,不就间接告诉南宫门的下人他们可以不尊重你吗?”

  提起南宫炀,她到现在还依稀记得他控制不住的怒气,也记得他和父王之间的深仇大恨。

  她实在不敢相信,父王会一手毁了他的家,甚至一个也不放过的杀了他所有亲人。

  她想,如果他不是逃了出来,或许他现在也不在人世间,而她也就不会遇上他。

  她甚至想起了他给予她的屈辱,他的无情。

  他连她想怀有他的孩子,想现保留点和他有关的东西的希望都剥夺……他也已快剥夺了她心中对他仅存的爱意,如果这点爱也是消失不见,那么她的心就死了,是他亲手杀死的。

  “公主,你在想什么?菜都要凉了。”一顿饭就只有青菜可吃,如果再让青菜凉了,那还是人吃的吗?小环迅速夹一堆菜放在井初莲的饭上。

  一边吃着饭,井初莲一边问:“小环,你今天有碰到他吗?”

  小环翻个白眼,一副不太甘愿的表情。

  “谁啊?南宫炀啊?”该死的南宫炀,她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的皮都扒下来!

  “有没有?”

  “公主,你还惦着他做什么?他都这么狠的羞辱你,还纵容下人欺负你,干嘛还念着他!”公主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会被所有人骑在头顶上。

  “他没有欺负我。”井初莲闷闷地说。

  “还说没有,那天小环被拖出动掌嘴时,明明听见了房里的一切!”

  井初莲惊愕地看着小环。

  小环悻悻然道:“公主,不是小环神通放大,是那声音太大了,全南宫门的人也太嘴碎了,全部都是爱嚼舌根的三姑六婆。”谁教南宫门里的人各个都嘴碎呢。

  原来自己一直被当笑话般看。井初莲悲哀的想。

  “公主……”小环皱着眉头。该不会是自己说话太过分了,刺伤公主自尊了吧?

  “你真的听得很清楚?”

  小环莫可奈何地摆摆两手。“没办法,这里的人嘴都很碎,就算我没听见,恐怕也会从别人口里得知。”

  井初莲泄气地垂下双肩,筷子从她手中滑落。

  这么说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这里的人对她这么不友善,原来大家都知道了……

  “公主,不要这么难过嘛,反正就算只有我们俩,日子还是一样能过啊。”小环安慰她。“没有南宫炀那家伙的存在,日子反而好过点,还是可以像以前那个,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环,你不能再叫我公主了,还是称呼我为小姐吧。”

  她仍记得新婚之夜他对她所说的,他是她的天与地,在这里,她的身份不再是莲公主,不再娇贵;她也称不上是门主夫人,因为他不承认她的身份。

  “那也不是称呼小姐吧?该是称呼夫人啊。”称小姐,身份好像降级好多,一点也不好!

  “还是叫我小姐比较自在。”

  “喔。”小环垂头丧气地说。“小姐,饭菜要凉了,快吃吧。”

  “收下去吧,我吃不下。”

  井初莲起身离座,走到妆台前,坐在铺着上等绸缎坐垫的椅子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色真是苍白得吓人。

  “不行!”小环叉腰,凶巴巴的。

  对着镜中小环的身影,井初莲皱眉。“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小环头一次觉得惶恐,赶紧收捡。“小姐,你别生气嘛,我现在马上收下去。”

  小环动作迅速,马上就将东西一一收妥拿下去。

  房里只剩她一人,她摸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没有血色,变得这么苍白……这是她吗?

  一点欢笑、一点新嫁娘的喜气也没有,反而像是一夕之间变得苍老。

  突然间,悲伤全涌上心头,这几日一再掉下的透明珍珠再度落下。

  她哭得不能自己,无声的掉泪是因为她不愿妥协、不愿出声。

  她知道这里的人都不欢迎她,如果她再哭出声,不就等于向他们投降。

  井初莲想起了南宫炀。

  他变得她都不认识了,不是三年前她所认识的南宫炀了。

  他变得愤世嫉俗,变得阴冷,变得无情。

  三年前,他是那么的风趣,能和人侃侃而谈。他喜欢逗弄她,逗得她无地自容。

  如今,他对她却只剩仇恨。

  因为她是他杀父仇人之女,他在新婚之夜没有一把掐死她,算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她还能奢求什么?

  他将她当成妓女看待,她不能怪他,但他亲手扼杀了孩子在她肚子里成长的机会,她怪他!她恨他!

  泪水无尽地往下流,把衣衫都浸湿了,她捂住脸、咬着唇,无声的流泪。

  突然间,她肩上多了份重量,她震惊地抬头,从铜镜中看见身后的南宫炀,他脸上冷冷冰冰的,唇角带点谑笑。

  “一个人像个小媳妇似地躲着哭泣,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南宫家出了会虐待人的公婆呢。”

  她身子颤动。

  他是刻意的,刻意提醒她他爹娘是被她父王害死的事实,他在提醒她他有多恨她。

  现在她怕他,非常……非常怕他。

  他掬起她颊上的泪珠,往自个儿嘴里送,看在她眼底,戏谑多过亲密。

  “几日不见,样子倒消瘦不少,是我南宫门虐待你了吗?”

  她噤声,也不看他。

  “那是我这做丈夫的亏待你?”

  她仍旧无语,这倒是惹火了他。

  “那好,你倒是说说,是嫌自个儿丰太过丰盈呢,还是嫌这儿伙食差?”

  见她如此消瘦,他居然还会心痛?他不是该恨她的吗?为何她的一举一动仍能牵动他的心?

  他猛然攫住她的下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啊——”她疼得喊出声。

  “说话!”

  “都不是……”眼泪又滴下,她的心好痛……

  如果她仔细看,必会瞧见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困惑、迷惘。

  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感情,这辈子他从未喜欢过其他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令他心痛、觉得被背叛的。

  他悲愤地看着美丽如昔的她。美丽、清雅,却伤他最深——

  他低头封住她柔软的唇瓣,以皓齿啃啮她小巧饱满的唇瓣,她惊疼地张开嘴,在这时,他剩机攻占进她嘴内。

  吸取她唇内芳香,手捧着她的脸,而她的手则覆在他手上,像是依附也像是抗拒。

  由屋外看来,两人纠结的身影印在白色窗帷上,状似亲密。

  室内温度渐次高升,烛台也跟着散发热力。

  欲火丝毫不见降温,三年的时间能够让原本最表面的情感转为地下化,各有隐藏。

  只是一旦某处引燃了,就再也收拾不了。

  他的唇只稍稍离开她的数寸,他一开口说话,唇瓣便会若有似无地在她唇畔轻抚。

  “你是在绝食抗议吗?”

  她想摇头,但他的钳制让她无法答复。

  他又继续道:“否则你告诉我,如此消瘦为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

  他眼神悲愤地看着她。“难道嫁给我真让你这么难受,连饭都吃不下?”

  “不是的!”她急急澄清。

  他反握住她的手腕。“那么你告诉我,如今瘦到只剩皮包骨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一时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她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哼,水土不服?”

  他放开她,走到床边长袍一撩坐下。

  “我看你的不甘愿多过无法适应吧?”

  “你相信我,我没有任何不甘愿。”有的只是被讨厌、被恨……

  他眯眼瞧她良久,然后以感性带着磁性的嗓音叫唤,“过来。”

  她迟疑了下然后踱步过去,快到他跟前时,他大手一伸便攫住她的手腕,稍微使力,她已端坐在他腿上,尴尬得不知所措。

  “你再这么扭动下去,休怪我撕裂你这身脆弱衣裳。”他揪住她的衣襟,轻轻解开盘扣,一颗颗地……

  直到翠绿抹胸出现在他眼前,衬着白皙的妇肤更加粉透,他指尖情不自禁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游走,逗得她全身打颤不说,还屏住呼吸,双手抓住他肩头上的衣衫。

  如此嫩、如此白的肌肤,细到连上头微微的血丝都看得清楚,显得她更加清美。

  南宫炀将她转个身,她不雅地跨坐,他将脸闷在她怀中,吸取她身上的梅花香。

  他叹息,气呼在她逐渐冰凉的肌肤上。

  这香味,他想念许久,淡淡的梅香,令人陶醉。

  感觉他起伏剧烈的喘气,和他天然的气息,粗糙的指腹有着一层厚茧,可以感受他是多么努力练武,掌上都是长期拿握兵器所磨出来的茧。

  他的舌在她颈间轻舔,她惊愕得倒抽口气,“不……”他不为所动地在她颈间留下一块块记号,放在她身后的手拉下细细的绑线,瞬间,围在她胸前的抹胸滑落,她抬手想遮掩,但他的身体给了她最佳的遮蔽,和她毫无缝隙的紧贴在一块。

  贴着她的身躯,他感受她紧绷的蓓蕾抵在薄衣衫上,轻抚她背上的滑嫩肌肤。

  他想要她。

  因为欲望而颤抖,她抓紧他的肩头,继续地发出声音。“不要……”

  他抬起头,愤怒地看着她。

  “不要?!容得了你吗?”他的声音高昂,怒火几乎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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