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当然生气,但是现在婚都已经结了,气也没用,认命一点比较实在。”边说她边看着桌上的菜色,考虑下一口要吃哪一道菜,态度明显的漫不经心。
“那你会不会离婚?”语毕,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官御破自动自发的帮她夹了两条炸虾放进她的碗里。
“离婚?”夹起炸虾咬了一口,她一脸不解。
“因为你非常希望一年后再结婚,所以我在想,你会不会明天就跟我办离婚,然后一年后再结婚?”他的眼里有浓浓的担心。
“你也想得太多了吧!离婚又结婚,这太麻烦也太复杂了,今天这一次婚礼就够我受的,我可不想再来一次。”这次是差点被饿死,下一次呢?地狱走过一遭就已经够惨的了,她可没有多余的勇气再尝试一次。
“真的吗?”
瞄了眼他不确定的眼神,望晴苗微微笑了出来,这个男人可能真的爱惨她了。“真的啦,我跟你保证我绝不离婚,绝不落跑,我会乖乖的当官夫人。”
“你真好。”听了她的保证,他柔情万千的将她搂在怀里亲吻。
在他的吻落到唇边时,她轻轻把他推开。“你别亲啦,我肯定吃得满嘴是油,会沾到你的。”
“没关系,顺便让我尝尝炸虾的味道。”语毕,他还真的吻了下去,舌头与她交缠。
“嗯……嗯……别,我还要吃饭。”把筷子放在他的唇上,她不许他乱来。
“那我──”话还没说完,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到阳台接个电话,你慢慢吃。”
塞了个鱼丸到嘴里,她胡乱点头,眼神全落在一桌的佳肴上,完全没注意到他走到阳台时还特地把阳台的门关上的动作。
“事情办得怎样?”倚在阳台的栏杆上,透过透明的落地窗,他看着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女人。
“全都照你的吩咐把人丢到日本去了,也把她们的犯罪证据丢给成田桑,一切跟你预料的一样,成田桑为了救外孙女和赔罪,无条件让渡在日本十分之一的市场。”
“谢谢你的帮忙。”看着她把筷子举在空中,一脸不知该吃哪一样才好的表情,他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去!好朋友谢什么,我们不谈这个,嫂子现在在做什么?”电话那一方的人语气暧昧。
“吃饭。”
“吃饭!?在新婚之夜的时候?”语气从暧昧转为愕然,然后随便猜问:“你该不会饿了嫂子一整天吧?”
“这样子她才没有力气可以逃走。”他淡淡的说,事实上也证实他做得没错,虽然饿了她一天他很不忍心,但是为了预防她逃走也只能出此下策。为了弥补,他叫了一整桌大餐,今晚就让她吃到饱吧!
电话那一头的人非常惊讶,“不会吧!我随便猜的耶!你还真的这么做?喂喂,你也太狠了吧!嫂子从头到尾都被你这个枕边人设计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还被你饿了一整天,唉!我真是为她感到悲哀。”
“我也是不得已。”以为把人吃了就可以上礼堂,谁知道对小苗而言,失身不等于结婚,所以他只好再出奇招把人拐进礼堂啊!
“嗯哼!好一个不得已,想当初不知道是谁明明就知道犯人是谁,还要我和洹演戏骗嫂子,叫嫂子紧紧跟在你身边,然后再乘机逼婚,黑脸全让身边的人当,自己却在那里扮猪吃老虎,当个快乐又无辜的新郎倌。”
熊掌和肥鱼他都拿了,却辛苦了身边一堆的人。比如说他,原以为押解两位日本美女到日本是好差事,谁知道古人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那两位日本美女除了那两张脸能看,其余的全部都是负一百分;好不容易把人丢到日本,他立刻从日本逃难回来。
“我只是将计就计。”
“好一个将计就计,嫂子永远不会知道拿自己当诱饵钓到的不是凶手,而是你这只心怀不轨的老奸狐狸。”什么我要保护你、什么凶手在暗处伺机而动、什么我要紧紧跟在你身边,还不都是为了让人没有藉口拒绝跟他去探望母亲的手段,这一招亏他也想得出来,算他够狠也够聪明。
“谢谢你的赞美。”无奸不成商,更何况是台湾第一大集团的总裁他呢?比奸还要奸就是他的座右铭了。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累得可以睡上一天一夜,我要去睡了,你就继续去扮你温柔多情的新好男人吧!拜拜!”呵,累死他了!
“嗯,再见。”将手机切了线,他的眼神始终放在跟一桌佳肴奋战的望晴苗身上。这个可爱天真又单纯体贴的小女人,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终于把她拐进礼堂了,从今天起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妻子,多么好听的名词,这一辈子她就是他的妻子,一辈子。
“破?你电话讲完了吗?”终于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她转过身走向倚着栏杆的他。“哇!好美的夜景喔!”顶楼的总统套房果然与众不同,空间大、设备好、气氛也佳,站在阳台就好像站在一大片星空下,瞧那颗闪烁的北斗七星,仿佛伸出手就可以摸得到,真是棒呆了!
展开怀抱迎向走来的妻子,官御破一脸温柔的微笑,“喜欢吗?”
“当然喜欢,我从来没这么靠近星星过。”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她享受地看着天上的繁星。
“既然喜欢,那我们就多看一会儿。”
“嗯。”一声心跳数一颗星星,一颗、两颗、三颗……数到第九十九颗星星的时候,望晴苗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破,之前那个凶手,就是开车撞我的那个凶手,我们──”
点住她的唇,他轻笑。“你不用担心,凶手已经被抓到了,刚刚的电话就是磊打过来的。”
“被抓到了?那么快?那凶手是谁?”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看她不顺眼而对她不利。
“一个患有妄想症的精神病患,那天他刚好病发,所以开车乱撞。”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之前想好的说辞解释。
“精神病患?”她一愣。
“对,就是一个精神病患,不是有人看你不顺服,纯粹是场意外。”
“是吗?是这样啊!”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她对于他的话总是深信不移,仰着头以信赖的眼神看着他,“那以后就没事了对不对?”
“嗯,没事了。”他回以一笑。
“喔,那我们继续看星星吧!”
“好,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