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藤崎小姐是我家总裁的好朋友啊!既然大家都是好朋友,那我相信待会儿签约的时候藤崎小姐一定会看在友谊的情分上,不会有太多的刁难,对不对?”和善地笑着,望晴苗很认真的问。
像官御集团这种大企业,普通合约理应不用总裁出马,但今天破不仅出马,还亲自接待对方,所以她可以猜想得到对方一定是精明又难缠的角色,这种人通常会仗着彼此合作的必要性,在契约上坚持一些有的没有的,龟毛得很,而她非常肯定眼前这两位日本美女绝对就是这种人。
望着望晴苗认真的眼神,藤崎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若答应她,那么这笔生意她们肯定会少捞到很多油水;但若不答应她,刚刚她又说她和官总裁是好朋友,这话也接不下去,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表姊的为难,潮见聪明的没有帮她说话,谁教她心直口快着了别人的道,后果当然得由她自己扛下来。不过以她对表姊的了解,表姊一定会答应对方的要求在合约上做一些让步,所以她敢保证这次的合作一定会损失不少。
这一次表姊犯了错,回国后祖父一定会重重的斥责她,那时候她再好好地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好戏,呵呵呵……
犹豫几秒钟后,藤崎还是为了面子答应望晴苗的话。“这……这是当然,之前的合作让我们非常信任官总裁的能力,所以这一次我们当然会放宽一些条件。”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藤崎小姐。”望晴苗笑得非常真心,因为她已经想到很多很多的钞票飞进破的口袋里了。“总裁,藤崎小姐果然人很好,你说是不是?”把头转向官御破,她一脸贼笑。
“嗯,谢谢藤崎小姐对我们如此信任,藤崎小姐和潮见小姐果然是很好的合作对象,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合作得非常愉快。”官御破边说边在桌下竖起大拇指,无言地朝身边的望晴苗表达他的赞赏。
低头笑了一笑,望晴苗开心的举起酒杯。“来!我们来干杯,庆祝这次合作愉快。”
心不甘情不愿的举起酒杯,藤崎的脸色有些难看。“好,祝合作愉快。”
干杯后,藤崎的确将合约内容修改了一下,接着跟官御破讨论之后两人便签了约,但其中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做调整,于是她们打算下个礼拜再来讨论。
而原先藤崎点来的两瓶酒,也因为自己损失了一笔钱而心情不好,所以别说两瓶酒,实际上连一瓶酒都没喝完,更别说有心情把官御破灌醉。在合约大概定案后,她就拉着表妹藉故另外有些事要办,所以先离开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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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御破和望晴苗离开饭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多的时候了,因为时间有点晚,所以官御破决定直接返家,但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所以他们将车子留在饭店一起坐计程车回家。
坐在车上,官御破有些昏茫的斜靠在窗边,但一想起刚刚的藤崎明明很痛心又装作大方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好笑的勾起。
“小苗,你怎么会说日文,而且还说得这么好?”她的日文说得非常标准,曾到日本留过学吗?
“因为我曾在日本住过几年,所以日语才说得比较流利。”
讶异的扬扬眉,官御破问:“日本?我以为你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
“我也很想当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只可惜因为我母亲工作的关系,我从小就待在国外。”
“你母亲从事什么工作?”这是他第一次听她说起家人的事,他不免好奇。
“摄影师,国际地理杂志的专职摄影师,不过她三年前退休了,现在和我的继父住在美国,一起经营一间杂志社。”
原以为以母亲对摄影的狂热,会一辈子投入摄影的工作;可没想到三年前母亲遇到继父后,人生的方向突然有重大的改变,为了继父她放弃自己最爱的工作,甘愿做个小女人陪在继父身边,跟他经营一间杂志社。
“所以你一个人留在台湾?”
“嗯,我喜欢台湾,而且我也不想去当电灯泡。”母亲和继父整天浓情蜜意的,杵在两人的中间多尴尬啊,还是一个人待在台湾自由轻松。
“原来如此,不过你母亲以前是从事地理杂志社的摄影师?我倒是很少听过有女性从事这种工作。”拍摄地理风貌的工作不仅要全球各地跑,也非常的累,而且更无法照顾家庭,所以这种摄影师多半是未婚男性,这么说来,她母亲应该算是个奇女子。
“我母亲很特别吧!听说摄影师是她从小的志愿,而她也真的达成她的志愿。”
“你母亲的确是很特别。”浅浅一笑,“你从小就跟你母亲待在国外?”
“对啊,从四岁开始,直到我十八岁回国读大学。”
“你去过哪些国家?”官御破好奇的问。
“很多,我也数不清,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会说一些外语。”母亲每到一个地方,就把她丢到当地的学校,她想她一定是全世界转学最多次的小孩。
“喔?那你会说哪些外语?”
“也不多,比较精通的只有英语、日语、法语、德语,其他像是西班牙语、义大利语、希腊语和菲律宾语就只懂得一些基本会话。”耸耸肩,她从不因为自己会这些语言而觉得自己很厉害,因为母亲会的语言比她还多,其中还包括一些土著语呢!
原来这小女人深藏不露啊!
“小苗,你今天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都是因为你这次的合约才能这么顺利谈拢,你简直是我的幸运女神。”官御破打开另一个话题。
“幸运女神?你喝醉啦?我这么衰的人怎么可能是幸运女神。”摇摇头,这男人的酒量还真差,才喝一杯酒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唔,是有些头晕,但还不到醉的地步。”抚着微晕的头,官御破轻轻摇晃,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醉的人通常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所以你绝对是醉了。”
“你在绕口令吗?”什么醉不醉的?
“不是,我是在和你说话。”瞧见他迷茫的看着自己,望晴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唉!算了,你都醉了,我干嘛还跟你说这些呢?算了!你先休息一下好了,等到家的时候我再叫你。”
“这样也好,那我就先休息一下。”语毕,他就往她身上靠,然后阖上双眼。
他知不知道他很重啊?竟然往她身上靠!算了,他醉了嘛!
“你……唉……睡吧!”
第六章
回到官御破的家后,望晴苗趁着官御破洗澡的时候到厨房看看冰箱内的材料还够不够。
“哎呀!对了,今天原本要补货的,结果陪破去一趟饭店就忘了。不行,不行,太阳快下山了,得马上去一趟菜市场才可以,否则好菜、好肉很快就被人给挑光了。”
从官御破“威胁”一定要她用的“公款钱包”中掏出一张千元大钞,她连忙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破!我现在要出门一趟,到菜市场买菜。”
等了好一会儿,里头没传来任何动静,她以为官御破没听到,正想开口再说一次的时候,浴室的门“唰”一声被拉开。
“给我五分钟,我载你去。”官御破上半身湿润赤裸,下身仅围着一条浴巾,发上还滴滴答答的淌着水,靠在门边说着。
不自在的把眼睛往旁边一调,望晴苗侧着身说:“不用了啦!市场就在附近而已。”这男人,就跟他说过别老在她面前裸胸露背的,他就是不听,还依然我行我素地坚持他的人体自然论调,还说她迟早会看习惯的。
呿!什么拥抱、亲吻、裸胸都要她习惯,他以为这里是外国啊!
而且她才不要带他去呢,他这长相不管到哪里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菜市场里那么多阿嬷,看到他一定会集体心跳加速到中风,她可不想当害人凶手,更何况菜市场里的每个人都跟她很熟,要是给人误会她和他的关系,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站在浴室门口觉得尴尬,又被他身上的热气扑得发热,望晴苗干脆直接走到客厅,跟他来个隔空喊话:“现在是四点二十分,差不多五点就回来了,不会饿到你啦。”是她的错觉吗?这男人最近好像很黏人。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一点。”跟这女人在一起之后,他发现她还真的不是普通的衰,每天至少都会出一个状况,她的运气差到让他忍不住想一整天待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好,我会注意的,那我先出去啰!”
望晴苗话才说完,官御破就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之后,屋内便是一片宁静。
“今晚吗?”烟雾缭绕中,官御破倚在浴室门口,淡淡地自问自答,“就今晚吧!”声音迥荡在完全寂静无声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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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官御破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放在客厅的桌上,接着又走到厨房拿出两只玻璃杯放在一旁。
电视看到一半的望晴苗发现这种情形,不禁开口问:“你要喝酒吗?”
“嗯,想喝些酒庆祝今天下午签约成功的事。”打开瓶盖,官御破把酒倒入玻璃杯里。
“可是你的酒量不是──”
把酒杯递给望晴苗,官御破笑咪咪的截断她的话。“小事!难得我这么高兴,你就陪我喝几杯,今天的你实在太令我刮目相看了,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敬你几杯。”语毕,他就举起酒杯将里头的酒一口喝完。
“你也喝啊!”看到望晴苗还没把酒喝下,官御破在一旁催促道。
奇怪,他明明就是满脸笑容,但她总觉得他好像哪里怪怪的,让她的心里毛毛的。
“你……你好像怪怪的耶!”今天他看起来好像特别兴奋,就好像他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快要得手的样子。
耸耸肩,官御破从容的说:“有吗?可能是合约到手,太高兴了吧。”
原来如此。点点头,她接受他的说法。那份合约对他来讲一定很重要,要不他不会兴奋成这样。释然一笑,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原来是这样,那真的恭喜你了。”
“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别这么说,只是刚好捉到她的语病,没什么的。”摆摆手,望晴苗不好意思的说。
“无论如何,你帮官御集团顺利签到这份合约是事实,所以我至少要敬你三杯。”再把酒杯倒满,他示意她也拿起酒杯。
“好吧!”拿起酒杯,她对上他的微笑,“干杯!”
“干杯!”
一口气连喝了三杯酒,让望晴苗的脸上多了两片酡红的色彩。
“这是什么酒?甜甜的,好好喝。”第一杯酒下肚的时候她就想问了,但是他一杯接着一杯的敬酒,让她来不及问。
“没什么,一般的香槟,酒精浓度不高,不醉人的。”无声无息的又将两人的酒杯倒满,官御破嘴角噙着一抹开怀的笑,将酒杯又递给望晴苗。
顺手将酒杯接过,她一口气又喝掉了半杯,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掉沾在唇边的酒滴后,她才开口:“难怪你喝了三杯都还没醉。”语毕,她又一口喝下那残余的半杯酒。他若是醉了,酒才不会倒得这么稳又这么快。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他迅速的又把酒倒满她的杯子,然后诱惑地说:“好喝的话就多喝几杯,反正又不醉人,我们今天晚上就好好的庆祝一下吧!”
“好,那我们再来干杯。”望晴苗完全沉浸在这种欢乐气氛和甜美香槟中,不知不觉已从官御破的手里接过一杯又一杯的美酒,直到数不清是第几杯的时候,她才撑着晕眩的头,微微口齿不清的问:“我……我的头有点晕,我是不是醉……醉了?”
“应该不是,你瞧,我不也喝了这么多酒,但我一点晕的感觉也没有,可能是你太累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休息?嗯,好,那我先回家睡一下。”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站起身,眨着蒙眬的双眼,望晴苗又跌跌撞撞地朝好像是大门的方向走去。
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官御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瞧你连路都走不稳了,今晚干脆就别回去,睡在我家,嗯?”语毕,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间。
明明前一秒她脚下的地板还在晃动,害她怎样也踩不稳,为何突然间身体就轻了起来,感觉好像在飞翔似的?
唔……对,她一定是在飞翔,要不感觉怎么这么舒服?不仅空气吸起来特别清新舒爽,而且还带着一种暖暖的温度,让她舒服得忍不住闭上眼。
“你家?好……好啊!那我要睡那张……那张席什么丝来着?”
“席梦丝。”一边打开门,官御破一边回答。
“对……对,就是席梦丝,我……我要睡那张床。”唔……天空给人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她隐约还可以听到有人在敲鼓给她听呢!
“好是好,可是那张床我睡惯了,睡其他床我会认床睡不着,今天如果给你睡,那我不就失眠了?”。
“那你就一起睡啊!”出乎官御破意料之外的,望晴苗突然迸出这么一句。
努力忍住笑意,他不确定的问:“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怎么可以──”
闭着眼,她突然伸出手,用力一挥,语气不耐的嚷:“叫你一起睡就一起睡,少在那里学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
望晴苗酒后“豪迈粗犷”的表情、语气和动作让官御破讶然的挑了一下眉。虽然手中这只即将被他拆解入腹的小绵羊酒品显然不怎么好,但她说出来的话可就对极他的“胃口”了。
邪邪一笑,官御破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委屈一点,跟你挤一挤好了。”语毕,正想转身回去把刚刚没关上的房门阖上,就被一只手拉住。
“你要去哪里?还不快点上床!”原来已经闭上眼的望晴苗不知何时睁开眼,还半撑起身体捉住官御破的袖口,一脸不悦地拍拍身边的床位,要他上床睡觉。
“我──”正想要向她解释房门还没关,就又被她打断了话。
“啰唆什么!”粗暴地把他扯到床边,她将原本半撑起的身体坐正,然后一把扯开他的衣服,顿时,衣釦迸飞、布块飘落!
“我记得你睡觉是不穿衣服的,瞧!我多贴心,还帮你脱衣服呢!”完全异于刚刚无力的昏茫,此刻的望晴苗显得非常精神奕奕,两双腿还在床缘踢啊踢的,笑得好不甜蜜快乐。
有一秒钟的时间,官御破整个人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是愣愣地低头看向没了釦子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