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各位读者,好久不见啦!
炎热的五月天实在难熬,又有SARS到处肆虐,整天戴着口罩总觉得快要窒息,心情也跟着沉闷了起来。
但是随着六月的来临,小凤梨却不由自主的想微笑。
夏天是毕业的季节,不当学生很久的小凤梨竟开始回忆曾有过的毕业典礼。
回想起来,小凤梨读的学校都很小,若要说哪一间学校最大,唔……那肯定是国小那一间了。
小时候个性很内向又很胆怯,但偏偏又很别扭,毕业典礼的时候虽然觉得很无聊,但说实在话,看到朋友抱着老师哭的时候,小凤梨心中其实也给他很酸涩,可偏偏又要表现得很勇敢坚强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小凤梨真不明白当时自己在ㄍーム什么?)
到了大一点时,那更不得了。
全班女生哭得唏哩哗啦,小凤梨的好朋友为了掩饰丑态,还跑来拜托我跟她换位置,于是小凤梨就跟一群也被拜托换位置的男生坐在前座,听着后面的女生哭,看着前面的老师感动到红了眼眶,面对这样凄惨的感动场面,小凤梨竟然还跟男生谈笑风生,顺便讨论哪个同学哭得最惨……(小凤梨后来回想起来,有点怀疑自己缺乏一点点的感动细胞。)
到了高中,那更好笑,因为毕业典礼那一天,天空不作美,竟然下起那年最大的一场雨、毕业典礼不但被迫延迟,商家送来的花朵更是抹上浓浓的「湿」情画意。
而且虽然小凤梨的教室在楼上,但斜落的雨水还是淹进教室内,小凤梨想,全班甚至全校都是踩着被雨水浸湿的布鞋走进礼堂,然后再穿着半湿的衣裳在冷气弥漫的礼堂内发抖,直到毕业典礼结束。
尽管那时候冷到发抖,小凤梨还是在毕业典礼上打瞌睡,等要跟学弟妹鞠躬道再见的时候,小凤梨还是在半睡半醒中被同班同学拉起来,然后鞠完躬,回头继续睡……(这时候小凤梨已渐渐明了小凤梨是个很没有感动细胞的人了。)
到了大学的毕业典礼,小凤梨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跟同学不停的杀底片。
典礼开始前化妆杀底片,典礼途中聊天换底片,典礼完毕后送礼物杀底片,然后……找老师再一起杀底片……
现在回想起来啊,小时候连进鬼屋都不敢睁开眼的小凤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完全变得很没感觉,不知是因为冷血,还是因为成熟,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小凤梨从小就明白,即使分离小凤梨还是记得曾相处过的一群好朋友,想到将来可能会再见面,想到彼此都将会有未知但缤纷的未来,小凤梨就觉得毕业典礼一点也不悲伤。
四个毕业典礼,回忆起来小凤梨是带着微笑,不知道各位读者你们呢?
除了离别的悲伤和泪水,一定还有难忘的事情吧?
好啦!以上是小凤梨一点小回忆,现在还是来谈谈这本书。
这本书的女主角有一点天,有一点白,更有一点狡诈,若要用一个词形容她,那肯定非「装笑为」莫属,而男主角个性很严肃也很沉稳,更有更多的规矩和原则,所以当装笑为女生碰到LKK的严肃男……当然是男人倒大楣啦!
小凤梨把女主角的个性塑造得很活泼主动,剧中大部分是由女主角来搞笑带气氛,至于男主角……小凤梨想说严肃男人还是少说话比较好,否则会把气氛给搞僵,所以……呵呵。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女主角的存在就鲜明了起来,至于男主角就不小心给他黯淡了一点。小凤梨承认这是个败笔。
整本书是个搞笑喜剧,主要是希望能带给各位一些欢笑,希望在这炎炎夏日,大家都能感受到幸福快乐!
楔子
月光下,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双手背后、站在一动也不动的小人影前,男人身型高大壮硕、表情严厉肃穆;小女孩则身型娇小玲珑,表情活泼生动,形成强烈的对比。
「为人仆,为人奴,誓死效忠,永不背叛,咱们的生命生下来就不是自己的,而是主人的,知道吗?」男子低着头,语气严肃地告诫着。
褐眸溜地一转,小女孩扬起困惑的傻笑,「一定要这样吗?我觉得这样很危险耶,如果哪天主人心情不好,叫我们去死,那我们不就真的要去死?所以爹呀,可不可以只把忠诚给别人,然后生命留给自己啊?」
闻言,男子立刻皱眉斥喝:「放肆!主人救了爹一命,便是咱们的恩人、主人,主人要咱们死咱们就得死,怎能妄想活着?」
噘起小嘴,小女孩无辜地反驳,「可爹呀!主人救您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呀,如果您用您的命还当初主人救您的命,这样还说得通,为什么连我的命也要给?这样一加一就有二了耶,两命还一命,怎么算都不合嘛!」
眉头更加紧皱。「笨蛋!当初爹要是死了,今天就不会有你,所以你的命理所当然也算是主人救的,这份恩情,咱们蓝家后代子孙都不可以忘,而你一定要跟爹一样,做个誓死效忠、永不背叛的奴仆。」
「嗯……爹这样说好像没错,可是……可是恩情明明就是爹欠下的,为什么连我也要跟着还?这样好像不太公平哩!」
「你……」无法控制地收紧背后的手掌,男子暗自深呼吸,半晌才开口,「不许你再顶嘴!你只要记住爹的话,从今天起做个忠心耿耿的奴仆。」
「可是——」
「还敢顶嘴!」男子立刻赏女儿一记厉眼。
见状,小女孩嘟起嘴,虽然很不甘愿,但却很识相地把抱怨的话吞回去。「好嘛好嘛,奴仆就奴仆,可爹呀……奴仆要怎么做啊?」
「就是主人吩咐什么你就做什么,然后学着察言观色,主动帮主人分忧解劳。」
「就这样?」小女孩睁圆了眼问。
「就这样。」
学着父亲皱起眉头,小女孩非常领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跟狗差不多嘛,原来忠心耿耿的奴仆就要跟狗一样啊!」
男子闻言似乎有瞬间的傻滞,瞪着女儿,好不容易才说:「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好吧,那我尽力试试看好了,因为我现在还是人,所以我得好好观察小黑都怎么生活,过个几天,我一定会懂得怎么当忠心耿耿的狗……奴仆了。」语毕,小女孩非常开心地笑咧了嘴。
「你——」
「爹啊,这马步要蹲到什么时候?天都黑了好久了耶,也该休息了吧?」
「休什么息!叫你打扫书房,你却把老爷的骨董花瓶给打破,要不是老爷说算了,我定好好的教训你,这次罚你蹲马步两天算便宜你了,你竟然还想休息?」
「啊,要两天喔,可是我肚子好饿,手也好酸……」可怜兮兮地看着两边手臂上装满水的大木桶,小女孩的眉毛顿时垂成八字型。
「少抱怨!成天嘻皮笑脸又漫不经心的,连简单的打扫工作都做不好,这次不好好的教训你,你永远都学不会正经。」语毕,男子又在细臂上多加了两块重铁,害小女孩差点失了平衡,木桶里的水也差点洒了出来。
「好重!」小女孩皱着一张脸抱怨。
「就是要你感觉重,身体当重心自然就稳,这次是给你一个体悟!」
「唔……爹呀,您的道理好像怪怪的耶……」小女孩颤着手说道。
「还顶嘴!嫌两天日子太短了是不是?」男子冷哼。
小女孩闻言,立刻精神抖擞、恭敬地大喊:「不!两天刚刚好,爹爹说得是,爹爹是全天下最英明、最厉害的男子汉了,您说什么晓儿就做什么,晓儿对您的尊敬,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沉默地看着女儿良久,男子最后只能无奈地摇着头转身离去。这个性到底像谁呢?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哪……」
第一章
冬雪初融,天地间还是寒冷。
天苍地茫间犹是木枯水干,这样的景色离春天的脚步还有段距离。
放眼放去,大地覆盖层层白雪,白雪的尽头隐约可见一面暗灰陡峭的岩壁。
岩壁向上耸立,高于群木,穿过灰云,来到一片雪白山顶。
山顶上有棵参天巨松盘踞着,巨松下有两抹人影伫立着,两抹人影间有一段距离存在着,距离间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着。
雪中风间,传来这么一段对话——
「我要下山。」
「无令牌,不可下山。」极冷的语调。
「我的令牌掉了。」嗓音既无辜且带着笑意。
「门规第十八条,遗失令牌者,视同叛变,得除以极刑。」语调更冷了。
「这么惨?」
「门规第十条,门下弟子不得任意出门。五号,我劝你还是乖乖回房。」全身暗黑、只剩一双眼看得分明的男子冷冷地觑着眼前笑得开心的男孩。
「那哪叫房,根本叫笼子好不好?闷都闷死人了。」长相中性可爱的男孩抱怨。
「门规第五十二条,身为杀手不得彰显情绪,五号,注意你的态度。」
「你把门规背得好熟,考试一定都考满分,对不对?」好佩服喔!
一阵沉默……
瞅着眼前冷硬得像块石头的男子,男孩一双褐眸溜地一转,又笑道:「让我下山好不好?」硬的不行来软的,瞧!这声音多娇软啊!
「我说过没有令牌不得下山。」
「可是——」
「五号,你若再不回房,就别怪我用门规惩罚你。」男子摆明软硬都不吃。
「可是我想下山……时间快到了,迟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声音中的笑意没了,反而有股浓浓的焦急。
「没有令牌,不许下山。」老话一句。
「不能通融吗?」
「门规就是铁律。」
「所以不能打破吗?」男孩无辜又天真地笑开了,「呵呵,你一定很得他的宠爱,不像我老是被他揍,他揍人很痛的呢,害我每次都想逃跑,不过想归想啦,我还是没那个胆,可是这次不同,即使会被揍,我还是要走!」
「五号!」男子警告叫喝。
「是啦是啦!我是叫五号没错,不过你可以叫得再温柔、和蔼一点,不用叫那么大声,万一雪崩了怎么办?」
哇!如果他的感觉没错的话,这股冷到不行的杀气……好像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耶,终于要干架啦?嘿嘿,打架啰!
「我五号你三号,虽然打不过你,也只好试试看了。」话才落下,就听见一道风被狠狠划破的声音。
接下来,铿锵几声,听得出来是金属碰撞所发出来的声音,人影开始移动。
空中、雪间,人影交错又分开,来来回回好几次,直到一抹人影摔落地面。
「你这是叛变!」男子冷斥。
「呕……我……我不想叛变,但是……时间真的快到了……我求求你。」男孩趴倒在雪上不停的喘气,身旁白雪上有一道怵目的血迹。
男子无动于衷。
男孩慢慢转过身,白雪上,一张可爱但雌雄难辨的脸蛋紧紧皱着眉宇,嘴角溢着血丝,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我这么求你,你也不帮啊?」埋怨的语气。
闻声,男子依然不动如山。
见状,男孩慢慢垮下脸。
「唉……好吧、好吧,谁教我技不如人呢?回房就回房吧!」男孩试着起身,蓦然胸口传来一记撕心扯肺的疼痛,让他瞬间又跌了回去,还差点又吐了一口血。「咳咳咳!好……好痛!要死了!」
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走向前。
「需要帮忙吗?」毕竟同门十年,这点小忙也是会帮的。
「咳咳……我以为……我这样并不需要问。」很明显是重伤了不是吗?他苦笑。
男子缓缓蹲下。
男孩慢慢被扶起来,还一脸龇牙咧嘴地叫嚷:「唉唉唉!轻一点、轻一点,别让我又吐第二口血,会死人的啊!咳咳咳!」真的会死啊!杀手专门杀人,下的都是置人于死地的狠招,刚刚他可是硬生生接了那么一掌耶,痛死了!
「要我扶你回房吗?」
「不……不用了,我勉强还爬得回去,不用你多劳了。」轻轻把被扶着的手收了回来,男孩撑着崖边巨岩有些摇晃地向前走去,边走还边咳着抱怨:「咳……这下可好了,回去准又会被吊起来打,鞭伤加上刚刚的内伤,咳……我都看得见躺在床上的日子了,咳咳……」
在长长一串自言自语中,男孩渐行渐远,然而男子对于一连串的喃喃置若罔闻,一双颜色迥异的双眸只是紧紧盯着瘦小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一块大石后,男子才缓缓转身继续看守崖上唯一的出口,然而就在此时——
「倏!」
一根细草像一根粗针划破空气袭向男子的脊背,在男子惊觉不对劲想要转身时已是来不及,下一瞬,细草无声飘然落下。
白雪上,一双脚没有动作,男子整个人就这么动也不动地背对着缓缓走来的人影,然后以极冷的语调说:「以你现在的内伤根本无法安全下山,更何况你体内有毒,若是不吃殿主的解药,也撑不过三个月,所以五号,我劝你别这么执迷不悟。」
「咳咳咳!我……很难不执迷不悟耶!」咳声更重了,男孩缓缓地绕到男子面前。「事关两条人命……咳咳……所以我一定要下山。
见血丝又溢出嘴角,男子开口还想说些什么,瞬间,青袍一动,男子被点了哑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你不用为我担心。」抹去嘴角的鲜血,男孩朝男子笑了笑。
「抱歉,我试了好多次,这次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咳咳……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出门,否则时间过了,就算是违背当初的誓言,这样我肯定会遭天打雷劈,咳咳……所以可不能让你给搞砸了。」中性又可爱的脸庞笑了笑,在临走前又说:「我这次逃跑可能会让你挨几个鞭子,咳咳咳……我先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请你多担待啦!」
语毕,男孩回首看了眼远方的一座殿堂,十年了,他被困在这里十年了,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今天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他一定要成功,否则……
摇摇头,男孩不再犹豫,一个飞跃,俐落地跃出门外。
巨石做的门外什么都没有,除了云就是广阔无底的深渊,风中,青影像抹乘风的青鸟,穿破云层,笔直地朝深渊底俯冲而下。
* * *
一片嫩绿中,一抹青影有些摇晃地缓缓前进,一阵风徐徐拂来,带来他的声音——
「我来自远方,不知故乡在何方,寻寻觅觅,寻寻觅觅,我该前往哪一方……我来自何方,又欲前往哪一方,海角天涯,天涯海角,何处都无妨……」
像是呢喃又像是吟唱,声音在风里变得有些模糊,但是听得出声音是轻轻悠悠的,有种怡然自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