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两个完全不在意那臭小子无礼的态度?”陈凯质问。
“如果他能为我赚进大把的钞票,那种无礼是可以视而不见的,因为他有那个特权,胜者为王,不是吗?”宋见忠轻笑,倒不是这么在意那个Gavin·D的态度,毕竟他如果不这么强势,什么事情都甭谈了,光是和眼前这几个家伙周旋就足够耗掉他所有的时间。
“没错,他有本事,就可以大声说话。”林永升也微微一笑。他倒是满欣赏那小子的个性,是个做大事的人。
“可是那天你们不也因为气他的嚣张,所以才一起打电话询问那些散股……”
林永升笑着摇头,道破那天他打电话的原因:
“宋老如何我是不知道,不过我打电话,只是想确认那小子是不是真的这么行,如此而已。”
“没想到咱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目的竟然相同呢!”宋见忠也笑着拍了拍林永升的肩。
“这么看来,你们两个是不赞同给那个县小子一个教训噗?”陈凯阴郁地道。
“呵呵,陈老,你不能一方面要人家帮你赚钱,一方面又要扯人家的后腿吧?”林永升嘲弄地笑。
“也就是说你们不赞同了。”陈凯点头,望向其他人:“吕老、张老、许老,你们呢?”
吕祥京、张万里、许丕助互望一眼。
“我承认林老跟宋老说的没错,不过那小子也实在是太嚣张了一点,就算他是帮我们赚钱又怎样,他也是我们拿钱请的手下,不是吗?做人手下就要有做人手下的样子,如果不让他知点轻重,那以后下头的人都起而效之,那我们的威严又至于何地?”
“没错,就是这样!”众人一圣赞同。
林永升和宋见忠闻言,只是相视一笑。
“好吧!我们也不劝你们了,反正个人观念不同,强求不来。”来见忠耸肩,不在意地说。
“那我们应该可以确定,宋老和林老不会扯我们后腿吧?”陈凯可不希望他们的行动有人事先破坏。
“只要你们的作为不会损害我们的利益,我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林永升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那我们也该告辞了,让你们好好地商量后续问题,这样你们就不必担心我们会告密了,是不?”
宋见忠起身,林永升也跟着起身。
“对了,我有个疑问。”林永升站在门口,突然道:“现在那小于拥有59%的权利,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受到限制,所以我很好奇,你们要怎么扯他后腿呢?”
众人一愣,是啊?他们拿什么教训人家?违法的事他们不会做,也不能做,因为他们可不想自掘坟墓,那臭小子还要帮他们赚钱呢!
那……该怎么办呢?
“哈哈!我看你们也别太计较了,传出去怕有损各位的名声,和个小辈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呢?”宋见忠哈哈一笑,和林永升相视一眼,两人相偕离去。
“我说来老,你不担心那小伙子会被那几个老家伙给整倒?”站在门口等司机将车开过来,趁着空档,林永升问。
“呵呵,如果那几个老家伙整得倒那个小伙子,那咱们又何必请那个小伙子整顿丰南呢?”守见忠呵呵低笑。
“哈!显而易见的,咱们俩的想法又不谋而合了。”林永升哈哈一笑。“我第一次发现咱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呢!”未见忠笑道。
那个小伙子是他们的手下吗?不!他可不这么认为。
各自离去的两人心里都这么想着,还果真是心有灵犀哪!
第八章
“我的天啊!Claire,你出了什么事?怎么会……”ton震惊地看着寒蓉,她根本是惨不忍睹!
“你该不会也出车祸了吧?”躺在病床上的Dean也惊愕地问。
一身狼狈的寒蓉苦笑,“别提了,浴室借一下。”她直接走进病房附设的洗手间,打算清理自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寒蓉无奈地一叹。
连身洋装裙摆的裂痕,那是因为经过一处正在兴建的工地时,和一位路人不小心碰撞,她踉舱地退了几步,在上了柱子,正巧柱子上有些尖锐的铁钉以及金属物,勾住了她的裙摆,就这么被撕裂了。
手肘、膝盖的擦伤,以及衣服上的一些脏污,是因为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后头两个小孩嘻闹,不小心将她推到马路上,眼看一辆疾驰而来的大卡车就要辗过她,幸好她即时反应过来,飞扑上行人道,躲过了一劫。事后两名小孩哭着说不是他们,她想想,他们肯定是吓坏了,所以也不再追究,反正她也没事,这事就不了了之。
她原本是想回家打理好自己再过来的,可是医院已近在眼前,她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而且她昨天才发誓,不到逼不得已的最后关头,她绝对不再坐计程车!
这又要从前天的事说起了——
先是她的车子出了毛病,开到半路煞车失灵,幸而。那时车子刚起步,车速很慢,所以手煞车仍能发挥效“用。她安然无恙,车子理所当然地送场保养整修,才不到半年的新车哪!
隔天,她改搭计程车到医院,却遇上一个疯狂的司机老大,沿路和人熟车,不时地探出窗外对外头的人咒骂,猛按喇叭要其他人让路,甚至还走错路,差点将她载到郊外去,她甚至好像看到他的腰际挂着一把枪,当然,是好像啦!她坐得头皮发麻,跟司机老大说走错路了,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他是抄捷径,她愈想愈不对,在一处红绿灯口,丢下比马表上多一百元的钱,逃下了车。司机老大还在后面对她大声地咒骂,她发誓再也不坐计程车。
然后,就是今天了。
老天!她最近的运气似乎非常糟糕!
“你额头上那块瘀血是怎么回事?”*d站在洗手问门口,当她拨开刘海的时候,看见了她额头上醒目的青紫。
“幄,这个啊!没什么,不小心撞到的。”寒蓉不在意地说,没告诉她其实是一栋大楼的招牌掉了下来,她在好就在招牌下方,虽然没有被直接打中——若有的话早没命了,不过其中一块喷飞的“尸体”就正中她的额头,留下了这个纪念。这又为她糟糕的运气添上一笔。
“Claire,你最近也未免有太多的不小心了吧?”Eliot甚为担心地说。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事情就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寒蓉耸肩,一边清洗自己,一边转移话题:“医生说Dean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今天再做最后一项检查,如果报告一切都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脚上的石膏一个月以后拆。’hi打量着她,最后摇摇头道:“我拿件衣眼借你,你最好把这身狼狈换下来。”
寒蓉低头望了望自己,无奈地一笑:“也好,省得我等一下还要回家换衣服。”
“你等会儿要去哪?”Eliot问,回身从衣橱拿了一件洋装给她。“我要去看我爸爸,我总不能这副德性去吧?”换好衣服,寒蓉踏出洗手间。
“说的也是。”bort点点头。“伯父怎样了?有任何起色吗?”
寒蓉摇头,叹了口气。“医生说……我爸可能就这样一睡不醒了。”
“可怜的Claire。”bort上前,轻轻地拥住她。“告诉我,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寒蓉摇摇头,靠着好友的肩,突然想到一件事。
“Eliot,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就是你到学校的第一天就认识的吗?好奇怪哩,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Eliot轻轻地推开寒蓉,疑惑地看‘着她。‘
“那是几月的事?”
“我记得是十月,Claire,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蓉呆了,十月?十月是她到学校的第一天?!
“Claire?你怎么了?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ton担忧地问,望了一眼病床上的Dean,他也正担忧地望着她们。
“我……没事……”寒蓉低前。“我要去探望我爸了,再见。”
她没事,只是……熟知的世界崩溃了!
Claire!”bort急唤,“我和Dean决定出院后就回国。本来是要来看伯父的,结果虽然整个假期都在医院度过,却没办法帮你照顾伯父。”bort叹气。
寒蓉愣了一下,才渐渐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要回加拿大了……
“不多留几天吗?”她不舍地问。
“不了,假期已经结束了,不回去工作不行。”Dean摇头,幸好他的工作无须用到他的脚。
“拜托,Claire,不要一副哭丧的样子嘛!下次有机会v我们会再来的。”bort轻笑,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背。“对了,Claire,这几天Eliot还有去找你吗?”ion突然想到这号失踪好几天的人物。
寒蓉徽蹩眉。“没有耶!他有来吗?”
“他也没来。这就奇怪了,他到底躲到哪儿去了?”k中沉吟。
“会不会那天Claire的举动真的伤了他的心?”beau猜测,毕竟喜欢的女孩竟然因为自己吻了她而吐,真的很伤人哪。
“哈!那家伙会伤心才怪!就我看来啊,他肯定又在玩什么把戏才对。”bort对Dean的说词嗤之以鼻。‘勺airs,你要小心一点,搞不好Eliot正在策划什么阴谋哦!”
“LOri!”De。n轻唤,病房里只有他正好面对房门,所以看见他们谈论的主角恰好出现。
“我又没说错,你紧张什么?认识Eliot那家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敢打包票,那家伙一定有什么阴谋!”
LOi!Dean无奈地喊。
“原来bort小姐是在背后说人长短的人哪!真是让我失望透了。”Eli。辽自己出声提醒。
“Eliot!”寒蓉讶异地转过身来,虽然话不是她说的,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倒是bort,反而一点也不在意。
“你终于出现了,是不是已经打点好了,准备进行你的阴谋诡计了?”k中问。
EliN轻笑,其实说真的,bort真的挺了解他的,不过他不会让她知道。
“也许吧!”他模拟两可的回答,转而对寒蓉微笑:“怎样,Claire,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寒蓉微顿,随即点点头:“我们出去谈。”
“Eliot,你可不要真的对Claire要什么阴谋诡计!”Zh警告。EliN只是笑了笑,率先走出病房。寒蓉要他们放心,
跟着Elit身后离开。
“你想谈什么?”两人来到楼层附设的家属休息室后,她打破沉默问。
Eliot没有立即切人主题,反而整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全身是伤?”虽然不严重,但是伤口一多,还是很吓人的。
“不过是一些小意外。”寒蓉不在意地一语带过。
“一些?意思是不止一次?”
“是啊!从前天开始,就陆陆续续出了一些意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运气这么差。”寒蓉耸肩。
“你确定那些真的是意外吗?”EliM忧心忡仲,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可以归咎运气,三次、四次,乃至于无数次,就是人为了。
“Eliot,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可能会有人要对付我的,你太多虑了。”寒蓉失笑。“别在意这件事了,何不说说你到底要和我谈什么呢?”
Eliot仍是不放心,不过最后还是作罢。
“Claire,我要谈的是……”他略一停顿,深深地望着她:“有关你的记忆。”
***
“你是说……当初寒士嘉曾与美国一位精神科权威接触?”杜郁樊握着话筒,听着对方的报告。
“没错,那位麦教授在这领域非常专业,尤其擅长一项技术——催眠。”
“催眠?!”杜郁樊脸色一凝。“你认为寒蓉很有可能被催眠?”
“不是很有可能,依你的叙述来判断,寒蓉是被催眠,强迫性更改了她记忆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可恶的寒士嘉,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他不是已经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随时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话,他一定会亲手掐死他!
“凰,有没有解除催眠的办法?”
“当然有,但一般来说除了催眠者之外,没有人知道解除催眠的钥匙是什么,如果要强行突破,有两种结果。”
“什么结果?”
“一种结果是成功解除,这需要催眠技术超越前一位催眠者才能办到;反之,如果失败,那被催眠的人会因此而发疯。”
杜郁樊一凛,发疯?!
“凰,你知道那位麦教授现在人在哪里?”
“很可惜,他在两年前过世了。”
“该死!”杜郁樊忍不住低咒。
“郁樊,现在你有三个选择。”
“说吧!”杜郁樊急问。
“第一,找到钥匙;第二,再找一位催眠师;第三,等寒士嘉清醒,也许他会知道钥匙是什么。老实说,我不赞同第二点,毕竟就我所知,目前业界尚无人能突破麦教授的技术。”
“他有没有学生或弟子什么的?”
“当然有,麦教授的学生满天下,但是这帮助并不大,我说过了,目前业界尚无人能超越麦教授在这方面的成就。”
“可恶!难道没有其它办法吗?”杜郁樊懊恼极了。
“也许某个因缘巧合,会让你们找到钥匙也说不一定。”
“凰,你一直说钥匙钥匙的,那是什么?”
“钥匙是催眠者下的暗示,不一定是什么东西,人、事、物,或者两、三者混合在一起,只要被催眠者一看到或是听到,就会在瞬间解除禁令。”
“我知道了,谢谢你,凰。”
“郁樊,就算没有过去的记忆,你们一样可以重新开始,不是吗?”
“我知道,凰,只是那段过去……寒蓉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她不会知道。”真是奇怪的论点。
“问题是我知道。”
杜郁樊知道他不懂,收了线,陷入沉思。
催眠吗?
钥匙到底是什么?一定不是寻常可见的,是特定的人,特定的事,特定的物……和他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