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那个打我的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说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她还说我是冒牌货,你告诉她呀,我是不是你的未婚妻……”玫瑰大声的哭诉着。
“伊小姐,我想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你报告吧?”他搂着玫瑰,怒视着伊黛咪。
“如风!”玫瑰大声的叫他。“那个女人居然还说——说她是你的女朋友,你们还同居了好几年了,这是不是真的?……”豆大的泪珠仍落个不停。
这回真的把席如风给惹火了,他愤怒的朝伊黛咪咆哮:“你立刻给我滚!”
席如风一向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待人,整个公司的同事还不曾有人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纷纷仰颈张望。
“会计!”他大喊着。
“席先生什么事?”会计小姐赶紧跑了过来。
“立刻把这个月的薪水结给那个女人,叫她三分钟内给我滚出办公室!”他怒不可遏的吼着。
“是的!席先生。”会计小姐又慌张的跑了回去。
“你——你——席如风!你以为你可以把我像破鞋子一样的丢弃是不是?”伊黛咪咬牙切齿的。
“是吗?伊小姐!我想我们是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如果你还想继续待在这里撒野的话,那我就只有叫警卫上来了!”他寒着脸说。
“哼!算你狠,这笔帐我会和你算的!”伊黛咪丢下这句话,从会计的手上抢过她这个月的薪水后,就气冲冲的离开席氏室内设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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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冰敷一下,肿会消得比较快些!”席加风从冰箱里的冷冻库内拿出冰毛巾来替玫瑰敷着红肿的脸。
“……嗯……嗯……”玫瑰还是不断的流泪,只是比起刚刚那场有如豪雨过境般的情况要好多了。
“还痛吗?”他心疼的问。
“怎么会不痛!”玫瑰一想到就有气,从小到大她不曾如此的受辱过,更别说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她又任性又委屈的哭吼着:“那你去让人打打看呀!”
席如风见她这副委屈的模样,简直是心疼死了,他紧紧的搂着她,任她继续在他怀里哭。
玫瑰似乎有意要在他身上报复那一巴掌之仇似的,更加肆无忌惮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他身上擦,也不怕洪水泛滥!
席如风也颇感无奈!他费尽心力地又心疼又怜惜的哄着她,好不容易有比较缓和的趋势,谁知道,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又是一场豪泪倾眶而出。
唉!女人真是麻烦!
女人的眼泪,更是一项克制男人的大武器!
而更惨的是!他爱死了怀中这位梨花带泪的女人。
在尽情的发泄过后,玫瑰心里终于平衡了些,她吸吸鼻子,抽搐的说:“如风,等会儿我问你的事,你发誓你一定要老实的回答,绝对没有半句假话……”她抬头望着他。
“嗯!好,我发誓绝无半句假话,如果有半句假话的话,就罚我今年娶不到玫瑰当老婆,好不好?”他顺便用刚刚让她冰敷的毛巾为她擦擦鼻涕。
玫瑰瞪了他一眼,说:“这是什么烂誓言嘛!”
他俯身亲吻掉她脸颊上的泪珠,说:“这个誓言对我来说已经很重了,难道你不晓得我急着想娶你回家吗?”
“好嘛!那我问你,你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有一‘腿’多久了?”
他听得简直快吐血了!她才刚楚楚可怜的痛哭过一场,这会儿竟马上来个秋后总算帐,但她的用辞实在太不文雅了,他不得不纠正她。“玫瑰!虽然我爱死你那捉摸不定的脾气,但是你不觉得你的用辞太粗俗了吗?”
“怎么?这会儿又嫌我了。那个女人就一副‘猫’样,你要我对她的评语有多高?”她不屑的说。
“不是!我怎么会嫌你呢?疼你都来不及了,那敢嫌你?但好歹你也是个女孩子家嘛!”他托起她的下巴说。
“好嘛!我文雅一点就是了!那我换另外一种方式问好了,你和她有‘肌肤之亲’有多久了?”
他一脸的哭笑不得,不得不耙耙头发,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这个……嗯……嗯……”
“不许跟我嗯、呀的,快说!”她佯怒道。
“你确定你要知道?那你会生气吗?”
“不会!我以我白玫瑰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跟你翻旧帐!但我还要知道,除了她以外,还有哪几个女人和你上过床?”
如果可以,他真会从十二楼跳下去!怎么会有一个即将当人家老婆的对老公以前的风流史这么感兴趣的?
“好吧!我老实的告诉你,但你要确保你绝对不翻旧帐!”他一副被逼上梁山、不说也不行的妥协状,若不说的话,他难保以后会有太平日子可以过。
“我发誓!”玫瑰举着右手,很认真的模样。
“那我可不可以先换件衣服?”
“别拖延时间!”她瞄了他一眼。
“小姐!你总不能让我穿着这一身湿答答的衣服,来跟你讲我的风流史吧?我是可怜我那未婚妻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连手帕、面纸都不够用了,所以将我这壮硕又温暖的胸膛借她使用,任她踏蹋!体谅体谅我吧?”他一脸无辜样。
“你讨厌啦!”她终于破涕为笑。
他松了口气,只要她肯笑,那就表示没事了。
“我讨厌?那平常是谁像八爪大章鱼老缠着我的?”他爱怜的捏捏她的俏鼻。他从柜子里取出衣物时,看见她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直觉不对,赶紧解释道:
“别怀疑!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是不会在办公室内来上那一段的,不然,早把所有的女职员给吓跑了,除了那个伊黛咪例外。”
“那你为什么把衣服放在这里?”
“那是因为我经常要加班,彻夜赶图,总不能一身绉巴巴的衣服第二天又继续上班吧?”
“好嘛!我相信你就是了!”
当玫瑰看到他那赤裸壮硕的胸膛时,脸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因为她从未见过他的——裸体。
他发觉她的异样后,不禁莞尔一笑,道:“玫瑰,过来!”
她低着头羞涩的走了过去,却不敢抬头看他。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让她感觉他怀中最直接的温暖,在她发间低喃:“小傻瓜!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你迟早都要见到的,你可要早点习惯!”
“嗯!”她在他怀中轻哼着,双手紧紧的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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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姊,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在干嘛?”幽兰从厨房出来问着。
“看A片!”
“什么?”幽兰脸惊骇,赶紧转头看向电视屏幕。“天哪!那里面的人在干嘛呀?姊!你怎么看这种东西?”
“别吵!要看就坐下,不看就回去睡觉!”玫瑰头也不回的说着。
幽兰直觉她二姊不对!虽然说玫瑰曾荣登她们学校的“黄太后”宝座二年,可是那也仅是笑话而已,从小到大还不曾见过玫瑰去借过什么A级的书刊或影带的呀!她紧张的跑上楼去。
“大姊!大姊!别睡了,快起来!”幽兰用力敲着百合的房门。
“拜托!幽兰,现在都几点了?你吵什么呀!”百合不情愿的开了门。
“大姊,不好了,二姊她好象有点问题!”
“怎么了?”百合睡眼惺忪的问。
“她在楼下看A片。”幽兰小声的说。
“什么?A片?”百合也是满脸惊讶。
幽兰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两人悄悄的一起下楼。
“姊,你怎么也下来了?”玫瑰瞄了她们一眼。
“玫瑰,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剌激?自从你从台北回来后就不太对劲!”百合坐到她身边问着。
玫瑰无趣的从桌上递了一叠资料给她。
百合迟疑了一下,瞄了一下那叠资料,怎么全是一些女人的资料呢?她不禁疑惑的问:“玫瑰这是怎么回事?”
玫瑰看也不看的说:“里面全部是一些BMW的女人,跟如风有过‘性’关系!”
“什么?”百合和幽兰两人满脸惊愕,互看着。
“这是我请征信社帮我查的资料,准确度应该有百分之八十。”
“你要这些资料干嘛?”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呀!我要那些资料是要看她们的功夫如何!”
“你是指‘床’上?”百合小声的问着。
“要不然指什么。”玫瑰手拿遥控器将电视及录像机关掉,说:“我把这些女人的资料稍微综合一下,我发现她们每个都是在那方面很有一套的。”
“姊,你刚讲的那BMW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Big Mouth Woman,我从水仙看的小说中学来的!”
百合翻看了这几份资料后,说:“玫瑰,你打算去找如风算总帐吗?说他不是处男……”
“姊,拜托!现在全台湾的男人哪一个到了三十岁还是处男的?别傻了!我早就不相信了,尤其是台北那种地方,女追男,满街都是!”
“姊,你的意思是姊夫很有经验喽?”幽兰满脸惊奇。
“没错!你看看这上面的报告,这七个就有五个是倒追你姊夫的,都是自己送上门的!男人嘛,主动投怀送抱的谁不要?更何况,你那该死的未来姊夫又长得一副潘安再世的模样,年纪轻轻的就事业有成,‘帅’得要命,‘酷’得要死的,全身充满了男人的阳刚气息,我就不相信没有女人要!”
“这倒是真的!姊,那你准备去找这些女人吗?”
玫瑰瞅了幽兰一眼,说:“拜托!去找那些女人只会降低我白玫瑰的人格,你要我像个‘下堂妇’似的来个兴师问罪吗?这种有辱人格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我要这些资料是要知道——她们厉害的地方在哪里?怎么那么有本事让我那未来的老公沈迷在她们的肉欲之中。”
“姊,用辞文雅一点行不行呀!”幽兰光是听听,脸就红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百合忧心的问。
“这就是我借这么多带子回来看的原因了,我还买了一大套有关那方面的书籍。”玫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打算在那方面控制他?”百合的脸都红了。玫瑰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是的,我要他以后就只专情迷恋于我的身体!”
听得百合和幽兰是又羞又窘的,不知如何再开口问下去;她们怀疑,难道要结婚的女人都像玫瑰这样子的吗?
“姊,那姊夫晓得你知道这些女人的事吗?”幽兰担心的问着。
“这些女人的资料就是他给我的,我只是请征信社的人调查是不是真的而已。”
“姊夫他不想活了呀!他竟然告诉你这些女人的名字。”幽兰一脸的讶异。
“他不告诉我,那才叫不想活了!他是那一种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
幽兰心想:这是怎样的一对情侣啊?而二姊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去研究那群曾经和姊夫有过关系的女人,而且还研究她们的优点在哪里?二姊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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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爷爷。”
席桐壑从棋盘中抬起头来,说:“玫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居然肯移驾我们席氏大宅?我记得我家那个人渣孙子不在家呀!”
“唉!迫于无奈,才得劳动我这如花似玉、一身细皮嫩肉的美女顶着大太阳来看一个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的老头子!否则你八人大轿抬我来,我还不屑来呢!”玫瑰顺着他的意答腔。
“臭丫头!伶牙俐嘴对你没好处,别忘了你以后要嫁到我们席家来!”席桐壑刻意给她下马威。
“嘿!嘿!我告诉你,等我嫁进来后,要担心的人才是你,不被我整死,那你就很‘阿弥陀佛’了,我劝你最好从现在起就开始祈祷,免得你落个晚景凄凉的下场!”玫瑰不甘示弱的说。
席桐壑瞪圆了老眼,佯装生气,不过,玫瑰没理他。
自从席桐壑得知玫瑰演了一场爆笑剧来逼使他退婚以后,心略有不甘;想不到活了一大把岁数居然看不出来那是一场闹剧兼骗局,使得他被如风给嘲笑了好几天,亏他还自称是一位英明、眼光犀利无比的执事监督者,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得过他的利眼,没想到他居然栽在那年仅二十二岁的丫头身上!阴沟里翻了船,他当然得想办法扳回这一局,否则他席桐壑三个字就得倒过来写了!
“玫瑰,你来了!”陈嫂端着饮料出来。
“是啊!陈嫂。”
“你又在和老爷子耍嘴皮子啦!”
玫瑰无奈的耙耙头发,说:“我是来解救他,增加他生活上的一点乐趣,否则怕他当个孤单老人太久了,万一得个‘老年痴呆症’那就惨了!”
“那我还真要感谢你呀!丫头!”席桐壑差点没被她这一席话给气得头顶冒烟,心想:好个俐嘴的丫头,给我来个拐弯骂人还不带脏话!
“不客气!席爷爷!”她朝他甜甜的笑了一下,心想:气死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和我斗嘴,等会儿好好的抱头痛哭,反省思过一番吧!在一旁的陈嫂看得可是笑得乐不可支,看样子,以后席家大宅不会再冷清清的了,席家多了这个玫瑰,以后可就热闹了。
“玫瑰啊,我们孙少爷不在,你会不会无聊?”
“多少一定会的!不过没关系,如果我想见他的时候,只要上一趟台北就行了。”
“有没有想过上台北住,好陪着孙少爷?”
“有呀!可是不能长住,所以去个二、三天就得回来了。”
席桐壑眼睛稍微一亮,道:“玫丫头,你该不会是和我那个人中龙的孙子有个什么了吧?”
玫瑰给了他一记白眼,说:“别满脑子的色情思想,老头子!”
“什么!,你这死丫头敢叫我老头子?”
“谁叫你尽想那些事?活该!”玫瑰朝他做了个鬼脸,说:“我要走了,免得等会儿把你气死了,以后就没有乐子了,拜拜!”
陈嫂看着玫瑰走远的身影后,道:“老爷!我看,我们孙少爷真是好福气,不仅自己娶得美娇娘,连你的生活也增添了不少乐趣,玫瑰是个不错的孩子。”
“对!对!”席桐壑高兴的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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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松山机场的大门站着一位挥汗如雨的男人,顶着摄氏三十三度的高温,一脸的焦急样,此刻的他可真是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频频看表,口里念念有词的:“飞机怎么还没到?再不快一点,整个公司就要完了……”
“钟伟!”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终于可以放一百二十五个心了。“我的姑奶奶!你终于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的把我找来。”玫瑰穿着牛仔裤和白T恤,绑了两个麻花辫,背个香奈儿的黑色小背包,手上还提了个膝上型计算机。
“先上车再说!”钟伟催促她上车,将车快速的驶向忠孝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