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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西疆月 page 4 作者:方心羽

  孙培德剑抵着天爱,上前一步想蹲下来查看时,身后的叫声止住他的动作。

  “孙大人。”

  孙培德回头,施施然的站起身,收回剑。

  “聂总管,你来的正好,快过来看看她是不是府里的下人?”

  聂总管一见倒在地上的天爱,如释重负的示意跟在后头的仆役抬人,一边回答孙培德。

  “回孙大人,她是将军带回来的人,不是府里的下人。”

  “原来是将军的客人,我刚刚还以为他是奸细,真是失礼了。”

  “孙大人误会了,她也不是客人,我们还要谢谢大人替我们拦下她呢!要让她跑了,我们还真不好向将军交代呢!”

  “跑了?这么说,他真是奸细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聂总管无意多说,从老将军到将军,当了三十年将军府的差,他非常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孙大人,请先到大厅奉茶,将军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等将军回来时,再派人来这里通知我好了。我想在这里欣赏一下夜色。”

  “那么就怠慢大人了,我会派人送酒菜过来,请大人稍待片刻。我先下去了。”

  “麻烦总管了。”孙培德有礼的颔首致意。

  聂总管微微作揖后,随即匆匆离去,他得去看看大夫怎么说,将军回来才能有所交代,将军把人交给他,可不会希望他把人给看丢了、弄死了。

  孙培德目送聂总管的背影,唇边浮起一抹满意的得意笑容,夸赞道:“还真是个尽职的好总管。”

  ※     ※  ※

  天爱再张开眼睛时,迎上的是聂长天似担忧又似愤怒的脸孔。她试着对他挤出一个笑容,结果他一看她醒来,立刻语气凶恶的质问她,“是谁派你来的?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听说带我来的是将军大人,那不就是你吗?你为什么还要问我是谁派来的这种奇怪的问题?”天爱虽然被他盛怒的眼瞪得胆怯,仍鼓起勇气道。

  “到这种时候,你还要装傻?”

  “我没有呀!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什么奸细。”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有人要杀你?”

  “我也不知道呀!那人问我有没有跟你说我在沙漠中听到的事……”

  “什么事?”聂长天打断她。

  “我也不知道呀!我根本就没听到什么事。可是他跟你一样不相信我的话,也说我在装傻,说你会把我关在地牢又不替我点灯,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还说你需要我替你指认内奸,怎么你们军队里出了内奸吗?”“然后了呢?”聂长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催促道。

  “然后,他就说要给我一个痛快,再然后我就被刺了,直到嗅嗅……嗅嗅呢?你们没对它怎样吧?”天爱担心的想坐起身,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它没事。”聂长天轻轻的将她压回床上。

  “真的?”

  “真的。那刺客还有说什么吗?”

  “有啊!他说要乘机嫁祸,除掉孙培德那个碍事者,然后他就可以因此扩充兵力,再将计就计,一举击败你。”这是那名刺客说的最完整的一段话,所以天爱记得很清楚,不像其它的话,零零落落的,搞得她一头雾水。

  “他提到孙培德?”

  “是呀!”天爱点头。

  “你有没有看见他的长相?”

  “那时地牢里伸手不见五指,我……”

  “为什么会伸手不见五指?”聂长天问。

  “我刚刚不是说过,地牢没有点灯吗?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天爱不高兴了,她有伤在身耶!多少也尊重她一下嘛!

  “我知道了,继续。”聂长天的锐眼闪过一丝严厉。

  “反正就是很暗,加上他蒙着面,所以我没看见他的长相。”

  “既然伸手不见五指,你有怎么会知道他蒙面呢?”聂长天指出她话中的矛盾之处。“他出地牢时,我看见的呀!”天爱回答的理所当然。

  “这样说,你还是有看见他了?若是再让你看见他,你认不认得出来?”

  “我不知道耶!可能不行吧?先前我差点把孙培得误认为他呢!”天爱不怎么确定的蹙起眉头。

  “你为什么会认为孙培德是刺客?”

  “因为孙培德的声音和那个刺客很像,而且身形也差不多。”天爱照实回答。

  “那你又如何能确定他不是那名刺客?”

  “他当然不是啦!那名刺客说了嘛,他要嫁祸给孙培德,而且,把我捉回来的就是他嘛!如果他要杀我的话,我昏倒时,他不早动手了,干嘛还费事把我带回来?”

  “捉回来?他什么时候捉你回来?你又是为什么昏倒?”聂长天不悦的拧眉问。

  “就我受了伤从地牢逃跑的时候嘛!失血过多当然会昏倒嘛!”

  “你受了伤居然还想走?你不要命了?”聂长天怒道。

  “就是要命才要逃呀!跟你说我不是奸细你不信,万一你拿那些刑具对付我怎么办?”天爱反驳道,“听说你很残忍的,被你当做奸细的人,每一个都会死,我当然要逃啦!”

  “是谁告诉你的?”聂长天生气的问。

  “没人告诉我,是我受伤的时候听到的。”

  “你相信我是那种人?”

  “当然啦!你不是威胁要对我严刑逼供吗?我干嘛不信?”天爱直言道。

  聂长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介意她的想法,他一向乐于让敌人认为他冷酷无情,那会让敌人在面对他时心生胆怯,让他有时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得胜利。

  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她也如此认为,她的直言让他非常火大,当然,他对自己反常的情绪更是愤怒。

  “你好好休息。”他丢下这句话后,站起来走出房外,关门的声响让天爱瑟缩了一下。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生什么气嘛?”天爱小声的咕哝道,朝门口的方向吐吐舌,然后打了个大呵欠,缓缓闭上眼睛。

  “好累!”不到片刻,她就又睡着了。

  去而复返的聂长天回来时看见她沉睡的容颜,啼笑皆非的笑了,他被她气得半死,她倒好,蒙头就睡,一点也不像她宣称的害怕得想要逃命的样子。

  聂长天注视天爱的眼神中满溢着柔情,不仅天爱错过了,连聂长天本人也不自觉,但窗外窥视的那双眼瞧见了,掩在黑布下的唇扯动了下,然后飞快的纵身离去。

  ※     ※  ※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天爱以前不懂,现在可深刻了解这句话的含意了。原来她以为自己再度惹怒聂长天,肯定要再度被扔进地牢了,她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忽然间,她又变成贵客了,聂长天甚至派了人来服侍她。

  这些外头的人的行为,实在让人猜不透。天爱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索性不为难自己,放弃去揣测这些复杂人的心思,她想,她可能一辈子也猜不透他们的思考方式。

  “你相信我不是奸细了?”她这么问聂长天。

  “不,你的嫌疑还在,不过念在你身受重伤,我就不把你关进地牢了。”聂长天是这么回答她的。瞧,这么说来,她居然得感谢那名刺客将她刺成重伤,这不是很荒谬吗?

  更夸张的是,既然当她是嫌疑犯,就算是好心让她在客房养伤,也不必要三餐人参、燕窝的直往她房里送吧?

  这些外头人当真是很莫名其妙。天爱再度下了这个结论。

  不过她倒是没拒绝他们的好意就是了,对于聂长天命人送来的药材补品,再苦,天爱仍会一口气全给喝进肚子里去,因为她明白要想尽快离开这里的方法,就是把伤早日治愈,养好身子,要跑也才跑得快!

  事实证明,吃苦果然是有代价的,她复原的速度连大夫都啧啧称奇呢!也才不过十来天,她的伤就已好了大半,失血过多流失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她却迟迟没有要跑的意思。

  “在想什么?”聂长天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些天他总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

  “没有。”天爱摇头。“怎么样?查出来是谁了吗?”她在协助聂长天找出那名可能是内奸的刺客。

  “掌握了一些线索,还没有确定。”聂长天把手里的药碗递给她。

  天爱接过碗,一骨碌的全倒进嘴里。

  “不苦吗?”聂长天问,即使他要人在里头调了蜜,这药可还是苦得难以入口,她居然能喝得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没见她皱一下。

  “当然苦!”天爱将空碗交给他,接过他手上替她准备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实在不像一般的姑娘家。”聂长天说。

  “拜托!别又来了,我真的不是奸细啦!”天爱忙道。

  聂长天摇头,无意解释他刚才是在赞美她。

  “你的伤势如何了?”“大夫说明天就可以下床了。”天爱高兴的说,躺了十来天,她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伤口结痂了吗?你真的确定可以下床了?”

  “早就结痂了,你要看吗?”

  “你要给我看?”聂长天危险的眯起眼。

  “是啊!”天爱不假思索的点头。

  “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伤口应该是在胸口吧?”

  “没错啊!”

  “你要让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看你的胸口?”

  “有什么关系?”天爱不解的看着聂长天,“你在生什么气?”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间就变脸了?”

  是啊!他生什么气?聂长天自问,他原就打算要她,她的主动不是正合他的意?他有什么好火大的?

  “如果你不想看也没关系。”天爱说。

  “不,我要看。”

  他说完,没有等天爱回答,直接伸手探向她的领口,熟练的褪下她的衣裳,露出她未着寸缕的上半身。

  天爱没有阻止他,伤口在她的左胸下方,所以她挺起胸半侧身向右,她本意是单纯的想让他能看清楚伤处,可是她不知道这姿势在聂长天眼里会看成是诱惑的邀请。

  当她雪白丰满的胸部呈现在眼前,排山倒海的强烈欲望立刻侵袭向聂长天,他像被烫着般收回手,两手紧握住拳头,竭力想拾回自制力,可是他失败了,天爱挺起胸部的举动彻底摧毁他的理智,再顾不得她伤势未愈,他有可能伤到她了,聂长天低吼一声俯身含住她诱人的蓓蕾……

  “你……”他的动作引来她的一声惊喘,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下。“我……以为……你想……看伤……口……”

  “我是啊!”聂长天的嘴往下移到伤处,在上面洒着细吻,双手同时爱抚着她的双峰。“还痛吗?”

  “不……不……痛了……”天爱全身因他的抚触而颤抖,她忍不住的起了一阵痉挛,“你……不……可以……”

  聂长天没有让她有机会把拒绝说出口,一个挺身,他的嘴巴已经来到她的唇边,迅速封住她。

  他狂猛的吻夺走天爱的迟疑和理智,她伸手环抱住他的颈项,同时张嘴迎接他探进她口里的舌,热情的与他纠缠着。

  当他的嘴离开她时,她不禁娇喘的抗议,她不要他结束这个吻。但紧接着她一声破碎的性感呻吟,他的唇落在她的颈侧,一路吻上她细致敏感的耳畔,用舌头轻舔她的耳朵,热呼呼的气息吹拂得她全身更为之抖颤不已。

  在吻她的同时,他的手并没有停止抚弄她的双峰,他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揉捻得她粉红的蓓蕾挺立起来。

  接着,他的唇取代他的手,含住随着她全身抖颤而颤危危的粉红蓓蕾吸吮时,她不由得拱起身迎向他,她的双腿也因身体激情的需要而开始磨擦他的。

  她的反应差点让他为之失控,他微撑起身,深吸口气,试着平静他极欲爆发的欲望,同时快速的除去他和她身上的衣物。

  没来得及让天爱有任何反应,他炽热的身躯立刻覆住她。他再度吻住她,灵活的舌头一进一出的挑逗她,结实的胸膛轻轻的摩弄着她柔软的双峰,两只手忙碌的探索着她全身上下细腻的雪肤玉肌,他的坚挺则抵在她的平坦的小腹上缓缓搓弄着。然后,他的手来到她的下腹部,轻轻探进她温暖的核心,当他感觉到那儿的潮湿时,他几乎想立刻进入她,将自己深深埋进她的体内。

  是她的退却阻止了他。她夹紧她的双腿。

  “张开,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他气息粗重的命令,下颚紧绷。

  “不要。”天爱死命的夹紧双腿,满脸羞红。他怎么可以碰触她那个地方?

  聂长天闻言,咬紧牙根,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女人,也不打算从这时候开始。

  凭着强大的意志力,他想由她身上抽离开来。

  “不要。”天爱在他撑起身时,突然感到一阵空虚,下意识的环抱住他,不肯让他撤离。

  再度压回她身上,他仅有的自制力全数远飓,低吼一声,他用他的大腿强迫分开她的,一个用力,让自己完全进入她。

  “好痛!”剧烈的疼痛赶走激情的迷雾,天爱开始极力的想推开他。

  在冲破那层不该存在的阻碍时,聂长天就发现了不对劲,可是他当时已经无法停止。就如同现在,即使知道自己毁了她的清白,他仍无法让自己离开她。

  “不要动。”他用身体定住她,不让她挣扎,同时咬着牙克制住想要冲刺的欲望,给予她适应他的时间。

  “你弄痛我了!”天爱委屈的流着泪控诉。她觉得自己快被撕裂了。

  聂长天温柔的吻去她的泪痕,然后细柔的吻顺着她的额、眉、眼、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诱哄着她张开口,当她的舌尖探出来与他的相触时,他开始缓慢的移动,同时继续温柔的用舌头与她缠绵。

  在他的温柔攻势下,疼痛很快被遗忘,她开始不满他缓慢的节奏,而要求得更多。

  她的腿自动的缠上他的腰,臀部不由自主的扭动,身体拱向他,无言的催促他加快动作。

  接受到她的身体传达的讯息,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早已等不及的热情立刻迫不及待的驰骋起来。

  他们的速度愈来愈快,极度的喜悦席卷而来,当狂喜到来时,她紧紧的攀住他,两人一起登上喜悦的高峰。

  第四章

  小天爱曾看见她的爹娘在洗澡的水塘里相互拥抱、亲吻,她爹娘的手不断在彼此身上游移着,然后她爹突然将她娘背转身,开始用身体撞击她娘,她看见娘痛得弯下腰,嘴里更是痛苦的呻吟着,小天爱好害怕,爹为什么要欺负娘?

  “哇!”地一声,小天爱顾不得爹娘不准她靠近水塘的话了,迈开小小的步伐便往水塘冲去。

  “哇!……救命啊!爹……娘……救命……”

  天爱猛然由梦中惊醒,有不知身处何处的茫然,无意识的动了一下,她立刻吐出一声呻吟,全身的酸痛让她忆起了昨夜,她随即张开眼睛。

  只有她在床上,很快的环顾房间,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天爱倒回枕头上,心里泛着一股莫名的失望。至于她在失望什么,她自己也不懂,她并没有在期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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