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雪这才回过神,冲上前拉抱住松平忠辉的左手,哀求著他,「他没有说什麽,真的!你别这样!将军——」
松平忠辉眯起眼,右手更使力穿进了小笠原的左肩,他的肩上开始泛出鲜红的血。
「你说了什麽?」
小笠原勇之助对於左肩的伤痛丝毫不畏,他坦然面对著他。
「我告诉她——」
「没有!」松平雪尖叫打断了小笠原的话,她更用力地拉扯不动半分的松平忠辉,泪光星闪。「他没有说什麽!你不要这样!你快放手,你——」
松平忠辉忽地惊讶,不悦地瞪向她,冷言出口。
「你为了他而跟我求情?」
他怒意狂飙地紧咬著牙,手里的刀更深刺进小笠原的肩。
她可知道他有多在乎小笠原勇之助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当他一得知飞镖是小笠原做的,他马上没收、丢弃,然後再亲手打造另一组飞镖给她。
如今,她的求情自然令他愤怒。
「我不是替他求情,我求你、求你别这样,他已经被你刺伤了,你别这样!我……呜……我求你……—」她的委屈说不出口,泪水就这麽潸然直落。
她哭得弯下了身,手仍紧握住他的。一直哭著求他放下长刀。
松平忠辉反手握紧她,心底揪紧痛得椎心。
他何时让她如此哀戚、自卑?
「我告诉她,她的身分——唔……」
原本有些松手的松木忠辉,在听见小笠原的说辞时,止不住狂暴愤怒地冷冽看向他。
松平忠辉咬牙切齿,怒火炽烈地让他更用力将刀子刺得更深,他冷酷无情地看著小笠原受苦。
「我说过,别再让我发现你对我有贰心!」
松平雪抬头见到这幕,她反射性的动作——
「小雪!」
谷川芳子和小仓霞同时尖叫出声,看著她致命的举动而吓停了心跳。
松平忠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突然冲过来,雪白的颈子靠向他锋利的刀口,他比她更快的反手将她扫开。
「啊——」松平雪失去重心,跌在地上。
见她摔倒在地,松平忠辉立即抽出血淋淋的刀,冲到松平雪的身边,将她抱起,焦急愤怒地狂吼。
「你以为你在做什麽?你想死是吗?」
他用发抖的手,偏过她的左颈,仔细看那雪白粉颈上有无任何血痕。
他的心狂跳揪系,见到她并没有被他的刀伤到时,他的心仍因差点伤到她而高高悬著。
他粗重喘息,紧紧抱住她,将脸埋进那左颈,颤身训斥。
「该死的!如果你受伤了,那我……」
光想像那场景,他几乎崩溃,双手用力、死命地紧抱住她,深深地在她头间一吻,大吼出声,
「天——别再吓我了!」他重重吻她,又开骂,「你再敢做一次,你试试看我会不会先掐死你!」
他每吻她一次,就骂一句「该死!」、「可恶!」之类的话。
松平雪在他怀里清楚感受到他的害怕,她眨眨眼,小手圈住他的颈子,轻声开口:
「我只是……我不要你为了我那样,那样……」
「闭嘴!」他惩罚性的重重一吻,又怒吼著她。
「你这女人真有够令人生气!」骂完,他又不舍地抱她、吻她。
「我……」她抬头,看著谷川芳子和小仓霞脸上戏谑的贼笑,不禁红了双颊。
但见到小笠原眼里的目光时,她又颤抖著身退缩了。
松平忠辉敏感地察觉她的异样,他轻松地将她拦腰抱起,左手抓著刀,不理会另外三人的反应,迳自朝他们的居所走去。
「放我下来……」
「你给我闭嘴。」
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谷川芳子莞尔一笑,她回头看著小笠原勇之助。
「看得出来吧?将军对小雪的心!你别再这麽伤害小雪了,她一直视你为大哥般的尊重你。」
小笠原脸色复杂,心也纷乱,跟随将军最久的人是他,他从未见过将军为任何人事物,那麽地紧张、保护和占有。
他是不是真的错看了他们?
「哼——丧家犬就别老爱去破坏人家的感情,见不得人好。」小仓霞突然凉凉鄙视地开口讥诮,
「小霞!」谷川芳子惊呼出口。
「你说谁丧家犬?」小笠原勇之助咬牙切齿地瞪著小仓霞。
「你呀!」她不怕死地回瞪。
「你敢说我?」
「为什麽不敢?」
夹在中间的谷川芳子看著两人隔著她,指著对方吵了起来,她劝这个不是,拉那个也不对。
「哎哟——我不管你们了!」
她跺脚气火的转身离开,留下在庭院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
一回到居所,松平忠辉便把长刀甩出去,命人清洗。
她仍被他像抱婴孩那般紧紧抱著,羞怯地只能将脸埋在他头窝,不敢见人。
一进入房里,他就粗鲁地将她摔躺在没有铺床被的榻榻米上。
「啊——」她吃痛一呼。
他的怒气明显可见,不发一语地拉扯她的衣带。
「啊——你要做什麽?」她吓得拍掉他的手,挣扎地要爬离他。
他邪恶一笑,手里拿著被他抽出的绑带朝她走来。
「做什麽?很明显!我现在很、生、气——」
他咬牙说出「生气」两个字,蹲下来快速将她两手用绑带绑住,她的尖叫、踢打根本动不了他惩罚她的决心。
他绑好之後,将她抱回房中央,用一脚轻压著她,并脱著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他精壮的体魄毫不遮掩地大方展示。
她全身羞红,转头不看他。
他呵呵一笑,伸手又扯开她的衣襟!她的手被他绑著以至於没办法替她完全脱去衣服,只能敞开,让他膜拜那令人销魂的美丽胴体。
他的手从她的发际一路爱抚到她容易被挑湿的幽口。
她咬著唇抗拒他的爱抚,但当他的手伸入她的幽口,舌又舔咬著她的耳垂时,她按捺不住地泄出呻吟。
「啊——将军——」
他的手无情地抽动,唇舌变得更热烈,另一手则恣意肆虐她胸前的浑圆,他大声喘息。
「你再喊我一声将军,你试试看!」
他的手指在她的收缩下,更兴奋地快速进攻,她胸前的花蕾都因他而硬挺,她的欲望迅速被他挑起来。
「啊——」她供起身,在他的折磨下痉挛抽气。
她粉红的丁香舌尖伸出口,不自觉地舔著乾涸的红唇,惹得他发狂地咬住那舌,狂野爱恋著。
「唔……」
「唔。」他喘息抽出湿黏的手指,将她翻滚了身,让她背对他跪趴著。
「上总介?」
他制止她想翻回来的身子,俯趴上她的背後,在她惊呼声中,另一手也狂肆抽动在她湿黏温暖的幽口中。
「呜……」她仰起头呜咽出声。
他粗喘的气息吹痒了她的耳和颈,并用力猛然将自己灼热的巨大雄伟挺进她。
「啊——唔——」
他偏过她的头,吻住她的哭喊,手指无情地摩擦她的花蕊,昂然巨物来回猛烈地抽刺著,大掌抓程捏她晃动的胸乳、唇舌吸吹著她的颈侧和脊背。
他狂野地律动著,节奏愈来愈强烈快速。
他的愤怒是真的,但却仍以她的需求为主——
温柔、体贴而且热情。
当高潮袭来时,他咬住她左肩头,疯狂勇猛地挺进,大吼出声,强猛射出热流进入她体内。
「啊——。」她仰高著汗湿的脸,流出喜悦的泪,大声尖叫,然後瘫软趴下,嘤嘤啜泣。
他趴在她身上喘著气,肆虐她花蕊的手仍残忍的抽刺、厮磨著她、压著她等待馀留的抽动停止。
他们就这麽结合著沉入梦中——
夜晚,他醒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的姿势恐怕已将柔弱的她压坏了。
他小心抽离她的幽口,但这甜美的痛苦刺激几乎要了他的命,尤其当她嘤泣反应他时。
他终於离开她,怜借心疼地看著她累坏的睡容,他轻柔解开她手上的绑带,心怜地爱抚揉著有些泛红的痕迹。
他离开她亲自铺了组床被,然後抱她躺在床被里。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给了他一个醉人的微笑,她想举起手摸他的脸,却不小心擦过他的欲望巨物。
「天——」他闭眼咬牙承受。
她却像没事的睡著,他低声咒骂,双手却轻柔地脱去她身上的衣物。
他咬过的痕迹,印在她左肩上红艳清晰,这个爱她的印记肯定会留很久才褪。
他虽怜爱却没有一丝愧疚,吸吹那咬痕,然後抱著她贴他胸前,一脚压著她两腿,手来回爱抚她的手和胸。
她突然朝他向後扭动臀部,如此一来,他的杨举就进了那口前,他的腿穿进她的腿间,用吻和爱抚叫醒她。
「雪儿?醒醒。」
「唔……」她抗议地胡乱挥著手。
他笑著抓住她乱挥的手,用他的雄伟硬挺来回爱抚她的幽口,又轻声唤她。
「雪,醒醒。乖,一下子就好,嗯?」
「嗯?」她转头,迷糊地看他。
他吻了吻她,嘶哑地说:「我想吻你,醒醒好吗?」
她柔情地笑了,伸手摸抚他的唇,轻声允许。
他开心地爬上她,用最热情激狂的爱席卷了她。
他承诺的「一下子」就好,最後却火热燃烧到天露白才停止掠夺,真的让她「一下子」入睡。
其实,这也得怪她。
因为有几次他真的体贴想让她休息,可是她顽皮的小手和捣蛋的唇舌,就是会故意挑起他最强大的欲望。
没办法压下欲念,只好强力放送出去。
结果却把她给累惨了。
同样一夜没睡的松平忠辉,此刻却精神奕奕。
松平忠辉心情愉悦的穿戴好衣物,在出门前,他走到松平雪的身边,蹲跪下来,爱怜地拨开她顿上的发丝。
凝视著她浅浅呼吸的绝美睡容。
卷翘浓密的长睫毛像对小扇子般的遮住那到令他心动的大眼睛,小巧红艳的樱唇尝起来柔软甜美。
她的美丽、她的笑容、她的泪水、她的温柔、她的善良都是他所爱的。
松平忠辉惊讶地发现自己用了「爱」这个陌生的,对他而言甚至是不存在的字眼。
可是,他没有排斥,也没有找藉口逃避。
爱!?
原来是爱。
所以她的喜怒,他在乎。她嘴上挂著小笠原的种种,他嫉妒得发狂。她受了伤,他会为了保护她而杀人也在所不惜。他宠她几乎是宠过头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减少对她的宠爱。他完全以她的需要为优先,对她的需要也每日增加。他下令在工作时不得打扰的规定,却为她打破。
原本,在庭院遇见她的那日,他只是单纯想整她。
没想到整的却是自己,这会儿把心奉出去了。
现在想想,她十岁那年,在小船上呕吐大哭时,他就对她产生了特殊的怜惜。
天!十岁的她,就让他妒嫉得想杀了船尾的副舵穗波桑。
无怪乎十七岁的她,会让他被嫉妒蒙住理智而想杀了小笠原。
他们的命运在七年前就结遇了,再也分不开。
他爱她呵……
可恶!为何在他发现这重要结果时,她在睡觉,而他却得出门工作?
他应该值得得到她一次热情的回应的。
他开始盘算这梦能不能实现,但见她的倦容,他又舍不得了。
他笑叹了一口气,凑过去,温存的吻她。
「唔……上总介?你要出门了吗?」她迷蒙的睁开眼,睡意浓浓地问他。
「嗯!再睡一下,嗯?」他的声音又轻又柔,
「好。」她闭上眼又睡著了。
「要梦到我哦,爱。」他耳语呢喃著。
她笑了,翻身避开他的吹气,迷糊糊又应一句,「好……」
「我出门了,我的爱。」
他吻著她的额发,她嗯声当作回应,他这才满足地走出房间。
他们的对话像极了夫妻间的爱语。
晚上,他要她清醒的听他诉说爱她的话。
松平忠辉神采奕奕地步出居所,呼吸间,都是满足的幸福气息。
「将军。」
松平忠辉在听见这声敬语时,眉头一皱,冷下脸低头睨视跪拜在他左侧的小笠原勇之助。
他没有应声,提步走离居所,他不希望小笠原的血染脏他和雪的爱屋。
他伫立停在庭中央,小笠原马上回又跪拜下去。
「将军。」
「昨日,你对雪的残忍伤害,那一刀就当惩罚,但,我必须怀疑你对我的忠心程度了。」
「将军,我对您绝无贰心!」小笠原拱手宣示忠诚。「对小雪……我只是不明白将军要如何安排她而心急,她毕竟是我视为亲妹妹的女孩,而将军又是不谈儿女情长的人,恕我直言,毕竟弟兄们都很清楚将军对女人的态度。」
「我真该为了你的话而杀你。」
「只要您一句,小笠原愿以死谢罪。」他叩首回应。
「唉……我就不可能会对小雪动心吗?」他皱眉回想自己的纪录真有那麽差吗?
「本来我就是这麽认为。可是昨日我发现自己错了,将军对小雪的爱很深。」这让他放心。
「怪了,看得出来吗?」
小笠原差点为他这话而昏倒,哭笑不得地说道:「将军!?您不知自己对小雪的心意吗?」
「刚才才知道的。」松平忠辉很正经的回答!接著又往外走去。
小笠原跟在后面又差点摔死。刚才?
走在前头的松平忠辉突然停住脚步,怀疑地问他,「大家都看出夹了吗?」
「嗯。看出来了。是奶妈最先发现的。」他说著那日在灶房後院的情形。
松平忠辉听了挑挑眉不置评语。走了几步又问,「那雪呢?她知道吗?」
「嗯,肯定是不知道,她太单纯了。」
「小心点!你批评的是我的雪。」
「是!」
「不过,她真的很单纯,哈哈哈哈——」
咚!
小笠原真的摔倒了。
第六章
假设,当今掌权之武夷大将军突然纡尊降贵、微服至你府中作客,你有何感想?
松平忠辉的感想只有——烦啊
他便为何德川秀忠会在这节骨眼时,无预警地出现。
整天,在繁忙的公事之中,但他的心早飞到小雪那边!只想快些解决公事,好让他能尽早跟小雪互诉衷曲。
他要告诉她,今晨他发现自己爱上她时,是何等地幸福满足,他要她也感受到那份至上的喜悦。
可是,他要耐心等。
他更烦今日小雪怎不像往常,会在他会议时来打扰。
唉……他好喜欢她的「打扰」哦!
「上总介?」
德川秀忠突然传来不耐的叫唤时,他才回神一些来面对他这久未见面的——
「三哥。」
松平忠辉手捧著一杯温酒,挑高一道眉,面不改色地看著年长自己十二岁的三哥。
「唉……我刚才提的事,你到底考虑得如何?」
德川秀忠皱著眉叹息地看著眼前的六弟。
松平忠辉面相俊挺、威严、不凡,慑人的王者气势再加上他聪颖过人,虽然个性狂妄霸气,但不可否认,那是王者的必备条件。
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今日掌权的也许是忠辉而不是他吧?
松平忠辉挑动了一下眉,轻放下陶杯长长吁著气,正色出口。
「我不会考虑的,我已经不是『亲蕃』里的一族,并没有能力和资格接受您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