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三个人之中,一个是金发褐眸的外国美人,一个是美丽的日本娃娃,另一个男子则为黑发黑眸,但国籍不明。
也有人说,两位各俱特色的美人为银焰门主事者的情妇,而那个昂藏的神秘男子则是某大企业的第一继承人。
又有人说……
各式各样的传说或真或假,虽难以辨别,却没有人敢拿出宝贵的性命去探寻其真实性。
而今天,列为一级禁区的银焰门后山,仍旧一如以往的平静。
「我怎么看,都觉得云哥在公服私仇。」下手一点都不留情,明明只是过过招运动一下,却活像在扁仇人一样。
舞风说完,随手拨开覆额的金发,又放了一把花生进口中嚼着,一双柔媚褐眸紧盯着武场里徒手过招的两人。
「那力道、那手劲,简直是想把绘扁成猪头嘛。真是可怜……」说是造样说,但是她可没胆上前去美人救英雄。
云哥可是年仅十九岁就勇夺世界锦标赛的徒手自由搏击、飞靶射击和定点射击三冠王哩,再加上本身又精通中国武术,连向来无所不能的缯都不见得打得赢云哥了,她又不是不要命了,环是安静在一旁吃花生、喝茶、看表演比较稳当。
「云哥的气还没消。」仍是穿着古式和服的上官听而淡然的说,仔细瞧,会发现她唇边出现一抹类似幸灾乐祸的痕迹,稍微破坏了清冷娴雅的形象。她柔顺的倚在日原洸的怀中,也同大家一样看着场中精采的「表演」。
扬中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是游云以一个技巧的手拐将东季绘给摔飞了出去,但东季绘在跌落时,右脚顺势」勾,四两拨千金,也拖了游云倒下,两个人谁也不吃亏。
「好。」日原洸大暍一声,赞赏的看着场中再度打起来的两人。他很难得遇到身手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人,看他们过招,自己都跃跃欲试。
「想下场?」上官听雨轻声问道用指头点点他正不自觉卷起袖子的手臂。
「太久没运动,手脚都快生锈了。」其实他是想下场帮游云一把,看看能不能早一刻将那只痞子狐狸扁成猪头。
难得有机会公报私仇嘛!
藉武术妯练习之名,行开扁仇人之实。
「太久没运动?我记得你不是天天晚上都捉着听雨陪你『运动』的吗?还是你最近不行了,所以才需要藉助别的管道柩发泄过盛的『精』力?」舞风凉凉的说,颇有一副可怜你年老力衰的遗憾。
「喔,真是谢谢妳的关心,我想妳是想太多了。」他有礼貌的咬牙切齿。该死的风女人,说那是什么话?
哼,一切都是看在雨儿的面子上才不与妳计较。
「同是一家人,多关心点是应该的。唉,听雨,我同情妳。不过听说不『性』福的女人通常老得快,记得晚上睡觉前保养品要记得擦。」
「噗……」上官听雨不小心逸出了可疑的笑声,但马上又恢复清冷的表情。唔……要维持完美的形象真的是根累的一件事,尤其是落败的一方又是自个儿的男人,总是无论如何都要给他面子。
「武场很大,同时开打两场该是没有问题。」他嘴角抽搐,冷冷的提议。
「好女不与男斗,更何况『不行』的根本不能算是个男人。」
「妳--」
日原洸才刚想要吼回去,一个疾速的黑影随着凌厉的风声,往他和上官听雨的方向飞至,他下意识的执起随身弯刀将那东西弹开,随即转眼一瞧,才发现被他拨飞钉在墙上的是一枚薄如纸张的银刃。
怎么回事?
三个人往场中一看,原来那两个远在「表演」的家伙没通知观众就自行改了戏码,从徒手搏击改为使用各自拿手的武器。
一时之间,飞刀、子弹满场都是。
「喂喂喂,你们还没打累,我们看得都累了耶!」舞风挥鞭打下迎面而来的两片飞刃,才将细长的银鞭又扣回臂上。
依照那两个人的枪法,是不用担心被流弹打到啦,但是被拨打飞开的银刃不长眼的四处乱射,实在累了看戏的三个人。
喔不,是只有两个人在累。
上官听雨有「专属男佣」随身服待,所以仍是怡然的坐在榻榻米上喝着热茶。
舞风挥鞭打了几片飞刃卜来,就觉得累了,她索性躲到上官听雨背后,悖跟着享受起日原洸的保护。
「让别人的男人保护妳,不觉得不好意思?」日原洸沉着脸说。这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榦在雨儿后面。
「烦劳你了,我家那口子最近不在,更何况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白面书生一个,的确是虚弱了点没错。」和哲可是个文人呢,平常只拿拿笔、敲敲键盘,抱过最重的东西可能就是他那五岁大的可爱女儿。这种人怎么可能把他推出去档刀?所以只好牺牲听雨的男人了。
「可怜的男人。」竟然让这风女人选上,接下来的一生全毁了。
「我知道他是可怜,所以上天才派我来疼他咩!」
「妳到底知不知道『不要脸』这三个字怎么写?」日原洸心想,如果捉她挡刀,搞不好还安全点,因为保证如何锐利的刀都刺不穿她的厚脸皮……
「你们别闹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斗嘴斗个不停,羞也不羞?
日原洸看向上官听雨警告的表情,只好闭了嘴,他可不想晚上被赶出竹楼不给睡。
舞风也乖乖闭了嘴,她很清楚自己姊妹怕吵的个性,万一惹火了她,很有可能一把迷香就让他们全部倒下演死人。
「砰!」
又是一声撞地的大响,力道大到连他们这里的榻榻米都传来微微振动。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又看向场中。 游云在下、东季绘在上,两个人叠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不会是死了吧?」日原洸嘴贱的发言,得到上官听雨白眼两粒。
「喂,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千万别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来……」舞风耍白痴的朝场中「惊恐」的大喊。
立即,数道雷射眼光不约而同砍向她,包括场中相叠的两个人。
「嘻……我还以为你们不打不相爱嘛……」她还在装单「蠢」。
「她没救了。」日原洸摇摇头,拉了上官听雨起身。既然他们的架打完……咳,武术练习完了,那他跟雨儿也该回去「练习」他们两个人的部分了,总不好老让一些闲杂人等以为他真的「不行」了吧? 「滚开,好热。」被压在下面的游云毫不客气一手挥开上面的家伙,拒绝当人肉垫。
今天抓了这痞子好好的打了一架,被恶整的郁闷果然一扫而空。
无视于仍躺在榻榻米上喘气的东季绘,游云举脚就要踩过他上楼去冲掉这一身汗,幸好东季绘及时滚开才榦过这迎面一脚。
「没良心的家伙,人家特地送上门让你凌辱了整整三个钟头哩,你却利用完了就想踢开我?鸣……」侧躺在地上,拭着不存在的泪水,他是个最可怜的宇宙超级无敌美男子。
「我不介意再『凌辱』你三个钟头……」游云嘴角抽搐,把十只手指压得喀喀作响。这欠扁的家伙,难道嫌命太长吗? 「不不……您慢走我就不送了。」他努力摆出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恭送施暴者离开。呼……不见得打不过他,但是他可不希望因为一时冲动搞得全身痠痛好几天。
东季绘自认为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看人脸色。
游云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睐他,「没关系,有的是机会。」他很高兴一说完就看到东季绘垂头丧气的样子,一脸愉快的走上楼去冲凉。这痞子向来什么都不怕,就怕被他捉来武馆操练。
「可怜的缯,」舞风蹲在他身边同情的拍拍他。「谁教你谁不整,整了全宇宙最爱记仇的云哥,活该被当肉靶子扁。」人家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但云哥的字典里印的却是「君子报仇,三十年不晚。」可以想见缯这一阵子都不会过得太愉快了。 舞风表面同情,内心奸笑。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喜欢站在火场外看戏可是他们家的人共通的小嗜好。
不过,东季绘才不会因此就打了退堂鼓呢。
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个人来分散游云的注意力,不让他动不动就捉他到武馆来「凌辱」,他啥都不怕,就怕这下手毫不留情的酷哥。简直就是不给他面子嘛……
是谁说过「先苦后甘」呢?
如果让他扁两顿可以换得以后的快乐……绝对值得! ☆ ☆ ☆
深夜。
紧闭的破璃窗响起了清脆的敲击声。
白心雅吓了好大一跳,她从皮椅上弹了起来,防备的瞪着发出响声的窗户,事先拿起电话筒,打算一有什么情况就按下与大厅警卫室相连接的警报装置。
紧张的一刻。
窗外及时传进了一阵男性的低沉嗓音,制止了那只正要按下通话钮的指尖。
「别紧张,是我……游云。」
听来有些熟悉的嗓音安抚了一颗胡思乱想的脑袋瓜。
是那个大酷哥?
她连忙放下电话筒,去帮他把紧锁的窗户打开,一个瘦高的身影随即无声的跃进室内。 他仍是一身黑,合身的衬衫和样式简单的长裤榇出他挺拔的身形,脸上同样以一只黑色面罩覆面。
真是吓死人了,这里可是二十几楼耶……她差点以为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吓得她毛骨悚然……第四台的灵异节目真是害人不浅……
「你向来习惯用这种方式出场吗?」楼面全是光滑的玻璃窗呢,也没见他携带任何道具,怎能如此来去自如?
她好奇的打量他身上有无暗藏任何道具,绕着他身边走了一圈。
「看情况。」他浅露微笑,任她打量。
「别告诉我你是下凡天使。」她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在他背上一阵拍抚,试图找出羽翼收起的痕迹。 咦?
果然是……
什么都没有。
她终于停下手,结束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很白痴的揣测。
「天使?我想妳是想太多了……」他仍是背对着她说道,语气中有着可疑的笑意。她是在找他的翅膀吗?真是可爱的想法。
一双柔白忏手隔着一层布料仍然可以清楚感觉出底下结实的肌肉正微微抖颤着,她迅速放下手,翻翻白眼,「我知道自己很白痴,想笑就笑出来好了,别以为忍出内伤我就会给医药费。」
「真这磨小气?」他不隐藏的扬高唇角,转过身逗她。
「你难道没听过无抠不成商、小气得冠军吗?」这可是她公司的中心思想呢! 「是没有。」他笑容扩大,觉得同她聊天是很让人愉快的一件事。
游云不着痕迹的揽着她的肩来到沙发坐下,让两人能舒服的持续谈话,然后趁她未发觉之前又自然的移开手臂。
「那恭喜你了,你今天终于学到了商场上最重要的两件事。」
她有趣的睨他,抬杠道:「连同上次姑娘我的救命恩加上今天的教育费用,随便收你个几十万就好……至于到底是几十万?就看你个人的价值是值多少了……当然,如果你认为自己实在不值几个钱,那我也认了。」
真是高明的访法!在交易的过程中,故意让对手自己去评估自己的价值,不但不会提错价码失了面子,又能捉住人心而轻松取得最佳的利益。 聪明的小兔子。
「真不愧是博宇的负责人。」游云赞赏的盯着她不放,狭长的黑眸深沉得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白心雅突然觉得浑身怪怪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发现问题根源所在,下一秒,她已经抬手盖住那对不知打量什么的双眼,命令道:「不要随便对我放电,我已经不是小女生了。」
让他那双眼紧盯着,她心脏跳动的频率会失速。
游云轻笑,任她放肆,也不制止。
「我不对小女生放电,只对小女人放电。」尤其现在他倒是很有兴趣对只小兔儿放电哩……他心里偷快的冒出这个想法。 白心雅不予置评,开始考虑着要用桌上的胶带将他的眼连同那似笑非笑的唇一并封上。
可借她慢了一步。
游云无预警的抬起下巴,咬下她还举在空中来不及缩回的柔夷,唇齿轻啃口中的「佳肴」,笑眸中含着暧昧的睨着她。
是不该期待她会有什么娇羞的正常表现,但……
「你饿了吗?小冰箱里还有些吃的……」她正经的提议,食指和中指仍在他口中 拿」不回来,索性就先“寄放」在那里了。「
「真是不懂情趣的小白兔!」口中还含着她的手指,他发出可惜的喃语。
耳朵自动省去前半句,她只截取到最后一个形容词。
「小白兔?!」她口气危险的低喃,觉得这称呼对她来说真是一种污辱。毫不淑女的屈起一脚就踩在他的胸膛上。「冲着你这句话……把你的嘴给我放开。」大有一副若不顺从,就一脚将他踹到天涯海角的意思。
他听话的放过她柔软的指尖,却改而捉住那只顶在自己胸前的白嫩脚掌,将她住自己的身上一拉,她整个人瞬间改了姿势……双腿跨开与他面对面的坐在他有力的腿上。
她靠他靠得很近……近到两人的鼻头轻轻相抵着。
「还是处女吗?」游云看着她的眸轻问。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的声音,柔柔沉沉滑过她的心弦,在她心中轻荡低回。
「你认为呢?」她挑眉反问他,唇边勾勒一抹狐媚,将手臂环上他的颈子。
「我个人是不怎么指望。」几乎是毫不考虑的就回答。她的率性和隐在骨子里的高傲让他印象深刻,她不像是会在乎那薄薄一层膜的女子。
况且二十八的处女在日本不只是个笑话,根本是神话了。
闻言,她率性的大笑,「我该指责你侮辱我纯真的人格吗?」
「妳我都知道表相之下的妳并不『单蠢』。」他沉沉的笑出声。
能够在日本这个男性主义至上的国度里独自打下一片江山,就证明了她的能力不可小看,再说,又有哪位「纯真」的女子会如此神色自若的跨坐在曾经一接想射杀她的杀手身上,而且还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样……
她绝对跟「纯真」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瞧箸她慧黠的眸,游云倾身轻啃她挺翘的小鼻子,嗳昧的气氛遽升。
「当我的女人如何?」他轻喃,啄啄她细嫩的粉颊。
心里有些意外自己会对她说出这个要求,可却找不到一丝后悔的感觉。他暗暗琢磨着这种不曾有过的心情。
「情妇?」她觉得新鲜,对着他的美眸闪出有趣的光芒。「有何不可?我还没当过别人的情妇呢。不过,你养得起我吗?我的身价可不低喔!」以她的能耐和财力,没找几个小白脸来篆养都嫌太过分了,怎么还有人开得了口要包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