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说完,水谷和哲又轻轻摇头,「不过,我从没梦想过会有实现的一天。」
「所以从没想要努力?」
「嗯。」他想,这样在她心中至少还能留个好印象。这样就够了。
舞风听了忍不住直翻白眼,受不了这么没有「战斗力」的男人。
丢开手中所有的零食,她索性支著头瞪著他沉思起来了。
顿时,两道活像是在审视待宰猪只的视线直教他浑身不对劲。
「好吧。」舞风突然双手一拍,那架式像是官老爷拍桌定案。
「啊?!」水谷和哲下意识的抬头望她。
「我决定了!」看他一副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样子,教她差点笑出声,「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想办法让我爱上你。」她正经八百的宣布这个大利多决策。
「啊?!」他这次是错愕的张大嘴。
挺不错的,不是?
一方面是她可以了解一下这种她不曾体会过的感情,另一方面则是……
他实在也颇有趣的,她想,自己是不怎么讨厌被他追求的感觉啦!
只除了那个充满酒臭味的吻之外。
「不过,你下次要吻我之前不准喝酒。」她开口补充。
咦……她的意思是还能有下次吗?他又傻了。
·················
「我……我先去洗澡。」
舞风从报纸堆里抬起头。「你一个钟头前才刚洗过。」
水谷和哲霎时红透了一张俊脸。「喔,对,对……」他是笨蛋。「那……你要不要喝牛奶?我去泡。」他又提议道。
「不要。」
「那……你想不想吃消夜?我去煮。」
「不想。」她又翻遇了一张报纸。
「那……你有没有要看个vcd 什么的?我去租。」
「没有。」
「那……你是不是——」
「不是!」舞风终於将注意力从报纸上头拉到他身上,眼神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次。「你很紧张?」
「没有。」口气又快又急,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我有点不知所措?」她又问。
「不……不是……」在她的注视下,这次回答得有点慢了。
「无法再以平常心面对我?」
「你想太多了。」很心虚的口气。
瞧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好笑。
「既然没有紧张、没有不知所措,也跟我相处如同以往,那就上来吧。」她拍拍身边刻意挪出来的床位,如同前几次一样,要求他同寝。
他怎么会不紧张?
怎么可能有办法再以平常心面对她?!
心中对她的渴望早巳逐渐积高,更在向她表明心情之後,攀升到了临界点。
他怕啊……再这样跟她单独相处下去,他会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水谷和哲轻手轻脚的躺上床,刻意避开与她身体的接触。
「你再退後的话,会掉下床喔。」舞风好笑的提醒他,指指他几乎横出床外的身子。
「喔。」他挪了一点身子进来,但与她仍像隔著无形的楚河汉界。
她无可奈何,乾脆自己主动移进他怀里。
「呃,你……」他一时被吓到了,她正紧紧的贴在自己怀里,凹凸有致的娇躯只隔著薄薄的布料偎在他身上,让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出两团软绵的丰盈正挤在他的胸膛上。
她正穿著他的睡袍,过大的领口让她胸前裸露出一片诱人春光。
噢……「舞风,放手。」他不敢碰她柔滑的肌肤,只是低声闷吼。
她是故意的吗?
明知道自己对她「别有企图」,明知道自己就是拿她没有办法……
舞风索性抱紧了不放手,这是她睡觉时一个「小小」的习惯,她喜欢抱著温暖的东西睡。之前跟他同寝她都克制自己只靠著他就好,但这次她可不委屈自己了,谁教他说明了爱她?既然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为她付出一切?电影里明明都是这样演的。那么这点小牺牲,想必他是不会太介意的。
她将头埋在他颈边试著找寻最舒服的姿势,就如同与家人同眠时一样。
带著兰花香氛的热息不断的喷在他颈边、耳际,他几乎要忍不住呻吟出声。想乾脆一把推开她,无奈她却搂得死紧,还不时蠕动著娇软的身躯挑拨他仅剩的那一点自制力。他觉得浑身血脉有股燥热在奔流,直直汇集向下腹的某一处。
终於,他忍不住了……
「唔,讨厌。」舞风睡意浓厚的挥开颈边烦人的湿热不明物,又埋进他温暖的怀中。
该死的夜神,又想舔得她满身口水吗?迷迷糊糊中,她还以为是家中顽皮的宠物在闹她。
一连串湿热的吻躲开她的小手,从她的耳畔一一落下,沿著细致优美的颈部线条直达胸前的锁骨。他用牙齿咬开睡袍的系带,一副雪白无瑕的完美身子随即呈现眼前。
他眼光炽热,欲望在他下身烧起了大火。手上触及的尽是她细柔的雪肤,心中强烈呼唤著对她的渴望。
带著薄茧的指尖擦抚过她胸前两朵粉色的蕊花,刚沉入睡梦中的舞风略显不安的微微挣动,一阵细小的呻吟自她口中发出,「唔……」好热,是谁在吵她?她想张开眼,一只有著修长指头的手掌像是发现了她的意图,提早一步赶在她睁眼之前覆在她眼上。
一股淡淡的香皂味传来,是和哲吗?
但是,他对她做了什么?
没来得及开口问,一张温热的唇就先行堵住她的口,灵活的舌甚至窜进她的唇腔内,肆意品尝著她口中的甜蜜与馨香。
她的眼被覆住,看不见目前的情况,双手则让另一只手握举在头上,一时的惊愕让她没想到要挣扎,只是呆呆的任人霸道的吻著,一步步有计画的挑起她身上寸寸敏感的神经。
唇上的压力倏地消失,舞风还来不及发出抗议,胸前裸露的粉色蕊花就被吻入温热的唇腔内。她忍不住浑身轻颤,感觉到微粗的舌面正舐过已经收缩成樱红色的蕊尖。
眼睛看不见,肌肤的触感就显得格外敏锐,从他正以唇舌肆虐的胸前,到两人紧紧相贴的小腹、大腿,不断泛开一阵阵强烈酥麻的感觉,直到全身每一寸肌肤。她呼吸急促不稳,轻咬著下唇,不敢发出羞人的呻吟。
他的手已经放弃对她的束缚,此刻正专心游走在她曼妙的曲线上,抚弄她柔软的身子,但她仍是紧闭著眼,不敢睁开。
她很紧张,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面对这种陌生的感觉,她仍是显得无所适从。他要跟她做爱吗?他现在正在跟她做爱吗?逐渐化为一团浆糊的脑袋还尽责的转动著,只是主人的心神早已容不下任何的思绪。
舞风觉得自己快融化了,她抓住他的肩膀,青涩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承受著那一双温柔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撒下一波波热情火焰。
好羞人,该要这样顺应他的轻薄吗?她的理智犹在做最後的挣扎。
他揉握她完美的丰盈,再滑到背後,轻划著丝滑的美背,然後一路抚弄直下圆翘的粉臀。舞风不自觉震了下。
「舞?」
似乎感觉出她的紧张,水谷和哲不停的在她颊边轻啄,低哑的安抚道:「别怕,只要跟著感觉……嗯?」再次覆上她的红唇,他温柔的引导出她青涩却不减热情的反应,也放松了她原本的紧张。直到感觉身下的她再度放软了身子,他才继续手上的进攻,顺著粉臀圆弧的曲线,滑入她已经沁出蜜液的粉瓣,技巧的拨弄著……
强烈的快感直袭而来,她发出像是求饶般的低泣,却让水谷和哲尽数含入口内。
「嘘,乖女孩……」他安抚她的无措,但沉嗄的嗓音却泄漏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指尖在粉瓣间寻著了湿热的凸起,他技巧的轻拨重捻,耳边不意外的得到她重重的喘息声,一声声甜美的吟哦加速他不断高胀的欲火。
他的手不停的拨弄探索著她未经开发的女性,温热的唇舌在她胸前雪白双峰上流连,她热切的弓身挺向他,直到他分开她的腿,试图将早巳高举的火热欲望代替手指挤进她的体内时——
「砰!」
····················
「砰!」
两扇有著精美银龙浮雕的大门硬是让人由外向内一脚踹开。
一个美丽得让人惊艳的金发女子踩著忿忿的步伐踏进来。
东季绘从眼前堆得有如小山高的文件里抬头,看清了来人之後,不著痕迹的暗自叹了口气。
唉,看来今天……又不能工作了。
「又怎么啦,我美丽的舞?」他张开双臂,将她迎人自己的怀中,贡献出自己的双脚任尊贵的二小姐端坐。
她不是两天前才跟总管报备要到水谷和哲那里玩几天,怎么刚回来就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谁给你气受呀?让游云去他家开几枪警告警告?」表面上是这么说,但是他心中可是想著,这小妮子又给人家搞出什么麻烦来了?
舞风回视他询问的眼神,手臂突然环上他的颈子,把脸凑到他眼前,一双野魅的褐眸闪著算计的光芒直盯著他。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种想把她扔出大门的街动。
「绘……我美吗?」她问得诡异。
「要看在什么情况之下。」他也回答得诡异。
「如果我想跟你做爱呢?」
东季绘闻言,随即皱起漂亮的眉宇,这小妮子头壳坏去了吗?审视她看来认真的表情,突然在她耳後发现了一枚可疑的青紫痕迹。
「起来。」
舞风一脸不解的自他腿上爬下来,任由他的手扯落她颈後用两条细带所绑成的蝴蝶结。突然间,整件丝质短洋装没了细带的支撑,快速的滑落在她脚边散成一圈。从水谷和哲那儿直接回来,她都还来不及穿回贴身衣物,所以褪去洋装之後,她现在正是一丝不挂。
「没有丝毫的前戏?」她瞪他,眼神像在指控他太过急躁,对於在他面前赤裸似乎不觉得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东季绘听了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冲淡眼中先前扬起的深沉。
从一看到她赤裸的胸前布著斑斑青紫痕,心底就有数了。
想不到这男人手脚还满快的嘛!
「我的舞美人难道不满意他的表现?!」他暧昧至极的朝她眨眨眼。
「非常不满意。」舞风轻哼,很清楚他在问什么。
「说来听听。」他再度将她抱上膝,用自己的外套包裹起赤裸的她,好奇极了。
「没有。」
「嗯?」不是不满意吗?怎么又说没有?
「他没有得逞。」
她忿忿的解释,「刚开始感觉是还不错啦,我也确实跟著昏头转向。但是他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我就……」她顿了下,口气一下子变得有点心虚。
「就怎样?快说快说。」这小妮子真懂得怎么吊人胃口。
「就觉得很痛嘛……就……」她脸一红,「把他一脚踢到床下了。」声音愈来愈小声。
「你……把他……踢……踢到床下?」东季绘极其困难的说完整句话,直等到她又再次点头确定後,终於再也忍不住的疯狂大笑。
我的老天!这小妮子竟然这么宝贝……哈哈哈……
我可爱的女儿啊……
「那……後来他呢?」东季绘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嘴角一时还回不了原状。
「不知道,我衣服穿了就直接回来了。」她贴在他怀中闷闷的回答,觉得他那夸张的反应实在是太不给人面子。
她是他心爱的家人耶,而那男人毕竟什么也不是嘛!
「可怜的男人。」他为他哀悼。
「哼!」
听见她的不认同,东季绘忍不住张开两只手指捏住她嘟高的嘴唇。「所以你又打我主意?」记得她上次跑来向他索吻,也是因为这个男人。
她挥手拍开他的魔爪。真是讨厌的绘,就爱东捏捏她、西捏捏她。
「对呀,我就不相信一定非要这么痛。」凭绘高超又「熟练」的技巧,应该感觉会比较好吧?她从小就对他那群以卡车为单位计算的情妇们有著相当深刻的印象。「而且你又那么技巧『纯熟』——」
「叩。」
舞风应声抚著发疼的额头,边用眼光砍杀那个正收起指拳的家伙。
死人绘,又敲她,她总有一天会被他敲笨的啦!
「女人第一次都会痛的,乖,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哄她。
只是舞风看他却像是个拿著毒苹果的巫婆。
「不管,我一定要比较看看。」
哇勒,有人把这种事拿来比较吗?
他也不耐烦了,蓝眸中邪气轻泛,勾著嘴角问:「真的要我抱你?」
「对。」她竟也赌气的回答。
他都那么说了,她难道还能反悔吗?
那多没面子。
「好,是你说的。」
他突然朝空中唤:「藏雪。」墙内隐藏的通讯网路立即开启,为他接通藏雪总管所在地的通讯器。
「门主,我是藏雪。」墙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他简单的指示备妥直升机就收了线。
「谁要出门?」
「嘘,别说话。」东季绘轻啄了她的唇,双手握紧她的腰际就将她提揽上宽大的办公桌面。「还是不改决定?」他用唇磨著她的唇,深亮的蓝眸镇定她,轻问。
「嗯。」舞风主动伸出丁香舌轻舔他的唇角,却马上被他温熟的舌给压回唇中。
马上一个火辣辣的法式熟吻,几乎夺去了舞风胸腔中所有的空气。
不似他阴柔的表相,东季绘的情欲一向来得猛烈而夺人心魂,邪气又带点猛残的动作在床上几乎满足了女人深藏心中的那一点被虐幻想。也因此他每任交往过的情妇都为他念念不忘。
他几乎是在专心取悦怀中的人儿,刻意满足她的感官,又小心的不咬肿她的唇。吻到她几乎瘫软在自己身上,反应能力化为零时,他才将刚刚就藏在牙齿间已经半融的药丸,用舌送入她口中。
感到口中一阵甜味,舞风马上一掌推开他。
「你喂我吃了什么?」该死,她著道了。
「只是有趣的东西。」会让事情变得很有趣,他一张俊脸笑得恁是无辜。
「解药?」她朝他伸手,刚刚两个人都尝到了药味,所以相信他身上一定有放自己要吃的解药。
东季绘拿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她。
「真亏了你的智商高达一百八,你怎么会笨到以为有人会把能对自己产生作用的药放进口中?」另外一个说法就是,那个药对他没效啦。
嘿,吓到你了吧?
大概怕气不死人,他索性再补一句,「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了。」意思是说,要不是她那么坚持,他也不会这么做……
「去你的,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舞风觉得全身发热、呼吸急促、手脚发软,整个人都不对劲。她口中漫骂著至少四种语言的粗话。
他这次真的皱了眉,「亲爱的舞,想被打屁股吗?你忘了我不爱人说脏话?」
「解药!」她气得大吼,然後几乎站不住脚的往前跌,幸好东季绘眼明手快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