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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希腊的天空特别蓝 page 5 作者:法兰西斯

  尼克无可奈何的笑笑,她还是有些反应不灵光。他说:“对于遥远的东方,我充满好奇和好感,包括东方女人,我喜欢东方格调的女人。”

  所有他的朋友都知道,在街上看到较出色的东方女人,会吸引他全部的心思。他喜欢她们纤细的身体、精致的脸孔、神秘的气质,完全不同于美国女人的强烈和夸张。他曾经想像她们有完全不同的思想和观众,在日本一年,他有了较中庸的改变和调整。

  “我是中国人,我讨厌人家总是分不清楚东方人,日本人,韩国人,甚至香港人,都是不一样的,根本不一样!”裳妮自顾自他说着。她知道尼克想表达的感情,但是她还来不及应对,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尼克知道她在闪躲,他不想逼她,只想让她了解他不想再隐藏的情感。他们已经走到她的房间门口,他温柔而小心的说:“看着我,亲爱的。”

  裳妮抬起头看他,这个男人像雕像般佼好洁净的眉宇和气韵,她又看到那股从他眼中散发出的媚。

  “我看起来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尼克说。

  “不像。"

  “好,听着,你是裳妮,是唯一的,独特的,我喜欢的,我希望你知道。”

  “是的,先生!”

  他让她感觉她是个淘气的学生似的;他心疼地搂搂她,在她额头吻一记响。他替她开门进去。

  裳妮直接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在阳台上望着一片墨黑的大海,满天星斗的低空。用力地深呼吸,海水味,枯草味,粪土味,花香味,房屋味,一并吸进去。

  尼克把灯打开,倒杯水给她和自己。

  “谢谢!”裳妮说。她正想要一杯水。待她喝完,尼克接过杯子,放在阳台桌上。

  “尼克,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希腊吗?”

  他从后面轻轻环搂她的腰,从她的手臂感触到她的高体温,轻声在她耳边说:“亲爱的,你好热!”

  她自顾自他说:“因为这片不可思议,美得乱七八槽的海和天,我就来了!”

  尼克一直欣赏她的自在和散漫,无时无刻地。有时又让他迷惑,看不出她情绪的变化和起伏。

  他把纤细小巧的裳妮完全搂在怀里,风飞散她的长发在他胸前,低下头可以闻到洗发精的香味和酒吧的烟味。裳妮任自己放松在他怀里,安全宽阔得像家一样.

  尼克轻巧地把手环进她衬衫里,慢慢温柔地触摸她细细的腰,平坦的小腹,小小的肚脐。他多么惊讶这中国女子是如此地娇小纤细。

  “每天晚上,从我的房间可以看到你房间的灯光,我曾幻想,不知道裳妮宝贝现在做什么?这么动人的中国女人单身在希腊,会不会孤单寂寞?”

  裳妮没有说话,只是温顺地陶醉在夜色和他的怀里.

  尼克还在抚摸她的腰身和肚脐,十分专注的、技巧的。“亲爱的,你的优雅和浪漫是完全的女人,你的身体却像女孩般无邪,不对,更像天使的纯真,你让我发疯,亲爱的!”

  尼克的指尖不知不觉爬上她的胸部,轻巧地抚弄她的乳头和乳房,他感觉到裳妮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她小巧乳房尖挺起来。

  尼克低下头,轻吻她的脸和耳朵,也用他的胡碴下巴轻轻摩擦她的脖子.他的双手可以整个涵盖住她的乳房,他喜欢触摸那美妙的弧线,他的手留恋徘徊在她的双峰,不知道满足。

  尼克把手伸出来,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把她的衬衫卸下。俯身下来亲吻她的脖子和肩膀,继续解开她的皮带,扣子,拉练,脱下她的短裤。让她只剩一条内裤和全身佼好的曲线在他面前。

  一阵凉风吹来,裳妮不禁全身颤抖一下,她转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尼克正面把这个小女人扣紧在怀里,他的身体可以感触到她的双峰和全身的热度。裳妮仰起她的脸给他,尼克看到沉迷的放荡,陷他入不复的深渊,他深深的,贪婪的吻上她的嘴。

  尼克搂着她转个身,他可以挡着海风。他的手游荡在她的背和她的臀部。他吻得她喘不过气,她吻得他全身着火。

  他要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裳妮捉住他的手说:“我来。”裳妮脱掉他的T恤,抚摸他很男性,结实的胸膛。尼克没有穿内裤,裳妮淡淡地笑,这家伙!

  他的抚摸让她舒服而沉迷。尼克握着她的臀部,把她整个人抬起来,让他可以吸吮她的乳房,这个软软的、温暖的,让他迷恋的香窝。

  尼克拥着她,沉陷在她的乳房里,他移动两步,让她靠抵着墙,她的身体又一次不自觉的颤抖。她的双腿盘着他,尼克终于离开她的乳房,把她慢慢地放低,慢慢放低,让她可以完成他,他可以满足她。

  一阵激荡后,两人兴奋不已,喘息未定。尼克说:“我最好把你抱进去,亲爱的,你让我筋疲力竭,我要躺下!”她笑笑,他维持原姿势,拥着她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如释重负地把自己也丢在床上。

  “不要离我太远,宝贝,来,到我怀里来!”尼克张开他的手臂,裳妮靠进去。

  一阵风吹得落地的窗帘飞舞,裳妮说:“每天晚上我开着窗户,就是喜欢这窗帘飞舞的感觉,很戏剧性是不是?”

  “很奇妙,我正想说呢!我们俩每晚在这么近的两个房间,欣赏风卷窗帘。”

  引起他们无尽的遐思和漫想。

  “裳妮,我告诉过你我喜欢东方女人格调,但在美国时,我从来没有过东方女人,因为美式的东方人很奇怪,很无趣,我觉得:而在日本一年,我也没有过日本女人……"

  “真的吗?怎么会呢?”

  "我也这样问自己,怎么会呢?但是我在日本看到的女人是两种极端,一种是内敛、含蓄的,不能吸引我。另一种是很开放、前卫的,跟在美国的东方人一样…”

  “尼克,你太挑剔了吧?”她开玩笑说。

  “可是,我终于找到我要的,不是吗?亲爱的。”他俯身过来吻她。

  “你是我的梦,裳妮,遥不可及的梦,我几乎以为这梦想不会成真。”

  “尼克,你是个很棒的情人,温柔的情人,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要你回你的房间去睡,不然我不习惯,我睡不着…”

  “裳妮,你在开玩笑!”尼克不相信他的耳朵。

  “对不起,尼克,我不是开玩笑。”她笑笑说:“下次你会跟人家说,中国女人莫名其妙,在做完爱后就把你赶出房间……”

  “很难取悦中国女人!”尼克笑说:“亲爱的,我了解的,没有关系的,还好我就住在隔壁,不用开很远的车,或是爬很高的墙,或是有一堆猎狗追咬……”

  他天马行空的想像力,逗得裳妮欢喜不已。“谢谢你的善解人意!”

  “好,我的中国女孩想睡觉了,她不要我留下来陪她,唱歌给她听,说故事给她听。所以我该洗个澡,自己回房间抱棉被睡觉……”尼克边说边起床去浴室。

  很快地,他围条浴中出来,故作正经的说:“不要告诉我,你在半夜会变成南爪。”他坐在她床头,拿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和手心。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实话,我不会变成南瓜,而是条白蛇。”

  “原来是狡猾的白蛇!”

  “尼克,那是个美丽的中国传说,你听过那故事吗?”

  “没有,你要告诉我吗?”

  “我现在累了,我答应明天告诉你,好不好?”

  “当然,我等不及明天赶快来。你该睡了,亲爱的!”他俯身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记住,我爱你,好好睡,有个好梦!”

  “你也是!”裳妮说。

  尼克围着条浴巾就要回隔壁房,关门前他想到说:“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巾吗?”

  “当然"

  “晚安,宝贝!”他关了灯,带上门。

  下篇

  裳妮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日正当中,她昨天累了一天,睡得很甜。看到散在阳台地下的衣服,让她想到昨晚和尼克的接触,温存她的心情。

  裳妮梳洗一番,准备又一个晃荡的一天。开门时,她看到尼克留在门上的纸条:“裳妮亲爱的,早安,如果你看到这纸条,表示你起得比我早,我不想一个人早餐,叫醒我。尼克。”

  裳妮想想,让他继续睡好了。她把纸条取下,表示她看到了,往码头前去。

  在码头边有家小小旧旧的餐厅,是希腊船员们和当地人窝在那喝咖啡吃点心的地方。家庭式的地方,老板是对中年夫妻,总是有一堆大大小小的毛头小孩在打打闹闹。英文用不上,就是在柜子那指指点点,一堆当地人也会帮忙指指点点,总是会给裳妮她要的东西,没什么误差。

  她喜欢看他们之间交谈与肢体语言表达方式,有时她觉得好笑,他们会知道而收敛些,或是跟着傻笑。一般欧洲的餐厅,总是热闹的大伙挤一桌,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在这里,他们却不好意思来分享她的桌子,友善但是远离她。

  过了太阳毒辣的时候,裳妮去海边,飘浮在泳床上,这天风浪较小,漫漫地在近滩徘徊。

  “哇!那边有条白蛇。”是尼克的声音,他也躺在个泳床上,向裳妮游过来。

  “嗨,尼克,昨晚睡得好不好?”

  “不能再好了,只是我想你想得快疯……”说着就趴过去给裳妮个隆重而缠绵的吻,他的唇舍不得离开她的,索性要爬到她的泳床上。

  “尼克!”她一直笑:“我要沉下去了……”

  尼克的泳床已经飘走,他双手趴在裳妮的泳床上,裳妮不让他爬上去。

  “尼克,你要乖一点。”

  “为什么早上不叫醒我?”他有些撒娇。水中的尼克活力充沛。

  “我想你多睡一会儿比较好。”

  “我以为你会来告诉我白蛇的故事,我很失望。"

  “我现在告诉你,好不好?”

  “好呀!我要把我的泳床迫回来才行。”

  “你要乖一点才行。”

  “是的,亲爱的。”尼克在她脸上啄一下,然后去追他的泳床。他游过来,两个泳床并行,他拉着她的手。

  “好了,我在听。”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千年的白蛇精……”

  “是什么朝代?”尼克问。

  “尼克,这是老传说,没有什么朝代……”

  “你不知道对不对?”

  “我不知道。”她不得不说实话了。

  “我只是想假装我满懂的!”他得意的说。

  “尼克,如果你想听故事的话……”

  “我知道,我不会再打断你,不会再乱问问题,我会很乖,我保证!”

  “好,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千年的白蛇精,和她的婢女青蛇精……”

  在依奥斯湛蓝的海湾里,裳妮告诉尼克一个中国家喻户晓的传说故事——白蛇传。尼克握紧她的手,让他确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不会烟消云散的。

  “裳妮,大部分的中国传说都是这样悲剧结尾吗?”

  “嗯……不尽然,但是很多。"

  “我读过一本《石头记》,也是凄凉的结局。”尼克悠悠的说。《石头记》是《红楼梦》另一个翻译名字,大部分外国人知道这书名。

  “我知道,我跟你说过,中国是受诅咒的民族,有的是一大堆不快乐的历史和故事。”

  “但中国人还是很骄傲。”

  “是吗?记得你说我是第一个认识的中国人。”

  “是啊,就是你很骄傲你是中国人。”

  “我并不知道!中国有很多悲伤的纪录,也有很多辉煌的成绩,我从来不以中国人为羞耻,我并不知道我让人觉得骄傲。因为这不是我所能选择的,是不是?”

  “对,这不是你能选择的一旦是你能让你成为最美的中国人,你做得很好,你应该觉得骄傲!"

  “谢谢,尼克。"

  “我今晚可以兑现你输给我的晚餐吗?”

  “难怪……难怪你嘴这么甜。”

  “我一向这么甜美,不是吗?”

  裳妮瞄他一眼。

  “你要尝一口吗?”尼克调皮的说。不等她回答,就又趴过去吻上她的唇。

  “嗯!你比巧克力还甜!”裳妮说。

  尼克又深深地吻进她的嘴里,他的手从她的脖子游移到她的胸部,抚弄她的乳头,像把玩他最爱的玩具,从来不倦厌。

  “裳妮,你的游泳技术如何?”他轻声问。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笑说:“我不会游泳,亲爱的,冷静一点1”

  “你让我全身着火,宝贝!”

  裳妮嬉闹地用手泼得他一头一身的水,也离开他。尼克附和,发出水熄火的“沘沘…沘沘"声,在海里像鱼一般跳跃。

  尼克和裳妮在“依奥斯俱乐部”等夕阳,他们坐在阳台上同样的位置,只是这回尼克躺靠着墙,裳妮躺靠在尼克怀里。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才想到桑尼和梅走了,我甚至没跟他们说再见,”裳妮说。

  “人生就是这样,来来去去的人和事。或许有一天你会再碰到他们,很难说的,世界很小。”

  她常难以理解外国人的达观,美国人和欧洲人,

  “That's  the  way  it  is!”事情就是这样,自然地把一切都透彻而淡化。

  “我跟桑尼是大学同学,朋友多年,我们都是东奔西跑,总是会再碰头。下次再见面时,可能在纽约,可能在葡萄牙,也可能在东京,你永远不能预料。”

  “珍妮呢?”

  “对珍妮我觉得很抱歉,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控制自己,你是这么吸引我.她总是很好强,所以气愤地离开。”

  “她好强?”裳妮觉得这个男人在推卸责任。

  “她很好强,常常让我觉得沮丧!”尼克有些痛楚的说。

  珍妮是骄纵而好强的。第一天到依奥斯,尼克在“红狮”醉眼离不开裳妮,她当晚就跟强要了另一个房间,她不是弱者。后来他们又继续试了三、四天,尼克在海滩跟裳妮单独谈话回来,她就崩溃了,放弃了。她是个独立理性而自信的人,她不是个输者,当晚她就搭船离开依奥斯,离开尼克了。

  尼克不愿意多说,裳妮也不想知道什么,过去就过去了,至少尼克不是个没有口德的嚼舌男子。不可否认,珍妮的好强成全了他。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很迷惑!”在美国的最后一年他认识珍妮,在日本时两人电话书信往来没间断。珍妮好面子,尤其是在人前,在不知不觉中,常常伤到尼克。这种迷惑,两年来不时地困扰他,让他熟悉又害怕。

  “桑尼和梅我们四人在我外祖母家待了两天,我外祖母最疼我,她老是说‘我英俊的小尼克',她也喜欢珍妮,她喜欢一切我喜欢的。有一天外祖母在洗碗,我替她擦盘子,讲笑话给她听,她就告诉我,淡淡地:‘我英俊的小尼克,珍妮很可爱,我担心她有天会伤到你。'就像老人准确的寓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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