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跟你走,对你有什幺好处?」明知敌不过,谢宇圜还是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在一起,昨夜已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没有。」
蓝仲煜连想也没想就回了谢宇圜,让谢宇圜觉得他是在敷衍他。
「那为什幺?」他觉得生气。
「我还在想。」等他想清了或许会告诉他吧!或许不会也说不定。
这是什幺答案,分明是要着他玩。谢宇圜不满意他的回答,他随便的态度让人觉得很不是滋味。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说我想留下来而不想跟你走,你会怎样?」谢宇圜小心翼翼地询问。
「这个假设不成立,你还是要跟我离开。」蓝仲煜从不接受假设性问题,于是否决他的问题。
「你真是霸道!」瞪着他好一会儿,似乎对他没办法,谢宇圜泄气的道。
「我刚才有提过,而且你还说我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蓝仲煜提醒他。
「我没忘,但你总是能让我气到忘了所有的事。」他当然记得,只是……只是他太生气了,以至于忘了。
「你可以忘了所有的事,但就是不能将我的事忘记。」蓝仲煜对他耳提面命。
「我会将你的事列为第一顺位。」谢宇圜咬牙切齿地看着蓝仲煜明朗澄澈的星眸假笑道。他当然会优先将他忘记,并且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我很高兴你将我摆在你心中第一位。」蓝仲煜面不改色的回答。
「少来,不要假装听不懂我的话。」
「时间不早了,飞机是不等人的,你若要沐浴,动作最好快一点。」蓝仲煜不正面回答,反而转开话题。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没差这几分钟。」谢宇圜赌气的说。
「看来有人需要我的帮忙。」
「没有人会喜欢鸡婆的人。」谢宇圜瞪着他,眼神好似在诉说着!你敢越雷池一步,就要你好看!
「没关系,喜欢我的人不会因此而少些,更何况我很乐意帮这个忙。」他气鼓鼓的表情让蓝仲煜心情大好。
「不用,我自己来。」挑高眉,谢宇圜气愤地道。
此男恶行不胜枚举,提也提不完,他的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若他还看不出,那他就是个驴蛋了。
一分钟后,明白自己力不从心的谢宇圜,低声下气的道:「请你帮个忙。」
他也是不得已的,谁教他的力气都被这可恶的男人给榨个精光,全身酸疼不打紧,他的腰根本就使不上力,想要自己来,根本不可能。
「乐意之至。」他早就在一旁准备好了,就等他自投罗网。
「不必狗腿了!还有,闭上你的狗眼,然后将我抱到浴室。」全身都青青紫紫的哪能见人,谢宇圜用被单将自己包得密不通风。
「都被我看光了,还遮什幺?」他娇羞的模样让蓝仲煜不觉莞尔。
「你不是在赶时间,少说废话,不然我可不走了。」
「遵命。」蓝仲煜让谢宇圜扶着自己的双肩,轻而易举地拦腰抱起他。「你没吃饭吗?」
「咦?」
「咦什幺,回话呀!」
「昨儿个一整天都没吃,早上只匆忙吞了一个三明治……」之后便莫名其妙丢了工作还被洗劫一空,然后贞操被夺,谁还有心情去填饱空虚的胃。
不过,经他一提,胃似乎饿得有些发疼,谢宇圜忍不住摀住腹部。
蓝忡煜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后,才发觉他脸色发白。「你怎幺了?」
「没事。」谢宇圜一语带过,不想麻烦他。
「说!」见他说得轻松,脸上却是惨白之色,教蓝仲煜语气不觉变得严崚。
「真的没什幺。你不是赶时间?我……」
脾气真拗!「我要你说,更何况你一定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白得有多吓人。」不吓吓他,他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飞机不等人的。」他才不想让蓝仲煜有制自己一顿的机会。
「去他妈的,你到底说不说?」蓝仲煜怒火狂炽,猛地咆哮。
他的吼声让谢宇圜耳膜隐隐生疼。「我只是一天没吃饭闹胃疼而已,这没什幺大不了的,你又何必大惊小怪?」话完,他委屈的揉揉受创的双耳。
蓝仲煜铁青着脸,不发一语的将谢宇圜置于浴缸内,然后开始放水,调到适当温度后才对上他惊疑不定、显得万分可怜的脸庞。
「你慢慢洗,好了再叫我一声。」蓝仲煜冷言吩咐。
「你的飞机……」他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管好你自己就好,不要再提飞机,它会再飞回来的。」
蓝仲煜的反复无常、阴睛不定,让谢宇圜榜徨不安、无所适从。低垂冥思的他,这才注意到身上还披着被单。
「惨了,弄湿饭店的被单了。」谢宇圜咋舌惊叫。
手忙脚乱地将因浸到水而黏附在身体上的被单除去,温润的水慢慢地让谢宇圜放松了神经。
既然是他吩咐的,他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慢慢地沉。真是恶劣成性的男人,人家是好心提醒他耶,干嘛对他这幺凶?真是好心被雷亲。
他说得对,飞机是不等人的,万一飞走了,可别怪他没提醒他。
飞机?谁知他搞什幺飞机……
***
将自己身子泡烂的同时,谢宇圜忍不住看着发皱泡白的肌肤,拉开嗓门同门外的蓝仲煜求救。
「外面的,我洗好了。」
听到谢宇圜的呼唤,正在讲电话的蓝仲煜,立刻对着话筒如是说:「夬未,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办,我要收线了。」不等对方回答,蓝仲煜便急急朝浴室走去。
(喂!蓝仲煜,你别交代一半就挂我电话,喂!)从没发生过这种状况,让夬未拼命地朝电话大喊大叫。
搞什幺东东!外星人要攻打地球了吗?事情交代到一半,然后丢了一句叫他自己看着办,他妈的蓝仲煜太看得起他了吧!夬未不爽地咕哝。
他除了泡妞、把马子外,没啥专长,这蓝仲煜也是知道的,还发神经地叫他看着办,依他来看,叫他处理自己的后事还来得容易些。不行,找赫宁问问看好了。
夬未立即拨了通电话,没响几声,耳边即听见赫宁的声音。
(我知道了,仲煜。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来催,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以为又是蓝仲煜打来的,赫宁想也没想便对着话筒念出一大串。
通常只会接到一遍半夜魔音,但一晚上连来三通,吵得他实在无法入眠,蓝仲煜的反常行为让赫宁倍感奇怪,但他很少过问他的私事。
「仲煜也打电话骚扰你?」夬未迫不及待的发问。
(夬未!)不耐的口气转为惊讶。
「他打给你做什幺?从电话中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不对劲之处?你说他是不是发神经?他……」夬未连珠炮的发问。
(停!我的头好痛,我被你的问题弄得晕头转向的。)他再不出言阻止,恐怕十分钟后才有可能轮到他发言。
「好吧,让你先答好了。」夬未不置可否的道。
(仲煜他连打了两通电话给我……等等,我知道你要说什幺,但先听我说完好吗?)同窗三年,早就将夬未的底细摸清楚的赫宁,当然知道一向快言快语的他一定忍不住要打断他的话,于是他先发制人的将他的问话打了回票。
(你也知道他要出国办事一个月,而且只有你和我知道他将一人成行,但一个小时前他来电要我多弄张机票,这对我来说当然没什幺你也是知道的,但……不要插嘴,否则我将电话挂断。
好了,现在来谈谈奇怪的地方,你也非常明了仲煜的习惯,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做事总是干净俐落,而且决定之事甚少更改,可是在半小时前,我又接到他打来的第二通电话,内容是将美国之行延一天。不要怀疑,没错,就是你脑中所想的,你可以发言了。︶
其实赫宁也满关心蓝仲煜的,谁救他们是好哥儿们,个好哥儿们并不表示所有的事都可以插手,他的异常有可能不容他鸡婆的插一脚,所以自己还是省省过分发酵的好奇心比较好。
「刚刚我也接到仲煜的电话,不过话讲到一半,他就拋下一句自己看着办,然后就不管我的死活了。你也知道我的专长不在这方面,所以你一定要义不容辞地伸出援手救救我。」死没良心的蓝仲煜,究竟有什幺比他还重要的,能令他拋下他……不!是拋下公事,他的恶行真是令人发指,也真教他猜不透。
(抱歉,无能为力,我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套一句仲煜的话--你自己看着办。至于仲煜的问题,等我哪天有空我们再继续讨论,就这样,拜!)远在法国的赫宁,对夬未的请求是爱莫能助。
「喂!赫宁,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谁理我啊!赫宁……」没义气的家伙,兄弟不是肝胆相照吗?怎幺他们就这幺自私自利。他要跟他们绝交!
***
太豪华了吧!
望着眼前精致又美味的丰富佳肴,被安置在椅子上的谢宇圜暗自喟叹。
「吃吧,你不是饿了?」见他只用眼睛看而不动筷子,坐在他一旁的蓝仲煜忍不住出声催道。
「饿是饿,但也不至于会饿到吞下一头象,让人看也看饱了。」当喂猪啊!就算真喂猪也不用摆出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来诱惑他,害他不用吃,只要闻那阵阵飘出的菜香就饱了,倒有望梅止渴之效。
「若不喜欢或不合你的胃口,我教人撤下。告诉我你喜欢吃什幺,我马上教人送上来。」原来是不喜欢这些菜色,没关系,他会换到他满意为止。
「没这回事,你别浪费食物,我吃就是了。」以为他将撤下这些色、香 味俱全 佳肴,谢宇圜忙不迭地扒了口贩进嘴里。
「不喜欢别勉强,我教人换上你喜欢的食物。」
闻言,谢宇圜放下碗筷悒郁的盯着他瞧。「你很有钱。」他肯定地说。
蓝仲煜俊眉一挑后应了一句:「普通。」他不敢说是台湾首富,但至少,挤得上前十名。
「噢……」噢了声后就没了下文,谢宇圜心不在焉地扒进一口饭。
见他沉默不语,蓝仲煜并不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看他静静的模样也算是一种享受,但就不知他心底在打什幺鬼主意,他可没忘记他的身分,一个任意出卖肉体的娼妓,专长就是算计人。
他倒不担心他会从他这里挖走多少钱,反而是怕他不来找他。钱,他还不放在眼底,只要他做的不算过分,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我们还没同彼此介绍自己。」蓝仲煜打破沉寂发问。
「没必要,你说过,我不是来自我介绍的,只要张开我的腿等你来临幸便可,不是吗?」谢宇圜自我嘲讽。
「不要旧话重提是你说的,不是我!当然,若你为我张开你的私人领地欢迎我进入,我能拒绝吗?」蓝仲煜没有生气,反而调侃了他一顿。
谢宇圜用力甩下筷子,「我不要再听你言语上的性骚扰,我吃饱了,你请慢用。」他站起身气愤地瞪着他,那凶恶的眼神好似要将他撕裂般,足足瞪了一分钟后才转身走开。
「是你起头的。」这幺不经激能做他的情人吗?蓝仲煜不在意的抿唇。「回来!填饱你可怜的肚皮后,你才能离开这张桌子。」他用命令的口吻道。
背对蓝仲煜的谢宇圜并没有回过头,他低语:「我已经吃饱了。」被他气饱的,谢宇圜恨恨地附注一笔。
「不!你没有,那小鸟般的食量我做个前戏就消化光了。」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他猛然回首,语气微颤。
「字面上的意思。怎幺,需要我解释吗?」
「你好残忍。」
「说来听听。」
「你……」
「怎样?」
「我很痛,没办法接受你。」
「那又怎样?」
「你……你怎幺可以这样?昨夜我被你……现在我痛得要命,你竟还说那又怎样?是呀!这就是你残忍的地方,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你的玩偶,没必要做你发泄的对象,这没道理,我没有这个必要留下来任你蹂躏。」
「我以为你喜欢被蹂躏、玩弄。」男妓不是供人押玩的吗?
「谁会喜欢被人蹂躏、玩弄?我又不是性倾向有问题的人,还是你原本就将我当成这种人,才对我这样?」
「不是吗?」
「什幺!难道你真的这幺认为?太恶劣了你,你凭什幺这样对我?你又有什幺权利这幺做?」
「凭你是卖方而我是买方,身为买方的我当然有权利享受我用钱买来的身体。」
「你说什幺?」这下可不是吃惊就可以解释那般简单了。
第三章
「我说的你还不懂吗?」难道非要他说他是人人可上的娼妇,他才会明白?这不只是践踏他的尊严,连带的也将他的自尊心放在地上供人蹂躏。
回避掉蓝仲煜火热纠缠的热切目光,谢宇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白痴,才会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我累得需要睡眠来补充所流失的精力,最重要的一点是,今晚我没有这个力气去服侍你这位大爷。」谁听得懂他宛若猜谜语的话!他也不想再多耗费一分力气去想。身心疲惫的谢宇圜处于这种恶劣的处境,已然放弃挣扎。
「有没有力气该由我来评断。」蓝仲煜一把捉过他,大手拦腰将他锁在怀中。
「难道我就没有人身自由权吗?」谢宇圜无力的垂下双肩。
托起谢宇圜的下颚,蓝仲煜说:「只要你努力取悦我,或许我会让你拥有。」
「打开我的变腿……逢迎谘媚吗?」他讪嘲。
「只要你愿意引君入瓮,我会给你欢愉。你的肌肉像石头一般硬,放松你自己,不要将自己的神经绷得如此紧,交给我,我会赐予你快乐与喜悦。」蓝仲煜按摩他紧绷的颈部。
「这充满罪恶的快乐我不要。」谢宇圜甩过头,挣脱他的箝制。
「我会让你要的,你无法抗拒我。」大掌猛地攫住他的下颚,蓝仲煜恶声低吟。
倏地,蓝仲煜大掌探到背后,伸入谢宇圜的睡裤,撩拨两股问的隐密私处;唇覆上他如蜜的唇,像只采蜜的蝴蝶般采撷着蜜汁。谢宇圜颤抖着,浑身无力却无法拒绝。
「不……」身体早已投降,意志力却仍无法轻易屈服。
「嘘!你要的。你瞧,你的喀正发出愉悦的呻吟呢!仔细听,你听到了没?」
随着蓝仲煜的逗弄,谢宇圜无力的惊喊:「不要--」他拼命挥动早已无力的臂膀。
「你无法拒绝我,我这个陌生人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抚摸那令人着迷的细腻
纹路,就能让你发出天籁之音,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及性感带我都非常清楚。让我
来解放你内心深处的渴望,奏出令人销魂的乐声,点燃你我,而后引爆这热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