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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他的性感禁地 page 1 作者:承萱

  第一章

  “哥,小心一点。”展然对着即将出门的展珩说。

  “好,叫爸妈不要担心。”展珩说。

  “不担心?才怪呢。”展然说。

  “妹,你看,我健壮的体格,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展珩笑着说。

  “掩?你们上头不是规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还掩什么掩。”展然没好气地说。

  “你哟,能不能一次不拆我的招牌?”

  “谁叫你每次讲得都不切实际。”

  “有你这种妹妹,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颜展珩,下次你回家,我就把你锁在门外,睡冷地板。”展然威胁地说。

  “好、好,我道歉。嘿,跟妈说我明天回来吃晚餐,拜拜。”展珩对展然笑笑,出门了。

  十分钟后,颜母匆忙进入屋门。

  “展珩!展珩!”颜母喊着。

  “妈,哥已经出门了,什么事啊?”展然说。

  “我帮他去求了一个平安符,还是晚了一步。”

  “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展然安慰母亲。

  “希望如此。早叫他不要当警察,他偏不听。”颜母抱怨。

  “妈,如果每个家长都这样想,那不就没人当警察了吗?”展然好笑地说着。

  “可是,警察不都是抓小偷、罪犯的吗?什么时候变成要当人墙让人民打?以前谁敢打警察!”颜母义愤填膺地说。“逸璇,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现在是民主社会,人人都想表达内心想法。”颜父才走到客厅,便听到爱妻向女儿抱怨。

  “想法!那什么时候轮到警察的父母表达想法?”

  “妈,没事的,不要担心了,您那么早起来,去休息一下吧。爸,您今天上不上班?”

  “不想去了,书岩会处理的。展然,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帮我?”颜父说。

  “爸,我在我公司做得好好的……”展然辩解地说。

  “你们两兄妹都不愿帮老爸。”颜父无奈地说。

  “你是能者多劳,老当益壮,再过几年我一定去帮您,好不好?”展然说。

  “真不了解你,现在和几年后有什么不同?”

  “爸,这叫生活历练嘛,您总不希望我丢您的脸吧?”

  “好、好,说不过你,快去上班吧。”

  “是。爸、妈,拜拜。”展然笑着离开家门。

  中午休息时间。

  “展然,今天又有游行,你哥哥……”吟茕说。

  “又上战场了。”展然说。

  “现在当警察真累,光是抓罪犯就够他们受的,偏偏又多出当人墙这差事。我想,将来招考警察,如果要录取一百个,就必须选出五十个身材像相扑选手一样,专门当人墙,这样想动手打人的人,就会多加考虑一下了。”吟茕偏着头,幻想着说。

  “好主意,不过,可惜不可能。”展然说。

  “为什么不可能?写信给民意代表反应民意喽。”吟茕又异想天开地说。

  “喂,小姐,你不是普通的天真——是非常的天真!有些活动不就是他们带起来的吗?你以为他们会给自己找麻烦吗?”

  “说得也是,不过……没办法,我比较理想化嘛。”吟茕笑笑地说。

  展然瞅着吟茕说:“不切实际。”

  吟茕笑笑又正经地说:“说真的,我还真是心疼你哥;长得那么帅,不当演员,跑去当警察,还真是可惜。想想他被扔鸡蛋的模样,一定很狼狈、很好笑。”

  “喂,你还幸灾乐祸,早上我妈还在担心呢。”展然敲一下吟茕的头说。

  中午的办公室吵吵闹闹,连电话也来凑热闹。

  “中午休息,是谁那么不识趣打电话来?”雅云叫着。

  “接就是了,还鬼叫鬼叫。”吟茕笑着说。

  “就不要是你男友打来的,否则我就挂他电话。”

  “你敢!”吟茕瞪雅云一眼。

  “谁说不敢。喂,找哪位?呃,请等一下。展然,你的电话。”雅云喊着。

  “我的?谁呀?”展然有点吃惊地问。

  “大概是颜妈妈吧。”雅云说。

  “谢谢。喂,妈!妈!发生什么事?你不要哭嘛!妈!”展然被母亲的哭声惹得心慌。

  吟茕走近展然身边,关怀地看着展然。

  电话那头依旧传来哽咽的哭声,雅云赶紧打开电视看午间新闻,主播的声音远远传来——

  “游行示威成了流血事件,数位民众与多位警员受伤,已送医院急救。轻伤者已各自返家,伤重者住院观察,有一警员依旧昏迷不醒。”

  展然的心仿佛停止跳动。

  “展然!展然!”吟茕望着展然呆若木鸡的神情叫着。

  “妈,你在哪里?”展然回神对着话筒问。

  “台……台大……”颜母呜咽地说。

  “我立刻就来。”展然挂了电话,收拾东西。“吟茕,帮我请假,拜拜。”展然匆忙地离开。

  “那位昏迷不醒的警察,不会就是展然的哥哥吧?”雅云怀疑地问。

  “可能就是吧。”吟茕说。

  “请问受伤警员被送到哪里?”展然问。

  “直走,看到一群记者再右转,就是那了。”护士说

  “谢谢你。”

  展然快步地走向护士小姐所指的地方,果然见到一群记者和警察,她轻巧地闪过那些吵闹不休的记者们,努力地寻找爸妈的身影,却始终未见着他们,她不得不拦住一位警察询问。

  “请问,颜展珩……”

  居然话尚未说完,那警察立刻说:“他正在手术房,由这走廊走到底。”

  “手术房?!”展然呆了一下,随即说:“谢谢你。”

  展然快步地走向手术室,终于看到了父母的身影。

  “妈!”

  “展然!”颜母泪流满面地叫着。

  “妈,不要哭了,哥会没事的。”展然安慰着母亲,强作镇定地转头问父亲:“爸,医生在里面多久了?”

  “我不清楚,我们来这没多久,你妈一哭,我也慌了。问这位先生吧,他应该最清楚。”

  展然看着父亲指着自己身后,这才发现有一警察靠着墙站立。

  “你是……”展然望着他问。

  “我姓展,展皓庭,展珩的好朋友。”皓庭注视着展然,温文地回答。“那你是展珩的……妹妹喽?”皓庭怀疑地问。

  “嗯。请问他……”

  展然话尚未问完,皓庭立即说:

  “展珩被石头击中头部,我也不知道他的头盔如何掉落的,当时太混乱了,后来有人持铁棍打人,展珩被他猛打……我实在很抱歉,没能尽到保护同胞之责。”

  “这不能怪你,我看过新闻,他们简直就像发疯的野兽。”展然体谅地说。

  “怎么会打起来?!我早说过不要当警察的,他偏偏不听。”颜母悲痛地喊着。

  “逸璇。”颜父搂着妻子,让她在他怀里大哭。“是该好好哭一场,你太累了,每天担不完的心,你是该发泄一下了。”颜父温和体谅地说。

  “爸,你要不要先送妈回去,这里由……”展然说。

  “不!我不回去,我要陪着展珩。”颜母打断展然的话说。

  手术房的灯熄了,医生走出来。

  “我们已经止住他的头部出血了,也缝合他的伤口,如果三天内他依旧昏迷不醒,恐怕会脑死。”

  “脑死?”颜母说着便昏了过去。

  颜父随即送妻子回家,加护病房外只剩皓庭和展然。

  “我妈妈一直很担心哥,想不到她所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展然也为哥哥的伤势感到忧心。

  “其实我都了解,天下父母心嘛。”皓庭体谅地说。

  “你们不怕吗?”

  “怕,怎么会不怕?没有人会喜欢被打的。”

  “那为什么……”

  “执着。我和展珩都有一分执着的热诚。从小我们就想当警察,当人民保姆、维持正义,为民尽一分心力。”

  “可是,社会变样了,警察不再只是单纯的人民保姆。”

  “所以我们更要为维持社会秩序而努力。如果我们这些人民公仆都带头退缩,你想,这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

  “上面为什么不给你们反击的命令?”

  “我们受过训练,恐怕对那些暴动的人民不太好。”

  “我看那些暴动的人好像也是训练有素嘛。”

  “我们也希望有反击的权利,但这是民主社会,总不能还玩镇压游戏吧。”

  “如果这就是民主,那我宁愿不要。放眼其他民主国家,哪一个国家像我们一样,一有抗议暴动,警察第一个受伤,到最后还反被告说警察打人,甚至指责这些流血事件都是警察失责,这不是太荒谬了吗?我真搞不清楚所谓的‘上级命令’。打不还手,那警察要如何处理才妥当,失责之事又怎么算?”

  “你问倒我了,我们一切听命令行事。”

  “警察真难为是不是?不还手被打,还手被告。”

  “是啊。”

  “为什么你们不为自己讲话呢?”

  “有些话说出来等于没说,不如默默承受,我想,总有一天大家会了解警察的难为。”

  “是哪一天呢?十年后、二十年后、一百年后?或者是我哥死后?”

  “展然……”

  展然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泪来。“这种暴力事件已经发生很多次了,为什么没有其它的应对办法?让警察当人墙,警察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打别人孩子心不痛,那如果别人打他孩子呢?人权?哼!警察连个基本人权都没有,如果我哥醒不来了,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展然伤心地说着,眼泪不听使唤地愈落愈多。

  “展然,展珩不会有事的,不会的。”皓庭不知该如何安慰展然,毕竟展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身为警察的心声;警察的喜怒哀乐,大概也只有警察家属了解。

  “对不起,真是失态,吓到你了吗?”展然努力镇定心情,强迫自己收起眼泪。

  “没有,你是应该哭,不要压抑。我想,展珩当警察这么多年,你们的精神压力肯定是很重的,痛哭一场或许可以好好发泄一下。长久紧张、焦急的压力下,人会疯掉的,千万不要再压抑自己了。”皓庭体恤地说。

  听到皓庭这一番体谅的话语,展然才刚伪装好的振作,又全部瓦解,再也无法克制地让泪水决堤般的流出。她哽咽地说:

  “从他警校一毕业,爸妈几乎整日忧心忡忡的,只要他一出勤,就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这几年来,他们似乎老了许多。当初他们反对哥考警校,是我!都是我!我一直认为应该让哥走他想走的路,我一直支持他、鼓励他,他才抛弃所有顾忌,毅然地投考警校,可是我错了,我错了……”“你没错,错的是时代的变迁,警察不再像以前一样人见人怕,而是变得人见人耍,人民不再把警察当朋友。社会变迁的脚步太快,人民不再沉默,会为了利益走上街头,首当其冲的只有警察了。当他们不想再听你们讲话而又想表达内心所想,就只有打人;有流血、有暴力,才会引起社会大众注意。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暴力事件。虽然受害者只是警察和无辜的民众,但他们依旧不放弃以此激烈的手段来表达个人的意见。其实政府也难为,人民打警察,政府不是,没有公权力;警察打人民,仍是政府不是,这是什么民主社会?你说,我们打是不打?”皓庭依旧温文地说。

  “打。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打完了再说。”远处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警觉自己的失态,展然立时停止哭泣,皓庭明白地掏出手帕递给展然,对展然温柔地轻展笑靥。

  “皓庭,凡心大动啦?展珩受伤,你就乱来,抢他的女朋友,这种行为不好吧。”柏轩长得胖胖的,是个让人觉得很可爱的警察。

  “喂!死胖子少乱讲话了,你没看到皓庭在安慰她,少在那挑拨离间了。”戚?霖是个帅哥警察。

  “皓庭,展珩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沈世语戴着眼镜,一副忠厚老实样。

  “状况不是很好。医生说,头部出血止住了,但是若三天内不醒来,恐怕会脑死。”皓庭忧心地剑眉紧蹙,沉重地说。

  “都是我不好,没能拉住他,让他被人包围。”刘子帆表情严肃地自责着。

  “子帆,别自责了,那种状况谁都掌握不了,你拉住他,恐怕也只有被修理的份。”皓庭安慰好友。

  “这样总比他一个人在病房里孤军奋战要好得多,不是吗?”子帆说。

  “不是。把伤害减到最低才是更好。”皓庭说。

  “长官等会儿会来。唉,那些记者真累了。”胖警察说。

  皓庭随后向展然一一介绍过这些警察的同事。

  “你们好,我是展珩的妹妹展然,谢谢你们来看我哥哥。”展然说。

  “你是展珩的妹妹?你不是展珩的女朋友吗?”柏轩问。“女朋友?”展然奇怪地问。

  “是这样的,有一天我们看到展珩和你在一起,我们好奇地问展珩,展珩说你是他女朋友。”皓庭说。

  “喔,这是我们经常玩的游戏。”展然恍然大悟地说。“游戏?”柏轩不明白地问。

  “只要有人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就会说我,我也一样,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展然说。

  “原来是这样,我们还以为老天那么不公平,给他一流的外貌,又给他漂亮的女友,原来你是他妹妹。”柏轩说。“展然、展然!”颜母急忙跑过来叫着。

  “妈,你怎么在这?为什么不回家休息?”

  “我怎么能休息?怎么休息?展珩仍昏迷不醒,我这做母亲的,却不知道怎么帮他,我要进去陪他。”颜母又是心疼地落泪。

  “妈,不行,护士小姐说,为了避免感染,我们最好守在病房外。”展然拉住悲痛的母亲解释。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他们怎么忍心打一个孩子?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你们告诉我,这么多流血事件,你们怎么还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告诉我!”颜母的眼泪不停地落下,看着这几个跟展珩差不多年纪的警察痛心地问。

  “颜伯母,那是我们的职责。”沈世语说。

  “职责?挨打什么时候成为警察的职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是什么规定?他们受伤,可以告警察,那警察受伤找谁告?谁可以还我一个好好的儿子?如果他有什么万一,我找谁要我儿子?!我找谁要?!”颜母悲恸万分。

  “逸璇,小心身体。”颜父说。

  “慕谦,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可以,我愿意以我的生命换展珩。”

  “逸璇,听天由命吧。这毕竟是展珩自己所选择的路,如果他醒不来,这也是他命中注定的。”颜父无奈地说着。“不,我不能接受,我不能!他这么乖、这么孝顺、懂事,我不要他死,我要一个活生生的展珩!”

  “逸璇,你早该有心理准备面对这一天,振作一点。况且展珩他并不会——死……”颜父陡地降低语调。

  “是,他是不会死,可是,你看看他,我们把他养到这么大,现在却连他会不会醒来叫爸妈都不知道……脑死!他们居然能对一个无辜的人下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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