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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恋 page 14 作者:陈秋繁

  “维克,你知道的,当一个人的好奇心被挑起时,如果你不能满足他,那他可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打破沙锅问到底。”如果维克不愿意透露,那么他可以去问另一个当事人——艾琳。他相信,她应该会给他满意的答案。“我想,艾琳应该会很乐告诉我事情的始末才对。”

  “我不准你去找她!”维克面有怒意地警告杰森。

  “你不准?”他这人有个坏毛病,别人愈是不准他做的事,他就愈是要追根究底。“这样吧,不妨你自己告诉我,省得我还要去打扰艾琳。”

  “我说过,这是私事——外人不便过问。”亲疏在此立现。

  “什么是外人不便过问的事?”艾琳这时意外出现在书房里。“杰森,你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吗?”

  原本她是在自个儿的房里看买来的罗曼史小说,只是小说里难免还是有几个不识得的字,因此她便到书房来,打算拿本字典伴读,省得她看书还得用跳的——没想到,才刚走到书房外头,恰巧听到杰森说什么她应该会很乐意告诉他事情的始末。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应该没什么事足以引起他的好奇才对。

  “艾琳,你来得正巧!”杰森一见到她,立即站起来迎了上去。“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艾琳任他拉着自己向前,直到来到沙发前,才让他给按坐在上头。

  “杰森,”维克恨不得上前拨开那双放在艾琳肩上的手,不过他知道真要这么做了,往后肯定逃不过杰森的嘲讽。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只能强接捺下来。“你晚上不是还有点事要赶回纽约吗?”现在的时间虽然晚了点,但他相信要是现在赶到机场,应该还能搭上最后一班往纽约的飞机。

  “有事?”杰森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事?这会儿他会到这儿来,就表示他已经把公事给处理完毕——可不像维克还积了堆公事——就算真的有事,也并非紧急得须要他立刻回去处理。

  “是啊,”维克走向他,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从艾琳肩上拔掉。“你忘了明天有个跨部会议等着你主持?”

  “那不是你……”杰森话题还没说完,便被维克揽着肩,半是搀扶、半是强迫地推出了书房。等到离书房已经有段距离后,他才能有机会把话给说完:“维克,那不是你该主持的会议吗?”通常这类会议都由维克负责。

  “没错,”维克当然知道这会议该由他这个总裁亲自坐镇。“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明天的跨部会议就由你负责,这是总裁的命令。”他摆出头头的架子。

  “维克你——”杰森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现在动作快一点,还赶得及飞往纽约的班机——我会派人送你到机场的。”说完这话,维克不待他的辩驳,转身向书房走去,同时为了预防杰森再回去抗议,因此在进门的同时,顺手将门给锁了起来。

  可怜的杰森只能以含怒的眼光瞪视着前方。

  “维克,你等着瞧好了。”他心中已经有了个绝佳的报复计划。“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对待我。”

  嗯,看来是该和维克的旧爱们联络感情的时候了。

   

   ☆  ☆  ☆

   

  在维克和杰森先后离开后,艾琳原本打算拿了字典随后跟进——虽然她不讨厌看书,但她习惯靠在床头、背后垫个枕头、身上盖着被子,以这种随时可以入睡的姿势看书。或许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行之多年要叫她改,一时之间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在书房里看书不是她的习惯。

  怎知她还没碰到字典,维克已经又转回来了。

  “你们谈完了?”刚才杰森不是说有事要找她帮忙吗?怎么不见他一起进来?“杰森呢?”

  “他回纽约了!”维克对她开口便问起杰森,感到十分不快。

  “回纽约?他不是才刚到?”是啊,下午才到,怎么不到几个小时又要回去?

  “他要走你舍不得?”他酸溜溜地说:“怎么?你们才见面没多久,便发展得难分难舍了?”

  艾琳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这男人是怎么了?专门找碴啊!

  “你说什么?”他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找一个最好的家教来教他中文——当然,这事他绝对不会让她知道。“别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早知当初,他就应该选修中文。

  “我说,随你爱怎么说!”吃醋,在恋爱中有时是必须的——因为它会增加爱情的甜度。但是,像他这种莫明其妙的醋劲,真教人摸不着边际。“维克,你就直截了当地说你嫉妒不就得了,何必在我和杰森身上扣这莫须有的帽子。”

  “我嫉妒?”他怎么可能嫉妒!“这是不可能的事!”

  “好,你不嫉妒。”她点头。“那你又何必管我和杰森是不是真的难分难舍?”若说陷入爱情中的人是盲目的,那么他这样儿就叫最佳示范——真是有趣,他这样子明明是爱上了她,却又死鸭子嘴硬,硬是不肯明说,还帮自己弄出这么多笑话来。“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件很自相矛盾的事?”

  今天,她只是和他的朋友聊上个几句,他的表情就活似她哪里对不起他,要是那天她真的带了个男朋友来,他是不是就要高喊“抓奸”,好伸张自己的主权了?既然他不说,那她就和他耗着。反正她现在什么不多,就是时间多,他那石头脑袋若是在一、两年内还弄不清这点,那她也甭浪费时间在这呆头鹅身上了。

  其实,他也算是个条件不错的男人,除了脾气有点暴躁、外加点大男人主义外,也没什么太严重的大缺点——既然她不把他的脾气放在眼里、不理会他的大男人主义,因此这两个小缺点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而且,他还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秘密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虽不完美,但还可以接受。

  而且,这男人爱她——虽然他嘴巴不说,但他的行为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个事实。虽然她要找一个能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才愿意走进婚姻,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不试、不赌,又怎么知道这男人会不会爱她一生一世?

  人生,其实就是一个最大的赌局,不到最后一刻,输赢没个准儿。

  现在,她有足够的能力独自承受情伤,既然她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一切——不论结果——那么,也就没必要拒绝可能开始的恋情。

  只是这男人实在太令人生气了——醋劲特大不说,连自己的心意也弄不清,好像非得等到她开口,他才愿意“勉为其难”接受她的感情。

  要她先开口?现在是他哈她,她只是没反对,并且默许这份感情的发展,可不是她摇首摆尾的在他身边跟前跟后乞求他,施舍点“爱”给她。如果他不肯自个儿开口的话,她有的是时间陪他耗。

  “我说过,如果有哪个男人能和你上床……”

  “停!旧话重提了无新意,就算你要找藉口,也麻烦你别一再重复以前的话。”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好吧,就算你说的话成立,”就是那名这世上只有他能和她上床的那句。“请问,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们随便几句之后的动作就是要上床呢?”他得了妄想症!

  “维克,我看你不只嫉妒而已——也许假以时日,你对任何一个和我聊上几句的男人都会有这种看法。”她可不是花痴,任一人上男人都可以。

  “别把我讲得跟个妒夫似的。”他不可能会是。若不是他们两个动作亲密、语带暗示,他也不人往这个方向想。

  艾琳抛开手中的字典——其实她真正想做的事是将字典砸向他,看看能不能让他清醒点——走近站在门前的他。

  “维克,你就老实承认,你之所以会有些个不合常理的举动,是因为你爱我,所以不希望我给其他男人好脸色、不希望我和别的男人太靠近……搞不好你甚至希望,我能学那些个国教妇女,把自己给包得密密实实的,就连出门也要有你带路才能踏出家门……唉,人嘛,要是陷入爱河里,总是会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出现。”她同情地看着他。“所以,我很能谅解你最近的举动。”就连她要求上进也拦着她。“不过,只要你承认你爱我,而且很爱我——也许你的真诚可以感动我,自然我就会对你忠心不贰,就算你把这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摆在我眼前,我也会对他不屑一顾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他爱上了她?不,他不爱她,他只是……只是……罢了,反正那不是爱。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看来不给他点刺激是不成了。“或许你的理智告诉你,你不爱我——但是你敢对天发誓,你从没动过这念头?”她就好像是小说中不择手段向女主角索“爱”的坏坏男主角。“不,”

  她靠目前,慢慢将他的衬衫从裤头里拉出来。“你不敢,因为你要真做了,就表示你是昧着良心说话。”

  她的手顺势探进其中,以温热的双手碰触他结实、平滑的胸膛,上下移动;身体自动的抵住他高大的身躯,左手划过他下腹部直探胯下,由手上的触感她知道他已经被她成功的撩拨起来。

  这时,再多的言语其实都是不必要的,因为身体的感觉凌驾一切。

  她拉起他被动的双手放在她的臀部,而她则是踮起双脚,虽然这个动作是隔着两层不算轻薄的布料进行,也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得到、却又触碰不着的焦急,她发现就算她不必以双手拉着他的肩膀,她也能很顺利地进行个动作——因为,他早已用力地抓住她的臀部,使劲地向他身上紧压。

  她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向下拉,就在两人四唇相接的刹那,她听到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然后便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的腿扣着他的腰,快步走了张坚实、巨大的橡木桌上。

  她的臀部才一碰到桌面,他便立即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桌面上,深深地吻住她;同时双手使劲地抓住她的领口,恍馆间,她仿佛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接着胸前突如其来的凉意,证实了她的衣服已经屈服在他的蛮力之下,成了一块不规则的“布料”。

  当他们之间少了这一层阻隔后,他那双粗糙的双手,便由她的腹部缓缓抚上她的胸,轻而缓的按揉着她的粉红色蓓蕾;而她因为这样的刺激,忍不住想轻声吟哦出她所感受到的快感,只是她的舌头和他的交缠在一起,只能任这性感的催情声,在喉咙里流转。

  等待对彼此来说,简直就是最严厉的酷刑,不论是她或他,都不希望再被这难以遏止的欲望给折磨,就算是离他们只有两、三公尺的沙发也成了遥不可及的目标物。

  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皮带,扭扣一开,一手将裤头拉到大腿部分;另一手则是在她的帮忙下,脱掉了她的内裤。等到再也没有任何障碍物阻止他的前进时,他的腰用力一挺,顺利进入她温热而紧窒的身体中。狂喜仿佛巨浪般向他袭来,下意识的,他将双手放在她的臀部下面将她抬高,开始奋力冲刺……

  不一会儿,他便感到高潮正一波波地涌向他,让他几乎失去了控制。

  她张开眼看着已经满头是汗的他,本能的知道他已经在极限的顶端徘徊——或许是天性吧,有种声音告诉她、若她想听到最真实的回答,那么这时候提出她的问题,绝对是最佳时刻。

  “维克,你爱我吗?”她就不信在他的感觉全部集中于下半身时,他的理智还能捍卫他的真心多久。

  就在她的问题则问完时,他沙哑的呻吟声便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她知道,他的自制力已经全盘瓦解了!

  就在激情过后,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时,她听到了她想听的答案——“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第七章

  “那个没用的懦夫。”艾琳只要一想起那日两人在书房里云雨过后,维克便逃难似的连夜逃回纽约的情景,心里就有一肚子气。“也不过就是一句‘我爱你’而已,就吓成那个样子。”虽然是她使计让他说出那三个字,但他也没必要吓得转头就跑啊。“真没用!”

  在维克“逃”回纽约的隔天;她决定没必要留在家里,当个深闺怨妇只能对着墙壁东叹西唉的。因此她又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直奔机场买了张往纽约的机票,搭最早一班飞机,也跟着到纽约去。

  不过,她到纽约不是要去找维克——那种懦夫,若不让他自己想通,他恐怕会逃一辈子——她是要去“败家”女人生气对,有两种舒解方式——一是和自己身材过不去的拼命猛吃,另一种则是和自己的钱包过不去,到街上疯狂大血拼——这两种方式、她都十分感兴趣。因此,她决定以有大苹果之称的纽约血拼、狂吃,好泄心头的怨气。

  于是她提着个小行李,住进了位于公园大道的一家旅馆。她选择这地方的原因,也没别的——就因为它贵,所以选它。不过,由于她没事先订房,因此花了点时间,才弄到个房间。

  到纽约的第一天,她便直奔第五大道,狠狠地买了一堆东西,然后再叫辆计程车载她到意大利区,在这里解决了她的晚餐。同时还外带了一份消夜回饭店去。

  就这么的,她此等疯狂行径进行了约莫三天。当她看着房间里几乎成小山丘状的各色购物袋,她知道该停止了,要不然这回就算再买两、三个旅行箱后也不够装。而且,经过这几天下来的沉淀,虽然还不能想出个好对策,不过在心境上是平静了许多——同时,最重要的,这事总该有解决的时候。

  既然已经有人率先当了只逃避问题的鸵鸟,这就表示她势必得成为第一个站出来面对问题的人,要不然这事可能就在你跑我追的情形下,耗掉了许多光阴。

  将时间浪费在在这种毫无意义的逃与追,实在是相当的令人不快。

  有了这层认知,她立刻搭机回到旧金山,同时直接从机场搭计程车回家——其实她是可以要求司机来接她,不过她考虑到此时已经是晚间十点,若要求别人在这个时候到机场接她,不如花点钱直接搭计程车回去。

  拖着成堆的行李,费力地穿过庭园,好不容易站在大厅外,经过一堆混乱的搜索后找出大门的钥匙;当推开门时,她怎么也想不到,回到家后迎接她的居然会是这种场面!

  “看来,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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