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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是我吗? page 4 作者:乔楚

  然而女人却不是如此,爱情是女人的性命,甚至一旦失去了,就会崩溃。

  她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崩溃,毕竟为一个负心汉痛不欲生,实在是不值得。

  「好像要下雨了。」黑闇看了一下天空,再度皱起眉头。「我们得快点找个地方躲雨才行。」

  沈曼妮看了高挂的太阳!不苟同他的说法。

  这麽好天气,怎可能下雨?他一定是在诓她。

  然而走了几步路後,原本的晴空瞬间变暗了,转变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

  「快走,这场雨会很大。」他抓起她的手快步地向前冲,豆大的雨滴也在此时打了下来……

  ***

  当两人跑到屋子时,已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了。

  天空一道巨大的闪电,令沈曼妮本能地惊叫起来。

  「别害怕,没有关系。」黑闇一边安抚著,一边朝门旁的花盆下找寻房子的钥匙。

  「Shit!」在一阵搜索下,他低声咒骂著。

  「怎麽了?」

  「钥匙不知跑哪儿去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你在这儿等。」他往屋子的旁边走去。

  沈曼妮靠著门,胸膛因为跑步而急喘著。

  天空不断闪现的闪电,让她吓坏了。

  前门突然有动静,她转身看到黑闇已将门打开。

  「我打破厨房的门进来的,快进屋子来吧,否则会著凉的。」

  沈曼妮一走到屋内,看到屋子里几乎没任何家具,有些困惑又害怕。

  「这屋子有人住过吗?」

  「我妈以前常来这里作画,不过已经有好一段日子空著了。」

  「屋子里有电话吗?不然我们怎麽跟外面的人联络?」她开始提高了警觉。

  「这屋子没电话,本来我有携带手机,但刚才忘了带在身上。」

  「这雨应该很快就会停了吧?」

  「我不是老天爷,如果我随便回答你,万一料错了,你不是又要告我了?」说著,他大步走上楼去。

  屋外的闪电还是不断。

  或许是因为全身都湿透了,沈曼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黑闇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沈曼妮连忙走上楼去。

  原来楼上有个房间,里面还有家具。

  「这是我妈休息用的卧室。」

  「喔!」不知为什麽沈曼妮一看到卧室的那张床,心跳竟莫名地漏了个节拍。

  「隔壁是我妈的画室。」

  果然,这房间里面全是水彩、调色盘、画架等一些凌乱的画具。

  令沈曼妮感到意外的是,三条樱子竟是一个爱画画的女人。

  「你浑身湿透了,你应该换下这些湿衣服。」他上下打量她。

  经他一提,沈曼妮不禁有点窘迫,因为湿衣服下面的曲线,毕露无遗。

  「可是我要换上什麽衣服呢?」

  「房间内应该有我妈妈的衣服,你去找找吧。我先下楼去生火,这儿一下雨,温度就会下降好几度。」

  「你呢?你全身也湿透了。」

  「这点雨伤不了我的,你不必为我操心。」

  真是个标准的大男人,她才懒得为他担心呢!

  沈曼妮在卧室内的柜子里找到件宽大的白色罩衫,上面还沾有些颜料,想必一定是三条樱子作画时穿的。

  由於三条樱子的个子比她娇小许多,罩衫的长度只到她的大腿。

  当她下楼走到厨房时,看到黑闇正跪在火炉旁生火。

  这恐伯是世界奇景,像他这麽尊贵的身分一定是没做过这样卑微的事。

  他抬头看她。「还不赖,没想到你竟可以穿我妈的衣服。」

  「她会不开心吗?」

  「不会,我妈不是个小器的人,况且她很喜欢你不是吗?」他讥讽地。

  沈曼妮早知道三条樱子对她十分亲切,但是黑闇说话的口气却好像另有含意。

  「你会煮饭做菜吧?我饿得可以吞下一只象了。」

  「只要你不是太挑嘴,我相信我的手艺还不赖。」她对自己的厨艺算是很有自信。

  当初她还特地上过烹饪班,只为了「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要抓住他的胃」这句愚蠢的名言。

  现在是功利主义挂帅的社会,只要有钱,天天上五星级饭店吃大餐,谁会稀罕在家吃饭「那这儿交给你了,我去外面取些木柴回来,幸亏我妈还留有一些煤油,真是谢天谢地!」

  「要媒油做什麽?」

  「这里没有电,入了夜就需要用到煤油灯了。」

  「入夜?」她吓了一跳。「这雨会下很久吗?」

  「我不知道,但现在是雨季,有时一下好几天才停。」

  「好……几天?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能被困在这儿好几天?」

  他显然因她的反应而不悦。

  「你去问老天爷好了!」冷冷抛下这一句,他气冲冲地大步走了出去。

  第三章

  沈曼妮勉强地从橱子内找到一些罐头,看得出来三条樱子也曾被困在此,因为存放的罐头种类很多。

  她决定煮锅浓汤,再搭配芦荀芽。

  如果有鸡蛋多好,她就可以做蛋卷当主食。

  这时黑闇走了进来,一手拿了些木柴,另一只手竟拿了两颗蛋。

  「你在哪里捡的?」她很讶异在这里还找得到蛋。

  「我妈放养了些鸡在後院。」他似乎也很高兴,仿佛捡到的是钻石。「它们全躲在後面的大树下,还筑了鸡窝,更好笑的是有些鸡还坐在蛋上。」

  「以前你母亲常来吗?」

  「她常来,要不是近几年风湿痛,她每一季都来,她喜欢这儿的天然景观。」他瞄了下炉上的汤。「你的手艺还不错嘛!」

  「我煎个蛋卷後,就可以吃饭了。」

  没想到她第一天的工作竟是做饭。

  「嗯,我肚子饿了。」黑闇看了下炉上的汤。其实这只是普通的罐头食品,但不知怎地,他竟有垂涎三尺的感觉。

  「你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她发现他全身湿得可以拧出水来了。

  「这儿又没男人的衣服,你要我换穿什麽?除非你不介意我只著内裤,但是我很怕你又要告我性骚扰什麽的。」

  「放心吧,就算你脱光光,我也懂得什麽叫非礼勿视。」她不甘示弱地反击。

  「你要怎麽非礼勿视?把眼睛蒙住吗?」他调侃地。

  她撇了下唇角,决定不予理会。反正他都不怕自已生病了,她担心他做什麽?

  黑闇默默盯著她忙碌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出厨房;再返回时,他已将身上的衣服全脱下,真的只穿一件内裤

  ***

  沈曼妮这才发现要做到非礼勿视还真难,尤其黑闇的身材又是如此健硕、完美。

  但是让她真正、心猿意马的是他那件性感得可以令人犯罪的子弹型内裤。

  看不出他个性如此沉静、缄默,竟会选穿如此性感的内裤,想必他内心也有不为人知的火热一面,简单地说,他是个闷骚型的男人。

  「可以吃饭了吗?」黑闇清清嗓子,眼中充满戏谑。

  「呃,可以了。」她察觉力自已的失态,连忙端起浓汤,却因心跳加速而差点打翻锅子。

  「小心!」黑闇冲过来关心地察看她的手。「有没有烫著?」

  「没有!」她发现他的手比锅子还烫。

  「我去楼上搬椅子,小心点!」他的口气不似先前的讥讽,反而温柔得让人心动。

  唉!她干嘛为了他一句话而引起如此大的反应呢?他只是口气好一点而已。沈曼妮甩了下头,力求自已恢复正常。

  没一会!黑闇搬来两张椅子,两个人坐下来用餐。

  虽然火炉使得厨房有些温暖,但是冷风还是从窗缝中穿透进来。

  黑闇三番两次站起来看,最後跑上楼拿了几张画纸将洞堵起来。

  屋外的狂风暴雨,反而使得这小厨房显得舒适安全。

  突然间,沈曼妮发现他一直盯著她露在罩衫外的美腿看,今她心跳不由加速。

  为了不使气氛如此难堪,她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知道衣服什麽时候才会乾?」

  「我希望愈快愈好。」他突然站起来,粗声地说.「看来,我们得将房间整理一下,这样我们才可以在这里过夜。」

  「难道你弟弟他不会来找我们?」一想到要跟他单独过夜,沈曼妮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麽大的风雨,会造成附近的土石松弛,如果他开车前来会有危险的,这点常识他还有,」他拐弯抹角骂了她一顿。

  什麽嘛,她又没住在这里过,哪里知道会发生什麽状况,他干嘛这麽凶?

  随著黑闇走进房间,两人一起清扫整理。

  虽然彼此没说什么话,但气氛却不会太难堪。

  令沈曼妮唯一挂虑的是这儿才一间卧室,他们难道要睡在一起吗?或许可以睡在画室,但一想到里面的那些画具要整理,她就不由得手软。

  她紧张地舔舔唇。「我想我可以在楼下打地铺。」

  「你给我睡这儿!」

  「我们丢铜板决定好了!」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是金枝玉叶。

  黑闇忽然一把抓住她,将脸凑到她鼻子前说:「不要和我争辩!你不必担心,我对你这种女人没『性趣』!」

  她被他的表情骇住,但一想到他说的话,又不由怒火中烧。

  她是哪种女人?他究竟认认她又是哪种女人了?

  「你让我松口气,谢谢!」她不甘示弱地给了一记回马枪。

  ***

  虽然对黑闇说的话很感冒,但是沈曼妮还是找到两条毛毯及一个枕头,决定拿给他。毕竟他是她的老板,要是他受了风寒怪罪於她,她不就倒大楣了吗?

  当她下楼时,黑闇正在火炉边检查衣服是不是乾了。

  他回头看到她时,手上正拿著她的衣服,两人尴尬地对视。

  沈曼妮首先打破僵局。「呃……我找到两条毛毯。」

  他走向她,映在天花板的影子彷佛向她扑过来。

  「谢谢。」他接过来,顺手往地板抛下。

  「你确定你要睡这里?」

  他挑眉。「难不成你希望我和你共享一张床吗?」

  她胀红了睑,连忙摇摇头。「我只是在想——」

  他粗声地打断她的话:「上床去睡,我的事不用你管!」

  野蛮男人!不要她管她就不管,反正是他自愿打地铺,若感染风寒,他就怪不了她。

  关上煤油灯後便钻入被窝。

  黑暗中,沈曼妮可以听到雨势滂沱地打在窗户上,天空也不时划过闪电,伴著雷声。

  希望明天雨可以小一点,他们可以早点离开。

  渐渐地,她进入了梦乡,梦中全是黑闇,他正朝她低下头……他又要吻她了沈曼妮突然惊醒,一时无法明白身置何处,过一会儿,习惯四周的黑暗後,才记起先前发生的事。

  窗外仍有闪电,但雷声变小了。

  她溜下床,籍著闪电看到表後,有点讶异已经是清晨四点了。

  显然她比想象中睡得久。

  黑闇呢?他睡得好吗?虽然他已明确要她别管他了,但是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地。

  她悄悄地下了楼,藉著闪电的亮光,看到屋外雨水涨高了。

  她的心一沉,部到窗旁往外一看,发现水已经浸到大门门槛了,她马上跑到厨房。

  黑闇睡得很熟,沈曼妮不顾一切地摇醒他。

  「快起来!不好了!」

  他睡眼惺忪地望著她,睡意正浓地说:「怎麽了?你不睡觉又想做什麽?」

  「雨水好像快淹进屋子里来了!」

  他警觉心立起,知道将要发生什麽事了,一骨碌站起来,往客厅跑去。

  水已开始泄进来了。

  「怎麽办?」沈曼妮焦急地问。

  「我去把木柴搬到楼上」,你去拿些罐头,我不敢说水会涨得多高,我们可能会被困上一、两天。」他只是告诉她比较保守的估计,不敢对她说实话。

  「一、两天?」沈曼妮震惊得提高音量,但因雨水不停流泄进来,她也没时间再多想。

  黑闇飞快捡起木柴,搬上楼。

  沈曼妮也忙著把罐头从橱柜内一一取出,这才发现楼上没有炉子;如何煮东西呢?

  「放心吧,我刚才看到画室里有个小煤油炉,我们可以利用它来煮东西。」

  花了十多分钟後,他们把东西全搬上楼。

  庆幸地,他们的衣服已经乾了。

  「你不介意我睡这里的地板吧?」他问。

  什麽时候了,她哪会去介意这些琐事。

  「或许我们可以挤一下,反正你对我没兴趣不是吗?」

  「你难道不怕我会变成恶魔将你吃了?」他讥诮地。

  「我不是弱者,而且我全身都是骨头,你想吃我只怕牙齿不保!」她尽量以轻松的口气化解两人之间不必要的尴尬。

  她首先上了床,将身子移到床的」边,留一大片给他睡。

  许久,她的心狂乱地感觉到黑合上了床。

  WWgn有一个枕头放在他们之间。

  二*样或许可以让你安心一点。」

  沈曼妮为他的设想周到感到窝心。他真的是个绅士,不过床太窄了,中央又顺了什头,两人都盖不满被子。—

  她不安地动了一下,不小心碰到黑合冰冷的脚,吓得坐直身子。

  「你的脚怎麽那麽烫?你是不是不舒服?」

  「睡你的觉,我没事。」他声音有些虚弱。

  她本想不管他,但是一颗心却总是悬左半空中。

  最後,沈曼妮深深吸了口气,将枕头抽动。

  「你做什麽?」他叫道。

  她弯下身,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发觉好烫。

  「你在发烧耶!」

  他生气地说:「我好得很!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你不要这麽顽固!你在发抖,你必须保持体温才行。」

  他口齿不清地冷哼了哼:「你想怎样?」

  沈曼妮躺回床上,背对著他,故意不在乎地说:「我们靠近点睡。」

  他没有动静,过一会儿他的身子才靠过来,抱著她的背。「你确定这样可以?」

  「当然!」她想要放松,但在他如此亲近的搂抱下,她无法不僵直身子。

  「希望你的男朋友不会介意。」他鼻音混浊地。

  「我没有男朋友。」她觉得心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疼。

  「没有?」他的声音充满怀疑。

  「以前有,但已经分手了。」她没想到自己竟可以这麽跟他聊起来。

  「为什麽分手?」

  她不想回答,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道:「他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可笑吧?」

  「这有什么可笑的?也许这不是你的损失,而是你的幸运。」

  「谢谢你的安慰。」

  接下来,谁也没开口,她只希望可以早点入睡。

  或许是黑闇平稳的呼吸感染—她,她也觉得眼皮开始沉重。

  雨声仿佛是催眠曲一样,伴著他们入梦。

  ***

  鸟声把沈曼妮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接著,她一下就惊觉到自已趴在……

  「噢……对不起。」她连忙想挪开身体,但过於紧张,她的手竟不小心压到他的敏感部位。

  「啊——」他惨叫一声。

  她惊恐地看著他扭曲变形的脸。「对不起,对不起…」

  她知道因自己的疏忽带给他很大的疼痛。

  「你……不要紧吧?」她希望他没受伤,否则她一辈子就得在懊悔中度过了。

  「Shit!」他气冲冲地翻身下床,然後走出房间,碰地关上门。

  沈曼妮连忙下床换上衣服,心中虽然充满歉疚,但也生气他的粗鲁。她又不是故意的,他干嘛这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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