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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公主 page 22 作者:岑凯伦

  “我不能等,你爱不爱我?”

  “爱你!”

  “你的心属于我的!是不是?”

  “是的!”彩虹拉开他的手。

  “你的心属于我,身体也要属于我,夫妻应该灵肉一致。”

  “我还不是你的妻子,柏基,停手,不能做坏事,我不要……”彩虹哭:“不要嘛!”

  “你撒谎,你根本不爱我!”柏基边说边拉彩虹的衣服:“如果你爱我,应该毫不保留的把一切献给我,我们反正要结婚,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等结了婚再说,我怕!”彩虹拉开他两只手:“求你……我们不可以谈谈吗?”

  柏基一直没有停止过,他早已安排好今天要占有她,这样拉拉扯扯,等到何时?他心一急用两手把彩虹胸前的雪纺打折花边花球一撕为二,勒的一声响。

  “啪!”彩虹掴了他一个巴掌。随即用两手把他一推,柏基猝不及防,整个人滚在床下。

  彩虹马上冲出房间,一边拉上了后面的拉链,一边用手抓紧胸前的花球,若手一松,那……那是多幺尴尬、羞耻的事。

  走出门口,看见管家:“请你叫司机送我回家?”管家很愕然,两眼一望:“少爷没有吩咐!”

  “他在睡觉!”彩虹不能不撒谎,她怕柏基追下来逃不掉:“是柏基叫我吩咐你的!”

  “我马上通知司机!”

  彩虹好心急,怕柏基马上下来。

  上了汽车,她的心还是卜通卜通直跳。

  彩虹的观点里,她认为和男朋友牵牵手,亲亲嘴,已经到了极限。对于爱抚,她还不能忍受,因此柏基每次抚摸她,她的肌肉会发硬,汗毛会直竖,她讨厌这种近乎淫亵的行为。

  不过,她从来未怪过柏基,大概因为她喜欢柏基。

  但是柏基刚才的态度,太粗暴、太过份了,柏基怎可以这样对她,她是个好女孩呀!

  回家,下了车,直冲入大厅刚巧碰见立德,她连忙抓紧被柏基撕破胸前的衣服,她脸色一变,双唇发抖。

  立德觉得奇怪,连忙问:“彩虹,不舒服吗?”

  “不,明天要上学,赶着更衣睡觉。”她飞跑上楼梯:“晚安!”

  回到房间,锁上门才松了口气。

  大概喝了一点点酒,换了衣服便上床睡觉。

  第二天下课时,柏基没有来接她下课,她感到很奇怪。

  回家,打电话给柏基,柏基不在家,打电话到别墅,管家说少爷不回家吃饭。

  去了哪里?为什幺不给她一个电话,是生气吗?她记得昨天打了他一下,但是,柏基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生气。

  晚上再打电话去,官家说少爷睡觉了!

  一连三天,彩虹明明知道柏基在别墅,但是,柏基不肯听她的电话。

  这天,她做完功课,躺在床上想。

  柏基说:他要她的心属于他,身体属于他!

  心是属于他呀,身体呢?

  柏基骂她不爱他,柏基说:如果她爱他,她应该毫无保留的把一切献给他!

  柏基说,夫妻应该灵肉一致。

  夫妻?

  她看了看左手的钻戒,她接受了求婚,名义上,她应该算是柏基的妻子。

  柏基不理她,连电话都不听,难道就为了她那晚拒绝他?

  预科,反正不能再继续念!

  婚礼,也快要举行了。

  做邵家少奶奶,是迟早的事,反正快要结婚的恋人,怎可以斗气?

  为了坚持那一点,若因此而失去柏基,值得吗?

  不!那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她失去两个,不能再失去第三个。

  第三个是最好的!

  不,不能失去柏基,也许他说得对,爱一个人,应该毫无保留。

  她马上换了一条银绿的膝上裙,拼命喷香水,穿双鞋子,连手袋也没有拿,便跑出花园去,叫司机送她到邵家别墅。

  “彩虹!”立德追上来:“十点了,你去哪儿?”

  “见柏基。”

  “他为什幺不来接你?”

  “他在生我的气!”

  “道歉也应该等明天,明天是公众假期。”

  “我不能等!”彩虹吩咐司机:“快开车!”

  立德看着车子开动,突然有一个很怪的念头。

  车到别墅,彩虹对司机说:“你先回去,邵公子会送我回家。”

  她走进去,管家上来迎接。

  “柏基在房间吗?”

  “在,陆小姐请稍等。”

  “我自己上楼找他。”

  “对不起!请在大厅休息。”管家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女佣过来,半请半拉,硬要彩虹坐下。

  一会,柏基由楼上下来,身上一件丝衬衣胸前钮扣尽解,手里还拿着一只酒杯。

  彩虹以为柏基为了她借酒消愁,心里很难过。

  她走上去,想拿了他的酒杯。

  “别碰我!”柏基推开她。

  “柏基,那天晚上是我不好,”彩虹垂下头:“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有什幺用?”柏基坐下来,长腿一伸。

  “我不再坚持……我是说,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我……应该服从你!”彩虹满脸通红。

  “今晚是特地来向我奉献身心的?”

  彩虹吃力的点一下头。

  “过来,坐在我身上。”柏基把她一拉,彩虹倒在他怀里。

  柏基东摸摸,西捏捏,像玩洋娃娃似的,彩虹浑身紧张起来。

  柏基皱了皱眉:“怎幺了,不愿意?”

  “不!”彩虹连忙否认:“我愿意!”

  柏基毛手毛脚,对她一点也不尊重:“想陪我睡觉吗?”

  彩虹难为情得要死,柏基突然把她一推,彩虹便跌在地上。

  “柏基?”彩虹坐在地上。

  “唔,你是有几分姿色,可惜太木、太冷,没有女人味,你知道你像什幺?”

  “像什幺?”

  “像海报女郎、像化石、像蜡像,总括一句,像死人。”柏基轻蔑的说。

  “我真是这幺不堪吗?”彩虹好难过。

  “还有,还有,不够成熟,没有魅力,像酸苹果,哈哈……对……酸苹果,不能吃的!”他狂妄的大笑。

  “既然我一无是处,你为什幺向我求婚?”

  “谁向你求婚?臭美!”

  “你那天向我求婚,还送了我钻戒!”

  “把钻戒还我。”

  “不!”两个人争持,拉拉扯扯。

  啪!柏基掴了她一记耳光,把戒指抢回去。

  彩虹放声痛哭。

  “哼,想做我太太,你配?死人!”

  “打令,你在跟谁嘀咕,还不上来陪我?”

  彩虹擦一把眼泪,看见符明珠站在楼梯平台上,穿上那粉红色睡袍了。

  “她就是我太太,我们前天登记注册的!陆彩虹,我警告你,我是有妇之夫,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也不准坐我的车,滚!”

  柏基经过她身边,一边上楼梯,一边说:“宝贝!你又多一只订情钻戒……”

  两个人嘻嘻哈哈,拥作一团,不久就进了房间。

  彩虹由地上爬起来,拖着脚步走出大厅,管家守在台阶上:“不好意思,司机不能送你,陆小姐,路黑,小心点!”

  “谢……谢!”她抹把眼泪咧了咧唇。

  管家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彩虹走在路上,路真的很静又黑,她提心吊胆,一步一惊心,一步一行泪。

  她多渴望有一辆车子。

  立德一个晚上睡不着,莫名其妙的胆颤心惊,三点了,彩虹还没有回来。

  不回来了?就在邵家别墅?

  不,不能这样,把她拉回来!

  他去叫醒司机:“小姐呢?”

  “她叫我先回来,邵公子会送她。”司机打哈欠:“小姐还没有回来吗?”

  “开车送我去别墅!”

  司机在陆家工作多年,十分忠心,马上穿上长裤,搭件外衣就走去车房:“几个小时了,小姐会不会给那花花公子……”

  “不会的,快开车。”立德嘴里说不会,心却慌死了,若彩虹被侮辱了,他打柏基一顿,然后要他马上娶彩虹。

  “前面有个人打手势,立德少爷……像……像……我们家小姐……”

  “快停车。”立德跳下来,跑前一看,果然是彩虹:“彩虹……”

  “立德哥哥……”她晕倒在立德的怀里。

  立德一把抱起她,把她送上汽车:“立德少爷,小姐怎样?要不要送医院?”

  “不,还不知真实情况,有没有药油?把车先驶到一边。”

  一会,彩虹醒过来,看见立德,双手抓住立德放声痛哭。

  司机识趣下车走走。

  “他污辱你了?”

  “没有,但他侮辱我,他好残忍……”彩虹哭哭啼啼的把经过告诉立德:“我走了好长的路,走了很久,树会怪叫……好吓人……”

  “不要怕,”立德把她的头抱到胸前:“他太过份,太岂有此理,竟然这样对你,冷血、卑鄙,不要哭!我们马上去找他!”

  “干什幺?”

  “讨个公道……”

  立德抱着彩虹到别墅,他的手发抖,气冲冲的叫:“邵柏基,出来!”

  他按铃,踢门,好一会,守门的出来。

  他推开守门人,拉了彩虹闯进去。

  管家挡驾,立德不管,大声叫:“邵柏基,你有种的就下来!”

  又过了一会,柏基穿著睡袍出来,后面跟了个符明珠。

  “陆彩虹呀!你找个哥哥来,我也不会要你!”

  “呀!你……”彩虹的眼泪又流下来。

  立德冲上楼梯就打,邵柏基挨了他一拳,抓起二楼走廊一张木椅子迎头向立德拍下,立德马上侧和出拳,木椅竟被他打破,随即立德猛力向邵柏基进攻,符明珠上前拉立德,被立德一手推倒在地上,彩虹奔上楼,管家也上楼。

  立德结实又强壮,花花公子,风流成性的柏基哪儿是立德的对手,很快由护卫变成挨打。

  “报警!”符明珠叫管家:“快!”

  “不准!”彩虹挡住管家。

  “彩虹,”立德踢了柏基两脚:“让他报警,警方来了,我会告诉他们星期日邵柏基怎样设计引诱你来想强奸你,打电话!”

  符明珠马上走过去:“把你打成这样子,报警,马上报警!”

  管家刚拨电话,柏基用低沉的声音说:“不准报警,送客!”

  立德拖起彩虹便走。

  上了车,司机问:“怎样了?守门的不准我进去,不能帮手,急死人了!”

  “才不要帮手呢!立德一拳一脚把邵柏基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彩虹忘了脸上的泪痕未干,眉飞色舞:“最起劲的是一拳打破一张椅子……咦!你的手背在流血,怎幺办?”

  “大概是被木椅所伤。”

  “可能插上许多木刺,要不要送医院?”

  司机问。

  “芝麻绿豆的事也去医院,笑死医生,开车回家吧!五点钟了……”家里的人还在熟睡,彩虹拿了个药箱到立德的房间。

  她用消毒的钳子,把所有的木刺,一根一根,很小心的拔出来。

  涂药水时立德叫了一下,彩虹马上用双手捧住他的拳头:“很痛,是不是?”

  “拳头又青、又红、又肿、你看,包上纱布像个小足球。”彩虹的眼泪又来了:“都是我不好!”

  “刚才木刺刺着,有点痛,现在什幺事都没有,别哭嘛!我才难过呢!”

  “天亮了!”彩虹捧起他受伤的手轻吻一下:“好好睡一觉!”

  彩虹拿了药箱走到房门口,立德突然叫住她:“彩虹!”

  “嗯!”彩虹回转身,眼神是多幺温柔。

  立德脸红,想说的话开不了口:“晚安!”

  “早安,等会见……”

  立德醒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想起彩虹,今天相信彩虹也没有上学,昨天她受够了苦,现在一定还在睡大觉。

  他起来,由于手受伤,好不容易才洗了个澡,他换了件粉蓝T恤白长裤,一看表,下午三时,怪不得肚子饿得呱呱叫,他想先看看彩虹,吃点东西然后上学。

  他打开门,便看见彩虹笑盈盈的,穿条粉红工人裤,白T恤,束了马尾,脸上干干凈凈。

  这是立德心目中的彩虹公主,最可爱,最纯洁的。

  “唏!你怎幺起床,病人应该留在床上。”彩虹把立德拉回床上去。

  “我又没有病!”立德好笑,还是乖乖坐在床上。

  “你受伤嘛!”彩虹走出去,一会把餐车推进来,顺手关上门。

  餐生上有汤、有牛扒、有沙津、有甜品和餐后水果。

  “你手不方便,我替你换了只杯子。”彩虹把汤递给他。

  立德喝汤时,彩虹把牛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便于立德进食。

  吃完晚餐,彩虹为立德削苹果。

  她低下头用心的削皮,立德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立德从未见过她这样温柔体贴。

  彩虹削好苹果,切一块亲手放进立德的嘴里。

  立德满脸通红:“谢谢,我自己来!”

  彩虹推开餐车,坐在立德的床边。

  “你吃过晚餐了吗?”

  “我一点半就起床了!”

  立德吃完苹果,彩虹为他用香水毛巾抹手。

  “彩虹,”立德感动、开心又有点难为情:“你真好!”

  “也不太好,常惹你生气。”

  “是我不好。”立德握着她的手:“我脾气坏。”

  “韦航说,你脾气坏是因为妒忌,妒忌是因为……”

  “我爱你!”立德脸红心跳:“你不要生气,也是韦航说的。”

  “你是有权爱我的,爱又不犯法。”

  立德垂下头:“我就算我爱你也没有用,我又不是白马王子。”

  “如果由我选,我宁愿要一个英雄,也不要白马王子。”

  “英雄!”立德暗叫不妙,又是谁呀!

  “昨天你惩戒坏人,不是英雄吗?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并不那幺强,有些事根本不能一个人应付。我需要保护,有你在身边,我感到很安全,很平和,没有人可以欺负我!”

  “可惜我没有雪白的皮肤又没有酒窝。”

  “有酒窝的男朋友我有过三个,结果都令我伤心,大哭一场。我再也不要什幺白马王子,外表靠不住,善良的心才重要。你皮肤黑,证明你多接触阳光,身体强壮,所以你才能打败邵柏基。”

  “彩虹,你变了!”

  彩虹仰起脸,望着他:“我长大了!”

  两个人四光交投,对望了一会,彩虹真的好美丽,好可爱。彩虹呢?她第一次发觉立德五官很好看,他那双眼睛,情深如海。在四个白马王子当中,他最真、最深情。

  “彩虹!”

  “嗯!”

  立德轻轻拥住彩虹的腰,彩虹并没有拒绝,十几年了,感情本来就深厚。

  立德吻了吻她的苹果脸,那是他最喜欢的,嘴唇移过去,当他的唇接触她的唇,他竟像触电一样。想吻下去,有点怕,想移开,舍不得……

  他的双唇很烫,烧热了彩虹的心房,彩虹靠在他那强壮的怀抱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感情像洪水冲破堤坝,一发不可收拾,立德用另一只受伤的手搂住她的背……

  两个人,终于献出了彼此的初吻。

  立德太爱彩虹,这幺多年的感情都冲出来了。

  彩虹心理没有压力,她不用担心接吻技巧好不好?她用不着讨好立德,立德也没有毛手毛脚,她不必紧张,不必提防,只是很自然的投入、付出、享受!

  “噢!”她透口气,脸贴在立德胸前:“我整个人像飘起来,灵魂像飘上半空。”

  立德吻了一下她的头发:“我也感到飘飘然,好甜,我从未感到这样……这样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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