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肩膊和双臂、修长的美腿都露了出来,很性感。
“你的衣服很漂亮,”他忍不住又过去揽揽抱抱:“很有品味。”
“这不是我的功劳,衣服多半是小咪母亲送的。”蔚甄把他推进浴室:“我在房间外面等你。”
“你不要出去,在房间等我。”
“我要去照顾小咪,田叔可能不习惯看管她,”蔚甄问:“你到底吃不吃早餐?”
“什幺时候?”
“快十一点啦!”
“不吃了,我们去会所吃中饭好不好?”
“好,你换好衣服出来……”
蔚甄抱小咪坐在软皮椅上,让她看海景,看沙滩上的人游泳嬉戏。
叶天朗出来,一套黄白间条子的夏日运动装,他走过去挤在蔚甄身边坐下:“我们配不配,像不像一对儿?”
“像,天衣无缝。”蔚甄瞟他一眼。
“下次我做衣服也给你做一件,我喜欢情侣装,人家一看便知道我们是情侣。”
“有什幺好处?”
“那些男孩子不敢打你的主意。喂!小咪,你怎幺也来了?”
“哥哥。”
“小咪,乖。”叶天朗捏她一下:“对了,甄甄,你今天怎会这时候来我家?我好开心啊!”
“昨天我叫你听话,没骗你。”蔚甄说:“丽珊知道我和你交朋友,大概是她向小咪的妈妈求情的,所以,顾太太上星期日晚给我打电话,几乎谈了一个晚上。她由丽珊处知道小咪的情况,很满意,她告诉我,以后每逢星期六、星期日,小咪不用上课和学游泳。不过,如果我要出外玩,一定不能扔下小咪,除非她睡觉。带小咪出外,也只准在岛上,因为小咪不能适应市区吵闹的环境,此外还有一些禁忌……总之,以后星期六和星期日,我可以多点时间陪你。”
“好呀!”叶天朗双手把蔚甄抱起来:“这才像情侣嘛,哈哈,我好开心,你老板娘真仁慈。”
“嘻嘻……”小咪掩住嘴:“姐姐要哥哥抱抱……”
“快放我下来,”蔚甄脸红:“我为人师表,时候不早,也该去吃午饭了。”
舒舒服服地吃过午餐,叶天朗安排一天节目。
“先让小咪睡午觉。”
“什幺?还要送她回家?”
“带进带出费时,但她非要午睡不可,把她送回你家,请田叔帮忙留意她一下,好不好?”
“好,交给阿田好了,拍拖谁愿意有个电灯泡?”
饭后便散步回玻璃屋让小咪午睡。
人是永远没有满足的,特别是叶天朗,他全心全意设计个烛光晚餐,情调本来很浪漫,但小咪隔在中间,他就觉得没有情趣,蔚甄怎幺也不肯,不理小咪自己享受。
叶天朗又怨不能到市区,他好希望和蔚甄上,的士高狂欢一晚,他年纪轻,活泼又浪漫。
蔚甄对任何活动、运动及新玩意都有兴趣,表现也不差,虽然她不喜欢玩桌球,但也非完全未玩过,只是兴趣不大,就没有玩。
骑马,她就完完全全没有试过,在香港,除了一些骑术学校,根本难得有适合环境和条件策马驰骋,所以,她不会骑马。
叶天朗就不同,在牛仔国家住了那幺多年,他对骑马有浓厚兴趣,他的姐夫在德撒斯州“寿福”附近又有个大牧场,他假期也会到那儿骑马。
叶天朗向会所租了两匹马,那些马雄风不再,已经很衰老了,再加上蔚甄对运动有天份,第三天已经可以骑马漫步。
这天蔚甄带小咪来玻璃屋,一进去便听到男女笑声。
“天朗,你非要喝了这杯酒不可。”
“大白天喝什幺酒。”
“这不是普通酒,是我特别为你调制的,叫长寿福星。”
“露莎说得对,斗酒,晚上才奉陪。”
“天朗,你真可爱……”
蔚甄走进屋去,大家突然停止了声音。
叶天朗一转椅子,由酒吧跳下来,走过去挽住她的腰,轻吻她的面颊:“我的女朋友来了,她就是我说的甄甄。”
屋里有两男两女,看了蔚甄一会,都走过来打招呼:“晦!甄甄。”
“喂,喂,甄甄是我叫的,专用的。”叶天朗拍开男孩子的手:“你们只能叫她蔚甄。”
大家喝倒彩:“嘘!”
“肃静,我为大家介绍,这是我大学的好同学杜贝宁,中学同学马国司、露莎、朱丽亚。”
蔚甄就一一和每个人打招呼。
“这是你妹妹吧。”杜贝宁弯腰轻拍小咪的脸。
“不,她是古堡公主,甄甄在古堡做事。”
“杜贝宁,你是不是有近视,蔚甄那幺漂亮,怎会有一个丑妹妹。”
“小咪其实也很好看,”蔚甄连忙说:“她只不过瘦弱一点罢了。”
“马国司,你再敢说小咪丑,”天朗握起拳头晃了光:“我揍你。”
“不敢说了,我又打不过你的。”马国司缩了缩脖子。
“喂,天朗,”露莎说:“你的女朋友来了,可以吃生日蛋糕了。”
“可以,开始啦!”
大家跑向饭厅,蔚甄拉了天朗一把:“你今天生日吗?”
“不,是明天。”
“请客预祝为什幺不告诉我?”
“我根本忘记自己的生日,天天忙拍拖,哪有时间记自己的生日,他们今天不来,我根本忘了,生日蛋糕,也是他们买来的。”
“我什幺礼物也没有带来。”
“人来了比礼物更好,来,去吃生日蛋糕。”
蔚甄喂小咪吃蛋糕,叶天朗坐到她身边,叉一块蛋糕送进蔚甄口里,自己吃一块。
“我又发觉天朗多一个优点。”
“什幺,你由小学就崇拜天朗到今天?”
“马可斯,末路王孙,快说。”马国司和马可斯发音相似。
“豪放师奶露莎。”
“你,死统治者,失败流氓。”
“别吵嘛,吓坏了小女孩。”杜贝宁看了看小咪:“国司,你有话快说。”
“平时你们都看见,只有女孩子向天朗献殷勤,什幺喂宾治的故事,喂牛扒争风呷醋……不胜枚举;但今天呢,大家看见天朗喂他的女朋友吃蛋糕,上演了一幕喂生日蛋糕的深情。”
“蔚甄真好运气。”朱丽亚羡慕。
“好运是另外一回事,”杜贝宁说:“有好条件最重要。”
“没有好条件怎迷得住天朗?”露莎嗟叹:“世界根本就不公平。”
蔚甄看天朗一眼,天朗摇摇头,拿一杯果汁给蔚甄喝。
“喂,喂,晚饭前有什幺节目?”
“跳舞,松松骨头。”
“跳舞好,我很久没有去的士高。”
露莎马上说:“倒不如晚饭后我们到市区上的士高?”
“不去了,说过晚饭后斗酒。”
“在的士高一样可以斗酒,才热闹呢,你们说是不是?”
“甄甄今天没假期,不能到市区,我们就在这儿跳舞,我有很劲的唱片。”
“噢!”
“甄甄,”天朗搭住她的肩膊:“等会儿我们跳舞。”
“好,”蔚甄点点头:“今天小咪还未午睡,我先抱她上客房。”
“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了,你招呼朋友。”蔚甄抱了小咪出去。
“天朗,”杜贝宁望着蔚甄的背影,她穿了套粉绿色上裙,说:“她的确是位美人,可惜不……不,是斯文些,太内向,好静。”
“其实你想说她是木美人,你看错了,其实甄甄很好动调皮,不过初相识,陌生些,平时她也喜欢说笑,那张小嘴也不饶人。”
“倒看不出。”
“我喜欢辣,太平凡的不适合我,来吧,搬桌椅……”
蔚甄看小咪睡着了,才离开房间,到楼下,他们已经跳得很开心。
叶天朗一看见蔚甄,忙去拖她一起跳。
“你的朋友很好玩。”
“是呀,他们不算,还有几个反斗王没来,他们才疯,我们都喜欢玩,喜欢热闹,甄甄,你舞姿很美。”
“谢谢。”蔚甄边跳边说:“你喜欢热闹,但我认识你那幺久,还未真正认识你的朋友,也没见人到过玻璃屋来。”
“是我下令不准他们来,我要全力追求你。”天朗一揽她的腰,嘴对嘴地吻她一下:“今天他们突然而来,是为了预祝我二十四岁生日,我也不好意思不招待他们,你不介意吧?”
“怎会,别以为我器量小,况且,我自己也有一班男女朋友。”
“那次到古堡的人?”
“唔,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看他们哪一天有空,请他们来玻璃屋玩。”
“彼此陌生,他们不敢打扰。”
“哪里话,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况且,我真想认识你的朋友。”
“好吧,我通知他们。”
电话铃响,杜贝宁过来:“天朗,你去听电话,我请蔚甄跳个舞。”
天朗见个礼就走出去。
“天朗有许多女朋友。”杜贝宁说。
“他的事我都清楚。”蔚甄不想听第三者说天朗的坏话。
“不过都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相信你是他第一个追求的女孩子,可以看出他十分重视你。”
“是吗?”蔚甄有点难为情,她把杜贝宁想歪了。
“天朗真是命好运好,在家里很得父母宠爱,女孩子都疼他。在学校,老师袒护他,男同学都崇拜他。在美国,体育项目出色,更受人崇拜,学校也对他特别重视。”
“你呢?”蔚甄总算看到杜贝宁,虽然不太清楚。其实,他外貌不错,也很高大,说话有条理。
“我?我没有他条件好,当然运动也比不上他。还有,他毕业回港,可以休息五个月,我才玩了几天,父亲就把我拉上公司,虽然没限定朝九晚五,但有公事缠身,不像天朗自由自在。”
“你也是一出生便是董事长。”
“哈哈,是吧!”他苦笑:“其实一个大学毕业生没多少料子。”
“多上社会大学,我想比较会有帮助。”他学历家势也不错。
“你说得对……天朗回来了,”他拍了拍天朗的背:“把女朋友交回给你。”
“谢啦。”天朗向蔚甄道歉:“老妈子真好气,拿着电话不肯放手。”
“原来是你妈咪的电话。”
“你以为是女孩子?若是,我说三句便挂电话。”
“她找你有事?”
“我忘了自己的生日,她可没有忘记。妈咪说明天为我筹备了个餐舞会,把我的朋友、亲戚都请去,还为我缝了套晚礼服,杜贝宁他们也会被请去。”
“他们又可以再玩一天。”
“甄甄,”天朗停了舞步,握住她两只手:“你明天也和我一起回家,我妈咪会喜欢看见你。”
“我没有假期,我不能离开这个岛,你知道的。”蔚甄当然也希望跟他回家,参加他的生日舞会。
“简直像卖了身的奴隶,完全没有人身自由,这份工作不干算了。”
“不干怎幺行?少爷呀,我要吃饭的,你别生气,明天好好玩一天。”
“你不在我身边,我不会玩得开心,我会一天想着你。”天朗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会的,很多漂亮女孩子等着喂你吃蛋糕、沙律……你会很开心的。”
“你还来气我?”叶天朗咬她的手指:“要喂,只能喂你。”
“其实,我也希望到市区,买一份生日礼物送给你。”
“你真要送我生日礼物?”
“应该的。”
“其实你身上也有。”叶天朗指了指她的黄金项链。
“这项链,这……”
“舍不得?谁送的?”
“是我爸爸去世时留给我的纪念品,所以……”
“我明白了,你留着它。你亲我一个,便算是生日礼物。”
吃过晚饭,三男二女,围住酒吧玩斗酒,本来叶天朗不想扔下蔚甄,但他事前答应了,过去也玩惯了。
蔚甄抱着小咪,坐在一旁观看。
他们斗酒有好几个玩法,譬如:猜双单,放着一盆美国大红豆,两个人玩,其中一个抓一把豆,另一个人猜,如果猜单开了双,便要罚喝一小杯酒(那些酒杯像潮州茶的杯子那幺大小,只是形状不同)。
又玩十五二十,麻鹰大围捕,美国谚言,连包、剪、捶也玩上。
最初天朗还顾着蔚甄,又怕蔚甄闷不肯再玩,蔚甄过意不去还鼓励他。
后来输了几杯,五个都喝了酒,就越玩越糟,越玩越癫,两个女孩子揽住天朗嘻嘻哈哈。
蔚甄见小咪有睡意,便告诉天朗先走一步。
“你不要走,陪着我。”他拉着蔚甄。
蔚甄只好又多留一会,直至接近十点,想再告诉天朗,但五个人揽作一团,蔚甄根本挤不上去。
蔚甄终于被挤开了,但她一点都不怪天朗,因为她和丽珊一班朋友玩起来也很狂,年轻人,多半都喜欢热闹。
其实蔚甄如果不是要照顾小咪,她也想去玩斗酒,虽然她没玩过,也没喝过酒,她毕竟还是个学生,和叶天朗、杜贝宁他们有分别,他们已超过二十一岁,开始步入社会,都是未来或已经是年轻商人。
蔚甄抱起小咪离去,她已经懂得怎样去开启那电动铁门。
回去替小咪换上睡裙,让她好好睡觉,她自己也洗过澡换上睡衣,正准备关灯睡觉,突然有人敲房门。
小咪没事吧?她跳下床跑去开门,是管家芯妈。
“温小姐,有位叶先生找你。”
“这幺晚?芯妈,你没让他进来吧?”蔚甄又怕又急。
“糟了,我留他在门外,现在我去请他进来。”
“不,芯妈,”蔚甄一把拉住她:“让他在外面,其实我也是下人,我的朋友怎能进屋来。”
“主人又不在……”
“不好,不应该这样,我会出去见他。芯妈,真对不起你,这幺晚了,骚扰你休息时间,快去睡吧!我马上出去打发他走。”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像你们年轻人,每天非睡八小时不可,况且午饭后没有事,我还可以打个瞌睡。”芯妈善意地说:“我看叶先生矜矜贵贵像个少爷,他来找你一定有事,别令人难堪。”
“我知道了,芯妈,你真好,谢谢你。”蔚甄穿上晨褛:“我自己会关好门,别烦着山哥……”
蔚甄走出去,虚掩上大门,一看见叶天朗不禁埋怨起来:“你怎幺了?深夜来找我,不是说过不能来的。”
“哼!”叶天朗冷着脸,背对着她。
“还发脾气?”蔚甄把他拉回来:“一点都不体谅我,我在这儿打工的。”
“我早就叫你不要干。”叶天朗一副找麻烦的样子:“我的朋友还在玻璃屋,你既然不喜欢,我叫他们马上走。”
“半夜三更把人赶走?他们是你好朋友,又住在市区,你叫他们睡在哪里?”
“这个我可不管,你不喜欢,我有什幺办法?”
“你为什幺老冤枉我不喜欢他们?”
“如果不是,你为什幺一声不响地走掉?”
“我一声不响?你们几个人不知道谁输了,你推我,我推你的挤作一团,我根本挤都挤不进去。小咪睡了,时间又晚。”
“你不开心,是因为我没有请你一起玩斗酒。”他没平静过,呱呱叫:“我最不喜欢女孩子斗酒,那是男人玩的,何况你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