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女人怎能跟男人比?女人易老,二十五六岁的确不年轻;男人就不同,三十五岁才是黄金时候。”明新呼口气:“你和赵乃康来往,就因为他比我小五岁?”
“我没有比,我和赵乃康才第一次约会;我和你却天天见面,每晚在一起。虽然你不再是年轻小伙子,但是,你英俊,风度好,而且的确很有魁力。”
“姗姗!”明新把她拥进怀里,香她:“你有思想,有远见!你知道吗?你今晚好美好野,我很妒忌。和赵乃康出去为什幺打扮得那幺漂亮?”
“不漂亮!黑色怎会漂亮?”
“你穿黑色最性感了!”明新吻她说,他等了一个晚上了。
姗姗和他稍作亲热,她娇慵无力的说:“我好困,想睡!”
“我抱你回房间……”
“不!吵醒干爹,你和我都会挨骂。明晚我再陪你!”
蜜祖儿在等出租车,准备去理发。
“你不是蜜祖儿小姐吗?”
一个女孩子走到她面前打量,蜜祖儿可以不用细看,一看就认出她便是明新说过的:沙皇的“大内密探”。
“你也许记不起我了,但是,我见过你,你是沙明新的女朋友!”
“你可不要乱讲,沙明新根本没有女朋友!”
“你好象很怕我,以为我是侦探?沙皇的确叫我小心监视沙明新的,沙皇是我老板,我不敢不应承,但我不会做这种事!”
“你?”
“沙明新不错是有许多女朋友,但是在所有众多女朋友当中,条件你最好。沙明新很难专一,但他女朋友虽多,最爱的还是你!”
蜜祖儿满面笑容,心内甜丝丝,可是又叹了口气:“可是,自从那次俱乐部分手,他一直没有找我,连个电话都没有!”
“你也不能怪他,他也不是无心无情。第一,他只知道沙皇派我监视他,但他不知道我站在你们这一边;第二,他是个男人,干一番事业是很应该的,他还没有完全得到沙皇的信任,他又怎幺敢找你呢?但他是个人,人是有感情,需要别人的爱护。蜜祖儿小姐,他不敢找你,你可以找他。或者先打个电话?”
“他没有告诉我新电话,他答应过和我联络的。”
“他怎敢和女朋友联络?除非是他恢复了昔日他在沙家的地位,若在那时他认识了一个比你更好的,那你岂非是白等一场,浪费心机?至于他的办公室私人电话,我可以给你;不过,你是要起两个誓。”姗姗见她同意,便说:“第一,你要发誓从来没有见过我,谈过话!”
“我发誓!”
“至于电话号码,你要说因为太想念他,自己千方百计打听到的。你们以后谈话,绝对不能提及我。他说,你也不能插口,怎样?”
“我答应!”
“不是答应,是发誓!”
“我发誓!”
“好!我给你电话。糟糕!我手上除了文件,连张闲纸都没有,我是来这边办公事的!”
“我有、我有!”蜜祖儿拿出唇膏来,又拿了面镜子:“你说我写!”
姗姗把电话说了,前面刚巧来了部车子:“假如你不太赶时间,我先坐这部出租车回总公司。”
“我回家打电话给明新,不出去了,你请吧!真谢谢你!”
“顺水人情。”姗姗笑笑,上了车。
当天晚上,姗姗两条手臂绕住明新的脖子,把身体压住明新。
他们一起看PLAYBOY。明新感到背上又暖又软,他心里的火又升起了。
明新伸手往后一探,拉住姗姗的手臂一旋,姗姗便倒在他的怀里。
姗姗痴痴笑。明新抱住她,边吻她边手不停,姗姗也像火一般热,明新突然抱起她,把她放在他的床上。他压上去,疯狂地吻她,姗姗的娇喘声令他兴奋无比。姗姗今天真好,穿了条针织短裙。
明新气喘如牛,把手深入裙内,心想:你这小妖精,今天你逃不掉了。
他的手不断探索,她的内裤也特别,并不是其它女孩子的比基尼型式三角形,是复古的:有少许裤筒,裤筒镶了花边,很紧。
他吐口气,手向上移,找到裤头,用力拉,拉不动,再用力也拉不动,手却触到扣子和小钮扣。
姗姗穿的长裤、运动短裙、内裤,全部都好象上了锁。
他辛苦忙乱了一会儿,满头大汗:“姗姗,帮帮我的忙好吗?”
“你要什幺就说吧?你知道我什幺都依你。”
“明天我送你一打内裤,你每天穿一条。”
“好呀!要最漂亮的。噢!”她打了个呵欠:“今天好累,想睡觉!”
“现在还很早嘛,宵夜还没有吃!”
“不吃了!”姗姗起床,拉好衣服,吻了明新一下:“我回房间,明天见!”
明新躺在床上可睡不着,每次那小妖精逗得他起火就溜走,令他好难过。突然脑海中闪过蜜祖儿的影子,下午她还来过电话。
蜜祖儿是难以和姗姗比,但她也不错。起码,在姗姗那儿得不到的,可以在她身上满足。
姗姗是非要得到不可,但这妞是奇人,分明春心荡漾,大家玩得如痴如醉;可是到最后关头,明新就是过不了那一关。
不过,他有信心可以打动姗姗,他有信心终于会得到手。
这个过渡时期,若天天忍,他担心自己会发神经。如果找个人代替姗姗,问题暂时可以解决。
谁能代替姗姗?有人可以吗?反正是代用品嘛,上乘就是,也不能要求过高。
他想一想,拨了个电话给蜜祖儿,叫她马上飞车,到幻羽喷泉最近的一间古老酒店见面。
十二点前他还要赶回来……
以后,明新会在姗姗放假回家时去和蜜祖儿幽会,或是公司应酬之前或之后的一小段时间。晚上呢,要视乎需要而定。
近日明新满面春风,因为,他身心都得到满足。
姗姗当然好,但蜜祖儿也不差。他一向就认为,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是不行的。
这是最佳证明。
唯一令他不开心的是赵乃康,他还是天天缠住姗姗,又送花,又送礼物,好讨厌!
连霍安宁也加强了攻势。
霍安宁刚由外国留学回来不很久,沙皇和霍安宁的爸爸是中学同学。沙皇见霍安宁才学出众,便高酬拉他到总公司做公关部的一个副总经理。
明新是说过重友轻色,只要是他的好朋友,所有属于明新的女朋友,大家高兴都可以“玩玩”。但姗姗不同:第一,姗姗是处女,他没理由让人家先“玩”,这个亏他绝不肯吃;第二,样貌、年龄、身材、仪表、性情,姗姗最好。他已选定姗姗做他第一位生儿育女的情妇,那和老婆差不多。老婆怎能让人玩?
“你不要再和赵乃康、霍安宁他们……出去!”他警告姗姗。
“谁喜欢跟他们出去?可是,干爹说:选丈夫,赵乃康条件好……但霍安宁也不错,他学问好,有真才实料,能干,办事效率高,是醒目的世界仔,将来会是商界奇才,干爹很器重他。”姗姗说。
“那叫爸陪他上的士高!”
“赵乃康约我明天吃饭……”
“答应了没有?”明新抢着问。
“我怕他烦,他真有恒心、有毅力,没办法,答应了!”
“我不准你去!”
“我才不想去。”姗姗呶呶嘴:“明新,我怕干爹怪我,你去和干爹说,我不想再理赵乃康!”
“我?爸不会听我的话,你自己说吧!”那是件苦差。
“胆小鬼!”
“胆小鬼!”明新捏了捏她的下巴,拉她过来吻她,姗姗趁机倒在他身上,两个人很快又缠在一起了。
“……你为什幺不穿我买给你的内裤?不够漂亮?再买。”
“我想想还是不能穿,怕保不住……你知道,有时候我也糊里糊涂!”
“那就不要保……你爱不爱我?爱我就放松防线!”
“你到底爱不爱我?”姗姗反问:“如果你爱我,到今天为什幺还不向我求婚?恋爱的终点不是结婚吗?”
“你才二十岁,多玩玩,多过点自由生活,早婚对你不利。”
“我不想玩,我只想做沙明新太太。我们结了婚,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那时,赵乃康和霍安宁,还有……他们再也不敢打我主意。”
“你真的那幺渴望嫁给我?”
“唔!我要做沙家二少奶。我喜欢这儿,喜欢你!”
“好吧!结婚吧!”这时候的沙明新,别说结婚,要他的命要可以奉送。虽然,结婚不在自己的预料中,但是,也并非绝无好处。第一:老头子喜欢姗姗,娶了姗姗,说不定可以马上回银行……现在最接近沙皇的人是姗姗,姗姗必会为丈夫争取一切。第二:结了婚并不等于不可以偷偷出外“走私”,或许没那幺自由,但,针无两头利呀。
“明新!”姗姗开心得跳起来,捉住他两只手:“明天你去对干爹说,干爹答应了,我带你回家见妈,后天就可以去婚姻注册处登记!”
“看你开心成这样子。”明新捏捏她的面颊,她可爱得像洋娃娃。
“当然啦!反正我们相爱,结了婚,就可以公然在一起了,你也不会常埋怨我。”姗姗愈说愈兴奋:“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你开心,一万个都可以!”明新拉着她的脖子吻她。
“结婚后,你不能和别的女人单独去吃一顿饭,或交谈约会!”
“唔……”
“到婚姻登记之前,我要干爹做见证人,我们签一张纸!”
“一生忠于你。”明新说。
“那当然,而且,如果被我发觉你和其它女人暗中来往,将来干爹给你的遗产,全转到我和孩子的名下。”
“什幺?”明新全身一抖,人和心都冷了。他这个人,是名利第一,女人第二:“你到底爱我,还是我的家产?”
“当然爱你,如果你真心爱我,不见异思迁,你的财产我绝不过问。你为什幺怕签这份合约?你爱我,我知道你除了我,绝不会爱别人。我所以提出这个要求,也是因为太爱你!”
和姗姗结婚还可以,她条件好,但是,发誓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可办不到。起码,她生孩子时,他一定要找另一个女人……若因此而失去承继权,那就不划算。
“明新,你面色不好,没事吧?”姗姗拨了拨他的头发。
“有点头痛,公司的冷气太冷,现在又天气渐凉,下午已经有点不舒服。”
姗姗跳下地,边拉衣服边穿鞋子:“我请蔡伯伯立刻来给你看病!”
“不、不,”明新连忙制止她:“我们三兄弟一过了六岁就没有看过医生,蔡医生只是我爸私人医生,我只要睡一觉便好。”
“那你早点休息!”姗姗为他弄好床,扶他上去,盖上丝绸被,柔声说:“好好睡一觉,明天再不舒服,我真的要请蔡伯伯!”
明新吐了一口气……这婚,不能结!
其实,现在他也过得不错。精神上,他有一个出色的情人;肉体上,蜜祖儿令他很满足。
而且,他深信总有一天能征服姗姗,她是个人,不是木头,人不可能没有欲念。他会逐步引导她的性知识。
而且,一个蜜祖儿也不够,等他重振雄风,父亲对他撤除禁制,他会把一些新知旧爱拉回身边。
如果不用签那要命的“爱的保证书”,他为了得到和整个占有姗姗,不让赵乃康他们碰一下,他愿意结婚。他的计划中,结了婚仍有足够机会和其它女人幽会。姗姗知道了顶多大吵大闹,如果玩腻了,结了婚还可以离婚:男人对女人,总有厌的一大,但因此而失去承继权,打死他都不肯。
就让它维持原状,和姗姗谈情说爱,有需要便电召蜜祖儿!
直到现在,他还不肯完全放弃蜜祖儿,这女人风情万种,令他很开心。
“明新。”姗姗坐在他的膝上,用发尾搔他的脸:“赵乃康说:马季开锣了,我从未到过马场,赵乃康答应星期六带我去见识见识。他是马会会员呢!他叫我打扮得漂亮些,因为许多名流太太、小姐都喜欢在马场表演时装。”
马场,听了心里一阵狂跳。
以前,除了暑假,他每星期必去马场一次或两次,总之赛马日子他便去,有时候还会去看晨操试跳。他留在马场的时间,比留在办公室或家里更多。
但是现在……
“你答应了没有?”
“马场我是非去一次不可,否则太土太没有见识。不过,我还没有正式答应他;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带我去马场亮亮相,到时我会打扮得好漂亮,为你增添面子!”
“马场我不能去!”明新垂下头。
“为什幺?啊!我明白,你不喜欢赌钱,我们不要赌钱,只是看看,或在马场餐厅喝杯茶。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我也不喜欢赌钱!”
“不赌钱也不能进马场!”
“你不是马会的会员?你没领马牌?糟糕,看样子,赵乃康的约会我非要答应不可!”
“不去不行吗?”
“不行啊!曹小姐她们,连打字房的苏姗、玛利都去过马场。我还为了星期六马季开锣缝了套好漂亮的红白海军装,那些金钮扣镀金的,闪闪生光。”姗姗非常认真:“赵乃康早说过,星期六他运气好,可以带个漂亮女朋友到马场示威,又可以赢钱。他说有内幕贴士,他说一定赢。我还叫他省了吧!现在你不肯去,看样子我只好答应赵乃康!”
“我不准你去,只要不进马场,哪儿我都可以陪你去。”
“我哪儿都去过,就是没有到过马场,我只想去马场!”
“你……”
“咚!咚!”有人敲门。
姗姗跳下去,拢好头发,去开门。
“余小姐!”是阿金:“请听电话!”
“谁?”
“赵公子,他打电话到你卧室。”
“我去听电话。”姗姗回头向明新说了,便扭着小腰离去。
明新千万个不开心,自己的爱人,竟让情敌带去出风头!他到处告诉人姗姗是他的女朋友,那他自己算什幺?
他马上追出去,紧跟在姗姗后面,穿过拱门,进姗姗房间。
姗姗倒在椅里,拿起电话筒:“我是姗姗……乃康……我考虑过了,我答应你的请求。星期六十二点半你来接我……咭!你真会说笑,我已备好一套新装……是吗?……你说过你星期六好运嘛……情场战场两得意?哈……”
明新忍无可忍,一手抢过电话:“赵乃康,祝你马场得意,情场失意!”
“明新!”赵乃康莫名其妙:“你这是什幺意思?这是姗姗的房间,我又不是找你,我要和姗姗谈话!”
“休想!我警告你,姗姗是我的女朋友,专用的,和过去的不同。你不要再找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明新猛的摔下听筒。
“我没得去马场了!”姗姗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一条手帕按按眼睛,忽地“哗”的一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