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我睡觉习惯锁门,我现在上锁,你别来烦我。」马图斯边说边关门锁门。
任凭宝宝踢门踢得「砰砰」响,杀鸡似的叫,他呼呼大睡。
※※※
宝宝对马图斯不理不睬。
米勒每天又来接她下课。
因此,马图斯没有见到朱迪,又幸而不用接送她们,否则他看见朱迪会很尴尬,而 朱迪看见他就更难堪了。
亚治来和马图斯吃饭,说:「泰国真是好玩,又吃得好,人家吃不到的我们都能吃 ,又吃又玩,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是吧!」
「我要跟少爷去健身了。唏!你为甚么没去泰国?你不喜欢泰国吗?」
「那天我们不是被你少爷扔下了满山走吗?谁知道他们去了泰国?啊!原来你早知道他们去泰国,你耍我,带我到处奔跑又担心。」
「怎会呢?当时我和你一样彷徨,我是当晚深夜收到少爷的电话,第二天乘早机去的。大小姐没请你一起去吗?」
「她怎会请我去呢?我是下人,上下不配。」
「我也是下人呀!我能去,你为甚么不可以去?而且你是保镖,高一级。」
「哪里!你随从护驾,功劳大、地位高。」
「不是,我祇是跟班,跟出跟入罢了。不过少爷厚道,善待我。哎!我自己也是挺忠心的。」
「你何祇忠心,还替你少爷做很多很多事。」马图斯十分讨厌亚治。
「甚么事呀?我甚么都不懂,跟尾狗罢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你,你心知肚明。」
「你在说甚么?我不明白。」
「吃饭吧!你少爷分分钟需要你。」亚治很不高兴,拉长了脸。
到的士高,亚治走来走去,马图斯坐在一角喝酒。
不过,他对宝宝的一举一动仍然十分清楚,她和米勒一起,又抽烟、又喝酒,一塌 胡涂。
亚治突然走过来:「马图斯,有个色狼盯着大小姐,色迷迷,想把她吞进肚里似的 ,大小姐叫你打他几个巴掌。」
「那证明她漂亮、有魅力,人家看她是欣赏她,况且看着又不犯法,若人家看一眼就打人,一天到晚打架不用吃饭了。」
「你到底打不打?」亚治斜眼看他。
「不打。」干脆利落。
「你是保镖,不打架有甚么用?有甚么资格当保镖?」
「我不会因芝麻绿豆的事去惹事生非,若有人先欺负胡小姐,我劝不住会动手。对了!如果你觉得我不配当保镖,为甚么不给胡先生另外介绍一个?你认识那么多会打架的人。」
「你今晚莫名其妙,你说甚么我都不懂。」
「我也不懂你心里在想甚么。」
「嘿!我回报大小姐了。」
「请便。」不久,前面人声喧闹,宝宝果然动手打人,并起哄把那人逼走。
马图斯摇头叹气。
胡宝宝已够坏,米勒和亚治还推波助澜。
要教好她,除非米勒在人间蒸发。
难了!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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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一天,他们去卡拉OK。
本来在贵宾房。
后来外面搞唱歌比餐。
胡宝宝他们又在外面要了张桌子。
轮到胡宝宝那一臬时,胡宝宝上台唱歌。
她今天穿一件胸围式,胸前满是金线流苏的火红色一件头膝上裙,人已经特出性感 ,歌又唱得不错,引来了全场掌声。
宝宝开心得忘了形。
轮到她邻桌唱歌,邻桌坐了一班十五至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柴娃娃,两个男孩 子上合唱:「痴心错付」。
歌是唱得不好,荒腔走板、五音不全,一个声尖一个声沉,听得人毛孔耸立,但玩 玩嘛!
宝宝一个劲的嘘、嘘、嘘,又拍台又叫「收声」,米勒怪笑,亚治还吹口哨。
两个青年唱完歌下台,另一桌上去,他们经过宝宝身边时便怒目盯她:「你刚才是甚么意思?」
「你以为呢?」宝宝翘翘嘴,又和米勒相视大笑:「你们唱歌唱得那么难听,还敢上台?真不知羞。」
「我们花钱上来寻开心,我们喜欢怎么唱就怎样唱。」
「钱是这儿老板收你的,关我们甚么事!你付钱就要人家听你那老虎听了也会吓死的歌?你们到底是不是唱歌?不是,是叫救命。」
「你,看在妳是女人份上,不要太过份。」其中一个指住她。
「你别以为我是普通女子,」宝宝拍开他的手:「你们再不滚开,我们也会对你不 客气。」
「你要为刚才所做的一切道歉。」
「呸!放屁。」宝宝拍台:「你噪音骚扰,应该上台向全场请罪……」
「走吧!别骚扰我们。」米勒说。
「你们凶巴巴干甚么?」亚治喊:「想打架?」
「打架?好呀!」他们看着祇有两个男人,自己却一桌子的青年军。
经理、公关……都过来东哄西哄,两个少年才忿忿回座。
比餐结果,胡宝宝获得全场冠军,她领了奖,又跳又叫。
他们回到贵宾房去庆祝。
「我去洗手间。」宝宝喝完第二杯香槟站起来。
「要不要陪你?」
「陪我上女洗手间?」宝宝嘻笑打米勒:「傻蛋!」
「刚才两个油脂飞……」亚治说。
「他们会怎样?亚治,你胆子不是这么小吧!咯咯……」宝宝好开心。
宝宝小解出来,洗手间里没有其它人,她正要打开手袋拿出梳子,突然听见人声: 「嗨!歌后。」
宝宝转头,看见两个青年,马上说:「这是女厕,还不滚出去?」
「美人,看清楚我们是谁?」
「管你是谁,你们不走我喊非礼。」
「叫呀!我们正想非礼你。」穿深蓝牛仔套装的青年,用手扯她胸前的金线流苏「你想怎样?」宝宝举手掴他,却被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另一个穿黑衣的过来抚宝宝的肩膊,吻她的脖子,又把手伸进她衣服里。
「停手,该死的,色魔,救命……」那人一碰宝宝,宝宝已浑身冷战,不停挣扎又 喊叫。
两个男人嘻嘻哈哈,宝宝的衣服确实暴露,看容易,抚摸也容易,她的皮肤白嫩, 胸脯又结实富弹姓,可怜宝宝已吓得面青唇白,全身冰冷。
「救……命……」
「停手!」一人进来,先把门关好。
两人当真停手,但一会就说:「出去,这儿办事,你别来当殃。」
「马图斯,」宝宝也机伶,乘机挣脱,两个人想去抓她,马图斯已来到宝宝前面。
「喂!我们的恩恩怨怨你不知道,不要插手。」两个人怒目而视。
「我不知道就不会来了。刚才两位上台唱歌,这位小姐不单不欣赏,还喝倒采,的 确没有礼貌,但刚才两位所做的一切,已经双倍偿还给这位小姐了。」
「我们干了甚么?我们还没有干甚么。」
「她才只不过动口,但你们已动手。算啦!拉平了。」
「怎能算?」宝宝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大叫:「他们非礼我,甚至想强奸我,我从来未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死八妹……」
「别说了。」马图斯拖宝宝的手想走出去。
「你休想!」穿蓝衣服的人上前一拳打向马图斯的下颔。
马图斯格开他的手臂:「我不是来打架的,和平解决。」
「这臭小子充英雄。上!」两个人一起来,马图斯金鸡独立,右边踢起一个横扫千军。啪!啪!正中两人颈脖,他们身体平衡不住,一个仆向墙砖,一个倒向地上。
可能都击中穴道,两个人齐齐晕过去了。
宝宝还用高跟鞋踢他们。
「快走,别生事了。」马图斯牵她走出去,门口也有一个人靠墙而坐,本是来把风 的,被马图斯击晕了。
「往哪儿?鞋跟都快断了。」
「当然离开这儿回家,真想打架?他们一桌子人,有人进洗手间发现地上的人,事情就通天了。」
「起码要告诉米勒呀!他突然看不见我会担心的。」
「安全了了给他电话。」
「我要回贵宾房拿回皮大衣,我这样子出去想冷死我?」她不服气的,她想告诉米 勒,她刚才给人侮辱了。
「我把大衣给你,要冷,冷死我,衍了吧!」
停车场的服务员已把跑车开到门口,马图斯推宝宝上车,然后马上开车离去。
「得啦!快成这样?没有人会追来的」。宝宝仍气,对马图斯亦有不满,说:「你 为什么怕成这样子,刚才你那一腿也很棒,有劲有型。」
「我是怕,打一、两个还可以,但他们一桌子人,我肯定打不过他们。」
「只打两个,真没用,还做什么保镖?嘿!」宝宝搥一下拳头:「为什么不让我通 知米勒?」
「他和亚冶可以打一桌子人?」
「说不定呀!打不倒他也有办法。他们刚才实在太过份了,应该痛打他们一顿,就那么一下,太便宜他们。」
「但事情由你而起,是你自取其辱,人家耍耍你也是公平。」
「耍耍?他们想轮奸我。」
「没那么夸张,非礼倒是真的。」
「我夸张?甚么意思?」
「你别生气,我不是说你没有魅力,你有足够条件令他们想到性的方面,但若他们要强奸你甚至轮奸你,可以把你带走,那儿是女厕,人来人往,就算有人把风,也不能逗留太久,他们又不是呆子。所以,我相信他们祇是耍耍你,吓吓你,报复你,如此而已。」
「你祇会替他们说好话,当然啦,你怕死……」宝宝回家急上楼,给米勒打电话。
米勒听到宝宝差点被那两人强奸,果然十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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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二天,米勒没有到学校接宝宝,宝宝亦没有和同学去逛街,下课回家做功课。
吃过晚饭,打个呵欠,说:「好困,我要睡大觉。桂姐,我不消夜了,老爷回来也 别吵我。」这样,她就回二楼房间去。
她洗过澡,把衣服拿出来,等电话。
米勒的电话来了,说一会,挂上电话。她开了电视机,放很轻声音。
她十一点就换衣服,一件黑色斗蓬,风帽边镶上白狐皮,配一条黑色皮裤,白色镶 毛皮的中靴。
看看表,时间差不多。
她蹑足到楼下,先到马图斯房间,把耳朵贴向房门,完全没有声音,她再轻轻旋一 旋门球,开不动。唔!太好!
因为马图斯早已说过,他上床睡觉之前一定锁上门,怕宝宝打扰他。如今他锁上门 ,不就证明他入睡了吗?
她对准表,走出外。桂姐过来:「米家少爷的汽车已经来了,就在大门口,外面风 很大,叫司机开进花园来好不好?」
「不!他耳朵很灵,我自己走出去。」宝宝把风帽拉上。
「小姐,你多久才回来?回来睡觉吧?」
「当然回来,明天还要上课,你先睡,别等我。也不用去多久,放心……」宝宝乘车去废车场,还有米勒和亚治,对方那桌子人好象还加上几个都在场了,互相瞪着。
米勒扶宝宝下车。
宝宝站住脚,去找昨天那两个男人。
两个人已走前一步。
宝宝在米勒耳边轻语。
「这两个人昨晚在女厕扯小姐的衣服,并意图强奸她,令她遭受从未受过的侮辱, 我是她男朋友也面目无光,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
「没有这回事,我们祇想教训她,这婆娘引不起我们性欲,不想和她通奸。」
「哎……」宝宝大为愤怒。
米勒按按她的手:「如果你们两个肯脱光衣服,在这位小姐面前叩三个响头,又扮 狗由小姐胯下爬过去并吠叫十声,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做梦,那臭婆娘先撩我们,她向我们道歉,我们或许考虑原谅她。」
「那没甚么好说!」
「你约我们来这不是喝西北风吧?」
「好!」米勒手一挥:「上!」他一喊,由后面废车隐蔽处,跳出七、八个拿刀的壮男来,而对方的人也拿出铁链、棍子之类的攻击性武器。
两帮人便嘶杀起来。
「哗!好壮观!」宝宝拍手掌,好象在现场看打斗片,她刺激又紧张:「这些人哪 儿来的?」
「亚治找来的高手。」
「亚治,他们好盛,哪里找来?」
「啊!他们都是我的多年朋友,他们很重义气,我有困难,他们就帮忙。少爷不容许有人侮辱大小姐。」
「人是强,但对方好象人多了些,一、二、三……分不开,好乱……他们超过十个人。」
「十二个。除了昨天那班人之外,还加了四个生力军,这帮人在外面行走惯的。」
「这怎么办?我们好象祇有八个人,要不要上去帮忙?」
「不用!大小姐看热闹好了。」
「那边是不是有人受伤?拍戏一样,真逼真。可不要打死人……」宝宝话还未完,一个人飞扑向宝宝。
「亚治!」米勒一面叫,一面护住宝宝向后退。
亚治也由身后拔出一柄刀来。
米勒呼口气,一面叫:「可恶!可恶!亚治,宰了他……」亚治也不外如此,幸而 那么一叫,就有人来救驾,但这同时,亦有人挥着铁链向米勒冲来,米勒一边护着宝宝 ,一送去拔烂车上的铁枝,心慌手乱,眼看铁链挥来,忽然一个黑影一手接住铁链,顺手抽前拋后,那人像断线风筝似的飞跌在后,与此同时,黑衣人去拖宝宝,米勒死牵宝宝,黑衣人一掌推开米勒,米勒脚一滑就倒在地上。
「米勒,救我……他们掳人呀……」黑衣人抱起宝宝,飞也似的离开现场。
上车,放下宝宝,宝宝想跳车,但车已全部锁上。
「救命!」
「还叫?引警察来把你拉走?」
「你……」马图斯把黑面巾拉下来。
「是你,你怎会来的?」宝宝意外。
「米家的车子带我来。」
「跟踪我,你不是睡了吗?」
「若连一点小技俩都没有,怎做你的贴身保镖?妳不睡,我怎能睡?」
「你监视我?」
「唔!日与夜。」
「哼!我现在不和你算账,米勒有危险,—快去救他。」
「为甚么?我祇负责保护你。他既然要打架,当然衡量过自己的实力。况且,警察就要到了,我才不入是非地。」
「别恐吓,这儿很安全,警察不会知道。」
「有人报警,警方便会处理……」他突然停嘴,急开车,又说:「警车果然来了。」
「你报警,你怎么可以报警?」宝宝搥他、踢他。
「私自殴斗是犯法的,何况双方都手持利器。」
「你这么正义?你想领功,就完全不顾米勒的生死?」马图斯觉得安全了才停车,用特效黏贴布把宝宝捆住,又再加上安全带,令宝宝动弹不得,更不可以再动手动脚打他。